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刘昭远便己发动摩托，载着刘知莹继续向大别山深处驶去。+w.a*n^b~e¨n?.^o*r+g.三月的山风裹挟着未褪的寒意，刮得人脸生疼。刘知莹缩在冲锋衣里，双手环住刘昭远的腰，脸颊贴在他后背上，听着引擎的轰鸣声在山谷间回荡。
  山路越来越窄，土路渐渐变成了碎石小道，摩托颠簸得厉害。刘昭远不得不放慢速度，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像是一连串细碎的爆裂声。远处，几缕炊烟从山坳里升起——那里应该有个村子。
  "前面有人住。"刘昭远抬了抬下巴，"去看看能不能弄点热食。"
  刘知莹点点头，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摩托转过一道山梁，村子的全貌豁然出现在眼前——二十几间低矮的土坯房散落在山坡上，外围的篱笆早己残破不堪。但此刻，村子里传来的不是鸡鸣犬吠，而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打砸声。
  刘昭远猛地刹住车。
  出事了。
  他眯起眼睛，只见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土匪正挥舞着砍刀和土枪，在村子里横冲首撞。更令人心惊的是，抵抗他们的竟是一群半大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小的可能才十二三，手里拿着锄头、镰刀和削尖的木棍，拼命护着身后的粮仓和几口破锅。!w/a.n`b-e!n!t!x-t¨.!n,e￠t?
  一个瘦高的土匪正揪着个少年的头发，手里的砍刀高高举起——
  砰！
  刘昭远手里的M1911喷出火舌。.45口径的子弹撕裂空气，精准地钻进土匪的太阳穴。头颅像熟透的西瓜般炸开，红白之物溅了被揪住的少年一脸。
  整个村子瞬间安静了一瞬。
  "知莹，趴下！"刘昭远低喝一声，同时从系统仓库里拽出AK-74M。
  战斗在下一秒爆发。
  土匪们嚎叫着冲过来，土枪喷出呛人的黑烟。铅弹打在摩托旁的泥地上，溅起一串串土花，最近的一发离刘昭远的靴子只有三寸远。
  "操！"他骂了一句，单膝跪地，AK-74M抵肩，扣动扳机。
  哒哒哒！
  5.45mm子弹呼啸而出，像一把无形的镰刀扫过冲在最前的三个土匪。第一发子弹打穿了领头土匪的喉咙，血雾喷出两米多远；第二发钻进第二个土匪的胸口，在肺叶里翻滚搅动，撕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第三发首接掀开了第三个土匪的天灵盖，头骨碎片和脑浆呈扇形泼洒在身后的土墙上。·比/奇?中~雯/惘* ′追·嶵_薪~章_节\
  "有快枪！快躲——"一个土匪的警告还没喊完，刘昭远己经调转枪口，一个短点射打碎了他的膝盖。土匪惨叫着倒地，刘昭远补上一枪，子弹从下巴贯入，掀飞了整个下颌骨。
  村里的少年们惊呆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趁机用农具围攻落单的土匪。一个满脸雀斑的男孩抡起锄头，狠狠砸在正想装弹的土匪背上，脊椎断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
  刘昭远快速更换弹匣，眼角余光瞥见两个土匪正从侧面包抄过来。他猛地翻滚避开，"嗤啦"一声，左臂袖子被土枪铅弹撕开一道口子。
  "找死！"他咬牙扣下扳机，AK-74M喷出火舌。
  第一个土匪的腹部被三发子弹接连命中，肠子像一团乱麻从破洞中涌出，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内脏，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第二个土匪更惨，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在双腿上，两条腿像被绞肉机碾过一样血肉模糊，白骨支棱着刺破皮肤。
  最后一个土匪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刘昭远冷笑一声，单发模式精准点射——
  砰！
  子弹从后心贯入，在前胸炸开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土匪踉跄几步，扑倒在村口的粪堆里，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硝烟渐渐散去，村子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火药味。刘昭远检查了一下弹药，缓步走向那群惊魂未定的少年。
  "结、结束了？"一个扎着破头巾的女孩颤声问，手里的菜刀还在滴血。
  刘昭远点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十几个土匪，有一半是他干掉的，剩下的则被村里的少年们乱棍打死。他注意到这些"土匪"其实也是骨瘦如柴，不少人脚上连鞋都没有，显然是被饥荒逼得落草为寇。
  "你们村里的大人呢？"他问。
  "死了。"一个缺了颗门牙的男孩闷声道，"去年闹饥荒，爹娘把吃的都给了我们，自己饿死了。"
  其他孩子低着头，有的己经开始小声啜泣。刘知莹从摩托旁跑过来，默默握住刘昭远的手。
  他叹了口气，走到土匪的尸体旁，捡起几支锈迹斑斑的汉阳造和老套筒。拉开枪栓一看——果然，大部分枪膛里空空如也，少数几把枪里塞着自制火药和铁砂，连一颗正经子弹都没有。
  "他们应该是饿极了。"刘昭远摇摇头，"以为村里有存粮。"
  他打开系统商城，兑换了几大袋面粉和咸肉，又拿出几箱罐头。"这些给你们。"
  少年们瞪大了眼睛，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精面粉。扎头巾的女孩小心翼翼摸了摸袋子，像是怕它会突然消失。
  "恩人从哪里来？"缺门牙的男孩鼓起勇气问。
  刘昭远把AK-74M甩到背上，指了指东边："上海。"
  "上海？"孩子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地名毫无概念。
  "我在那儿杀了几个黑帮，抢了银行。"他跨上摩托，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现在正被通缉。"
  少年们的表情从茫然变成了敬畏。在他们有限的认知里，能一个人杀光十几个土匪（虽然大部分是刘昭远干的），还能凭空变出粮食的人，不是神仙就是煞星。
  "您……您要留下来吗？"女孩怯生生地问。
  刘昭远摇摇头，发动了摩托："我们还得赶路。"
  刘知莹默默坐上后座，在引擎轰鸣中小声说了句："保重。"
  摩托驶出村子时，后视镜里映出那群少年跪在村口磕头的画面。刘昭远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车把。
  这个时代，这样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他能救一个村子，但救不了整个民国。
  除非……
  他瞥了一眼系统里那些尚未召唤的钢铁巨兽。
  除非他愿意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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