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者:董妮    更新:2021-12-04 18:45
  他开了罐啤酒,仰头灌下一大口,“你们女孩子有很多时候、很多机会得花一些钱,这种事我身为男人是无法明白的,所以你身边好歹得留些钱才行。”
  “我要用什么钱?”她有得吃、有得住,食衣住行他都供应了!她还要其他花费吗?
  “当然要啦!像是化妆品、保养品、卫生用品之类的,哪一样不用花钱?”千万别指望他会去为她准备那些女性用品,男人搞那玩意儿,多丢脸!
  “那个……一定要吗?”其实她不介意做个单纯、简朴的女人。?
  “你是女孩子嘛,那些东西哪能少?”他仰头,整罐啤酒下了肚,“再说,女孩子身边有点私房钱,也会多些安全感,所以喽,把钱收好,别再拿出来了,知道吗?”
  “那……好吧!”水如新把薪水袋塞进口袋里。她想,不如就把这些钱存下来。当作两人以后共同生活的救急基金,“喂,你喝什么?也给我喝一口啊!”
  “啤酒。”他自塑胶袋里掏出一罐冰啤酒丢给她。“喝啤酒、配卤菜,人生至乐,不过……你能不能喝啊?”他看她不过轻尝一口,五官都皱成一团了。
  “哇,好苦!”什么人生至乐?分明是人生至苦嘛!
  “哈哈哈……”他拍掌大笑,“这证明你还没长大,小孩子都不喜欢喝酒的,拿来。”他抢过她手中的啤酒,“这种甘美的滋味只有大人才懂得享受。”
  “我是小孩子!”水如新从来就受不得激,这下子别说啤酒,就算农药她也照灌不误了,“我们两个同年!你搞清楚点好不好?”二度抢过啤酒,她像水牛饮水般,咕噜咕噜地灌个不停。
  “喂,你行不行啊?虽然是啤酒,但这样喝也是会醉的。”
  “你才不行呢?”喝完一罐啤酒,她双颊已经酡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废话少说,敢不敢跟我比啊!”
  “你敢跟我挑战?”他已有了两三分的醉意,笑得无比猖狂,“我是酒王,干杯不醉的。”
  “比过才知道!”她虽没饮过啤酒,幼时却常陪父亲上法国品尝葡萄酒,自信酒量不输人。
  “比就比。”酒意助长胆量,却煽灭了理智,郝枢启打开了整整一打啤酒,与她捉对厮杀了起来。
  “来,干了它。”连续几罐啤酒下了肚,水如新摇摇晃晃跳起舞来。
  “哈哈哈……好丑,好像猴子在耍猴戏……”他也醉得不轻,拿筷子在桌上又敲又打。
  “你敢说我像猴子?”她手插腰,“有本事你来跳啊!”
  “我跳就我跳,绝对跳得比你好看。”他脱掉外套,也跟着颠颠倒倒起身。
  “好阿好啊!再脱、再脱——”她在一旁又吹口哨,又拍手的。
  郝枢启本来就年轻气盛,受此鼓噪还不紧跟着将衬衫也一起脱了。他把衬衫拿在手里挥舞着,水如新的情绪更是被煽扬到最高点;仿佛嫌拍手不够表现心情的激奋似的,她更用力地踏着地板。
  “裤子、裤子、裤子……”
  “好!”应观众要求,他扯下皮带连裤……也一起脱了。
  “哇!好棒哦——”她欢呼声大得像要掀了屋顶。
  “换你了。”大概是跳得渴了,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拿起啤酒又继续喝!
  “好啊!呵呵呵……换我脱……”她醉得口齿不清,连衬衫的扣子都解不开。
  “笨死了!”实在是看不过她在那边跟扣子纠缠不清的蠢样,他伸过手,“我来帮你!”
  “不要,我自己来。”她挣扎着跟他抢解扣子。
  突地——
  也不知是谁力道用大了,“嘶”地一声,她整片前襟被撕了下来,大抹嫩白就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
  “哇,好白哦!”他忽然觉得口好渴,喝下肚的啤酒奇$%^書*(网!&*$收集整理似乎变成火了,正在灼烧着。
  她面对他歪着头笑:“你要不要摸摸看?”
  “可以吗?”他真的很想摸。
  “是你就可以。”她叽叽咕咕地笑着。
  “那我要摸了。”他的手掌轻轻刷过她的丰胸。
  蓦地,一阵闪电同时劈进他们脑海里,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瞪大、瞪圆。她的胸部上上下下起伏着,他的眼珠子就跟着她转,不停地转呀转的,仿佛转进了一处五彩迷宫,他的理智尽陷于此,身体里惟一仅剩的只有一波又一波火热的情潮。
  “如新,我……”温柔揽过她,他在她的小嘴上轻啄了一下。
  “唔!”她眼里尽是一片迷蒙的秋水,“枢启,我好热……”“我帮你脱衣服好不好?”不待她同意,他的双手已自动自发解去了她的衣衫,不一会儿,粉雕玉琢的娇躯已裸裎在他眼前。
  郝枢启硬生生咽下一大口唾沫!感觉火焰已代替血液侵占了他全身的血管,他的身子快被这股欲火给烧爆了:“如新……”“嗯?”她轻哼。
  她的呻吟无疑是一桶油,生生加入他体内的焰火中,将它们轰烧成一股冲天烈焰。他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压下她,嘴唇在她的脸上、颈边、肩窝各处游移不离……隐约有种体认,某些事情不一样了,但……是什么呢?身体完全主宰了大脑的运作,任其牵引着她进入云雾!直人天堂!
  清晨第一道金芒惊醒了两只早起的鸟儿,郝枢启和水如新同时自地板上挺坐起来。
  “奇怪,我怎么睡在这里?”默契十足地,他们不约而同开口。
  然后,他们同时注意到对方的裸体,还有自己的……一丝不挂!
  “哇!”合作无间地尖叫穿破了黎明的宁静。
  “你对我做了什么事?”他们互指着对方责问,却又……“蔼—”在看到彼此的裸体后,同时跳了起来,各自找了个可以遮身的地方着衣。
  二十分钟后,当他们穿着整齐回到客厅时,两人脸上都是一片惨白。郝枢启和水如新垮着双肩坐在地板上,沉默像块无形巨石,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好半晌后,郝枢启清清喉咙,试着打破僵局。
  “如……如新,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我们开了场庆祝会,还喝了一点……酒!”真的只有一点吗?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啤酒罐,数一数居然有二十来罐,老天,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喝了这么多酒?
  “嗯!这一点酒还真不少。”他把空的啤酒罐全捡回来排好,整整有两打。
  “都怪你,干么买这么多酒?”
  “这些酒我本来打算喝一个月的。”结果却在一个晚上喝光了,难怪会铸成大错。
  她用力抓着头皮,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了,只知……大错已成,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他的神情也是一片苦恼,“一般遇上这情形多是……结婚喽!”
  “你要我马上嫁给你?”并非讨厌他,心里也曾多次幻想将来嫁予他为妻;但那是将来,现在他们都才十来岁,大学还没毕业就要结婚,她不知道这样仓促的婚姻是否有保障?
  “不然你说咧?”他也没想过这么早结婚,在他的人生蓝图里,成家还排在事业之后,他原本是打算先开创出一番事业后,再带她回水家,向她父母提亲、光明正大地将她迎进郝家门的。
  谁知……唉!总归一句话,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她抱着脑袋哀嚎,这种事她以前又没碰过,谁晓得该怎么办?
  “都是这些酒惹的祸啦!酒能乱性,说得真是一点儿也没错。”末了,她干脆把气都出在那些空酒罐上。
  “没错,都是这些酒害我们的,踩扁它。”他跳起来,把那些空酒罐一个个踩扁。
  “好!踩扁它。”她也跟着加入发泄行列。
  直把所有的酒罐都踩扁后,他重重地一颔首:“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从此戒酒。”
  “我也是。”她举起右手高声宣誓。
  “所以,”他用力深吸一口气,“我们绝不会再犯相同的过错,对不对?”
  “对!”她大声附议道:“因此,这次的事……”两个人迷惘的眼珠子竟选在此刻,同时发出灿亮的虹光。
  他们一起弹指:“这次的事纯属意外!”
  “没错,‘意外’就是不小心发生的事,人们不应该将它放在心上,耿耿于怀。”她进一步解释道。
  “那就让我们一起忘了它吧!”郝枢启大声宣布。
  “好,忘掉它。”水如新拼命摇着脑袋,好像要把昨夜发生的事全摇掉般,“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从此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
  “违约的人是小狗。”她举掌,与他在空中互击、定下盟誓。
  一夜的旖旎就在两人都不肯面对现实的情形下,以一句“意外”收常但……事情真能这么简单吗?
  第五章
  “什么?怀孕?”一阵晴天霹雳打得郝枢启差点晕倒。
  “嗯!”水如新两手抱住脑袋虚弱地应了声。
  “怎么会?”不敢相信,他才二十啷当岁就要当爸爸了。
  “那次意外,记得吗?”果然,意外是不能轻易抹杀的。
  “那不就……”他扳扳手指头,“三个多月了?”
  “是啊!”前两个月,她还幻想是自己算错生理期呢?全世界有那么多夫妇想生孩子却生不出来,没理由她这么倒霉!才“意外”一次就中标吧!
  直到近几天,她的小腹明显微凸了,去给妇产科医生检查,才确定,这“意外”将永水远远留在她身边,提醒她,酒醉的结果有多悲惨。
  又一道猛雷把他打得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