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美]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更新:2021-11-29 06:47
  也许是老板今天运气不好,我也来试试运气。”
  他丢了个二毛五进机器,拉杆,问我道:“你运气好吗?”我说:“我的老虎吃饱快该吐点出来了,再不吐肚子要炸了。”一面放入5分,拉动拉杆。
  三个转盘快速转动着,克力第一个盘停下,半秒钟后第二个也停下,我见到黑黑二条“吧”。
  第三个盘跳动一下停下,机器内部响了一下,闸门大开,5 分的硬币随铃声落入林中,落入我手,落到地上。
  我抓了二把,钱还在出来,我快速把它人上衣侧袋,把付钱口的硬币也抓出来放口袋中,贪心地用手探探内部,开始要检掉在地毯上的。
  侍者说:“也许我可以帮你忙。”
  他侧向我,突然出手,他的手指紧抓我的手腕。
  “干什么?怎么回事?”我一面问,一面挣扎。
  他说:“算啦,别来这套,经理要见你。”
  “你说什么呀?”
  “你要乖乖地去?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努力希望挣脱,但未能得逞。我说:“我拉了钱再说,这些都是我的。”
  “别动。”他说。
  他用手沿我衣袖而上,摸索着我的前臂。
  我挣脱一条手臂。一拳打过去,他架过我的出手,向前一步抓住我外套后的翻领,向下一拉使外套在两臂之间缚住了我自己的两臂,无法动弹。两边倒袋里过重的硬币晃荡着,我一动就会叮叮裆裆。
  在我后面,我听到一个机器在付钱的声音。过不了多久别一声克力,那只二毛五的吃角子老虎也开始吐钱了。
  侍者扭住我外套,用他体重推着我走向那吐钱机器。
  “朋友,”他说:“让我看看你外套袖子。”
  “我的?”年轻家伙说。
  “你的。”
  我说:“这人在搞什么?是不是疯了?”
  玩二毛五的年轻家伙移动着,每次移动一二寸,重心很稳。
  女郎说:“我不玩了。”走向出口。
  侍者说:“等一下!妹子。”一把抓过去。
  她躲开了,人群开始围过来。
  侍者说:“你们三个坏蛋都不要走,法律在等着你们。”
  “跟我没关系。”我说。
  他移动右肩,我看到模糊一动,什么东西打到我下颔的一侧。一下子把我打飞到地上。
  我眼光无法集中,我两手同时挥动盲目攻击,左手不知那一拳敲到侍者的脸上,接下右手凑巧揍在他太阳穴。一只骡子一脚踢中我!我背退到一部机器,10层大厦倒下来全压在我身上。
  我努力睁开复视的双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见侍者击出一个右直快拳,未向年轻宽肩家伙,那家伙把肩一侧,快拳自他肩部滑过。他背部一直,回击一拳,接下来听到的是屠夫把半只猪摔上大砧板的声音。侍者头部应拳而起,脚部离地,有似火箭发动,但立即平躺地上,整排吃角子老虎都在摇动。
  警笛声在响。有一个大个子抓住我手臂,他重重地把我拉离地面,我仍在挣扎。
  渐渐耳朵的机能恢复一点,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其中的一人,我们已注意他们两个礼拜,他们把这里快抢空了,老办法。”
  “跟我走。”警官在发言。一只大手抓住我衣领推着。
  我要开口解释,但就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那女郎和打昏侍者的家伙已经溜走。那侍者躺地上,头半靠着一部机器的底座,眼皮向上翻,眼中服白多过眼珠。场面很乱,看热闹的众多。
  抓住我上衣的手太紧了,我深呼吸一下,神志较清,我开口说话,声音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听起来也远远的。
  “我是洛杉矶人。我来拉斯维加斯只两个小时。我从盐湖城的飞机来的。以前没来过这里。我花一块钱玩5分的机器,最后一个硬币得了个杰克宝。”
  场面静下一点,我也更清醒一点。抓住我的人向一个才出现的人看了一眼,那人是这所在的经理。经理说:“光讲有什么用。每个坏蛋都准备一套说词,”他虽如此说,但听得出他也有一点不能绝对确定。
  穿绿围裙躺地下的侍者哼着翻了半个身。用肘部把自己撑起,看着眼前我们这一群。
  经理弯腰面对他说:“路易,我们千万不可弄错了,你懂吗?你还好吗?”
  侍者嘀咕一些听不懂的话。
  “路易,仔细看,我们不能开玩笑,这人是不是他们一伙的,是不是其中一个?”经理搭着我说。
  侍者无力地说:“是他,他是主脑。他们玩的是‘顶杯和钢丝’,我以前也见过他们,其他人先来摸底做手脚。”
  “走,”警官说:“我们有你瞧的!”
  我已完全清醒了。我说:“你们要倒霉,要破财的。”
  “可以呀,让该破财的破财。我带你乘车游车河,你说你下午的飞机才来这里。我带你见识见识。”
  警官又抓住我衣领,把我推向大门。
  经理说:“等等,皮尔。”又向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赖唐诺。在洛杉矶有正当职业。”
  “什么职业?”
  “我不能告诉你。”
  他笑了。
  我对警官说:“我右后裤袋中有只皮夹,其中有张卡,请你看一下,但不要说出来。”
  警官从皮夹中取出我私家侦探服务证明卡,他清醒了一下,把卡片给经理看,经理的脸变了色。
  “你说你下午班机自盐湖城来?”
  “是的。”
  他说:“带他这边来,皮尔。”
  人潮让开,经理来到最近的电话旁取起电话。找到他要的对方:“有没有一位赖唐诺,今天下午盐湖城班机来此?—一有呀?20多岁,普通面貌,卷发,120 多磅,大约5尺5,真有?—一谢谢。”
  挂上电话,他对警官说:“皮尔,带他上楼好一点。”
  他打开一扇门,我们进入一间空调极好的办公室。一排大窗看得到游客在渐增中主街的全景。我们3人都坐下,经理拿起电话说:“把路易马上找上来。”
  他挂上电话,几乎立即可以听到楼梯响们打开,那侍者——看起来仍有点虚弱—一进入办公室。
  “过来,”经理吩咐;“仔细看看这小子。”
  那侍者仔细看着我:“他是最后来搬空我们的新人。他一定是这一帮的头,刚才他在项机器的杯。”
  “怎么知道他在顶杯?”
  “我看他站立的样子,看他靠着机器的样子就知道。”
  “你没有见到那只顶杯?”
  “嗯——没有,他三人是一伙的。他和女孩在交谈。”
  “另外两个呢?”
  侍者眨着眼想转动头部,但立即停住,转动头部一定使他非常疼痛。
  “逃走了。”
  那经理不耐地说:“搞什么鬼?我雇你因为你说可以遏制这种鬼名堂。你说你懂得每一种手脚,认识每一个人。”
  侍者头脑清醒了一下说:“那跑掉的家伙是得过冠军的职业拳师,我开始没认出来,直到他打出那一拳。那是他独特的出手方式,我太熟悉了,他是薛坚尼!他一段时间很有希望,而后有人设计陷害他。他实在非常好,非常好。”他望了一下经理,望了一下警官,又望向我说:“这个家伙是他们的头,我以前没见过他。”
  “这时候讲已太迟了。”经理说:“你为什么不抓住他们的顶杯,使他们无话可讲?”
  侍者没说话。
  我说:“原来你就是要找什么顶杯,所以我抓住我手腕,摸我上臂,拉下我上衣。”
  经理的脸越涨越黑,侍者没出声。
  过了一下,经理厌恶地说:“路易,你滚出去!”
  路易一声不吭走了出去。
  经理转向我说:“真是太不幸了。”
  “对你真是太不幸了。”
  “对我们两人中间有一个人。”他承认说:“我已经陷进去脱不了身。但我也不能罢休,先告诉我你的故事。”
  “我有什么故事?”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我怎么能知道你不是他们一伙的。”
  “什么一伙的?”
  “下午所有的表演。你要对付我,早晚在法庭上你还是要说出你的故事,倒不如现在我们先来听听。”
  我说:“我是个私家侦探。我因业务来这里。我受雇于柯氏私家侦探社。柯白莎和我们雇主现在住在萨儿萨加夫旅社。你可以用电话联络。柯白莎最近住疗养院疗养,今天才出院。洛杉矶办公室一直由我在主持。我来此找一个人。我找的那个人不在家。我玩吃角子老虎消磨时间。”他们想插话,我没让他们有机会,继续说:“我玩了一块钱什么也没得到。最后的五分得了两个樱桃。我用这两个硬币得了一个杰克宝。我一生从未见过那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什么坏人,帮派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些,为的是不要你在陪审团前面说我不肯合作。现在这盘棋轮到你走。请。”
  经理注视我相当久一段时间,拿起电话说:“我就来将你的军。”
  “不要客气,请便。”
  他接通萨儿萨加夫旅社。“你们有位柯白莎住客?”他问:“是的,从洛杉矶来,请让我和她说话。”
  他把电话突然交给警官说:“皮尔,你来比较官方化。”
  “嗯哼。”警官点点头。
  他厚大的手包住了电话把手。凑到右耳上。看到他脸色,知道白莎已在答话。
  “这是拉斯维加斯警察局施警官施伟廉,你有没有一个部下名字叫唐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