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作者:[美] 梅奥·西蒙    更新:2021-12-03 10:52
  ”通讯员露娜又惊又喜。
  “接到史英加那里去。”麦克催促着。
  露娜一边拨动着电钮,一边说:“我试试看,哦,接通了。”
  麦克象一道光波,在漆黑的水下穿行,很快又来到了“雅多号”附近。
  “探测器又有发现。”坚尼惶惑地惊叫起来。
  “又是一条船? ”史英加不安地问道。
  “很小的。”
  “是个人?”
  “我是‘海鲸号’潜艇的麦克·哈里斯。”麦克从容地向他们自报身份。
  “哼,你胆子可不小呀!哈哈,我很欣赏你,麦克!”史英加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着。
  “你要让我们离开!”麦克说。
  史英加冷笑着说,但立即用轻松的表情掩饰内心肮脏的诡计。
  麦克说:“不会对你不利的,我们的目的只是带查允宁回去。”
  “哦,这是合乎情理的。”
  “我们不是来逮捕你的。但是,不瞒你说,我们会向海军部报告你的位置。”麦克故意挑衅,引他上钩。
  果然,史英加气得七窍生烟,但他仍然装出心平气和地反唇相讥:“好呀,事先给我警告? 你太公道了!”
  “我们可以离开吗?”麦克故意乐滋滋地向他“请示”。
  “我以名誉和身份保证让你们安全离开。”史英加有意把“安全”说得特别重。
  “海鲸号”一面紧张地修理机器,一面在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麦克和史英加的对话。机器的故障总算排除了,但是麦克和史英加的对话又在他们心里投下了阴影。
  工程师焦急地说:“难道麦克真的相信这个恶棍? ”
  “‘海鲸号’,‘海鲸号’听到了吗? 你们可以开动引擎!”
  “什么?”工程师故意向麦克询问,暗示让他回来。
  麦克心里明白,不予理会,继续说:“他保证我们安全离开,请你们听我的命令行事! ”麦克特意加重了“安全”和“命令”这两个词的语气。但看来“海鲸号”并没有领会麦克的用意。
  “一切都完了!”上程师沮丧她说道。他对麦克的轻信迟钝十分失望。
  “也许麦克另有主意。起动吧!”一直保持沉默的珍妮丝说话了。
  “海鲸号”象起死回生的病人,哼哼着开始起动。
  “汽泡升到二十度了!”气压员报告。
  “开动了! ”舵手亚祖报告。
  狡默的史英加一直从监视器里观察着“海鲸号”的动静,就象拳击场上的优胜着,两眼死盯着刚刚倒地的对手。“他们开船了,”史英加以“先见之明”酌傲慢态度和恶作剧的口吻对坚尼说。
  坚尼心领神会地说:“明白!我已经把调频器的线路接通说着,他们打开了禁闭美人鱼的舱房。史英加的心情格外好,脸上的横肉舒展着。他一反常态地呲着牙,微笑着说:“我的好乖乖,你听我说,请你拿欢吃奶的力气来,好好唱个歌,让我们美美地欣赏欣赏吧!”说罢放声大笑。美人鱼吓得浑身哆嗦,无可奈何地唱起来。
  “呀,别唱!别唱!……”史英加和坚尼抱着头,一个跟头跌翻在地,如杀猪般地嚷着。
  美人鱼一看这情景,也顾不得细想了,反倒唱得更欢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大声地唱着。这歌声是那样的优美,那样清脆,那样高亢,整个“雅多号”都充满了震晨儿欲聋的歌声。
  史英加和坚尼象两条中了毒的狗,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嘴里还不住地叫唤:“停呀! 停呀,不要! ……”可是美人鱼却越发把嗓子提高,歌声象一支支列箭刺向仇敌。不一会,史英加和坚尼他们都象一条条被大浪她到海滩上的鱼,张了张嘴,不动了……。
  “海鲸号”驶向“雅多号”,他们救出了美人鱼,在作恶多端的“雅多号”弹药库里放上了爆炸力相当强的定时炸弹,把奄奄一息的史英加和坚尼放在弹药箱上边,然后把门反锁上。
  “海鲸号”迅速离开了“雅多号”。一轮红日跃出海面,灿烂的朝霞染红了加拉雅多海湾。
  麦克看了看表,对美人鱼说,“美人鱼,你自由了。让我们以最隆重的仪式欢送你吧!” 一声巨响,宛如海底火山爆发,巨大的水柱腾空而起,象一棵盛开着梨花的大树,水雾弥漫了半边天空,在阳光下映成了一道五彩的长虹,把加拉雅多海湾装点得更加美丽。
  美人鱼以依依惜别的心情离开了“海鲸号”,在清澈、明亮的加拉雅多海湾自由地遨游。
  【第八部 智服“泥虫”】
  第一章 失去控制的“泥虫”
  波多黎各海沟附近,上月底以来,频繁发生恶性的海难事件,在这里航行的船只——绝大多数是商船,甚至还有一艘军舰和一艘潜艇,意外地遭到了来自大洋深部的突然袭击。
  袭击进行得快捷、有效,受攻击的船只大都立即沉没了。
  这种袭击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最近一周内仅散装货船和大型驳船就损失了六艘,而其中有两艘是在十三日傍晚八点到十点不足两个小时内先后被击沉的。
  美国朝野震惊,内外一片哗然,报纸、广播和电视评论员推波助澜,惊呼“第三次世界大战迫在眉睫,美国即将被全面封锁。”
  白宫的主人如坐针毡,做不出令人信服的解释,拿不出有效的防范措施,常被挑剔的新闻记者们追问得张口结舌,难以下台。
  这是怎么回事呢? 上帝啊……
  第二章 堕入了无底深渊
  夕阳的余辉洒落在蓝色的海面上,反射出神秘而又瑰丽的色彩。
  一艘异型的船只孤零零地停泊在暮色中,海浪轻轻地拍打看船身,船悠然地摇晃着。这是一艘吨位不大的科学考察船,船舷四周布满了各种设备。驾驶台后面高耸着一座铁塔,雷达天线在旋转,这里是无线电通讯中心,是考察船的千里眼和顺风耳,是中枢神经的脊柱。
  一群海鸥张开强劲的双翼,匆匆地掠过发射塔,返回它们宿营的小岛。
  紧张了一天的舒拔博士,这时正兴致勃勃地在船舱的厨房里做他爱吃的甜食小点心。他身上系着白围裙,头上戴着那顶小得出奇的鸭舌帽,一边哼看“舒拔狂想曲”—边调弄着盘子里的晚餐。他是那样的轻松,那样的愉快,那样的充满了信心。
  他正期待看一次惊人的成功。他在这条成功之路上已经定完了百分之九十,怎么能不喜形于色呢?
  舒拔博士尽管已经年过半百,两鬓披霜,但仍同初出茅庐时一样,野心勃勃,从不放过任何“机会”,从不放弃要用科学主宰人类命运的狂想。
  六十年代廉价石油时代宣告结束,能源问题成了潜伏在经济肌体中的肿瘤,折磨人,使人惶惶然,不知它何时恶化。舒拔博士看到了这一点,组织了一个精悍的研究班子,研究能源问题。
  他从一位不知名的法国人库奈斯特的手稿中得知,这位法国人曾经和一位印度学者合作,发现了一种性能特异的强放射性物质,这是一种新元素。它有类似催化剂一样的性能,可以使某些物质在通常状态下释放能量。
  他们在三年零四个小时的实验中,至少捕捉到这种特殊性能物质的六次显示。最后,实验室突然爆炸了,实验中断了。爆炸如此猛烈,以致全部的设备连同那位印度学者一古脑儿都气化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库奈斯特推断,这次爆炸是新元素第七次强烈显示造成的。
  为了悼念亡友,库奈斯特把这种新元素命名为K7。
  当他正要重建实验室继续这项工作的时候,他受到了更沉重的打击。由于经济不景气,公司破产,库奈斯特被迫离开了充满憧憬的这项研究课题,忧愤交加,患癌症逝世。病重期间,他把残存资料整理成卷,题名为《光明的未来——K7》。
  此后虽有人沿着库奈斯特的指引,对K7进行了一些有益的研究,但没有什么结果。
  舒拔的研究班子在前人的基础上拼力推进,一步一步地搞清楚了K7的性质、结构,在地球化学家D·Y·威尔斯的帮助下,从理论上论证了K7的运动规律,指出约占全世界总储量一半以上的K7富集于一万五千英尺以下的深海,而波多黎各海沟可能是最有希望的矿床。
  威尔斯建议舒拔研究室同海洋研究中心合作,研制专门设备进行深海试采。
  舒拔不以为然地说:“威尔斯博士,您的责任就是告诉我,K7在什么地方,至子其它方面,就请免开尊口吧!”
  威尔斯受到舒拔这样不礼貌、不讲道理的否定,心中十分气愤。他决定离开舒拔的研究班子,并威胁着要把成果公开于世。
  就在这有关舒拔实验室何去何从的关键时刻,威尔斯博士因车祸不幸与世长辞了。舒拔非常沉痛地在研究班子中宣布说:“本实验室为了人类的幸福而开展的研究工作,因D·Y·威尔斯博士的逝世而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所有的一切进展都随着威尔斯的大脑终止思维而消失了。除了威尔斯以外,我们谁也不知道什么叫K7。全完了。近亿元的投资付之流水,我已经无力支撑。从明天起,各位就不必来此消磨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