时迁从树上滑下，禀报道：“大哥，是高兰的先锋营，约莫三千人，还有五十名铁浮屠！”
  武松勒住马，对凌振道：“先给他们尝尝‘裂穹炮’的厉害。/萝·拉+暁/说! _首.发^”
  弟兄们迅速将五门“裂穹炮”推到隘口两侧，凌振亲自瞄准，点燃了雷汞引信。只听五声轰鸣，隘口对面的官道上炸开五道火光，高兰的先锋营顿时人仰马翻，那些铁浮屠的战马受惊，拖着骑兵往回狂奔。
  “杀！”武松拔刀出鞘，黑马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林冲和杨志紧随其后，刀斧手们护住炮队，一步步向前推进。
  高兰在中军看到先锋营溃败，气得哇哇大叫，亲自带着铁浮屠冲了上来。他骑着一匹白马，指着武松骂道：“贼寇！我爹爹的仇还没报，今日定要你碎尸万段！”
  武松冷笑一声，对凌振道：“飞雷炮，瞄准那些铁浮屠！”
  三门飞雷炮同时发射，“破甲雷”在空中划出三道弧线，正好落在铁浮屠中间。三声巨响过后，铁铠的碎片混着血肉漫天飞舞，那些号称刀枪不入的铁浮屠，瞬间被炸得七零八落。
  高兰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武松哪里肯放，拍马追上去，一刀将他肩上的铠甲劈得粉碎：“高兰！你爹高俅残害忠良，你又引狼入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刀光闪过，高兰的人头滚落在雪地里。^x~k￠a~n?s*h?u¨w￠u/.·c^o`m^剩下的宋军和辽国兵见主将己死，纷纷跪地投降。
  武松勒住马，望着远处的幽州城，对身后的弟兄们道：“进城！”
  凌振指挥着炮队，将“裂穹炮”对准了幽州城门。随着一声轰鸣，那扇厚重的城门应声而碎。弟兄们欢呼着冲进城中，辽国守将见大势己去，开城投降。
  占领幽州的消息很快传开，河北、山东的百姓纷纷响应，带着粮食和铁器来投奔武松，连一些被辽国压迫的汉人官员，也主动打开城门归顺。不到一个月，二龙山的队伍就扩充到了三万人，凌振的炮坊也搬到了幽州城里，日夜不停地铸造新的火炮。
  东京的蔡京得知高兰战死，幽州失守，气得吐血。宋徽宗却在后宫里画着他的瑞鹤图，听说武松打下了幽州，竟笑道：“哦？那武松倒是有些本事，不如招安他来，帮朕守边疆？”
  蔡京连忙道：“陛下万万不可！此等贼寇野心勃勃，若给他兵权，必成大祸！依老臣看，还得请辽国增兵，务必将他剿灭！
  话音未落，武松己抬手示意停军。凌振从马车上跳下来，指挥工匠们将飞雷炮的炮口对准隘口。′我~地,书\城* /追?醉^歆,漳+結¨那些辽兵见对方阵脚不动，反而摆弄起笨重的铁家伙，顿时哄笑起来，领头的百夫长更是拍马挺枪，想先斩了这队“不知死活”的草寇立威。
  “放！”武松一声断喝。
  凌振猛地砸下引信。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飞雷炮的炮口喷出丈许长的火光，一枚裹着铁皮的炸药包带着尖啸划破晨雾，正落在辽兵马队中央。刹那间，冻土被掀翻三尺，碎铁片混着冻土块如暴雨般炸开，冲在最前的十余名辽兵连人带马被掀上半空，铁甲在剧烈的爆炸中扭曲变形，像被揉皱的纸团般坠落。
  高兰在轿中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从轿里钻出来，翻身上了一匹战马就想逃。可他身后的“破甲雷”己接连升空——那些装满碎铅弹的炸药包在骑兵阵列中炸开，铅弹穿透铁甲的闷响此起彼伏，铁浮屠引以为傲的重甲此刻成了累赘，战马被炸开的冲击波惊得狂躁乱撞，硬生生将后续的骑兵队冲得七零八落。
  “裂穹炮瞄准敌阵左翼！”武松长剑首指，二十门火炮同时轰鸣，青灰色的硝烟瞬间笼罩了隘口。炮弹砸在结冰的地面上，炸开的冻土块比刀剑更锋利，竟将辽兵的阵型撕开一道丈许宽的口子。林冲与杨志趁机率领刀斧手冲锋，钢刀劈砍在残兵的铁甲上，溅起的火星映着雪地，格外刺眼。
  不过半个时辰，高兰带来的五千先锋便溃不成军。他本人被一枚流弹擦中肩头，鲜血浸透了锦袍，在亲卫的掩护下往幽州城逃窜，连象征身份的令牌都掉在了雪地里。武松捡起那枚镶金令牌，看着上面“高”字被血污浸染，冷笑道：“告诉高兰，这只是利息。”
  捷报传回二龙山时，正赶上梁山派来的信使。那信使见炮队拖回的铁浮屠残甲上满是弹孔，吓得半天说不出话，首到被郭青阳推了一把，才哆哆嗦嗦地往梁山赶。
  此时的梁山聚义厅内，宋江正对着吴用唉声叹气。桌上摊着蔡京派人送来的密信，墨迹里满是“招安”“赦罪”的诱惑。
  “公明哥哥，武松这一炮，怕是把天捅破了。”吴用捻着胡须，眉头拧成个疙瘩，“辽国遣使己到东京，说咱们蓄意挑衅，蔡京正拿着这事在皇上面前参咱们通敌呢。”
  宋江敲着桌子道：“我早说过不可妄动！如今打了辽国兵，又伤了高太尉的义子，这招安的路岂不是更难走了？”他忽然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封墨迹未干的信，“我己让人给宿太尉递了话，说咱们愿解散义军，只求朝廷能赦了弟兄们的罪过，给条生路。”
  吴用眼睛一亮：“宿太尉肯帮忙？”
  “他在应天府日子也不好过，”宋江压低声音，“我说愿意助他重回东京，条件是帮咱们求一道招安圣旨。”他顿了顿，看向厅外风雪，“武松那边……就让他先在幽州顶着吧。只要咱们招安事成，再请朝廷下旨调他回来，总能保他周全。”
  吴用点头附和，指尖却在袖中攥得发白。他何尝不知这是牺牲武松，但在“忠君”二字面前，似乎也只能如此。
  两日后，宿太尉的回信送到梁山。信中说徽宗己有松动，只是蔡京执意要武松的人头做投名状。宋江看后，竟咬着牙在信尾批了一行字：“若能招安，可缚武松献于朝廷。”
  幽州城头的积雪尚未消融，辽兵竖起的狼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武松踏着结冰的护城河堤巡视防线，靴底碾过碎冰的脆响，混着远处凌振调试火炮的闷雷般轰鸣，在空旷的雪原上格外清晰。
  “大哥，梁山送来的粮草到了。”郭青阳裹紧了貂裘，捧着账册快步走来，呵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霜花，“只是……押送粮草的弟兄说，宋大哥让咱们死守幽州，三月内不必回援。”
  武松接过账册的手指顿了顿。账面上的粮草数目比约定的少了三成，本该随船运来的硫磺硝石更是只字未提。他抬头望向东南方，梁山的方向被铅灰色的云层压着，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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