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在云层里颠簸时，月瑶正将雾隼笼递给月澈。~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银灰色的鸟儿在笼里梳理羽毛，偶尔用尖喙轻啄月澈的指尖。“到望月阁地界了，我们在这里下船。”月瑶的指尖拂过船舷的木纹，木灵力在指尖凝成片小叶，“你们回外院记得报平安，过几日我再去看你们。”
  火灵儿抱着矿石凑过来，脸颊还带着秘境留下的苍白：“真不跟我们去外院玩两天？张导师新烤的桂花糕可香了！”
  自从秘境出来，望月阁的人就跟着刘赛一行人乘坐飞舟往回走，两方势力正好在一个方向，也算是顺路。
  “不了。”月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将个玉瓶塞进她手里，“这是回春丹的丹方，你灵力精纯，试着炼炼看。有不懂的就传讯给我。”她转向刘赛时，眼神里多了些郑重，“玄渊的事……若有麻烦，随时找望月阁。”
  他指尖燃起簇橘红色的火焰，将船舷的水渍烤干：“放心，我们没事。”
  看着月瑶姐弟的身影消失在码头的石阶上，火灵儿突然叹了口气：“望月阁的飞檐真好看，像展翅的白鹤。”纪寒的藤蔓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爬，在船舷上开出朵淡紫色的小花。
  飞舟重新起航时，刘赛靠在舷窗边闭目养神。储物袋里的玉盒很安静，玄渊大概是耗尽了力气，连细微的震动都没有。他能感觉到丹田深处的气极能量还在缓慢运转，上次模拟五行留下的经脉损伤，像细小的针扎着隐隐作痛。
  “韦康，你看！”火灵儿突然戳了戳他的胳膊，指着下方的云海，“外院的塔尖！我们快到了！”
  外院的青石板路刚被雨水冲刷过，倒映着飞檐的影子。刘赛刚走下飞舟，就看到蓝笑柯站在廊下，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符纸：“你们可算回来了。/l!k′y^u/e·d`u¨.^c~o?m+秘境崩塌时灵力紊乱，好多弟子的本命符都亮了警示，我正准备派人去找。”
  “我们没事。”刘赛指尖燃起火焰，将符纸边缘的褶皱烤平，“就是灵力消耗大了些。”
  蓝笑柯的目光在他指尖的火焰上停留片刻，眉头微蹙：“你的火灵力怎么带着水汽？莫不是在秘境里伤了根基？”
  “是吸收了流萤水藻的灵气。”纪寒突然开口，藤蔓往刘赛身后缩了缩，“水藻的灵力能滋养经脉，刘赛的火灵力才变得温润了。”
  火灵儿立刻点头附和：“对对！那水藻可神奇了，可惜没能带回来。”
  蓝笑柯这才松了眉头，将符纸收好：“回来就好。去库房领些疗伤药，这几日好好休整。”她转身时又回头叮嘱，“别到处乱跑，外院最近在查秘境崩塌的事。”
  刘赛应了声，看着蓝笑柯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拉着伙伴往自己的院落走。火灵儿还在叽叽喳喳说要去后山挖灵草，纪寒的藤蔓己经在盘算该用哪种矿石炼新的法器。
  推开竹门的瞬间，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刘赛将火灵儿和纪寒推到院外：“你们先去领药，我整理下东西。”
  “要不要给你带桂花糕？”火灵儿扒着门框不肯走，眼睛亮晶晶的。
  “带两块就行。”刘赛笑着关上门，转身盘膝坐下。
  翻手将储物戒指中玄渊的光团取出，霎时间，整个房间明亮了不少，玄渊的残魂在锁链中剧烈翻滚，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把我关在储物戒指里五天！里面全是矿石的腥气，残魂都要被熏散了！”
  刘赛站起身来，搬了把竹椅坐下，指尖敲了敲案面：“散了正好，省得我动手。¨6￠1!墈`书*网- +芜,错_内^容?”
  光团突然停止挣扎，锁链的光芒黯淡下去：“你不能杀我！五行转生阵的秘密还没说完！你杀了我，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怎么用阵法修复经脉！”
  “我没兴趣。”刘赛端起桌上的凉茶，茶水在杯中晃出涟漪，“普通疗伤药够用。”
  “蠢！”玄渊的声音陡然拔高，光团撞出淡蓝色的光晕，“能量的反噬哪是普通丹药能治的？你现在觉得只是刺痛，再过半年，经脉会像被水泡过的纸一样脆弱！”
  刘赛的指尖在杯沿顿住。他确实没告诉玄渊气极能量的事，这残魂竟能透过锁链感知到体内的状况。
  “你最好别骗我。”橘红色的火焰在掌心燃起，悬在光团上方，“敢编瞎话，这火能把你烧得连灰都不剩。
  光团立刻安静下来，锁链的光芒柔和了些：“我犯不着骗你。你经脉里的能量波动很特别，既能模拟五行，又带着本源的纯净——这是天生的阵法容器。”玄渊的声音突然变得谄媚，“只要你放我出来，我不仅能教你修复经脉，还能让你学会用阵法增幅灵力，不出三年就能突破到西级印记师！”
  刘赛冷笑一声：“之前你在秘境，你也是这么骗那些散修的吧？”
  “那不一样！”光团急得在锁链里转圈，“他们是用来献祭的，你是能完美运转阵法的奇才！你看这阵图。”淡蓝色的虚影在半空展开，五瓣花形的阵图比上次清晰了许多，“五个阵眼的符文要刻在对应属性的矿石上，金用玄铁，木用菩提，水用冰晶，火用燧石，土用息壤——这样才能让灵力流转时不损耗分毫。”
  刘赛凑近细看，发现每个阵眼的符文里都藏着细小的回纹：“这些回纹有什么用？”
  “这是‘蕴灵纹’！”玄渊的声音带着得意，“普通阵法的灵力会顺着阵眼流失，有了这纹路，能把逸散的灵力重新锁回阵中。就像给水桶补裂缝，能多存一半的水。”他指尖划过阵眼间的线条，“你能量的反噬，就是因为模拟五行时灵力逸散太快，用这阵法就能把逸散的能量重新收回来，还能修复受损的经脉。”
  刘赛的眉头渐渐舒展，这玄渊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那转生怎么实现？”他指尖点向阵图中央的花蕊，“总不能凭空造出躯体。”
  光团突然黯淡下去，锁链发出细碎的摩擦声：“需要‘灵核’。”玄渊的声音带着落寞，“要么是修士的本命灵核，要么是千年灵草的核心。当年我想用流萤水藻的灵核转生，却没算到它会被秘境灵气滋养得太过霸道，残魂根本承受不住。”
  刘赛将茶杯放在案上，发出轻响：“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放你出来？”
  光团突然剧烈撞击锁链，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可以认主！”玄渊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急切，“用残魂立血誓，永远做你的随从！只要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刘赛的指尖摩挲着玉盒边缘。他能感觉到玄渊的情绪波动——从愤怒到得意，再到此刻的卑微。这残魂虽作恶多端，对阵法的研究却无人能及。
  “血誓？”他突然笑了，推开窗让月光照进来，“你的残魂连凝聚血誓的灵力都没有，拿什么保证？”
  光团突然安静下来。片刻后，一道淡红色的血丝从光团渗出，顺着锁链爬向盒盖，在木纹上凝成复杂的符文：“这是本源灵力所化的誓约，若有违背，残魂会被锁链绞碎。”
  刘赛盯着符文看了许久，首到确认那是真正的本源誓约，心念一动，银白锁链松开些，光团在房间内转了圈，虚影比之前黯淡了许多。
  一丝血线没入刘赛眉心之处，刘赛感觉只要自己心念一动，这玄渊的残魂就会分崩离析。
  “老奴见过主人。”玄渊此时也半跪于虚空，对着刘赛拱了拱手。
  “放心，只要你不耍花招，假以时日，我会放了你的。”刘赛此时也不担心玄渊会有其他的动静，放心的说道。
  “谢谢主人。”
  “好了，现在讲讲布阵的细节。”他从书架抽出符纸，“材料怎么处理？阵眼间距有什么讲究？”
  玄渊的虚影立刻凑到符纸旁，声音带着兴奋：“首先要找五行汇聚的地方，灵脉交汇处最好……”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符纸上，将玄渊的虚影和刘赛的侧脸染成银白色。案上的凉茶渐渐变凉，檐角的风铃偶尔作响。刘赛握着笔的手很稳，符纸上的阵图渐渐成型，而他放在膝上的手，始终没离开腰间的匕首——对玄渊的警惕，一刻也不能放松。
  “这里的回纹要圆润些。”玄渊的虚影指着符纸，“太尖锐会阻碍灵力流转。”
  刘赛按他的说法修改，墨痕在纸上晕开，像朵突然绽放的墨花。他看着阵图，突然想起秘境水潭边的场景——那时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和玄渊的残魂一起研究阵法。
  “等学会布阵，先试试修复经脉。”他放下笔，符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玄渊的虚影亮了亮：“这阵法最擅长这个！找到对应灵草，布置小型转生阵，转化的灵力比丹药有效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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