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开始 五 都是寂寞惹的祸
作者:南圣河    更新:2021-11-24 06:39
  从音像店出来,我腆着肚子在大街上逛悠。一个人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提着一包菜,像拎着一个手雷,他跟我说话,我还以为是拦路抢劫的,刚想拔腿跑,但回头想想,这人好像认识,对了,是住在我对面叫王晨的那小子。
  他问我,你吃饭了吗?
  我抹抹嘴说吃了。
  他说,要不来我这儿坐坐,我就在那儿。他用手指着不远出的一个理发店。
  好像除了闲逛也没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我跟他走进理发店。
  理发店就建在地下室出口的旁边,矮矮小小的,里面墙壁上贴满了女人的画片,个个光着膀子,妖艳无比。
  你来北京多久了?王晨问我。
  刚来,你呢?
  我来三年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王晨一边问一边择菜。
  还没找,北京好找工作吗?我问他。我是应该找份工作了,要不,真要喝西北风了。
  现在刚过完年,很多地方都在招人,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他好像挺关心我。
  我说,不知道,还没想好。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找什么样的工作,应该去哪里找,找到以后怎么干,这些问题我好像一样也没想好。
  王晨把择好的菜放在案板上,梆梆梆梆的切起来。
  我抬起头,看见理发店的窗户上贴着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招洗头工一名。
  心想洗头这活谁不会啊,我肯定也能干,就是不知道他要不要我。
  这里招人吗?我问他。
  是啊!
  我行吗?
  他想了几秒种说,行,你如果愿意就过来试试,不过工资不多。我说没事。他说那好吧,明天就可以过来,工资一个月四百,吃住可以跟他一块。
  原来找工作这么简单,刚才还在为找工作的事愁的昏天黑地的,这下好了以后不用再为没钱吃饭发愁了。
  我高兴的一夜没睡觉,第二天早早起床来到理发店,王晨正在给一女人头上抹泥巴一样的东西。
  我坐在旁边正看的入神,一浑身白石灰粉的民工朝这边走过来,他没有进屋,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
  干吗的?我以为他是小偷。
  这里剃头吧!他脸上画一个巨大的问号。
  我心想这肯定是一傻子,理发店不剃头还干吗?
  我只剃头不干别的。他怯怯的说,好像还是不放心。
  操,他把这里当发廊了,他也不睁开开眼看看,我和王晨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爷们,从娘胎里出来就没长女人的那套家伙,就是想卖也没人要啊!
  我刚要开口,王晨在里面说,理发是不是,快里面坐!
  我瞪着眼睛瞅他,他坐在椅子上很不自在,好象腚上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王晨让我给他洗头,我心里挺不舒服。心想,给他洗头?那我成什么了,岂不是连民工都不如。
  民工脱了棉袄,把头伸过来,我抓住他的头发,使劲按进盆子里。民工的身体抖了一下,我闻到了一股子烫鸡毛的味儿。不过民工挺有忍耐力,从把头按进去到拖出来他吭都没吭一声。
  理发店的生意并不是很好,来往的顾客也都是些普通老百姓,有钱人是不会到这种地方的。
  没过两天王晨执意要我搬过去跟他一块住,说可以减少花费,彼此有个照应。
  我搬过去的那天晚上王晨特意买了两斤排骨、一瓶二锅头。他的手艺还真不错,地道的四川麻辣火锅,谗得我肠子拧成一股绳。
  王晨比我大五岁,也是农村的。他说他有个弟弟跟我一般大,正在读高中,成绩挺好是上大学的料。他越说越有劲,就好像他弟弟真的考上了大学光宗耀祖了一样。
  一瓶二锅头被我们喝了个底朝天,我喝醉了,头昏脑涨的,王晨也喝醉了,脸是紫的,像茄子。
  那晚我是怎么爬上床的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半夜醒来时,身边多了个光溜溜的男人。他的手放在我下面,我有些麻木,应该是酒精起作用了,它麻痹了我的神经失去了知觉。王晨钻进被窝,把我含进嘴里,我没有反抗,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反抗,我又想起家里那条老狗,龇着牙,嘴边流着长长的口水,转着弯儿的鬼叫着和母狗交配。他抱着我,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我感到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当然还有些许的快感,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