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之第十六章 互相偷听
作者:柳暗花溟    更新:2021-12-03 22:53
  抱着包大同,‘花’蕾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其实她并不伤心,只是心酸和心疼。包大同是个非常开朗,甚至让人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但没想到内心有这样黑暗而深痛的伤口。
  想必这一辈子,他也不会忘记这件事,这多可怜哪,而她要怎么办呢?难道在两人的一生中都要夹着一个死去的田罗吗?包大同是在意的,这从他遇到那个只是名子类似的‘女’鬼都有强烈的反应中就看得出来。
  “那你--要饶过那个叫罗甜的‘女’鬼吗?”心里‘乱’得没有主张,只好暂时抛却感情,把‘精’神集中在思思离奇死亡的案子上。
  “不,我不会放过她。”包大同也重整‘精’神,只觉得把心里话都告诉‘花’蕾,轻松多了,似乎打开了禁锢自己多年的牢笼,不管多么狰狞的往事,都可以甩在身后。
  “只罗甜本身的话,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只要查出她的身份和死因就行,关键是那天帮她逃走的东西。”包大同收敛心神,坐起身来,正‘色’道,“你记得那天的情况吗?”
  ‘花’蕾点了点头,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那天似乎你是可以抓到她的,开始时我以为是你心神‘激’‘荡’失了手,不过后来想想,她似乎有帮手似的。”
  “对,就是那个帮手,我怀疑是那个一直想害你--。”包大同冲口而出,随即觉得自己失言了。虽然海三涯告诉了他‘花’蕾的所有身世,但是当初说好只告诉‘花’蕾她被封了异能的事,其他的事要保密。
  “什么东西一直要害我?”他希望‘花’蕾没注意到他说的话,但那是不可能地。但‘花’蕾似乎显得没那么震惊,“不要隐瞒我,大同。那天那个叫罗甜的‘女’鬼说了。我的灵魂及其纯净,是炼过地。这几天我已经有所怀疑。一直在想,是不是父亲为保我的命做了什么?”
  “能有什么?为了救你,帮你炼魂也是正常地事呀!”包大‘抽’摊开了手,想掩饰,却不敢看向‘花’蕾的眼睛。正为难间,突然有人敲了一下‘门’,不过没等‘花’蕾应答就推‘门’而入。
  “爸,您怎么来了?”‘花’蕾很惊讶,连忙抹了一下眼睛,好掩饰刚才哭过的事实。而且因为拥抱着躺倒在‘床’上,她和包大同的衣衫不整,被父亲看到的话,会误会地。
  没想到海三涯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反而直率得过分的说,“我来是因为我偷听了你和包大同的对话,觉得现在有必要参与一下。”他指指房间内的一棵盆景。“我在‘花’盆安了***,不要怪我。因为出了包大同与‘女’鬼互相***的事。我怕你上当,轻易听信这小子的‘花’言巧语。所以帮你鉴定鉴定。”
  “伯父,不带这么血口喷人的,还用了***这么严重的词。”包大同气不打一处来,急道,“既然您已经全听到了,就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再说了,我们夫妻间说点悄悄话,全让您听了去,这实在是别扭,拜托您尊敬一下儿‘女’后辈的隐‘私’权好不好?”
  他只想把心底地秘密告诉自己所爱的人,在‘花’蕾面前,他才能毫无保留,说出心底所有的怨和恨,还有笑和泪。可是现在,居然被一个老头子听去了自己地爱情往事,还有自己的哀叹和软弱,那感觉,真不是一般地发寒,简直是全身发恶寒。
  “你们还不是夫妻,我说了一定把‘女’儿嫁给你吗?”海三涯冷冷瞄了包大同一眼,不过才一转脸,对‘花’蕾和蔼慈祥地模样就变得分外冷酷,变脸还真是快。
  “也不带这样的,哪能随便婚约,还要判我地道德死刑。”包大同抗议,“我说了这么多,您也偷听了这么多,凡事应该都明白了。”
  海三涯冷笑一声,“我是都明白了,我的‘女’儿嫁给你,就要一辈子生活在你前‘女’友的‘阴’影里。小子,这事先放在一边,你得和我说说当时有东西帮助那‘女’鬼罗甜的事,这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包大同当然知道,所以尽管很想为自己辩解,但还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件事情上来,把那晚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海三涯一边听一边点头,眉头也越蹙越紧。
  包大同知道海三涯偷听自己‘女’儿和男朋友的话,开始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偷听的,后来之所以***自己,肯定是听到有邪物要威胁‘花’蕾生命的事,所以忍不住跑进来。
  这么说来,海三涯也觉得他判断得正确吗?其实这事的相关证据非常少,甚至只能算是他的胡‘乱’猜测,可他的感觉非常深,似乎心里有根弦蓦然绷得紧紧的。有时候这就是莫名其妙的原因,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吧。
  “‘女’儿,跟我走,我得单独和你谈谈。”海三涯沉默片刻,突然对‘花’蕾说。
  “那我呢?”包大同连忙问,这种给排斥在外,并且把他和‘花’蕾分隔开的感觉好难受呀。
  “你?”海三涯环着‘女’儿的肩,有点气乎乎的道,“你就待在这儿别出去,好好想想要怎么对付那个邪灵,如果你没有猜错的话。”说着就带着‘花’蕾离开,把急于解释而不得、抓耳挠腮的包大同留在原地。
  “‘女’儿啊,你打算怎么对待包大同?”当父‘女’两人来到书房,海三涯立即问道。
  ‘花’蕾一愣她以为父亲是要和她研究思思的离奇死亡,或者幕后邪灵的事,没想到问的是她的感情问题。
  “我不知道,心里‘乱’得很。”‘花’蕾想了一想道,对自己的父亲,一点也不隐瞒心中想法,“我觉得包大同的爱不完美了。因为总有田罗的缺口在那
  “可是这一生的时间很长,你慢慢修补上那个缺口就好。”
  海三涯地回话让‘花’蕾非常意外,因为看刚才父亲的态度。似乎非常生包大同的气。为此,她还很不安来着。怎么一转眼,父亲似乎是向着包大同说呢?
  海三涯明白‘花’蕾心中所想,微笑着‘摸’了‘摸’她地头发道,“傻丫头,我是吓吓那小子的。这样他以后才知道轻重利害,知道要加倍珍惜你,得来不易地才更珍贵。为了他能宝贝你,我不介意做恶人。可是,我得对你说,我相信他说的话。”
  “我也相信,可是心里--总有个疙瘩。”‘花’蕾说出内心的感觉。
  以前父‘女’二人关系很僵,几乎不做‘交’流的。她爱父亲,却想亲近而不得。是包大同帮他们父‘女’解开的心结,现在轮到父亲帮他们了吗?现在感觉一下,似乎和父亲‘交’流并不难。都说两代人有代沟,但是只要坦承自己地感情。互相理解其实很容易的。
  “那是他的过去。不管如何,你要真喜欢他。就要一起接受。知道吗?‘女’儿,爱是需要EQ的,一点点聪明就能让感情成熟、长久。那小子之前被伤得那么苦,现在能打开心绪,接受你,必定是极爱的。这一点你放心,我看得准。想想他为你连命也不要的时候,想想他为你笑对危险的时候,‘女’儿啊,看男人不要看表面,要看他的心呀。”
  ‘花’蕾心中一动,包大同所有的好,那些看似不经意,却如流水一般细腻动人地一切都似乎重现在眼前。
  “其实包大同这小子,比他那个朋友,叫什么阮瞻的更适合做老公。”海三涯道,“他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外表‘花’心,实则忠诚,还懂得甜言蜜语哄‘女’人,好多事看来好像没在意,但其实很细心。重要的是他对你很真心,如果放过他,你就不是我海三涯地‘女’儿了,因为不够聪明。”
  平时他很少夸包大同的,说起包大同来总是冷淡严苛,似乎对他很不满,但没想到他心里很认同这个未来准‘女’婿,只是表面上恶劣一些,期望可以吓得包大同对‘女’儿更好罢了。1 6 K.手机站ap.16
  如果包大同听到这一切,估计得乐疯了。
  ‘花’蕾听父亲这么说包大同,心里又是骄傲,又是幸福,还有些淡淡地失落,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海三涯继续道,“远地不说,就说刚才吧,我假装误会她,你的态度也不是很信任他地样子,在那时,他应该急于辩解。可是当我问到那个有可能伤害你的邪灵时,他不先辩解我对他的误会,而是集中‘精’神在你的生命安全上。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他心中,你比他重要,甚至比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前‘女’友者重要。傻丫头,你还不明白吗?”
  是这样吗?似乎父亲说的对!听海三涯这一分析,‘花’蕾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心头就涌上阵阵惊喜和幸福的感觉,似乎明白了隐约中一直不敢确定的东西--包大同真的爱她,而且真诚而专一。既然如此,他的过去,他一直无法忘怀的前‘女’友又算得了什么呢?
  “您刚才是故意误解他的?”她有恍然大悟之感。
  海三涯点点头,“但我是相信他的,因为我明白他的心情,明白那种永远不会忘却的痛苦,那种失去所爱之人,却无法保护的痛,也理解之前他为什么不愿意困在一个‘女’人身边。他大概是想,没有得到就没有失去,没有亲密就没有连累。‘女’儿啊,你要明白,有时候男人的恐惧更深,像我们这种人,很怕身边的人,自己所爱的人因自己隐密的行为受到伤害,那是无可挽回的。所以宽容他吧!他能站起来不容易,那一定是因为你的缘故。”
  ‘花’蕾沉默半晌,觉得父亲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对,但又感觉父亲与往日不同,“爸,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您今天很奇怪。”她看着父亲的脸,觉得他有一种悲痛,浓得化不开,她也看不明白的悲伤。
  海三涯长叹一声,决定把一切都告诉‘花’蕾,于是咬牙道。“因为,我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有这样的惨痛经历。”
  “爸!”‘花’蕾看着海三涯的脸,被这番话吓到了。一时之间,脑海一片空白,甚至有不相信的感觉,因为她从没有想到过,自己那个‘精’明冷酷地父亲会有同样的遭遇。这怎么可能?!
  海三涯明白‘女’儿一时会无法接受这一切,可事到如今他必须全部说出来。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早一点让‘花’蕾知道所有的事情,那样她就不会因为事出突然而感到不知所措了。这些往事,会让她所有地认知都发生颠覆,那很难以平静的心情对待。
  他一直想保护‘女’儿不受到任何伤害,可今天才发现正是他地爱让‘女’儿面临困境。
  在‘花’蕾的震惊中,海三涯慢慢说出一切--‘花’蕾小时候为什么身体差成这样;她真正的母亲是谁;他‘花’费了多少心血才能保住她的小命;阿勇夫‘妇’的默默付出;那个杀母仇人地恶灵是谁;他一直追杀报仇而未果的事实;恶灵出现的地方,就会使其他灵体发生变异的情况;包大同办的这几起案子和恶灵、和他之间的瓜葛;现在那恶灵要伤害她的可能;还有。所有的事。
  ‘花’蕾坐在沙发上,表面平静的听着这些陈年旧事,连一次也没有打断过父亲。但内心却似乎有沸水翻腾。这太难以消化了,她地亲生母亲已经死了。现在的母亲是自己的姨妈。那么和蔼可亲地阿勇叔是自己的姨夫,他们为了爱她而放弃了要自己地孩子。
  还有自己地身世。父亲曾经那么辛苦的救她。这一切也许是她地错,假如她没有天生异能,也许那恶灵不会跑来吃她,是她间接害死了母亲,让父亲痛苦一生吧?
  听到这里,她忽然理解了包大同。那些异于常人的能力对自己而言是利器,可以游走了‘阴’阳边缘,潇洒而刺‘激’,但对身边的人来讲却是一种伤害。因为自己而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那感觉真不是滋味,难受得无法形容。
  “‘女’儿,你怪我吗?”看‘花’蕾一直白着脸不说话,海三涯有点害怕,怕‘女’儿想不开。
  ‘花’蕾摇摇头,“爸,这事太突然了,我得静一静,我现在心里‘乱’得很。包大同这样,您也这样,或者我也是这样,我得想想。放心,爸,我没事,我只是要想想,单独想想。”她有点语无伦次,站起来就走,但脚步有些不稳。
  海三涯忙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劝慰的话,毕竟这一晚上‘花’蕾接受了太多意外而负面的信息,怕她一时受不住。可还没开口,就有一个人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正是他那位准‘女’婿包大同。
  他本可以迎面拦住‘花’蕾,可是他没做,只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一句话也没说就放她过去了。
  海三涯非常不解,“你不安慰她吗?如果我没猜错,你也偷听了我们父‘女’的话不是吗?”
  包大同耸耸肩,***的道,“泰山老大人,您是装***偷听,是有预谋的可耻行为。而我只是路过书房,偶尔听到一点罢了。”
  “是吗?”海三涯瞄了一眼‘门’边,就见‘门’缝中不知何是被塞进了一张偷听符咒,“看来我书房的‘门’不严,不然你的符咒也不会钻进来。不过你最近法力进境不小,居然能掩盖了气息,让我没办法察觉。”
  “关心则‘乱’呀,岳父大人,您分了心了。再说我本来就有道学天赋,不然您也不会这样夸奖我呀。”包大同得意的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让人看着就阳光灿烂,心情好了起来。
  怪不得‘女’儿那么喜欢他!海三涯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安慰之意,能看到‘女’儿能找到好归宿,就算他和那个恶灵同归于尽也放心了。
  “您为什么现在要和‘花’蕾说这个?”包大同问,“今天她才听到我的往事,然后又听了您的,这对她是不是太快了点?”
  海三涯叹了口气,一瞬间,包大同觉得他衰老了很多,那样‘精’明冷厉,感觉高高在上的人,一把年纪还是年轻‘女’孩们的梦中情人。却原来也是这样脆弱的。
  “我也不想快,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让她知道。之前不是一直瞒着她吗?”他无奈的说,“可是我今天才明白手大捂不过天地道理。现在那恶灵又出现了,而且我感觉他可能修复了魂根,对‘花’蕾的执念也未除。如果还让‘花’蕾‘蒙’在鼓里,万一碰巧我们都不在她身边,那恶灵袭击她怎么办?现在告诉她真相。会让她提高警觉。她虽然还没有很高的驱魔除鬼术,但她有天赋,至少可以自保、或者坚持到我们出现。小子,你要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阴’差阳错,我年轻时也曾经以为只要计划妥当就可以控制一切,可实际上是不行地。”
  说到这儿,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妻子惨死的一幕,那锥心之痛并没有因为时间地流逝和对‘花’蕾的坦白而减轻。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巨大伤口。
  “您觉得那恶灵会马上对‘花’蕾对手吗?”包大同皱起了眉。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提前做了准备好。”海三涯走回房间去。深深陷入沙发里,“本来这次‘花’蕾的同学出事。我以为是巧合。但现在那恶灵既然出现,我有点担心了。你跟进来干什么。不去安慰‘花’蕾吗?”
  “她说要静一静,我觉得应该尊重她的意思。”包大同道,“我也担心她地,但是有时候独处才能疗伤,再亲近的人也管不了。您曾经拼命想保护她,为她做了一切,可如今她还是要自己承担。所以伯父,关注太多并不能保护她,请放手一次,她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一定能绕过这个弯,平静面对所有意外的。”
  海三涯苦笑,“这道理我都懂,可你不是父亲,你不会明白父亲对孩子的心意。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放手让她想一想。现在她去了哪儿?”
  “我听到她回房间了。”包大同也走进书房,“放心,她不会‘乱’跑。其实有些时候,我觉得您的教育非常成功,她是个好‘女’孩,乖,懂事,善良,懂得为他人着想,虽然表面上偶尔会表现得暴躁。”
  听他这样说,海三涯不禁有些得意,但随即又想起即将面临的危机,“在‘花’蕾的同学,也就是周思思这个案子上,你真的觉得幕后人是那个恶灵吗?”
  包大同摇摇头,“我不是认为幕后人是它,我只是认为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并救走罗甜地东西是它。”
  “你是说,周思思之死是一个意外,与那个恶灵本来没有牵连,而这次‘花’蕾出现在同学会,被周思思盯上也是意外。但当你准备收服罗甜时,有东西帮那‘女’鬼逃走,这件事才是有‘阴’谋的?”
  包大同沉‘吟’了下,“伯父您说过,当年那恶灵趁你不在的时候杀害了伯母,就是为了‘花’蕾身上超强地天然异能,它想吃掉‘花’蕾,把能力化为己有。而这么多年来,它因为被打坏魂根而四处躲避您的追捕,暗中疗伤,现在差不多快伤好了,是吧?”
  “没错。”海三涯很自责,“可惜它太狡猾,我又太没用,一直抓不到它。”
  “魂魄如果藏起来,尤其躲在民间,一般情况下是找不到地。您能追踪到它地行迹,让它疗伤的过程这样缓慢,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包大同很正经地说,“不过目前它看来贼心不死,追到‘花’蕾身边,大概是想继续吃掉她吧?”
  “我也这样担心,但前提是--你的感觉是对的,那天救走罗甜的就是它,假如不是的话--”海三涯忽然有点侥幸心里,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的人,这时候却盼着包大同判断错误。
  他和那恶灵‘交’手多年,知道它有多么厉害。它魂根受重创时,二十多年来他尚且没办法抓到它,假如它好了,那结果简直不堪设想。
  幸好,之前他有所准备,现在又有了包大同,甚至他那个朋友阮瞻帮忙,加上阿勇的话,也许真的可以彻底解决掉这件事。让他感到略微有些安慰的是,‘花’蕾知道了自己有异能,并且积极开发,目前的情况还算不错。
  “我认为那就是它,虽然我没和它‘交’过手,也说出不为什么。但我感觉得到那股贪婪的味道。”包大同很肯定,“再说,这毕竟是朗朗乾坤的正道人间。能这样厉害的恶灵不多,甚至说绝无仅有。不是它又是谁?况且那天我和罗甜‘交’手地时候,在最后一瞬,我发觉她能力暴增,我甚至没抓住她,想想那恶灵出现时给其他灵体带来的变异。这不是很明显吗?”
  听包大同这样说,海三涯知道不能再给自己任何一个飘渺的希望,点头道,“这样说来,十之八九是它,我们得早做准备。也就是说,它之所以帮了罗甜,是因为它盯着‘花’蕾,顺手而为之。而之前罗甜是如何离奇死亡地。周思思怎么被暗害附体的,都与这恶灵无关。但是,它为什么要救罗甜?难道是想利用她对‘花’蕾不利?”
  包大同想想了。觉得很有可能。毕竟越是卑鄙地东西,越喜欢利用旁人的力量。这可是有定理的。说到底。它还是胆怯,却不肯放弃贪婪。人的胆子大小和实力是否强大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至于利用罗甜干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可怜了这两个已经死去的‘女’孩。
  “那么你现在要怎么办呢?”海三涯问,这可是他第一次问包大同地意见,之前他都是一直只下命令的,到这一刻,也就意味着他真正信任了包大同。
  “我觉得这时候是您和‘花’蕾再度融洽父‘女’关系的大好时机。”包大同一笑,“您应该形影不离的陪着她,甚至父‘女’两个出去旅行一下,让那个东西绝对不敢近她的身,也‘摸’不清您要干什么。您在全国各地有那么秘密的驱魔协会,就冲它的狡猾多疑,一定不敢冒然动手。而我,就调查一下罗甜和周思思的死因,剪除了它新培养的羽翼,让它地‘阴’谋破产,只能和我们单挑。当然,我们可不和它讲江湖规矩。
  其实这件事您根本不必忧虑,俗话说得好,困难就是机遇。您一直抓不到它,现在它却自动送上‘门’来,岂不是好?就算它的魂根全恢复了,甚至这些年又吸了不少有异能魂魄的灵力,实力更加比之前超群也没关系。我老爹在世地时候常说,人之于灵,最大的优势在于智慧,就算狡猾面对智慧也会一败涂地。到时候,它孤家寡人,咱们组成除灵小队,毫不留情地围剿,想办法把它一网打尽。从此后一了百了,天下太平,再没有灵体因它地四处‘乱’窜而徒增怨念,徘徊不去,断了自己的新生路,而我们夫妻就承欢于您地膝下,‘花’您的钱,住您的房子,再生两个小不点继续来吸您的血。”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最后几句又摆明要挥霍海三涯的财产,但海三涯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舒心。这么多年,他一直担心恶灵回来,伤害‘女’儿,现在给包大同一说,倒好像完全占了上风似的,愁苦的内心不禁也自信起来。
  年轻就是好啊,有这样的豪气,如今看到包大同,他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真可谓出生牛犊不怕虎,长了犄角倒怕起狼来。而包大同说的很对,有什么好担心的,用尽一切力量和那恶灵拼了,从此解除一直笼罩在‘女’儿身上的危险,也不让那恶灵再害人,何乐而不为?
  第八章知情人
  翁婿两人联手把这本来就铜墙铁壁的房子又设了两道超强结界,密谋一番。之后,包大同看时间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决定闹腾一下那个需要安静的‘女’人去,而海三涯,差不多是兴高采烈的去安排旅行路线。
  此时‘花’蕾还躺在‘床’上,三个小时来一直想着这些纷杂的事,但一直理不出个头绪,只感觉心里被一冷一热两团气体‘交’替攻占,害她也忽冷忽热着,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什么也思考不了。
  “我要进来了。”正感觉时间全停顿了,身体虚浮,心也空得没有着落时,‘门’外传来包大同的声音。
  她本想不让他进来,可是喉咙中梗着东西,说不出话,而包大同的速度很快,没等她做出反应就走进来了,而且直接走到‘床’边,把她抱在怀里。
  “你要做什么?”她无力的问。感觉给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不做什么,抱着你就好。”包大同的声音穿过她的头发,热气呼入她地颈中。
  “别闹。我需要安静。”
  “我和你老爸已经给你时间安静了,现在你的自由时间已经过了。你属于我们,不能自作主张。”他霸道的说,“其实你不需要安静,只需要接受就好。”
  “可是--可是--”
  “我爱你,‘花’骨朵。”
  开始时。‘花’蕾没有听清这句话,还愣了一阵,之后就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奋力撞击着,全身地血液都集中在了一起。
  “我--”
  “你没听错,我说了,我爱你,‘花’骨朵。我从没对田罗说过那句话,我不想后悔第二次,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可因为她的事,我很怕失去你。”包大同把‘花’蕾抱得更紧。
  ‘花’蕾非常感动。一句话随着心口地热流冲了出来,“我不会离开你的!”
  “那。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否则会有厄运的。”包大同突然放开他。坏模坏样的一笑,“我就等你这句话呢,看,我用手机录下来了。”说着从衣袋中取出手机,重放给‘花’蕾听。
  看他笑得这样‘奸’诈开心,‘花’蕾心中地温柔瞬时不见,只有恼火,跳起来就打包大同,“人家都这样难受了,你还要‘乱’开玩笑,骗人说话,居然还录音,你还有没有良心!”
  包大同躲躲闪闪,当实在躲不过时,干脆困住‘花’蕾的四肢,‘吻’也随之而来,开始时‘花’蕾还挣扎,但很快就‘迷’醉在包大同的热‘吻’里。一时之间,满室都是旖旎温柔。
  不过--包大同的手才开始不老实,突然就想起盆景中的***,感觉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来。
  “有这样的岳父真可怕,我可能会有心理障碍的。”他尽力压低粗喘道,心想万一因此而不举,一世英名可就完了。
  ‘花’蕾还在‘迷’‘迷’糊糊中,一时没明白包大同的意思,但看他指了指盆景,立即羞不自胜,连忙坐起来整理衣服,就好像海三涯会随时闯进来一样。
  包大同跳下‘床’,找到盆景上的***,对着大叫,“岳父大人,我再向我‘女’朋友,你地‘女’儿表白呢,拜托不要偷听,感觉很可怕呀。”一边说,一边把那小玩意扔到马桶中冲走。
  之后回到房间中继续大叫,“您就安装了这一个吧?如果别处还有,拜托您离开***旁,我还有情话要说,您听了会尴尬的。”
  “别吵了,我爸不会安装好多***,不过是关心我。”‘花’蕾白了他一眼,有点恼,却没想到自己那自怨自艾的心态给包大同这一闹,已经烟消云散了,而且隐约中感觉有些轻松,三个小时前还觉得很严重地事,现在却突然觉得没什么了。
  那些事,不管是包大同的,还是父亲地,细想起来也没那么可怕,接受就好了。虽然心里一时还是难以平静,想必过些日子就会好转。只是以后要多孝敬妈妈,不,是姨妈还有阿勇叔。还有父亲,他为了她几乎拼命,这样地好爸爸去哪里找?以后要少气他。
  “好吧,他老人家是好人,偷听的好人。”包大同说着又做回到‘床’上,眼神闪闪地看着‘花’蕾。
  ‘花’蕾给他看得发‘毛’,又想起两人刚才差点突破界限的热‘吻’,不禁垂下了眼睛。
  “看着我,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包大同突然说。
  ‘花’蕾有点发愣,不记得他问过什么。
  “我说了爱老虎油,意思是向你求婚,你连这个也听不出吗?”
  ‘花’蕾真的错愕异常。她和包大同从认识到相爱,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不是没想过嫁给他,可他没有明确提过,何况几个小时前他才说过前‘女’友的事,现在哪里求婚了?说句“我爱你”就算求婚了?哪有这样的事,这男人还真会赖呀。
  她发着愣,根本没注意包大同从衣袋中拿出一个东西,硬往她手上套,大概是有些小了,一时套不进去。包大***然野蛮的用力,‘花’蕾感觉手指快断了,不禁疼得叫出来。
  包大同这才放手。一脸胜利的笑容,“好了。婚也求了,戒指也戴上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老包家的人了,等把那个老惦记你的恶灵除掉。你老爸会给你预备一份特别丰厚地嫁妆,咱们把婚事一办就齐活了。”
  ‘花’蕾看着手指,只见中指红红的,是被他硬要套进戒指‘弄’的,不禁恼火,对包大同怒目而视。
  “不能怪我,平时我看你手指很纤细地,就买了最小号的戒指,话说回来。个头小地戒指还真是省钱。可谁知道你手指还是大一号,可我平时‘摸’来‘摸’去,感觉应该差不多啊。难道我感觉错了?”
  “你套错手指啦!”‘花’蕾恨不得踹包大同一脚。
  包大同这才看到戒指是套在中指上的,自然比无名指粗一点点。于是想也不想。粗鲁的把戒指硬取下来,再套在‘花’蕾的无名指上。
  “对不起。我一定娶到你不可,就算你断了手指,今天这仪式也得举行完毕。”他说。
  “我不嫁给你!”‘花’蕾哼了一声,想把戒指拿掉,但手却给包大同按住。
  “不要这么残忍,我可受不了所爱的人再抛弃我了。你没想过吗?是你拯救了我,不然我还陷在对她地愧疚里,可是我觉得爱上你,是对她的背叛,所以我才犹豫。”他前一刻还嘻嘻哈哈,这一刻却无比认真,眼神中那诚恳的神‘色’令‘花’蕾瞬间就放弃了抵抗。
  就,嫁给他吗?当做善事好了,他现在看起来好可怜。
  “不背叛。”她生气自己为什么那么好糊‘弄’,随随便便就原谅了他。不是应该大闹一场,让他千哄万哄才对吗?可是她就是不忍心,明明心里要求自己强硬,可嘴上却做不到,眼中还有些湿湿的东西,“我们一起来爱她,怀念她。”
  “‘花’骨朵你真好。”包大同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那模样让‘花’蕾觉得自己这么早屈服也是值得的,但他下一句话又让她又羞又气,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我们可不可以继续刚才的事情,我就差一点就可以‘摸’到
  后面是包大同的惨叫。
  ‘花’蕾则脚步活泼的跑出房间,打算到厨房去‘弄’点吃地。这一晚上那么多突如其来的事,她‘精’力消耗过大,肚子很饿。她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心中居然满是幸福和快乐,并没有因为这些事而感觉绝望与痛苦,自然也没注意到包大同做这一切都是故意,只想让她可以平静接受所有事实,然后再慢慢消化而已。
  另一方面,包大同这戒指是从衣袋中拿出来地,似乎早就准备好,只等着合适的时机求婚。这说明他早就有这样地心思,只是今天才说了出来。
  这些,是要她之后慢慢回味才会发现地。
  ‘花’蕾就这么轻快的走到厨房,却意外地在空‘荡’‘荡’的大厨房中看到一个人站在冰箱边。初看去,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关系,似乎是一个没有头的,穿着白衬衫的男人。
  她吓了一大跳。幸好自从修炼自己的异能后,她的老鼠胆终于成功的的晋级为兔子胆,于是又仔细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男人是把头伸进了冰箱中。
  “石界,你家没冰箱吗?”她叫了一声。
  石界正专心致志的找吃的,猛然听到一个‘女’人说话,反倒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抬身子,头猛得撞在冰箱上,疼得眼冒金星,不住吸气。
  “你干嘛突然出现?想吓死我啊,有了新人忘旧人,‘女’人果然全是水‘性’杨‘花’的。”他把手里拿的一大块熟火‘腿’、一瓶酸‘奶’、一根法式面包和一袋子鸭掌放到桌上,‘揉’着头说。
  “这是我家,你的出现才突然好不好?而且你还当是在你家一样随意,我怎么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小偷。”‘花’蕾没好气的道,走过去帮石界‘揉’碰伤的地方,发现他这一个撞得还真是狠,额角上马上出现了一块淤青。
  “有那么帅的小偷吗?”
  “应该说有专‘门’偷食物的小偷吗?”‘花’蕾笑,正要问石界怎么大半夜的跑来,就听到厨房外一声断喝。
  ………………六六有话要说……………………
  这是这周的一万一更新,下周的更新将于日奉上。拜托大家不要在书评区总问我为什么不更新,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大家看一下我说的话好吧?不要随便跳过去。不然看作品相关中的通知也行。
  我在这说的不是废话,除了广告,都是有用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