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者:[美]理查德·雷蒙德    更新:2021-12-05 02:51
  如果我现在全部吐实了,你们可能会把我交给那些王八蛋,对不对?我可不是傻瓜,我只是先吊一下你们的胃口,可以吧?
  “记得狄金逊吗?在他搞女秘书的时候心脏病发作的那家伙?拥也是我的杰作。薛维兹,专门掏粪的记者,他找碴找上了基金会,也是我山姆把他处理掉的。
  “但这些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其他更惊人的还多着呢。狗屎,我为组织工作已有六年的时间了。
  “那些人认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露脸,想尽办法想把我弄走,于是我就成了他们拿来作实验的傻瓜蛋。他们要把我变成隐形人,他们说:‘当然,成了隐形人之后,狗屎都变香了。对不对?’
  “只有他们才做得到。”
  蕾茜敲敲门。“请进。”杜肯说。
  她推开门走进浴室,空气中充满刺鼻的松节油味。史考特和杜肯跪在霍山姆身边,拿着擦拭布正在帮他擦洗。
  从史考特手提箱拿出来的小型录音机,则放在马桶上面。史考特抬起头对她微笑,脸上满是汗水,湿流的头发剽附在前额。“状况如何?”他问。
  “他们必须要调整他们的射击区域。”杜肯说。他将松节油的桶子稍为倾斜,沾湿擦拭布,然后开始擦洗霍山姆肩膀的位置。
  现在,背部大都清理完毕,但手臂仍有油漆,被铐在背后。一条腿已经不见了,好像从臀部以下被切断似的,史考特正忙着清洗另一条腿。
  “要不要加入进来?”霍山姆问。“我正拿我的丰功伟业来取悦这两个家伙。内容很丰富哦,真可借你没听到。”
  蕾茜懒得理他。“这里食物很多。”她说:“我给你们作早餐好吗?”
  “我钱坏了。”史考特说。
  “熏肉妙蛋好吗?”
  “那种狗屎哪能吃,”霍山姆说:“给我一些牛排,不要熟的。”
  “你呢,杜肯?”
  “熏肉妙蛋不错,我还要些咖啡。”
  “我要的那些肉呢?”
  “都是冷冻的。”她说。
  “那就拿去解冻。”
  蕾茜离开浴室,也没提她进来干嘛,她无法要求他们出去,也不可能在他们面前使用厕所。
  在碗橱柜里,她找到一只塑胶桶,于是脱下裤子蹲坐在上面,当解放完毕之后,曹首将它扔到门外,然后洗手准备早餐。
  “我猜她并不想听,我有种感觉,她不喜欢我。不管怎么样,组织还是进行了这次实验,地点是在爱荷华州一个看起来像农庄的地方,事实上还真种了不少东西。实验是秘密进行的,有着各种安全措施,一切准备都很周到,像那些药物啦、符咒啦,一些乱七八糟巫术要用的东西,一应俱全。
  “接着,他们把我带到实验室,我想我一定要做。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怎么能把一个人弄不见了呢?你知道吗?所以我认为我得亲身经历一下。天晓得,你可别拿食品颜料把一个人弄不见。
  “他们没把我放在密室或是解剖室里,反而是在地面上一间不错的房子里。甚至门口还有一座围起来的小花园,我认为毕竟这是相当不错的。
  “而好的还在后面。有两个女孩也住了进来,两人都是美艳娇娃,其中一个是主持这个计划的,她……你真该看看她,会让你晚上做春梦的。可是老兄,我知道如果上了她,就会惹上大麻烦,她那双眼睛似乎告诉你,她一点也不介意把你的心给吃掉,呢,那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认为最好离她远一点。
  “另外一个是她的助手,这个也不赖,而且没有那种邪恶的眼神,所以我很想能跟她有一腿。
  “好,她们正是负责这件事的,两个人都是巫婆,而长得漂亮的那一个,竟然是组织的领导兰芙黛本人。我为她工作六年,从未见过她,她一直保持着一种神秘感。
  “一天早晨,天还没亮,她们进来了。拿了一个袋子,兰芙黛要我打开,我照着做了。里面是一个人头,刚砍下来的。
  “‘我要怎么做?’我说:‘吃掉它不成?’她们连笑都不笑一下,兰芙黛交给我一些黑豆,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可不是那种见了这种事就会吐的人,你们知道吗?我一点问题也没有,把黑豆嵌进人头的嘴里、耳朵和鼻孔。再来就是眼睛了,你们找时间也该试试看。我后来也曾挖出过几个眼珠,但从没仔细看过到底是什么样子。好了,总之我挖出那家伙的眼珠,然后把黑豆放进去,再将眼皮盖起来。弄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然后她们给了我一把圆锹,我们走到外面的小花园,她叫我挖一个一尺深的洞。挖好之后,我们都脱光衣服,我觉得愈来愈有意思了,说不定接下来就是恣意狂欢一阵,谁知道呢?我曾听说过许多有关兰芙黛浪荡不羁的事情。
  “好,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光着屁股站在黑暗中,慈拉捧着那个头,兰芙黛系着那条金链子的腰带,一边悬挂着一把短剑,另一边挂了一个金瓶子。她拔出短剑,寇拉则跪着把那颗人头捧上。
  ‘兰芙黛接下来做什么呢?她开始在那家伙额头上刻记号。看起来像个8字形中间再加上一个x。
  “好,当她刻完之后,她从腰带解下那个金瓶,打开来,举在半空中。‘河水不停的流。’她说:‘是生命的活水,在岸边饮此水者,将具有无上的法力。’她从金瓶里倒了两杯液体,有些滴在她的下巴。我看清楚了,那不是威士忌,是血。然后她喝了一口,丛宏拉手中接过那颗人头,把血直接吐在他的嘴里。
  “宏拉也跟着作同样的动作,她喝了两大口,一口是给那个他妈的死人头,一口是给我。我做过不少狗屎事,但我可不是他妈的吸血鬼。你们倒是该找个时间,来狂饮一下鲜血的滋味,会教依倒足一个星期的胃口。但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要我把嘴贴在他的嘴上,你知道,我可不想闭眼睛,免得那两个丫头以为我受不了,所以我面对面的瞪着那个可怜的死王人蛋,把他的嘴张开,试着不要碰到他的唇,把血吐在他嘴里,但我还是碰到了。他的嘴容不下那么多血,所以又流出来,像在吐血似的。
  “够了,太多的狗屎事。我们把那颗脑袋脸朝上的埋起来。然后两个女孩穿好衣服,拜拜,明天见。
  “我拚命的刷牙,剧到牙龈都流血了,我一想到那家伙的血,我就刷得更用力,血就流得更多。我想唯一的方法,只有把肚子里的血呕出来,才清得干净,但不能这么做,说不定会破坏了咒语,一切都得重头来过。最后我放弃刷牙,改用威士忌来漱口,那一整天,我都在借酒浇愁。
  “第二天早晨兹拉一人独自前来,手臂下夹了一个瓶子,我希望那不是血。结果是白兰地,但不是给我的,那是给我们埋在花园里那个伙伴的。她叫我拿酒浇那颗他妈的头,浇了整整五分之四瓶。我建议留一点给我们自己……我的意思是说,他难道不能少喝两口吗?可是她不同意。而我试着挑逗她的时候,她也不同意。
  “好,就这样我们继续了一周,每天早上,她叫醒我,带一瓶新酒去浇头。
  “第八天兰芙黛和她一齐过来,她告诉我不要对患拉毛手毛脚。我猜她俩是一对同性恋,对不对?她说要割掉我下面的东西……是啊,她到现在还没割成,那个贱货。
  “不管怎样,她对我下过这些命令之后,我们走到花园里,脱光了衣服。兰芙黛捧着那五分之一瓶的白兰地,开始作法。我当时头脑十分清醒,也从不吸毒,也许是她把我催眠了的缘故,谁知道呢?反正过了没多久,我听到另外一个声音说:‘你在干嘛?’
  “兰芙黛把酒瓶递给我说;‘告诉他:你在洗头。’
  “我照着说了。
  “让我来洗。”那声音说。
  “告诉他:不行!”
  “所以我告诉他不行。
  “接着那个头颅上的泥土开始移动,就像有人用手指在上面画一样,画出了一个与兰芙黛刻在那家伙脑门子上一样的8和x的符号。
  “现在他要洗你的头了。兰芙黛告诉我。
  “请便。”我说。
  “有个东西从我手上抓起瓶子,然后掉落地面,酒花四溅。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穿好衣服,女孩们搭飞机走了。我花了老半天的时间,在外面寻找那个说话的人,我认为一定有个人藏在附近,但如果有的话,我没找到他。
  “第一天早晨,兰芙黛和孩拉回来了,我们先脱了衣服,然后我得把那个头挖起来。你就不知道那颗头那个样子,真他妈的有够难看。她们叫我把黑豆拿出来,我从他的耳朵、鼻子、嘴及眼睛里拿出黑豆,那些黑豆都已经有点发芽了。兰芙黛竖起一面镜子,叫我把一粒豆了放进嘴里,‘但别吞下去!’她说。其实她不必多此一举告诉我这句话。
  “我照她说的放了一颗在嘴里,像嚼烟草一样把它含在腮边,只是它味道不像烟草,像腐烂了的死尸。
  “不管怎样,我朝镜子里一瞧,酷啊!我不见了!”
  蕾茜敲了敲浴室的门,走了进去。“早餐已……
  就在霍山姆原先躺卧的地板上,她看到六块绷带,有三块离磁砖地板好几寸高的地方悬在那儿,同时也看到他银色的男性性器官。他仰天躺着,手铐的一端铐在浴盆的脚上。
  “你及时赶上。”霍山姆说。
  杜肯把松节油倒在擦拭布上,擦拭布由他手上无端飞起,经过空中,开始洗他下面的东西。
  “你放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