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作者:(美)大卫·麦卡洛夫    更新:2021-11-25 17:30
  这是苏联政府决定它是否想要生存下去的最后机会。
  但是从未有人听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没有这样的打算。他写得满满的这
  7 张办公桌便笺纸被他收进了一个抽屉里,然后他继续埋头于他所负责的艰 苦工作。他说:“我知道当总统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
  在华盛顿的晚餐会上,一些著名的共和党人几乎兴高采烈地日益向记者 们就共产主义、腐败和朝鲜等问题大谈 1952 年的这场“最糟糕的”选举。塔
  夫脱早已开始竞选。其他的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则越来越多地谈论着艾森豪 威尔是个理想的候选人。到 12 月份,众议院调查委员会开始审查司法部长麦
  格拉思涉嫌国内收入署丑闻的案件。此时杜鲁门在民意测验中的名望已下降 到最低点,全国仅有 23%的人对他如何把握他的工作表示赞同。
  但是此时白宫的工作人员已被告知情况。11 月中旬时,杜鲁门在基韦斯 特的暂短的休假期间,把他们召集到小白宫门廊上那张打扑克的桌子旁,然 后大声宣读他于
  1950 年 4 月 12 日写的那份声明,而且他计划在来年的春天 即 1952 年 4 月,远在民主党召开全国代表大会之前发表该声明,他将不再参
  加竞选。但是,他告诫他们说,在未来的 5 个月内必须对此完全保密。他解 释说他现在仅仅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以便他们能够开始作出他们自己的计
  划。杜鲁门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他似乎立刻感到大为轻松。
  罗杰?塔比几个月后写道:“从那天起,我丝毫未觉察到我们在感情上 或者在关系上对总统有任何不同——我们,而且我认为它适当地表达出全体
  工作人员的基本特征,如同以往那样忠心为他工作。”
  更久以后,人们认为这是衡量这种效忠的一种标准,即那些知道杜鲁门 对 1952 年的计划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曾经向外讲过一个字。像他要求过的
  那样,这个秘密一直保持了 5 个月。
  1952 年 1 月 5 日,在新的一年中的第一周内,在近几个月内在 77 岁时 已重返首相岗位的温斯顿?丘吉尔来到美国进行短暂访问。丘吉尔乘坐“玛
  丽女王”号舰船抵达,杜鲁门派他的“独立”号飞机去纽约接他到华盛顿, 杜鲁门则在那里的国家机场欢迎他。满头白发的丘吉尔戴着人们熟悉的那个
  圆顶礼帽,叼着一根长雪茄烟,看上去老多了,腰比以前更加弯曲了,步伐
  也更慢了。但当人们注视着他和杜鲁门相互致意时,他仍是个“老勇士”、
  “老雄狮”,身上透着惹人注目的高贵尊严的气质。像杜鲁门经常说的那样, 对他来说,丘吉尔是这一时代最伟大的知名人士。对迪安?艾奇逊来说这个
  评价不够。他坚持认为,人们不得不往回追溯 4 个世纪以便寻找能与他相提 并论的人,“丘吉尔的成就是伟大的,他取得成就的方式也同样伟大??他
  的一切都使人感受到他的艺术格调——他的形象和举止??”。
  那天晚上在“威廉斯堡”号游艇上吃晚餐,收拾了桌子后,丘吉尔开始 谈论起世界的局势以及苏联帝国的威胁和种种似非而是的现象。他承认美国
  核力量的重要性,热情赞颂杜鲁门领导自由世界的才能,包括如丘吉尔所说 的,美国出兵朝鲜的“伟大决定”。对艾奇逊、艾夫里尔?哈里曼和其他在
  场的人来说,这是个永远值得回忆的时刻。
  看着杜鲁门,丘吉尔慢慢他说道:“总统先生,我们上次见面是对坐在 波茨坦的会议桌上。”杜鲁门点头表示同意。
  “我必须承认,先生,”丘吉尔继续说,“当时我对你很不尊敬,我很 不愿意由你来接替富兰克林?罗斯福。”他停顿了一下说:“我对你的判断
  大大地错了。从那时起,你在拯救西方文明方面超过了任何其他人。”
  在对杜鲁门来说的这一段阴郁的时间里,在充满花哨而庸俗的丑闻、无 止境的朝鲜战争以及公众对他的领导能力大大丧失信心的冬季里,这位具有
  骑士风度的老伙伴再一次地,而且也只有他能够,成为一种肯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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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最初搬进白宫的几年里,杜鲁门经常嘲讽地把白宫称作是“白色大 监狱”,“伟大抱负的白色大坟墓”或是“纳税人的房屋”。他曾经觉得住
  在这里很别扭,常常感到十分孤单。但他也是这样的总统,在战争结束后, 他在白宫这个大厦的一些合乎规格的大厅里,严格尊重传统的方式重新举行
  国宴和招待会。如 J?B?韦斯特所说的:总统和第一夫人已经使白宫恢复了 往日的“辉煌”,而且显然这样做给了杜鲁门很大的快乐。
  也许几乎像曾在白宫居住过的任何人一样,杜鲁门感受到了这座古老建 筑物的过去的灵气。这些年来曾在这里居住过的那些个性强的人逗留不去的
  存在,甚至到了这样的地步,即有几个晚上他听见他们的鬼魂蹑手蹑脚地走 上中央大厅的楼梯或者敲他的房门。如同埃塞尔?诺兰和其他人已经观察到
  的那样,对杜鲁门来说历史从来不仅仅是书本上的某种事物,而是生活的一 部分,是某种主要由于与人相关而有趣的事物。每当他谈起安德鲁?杰克逊、
  约翰?昆西?亚当斯或亚伯拉罕?林肯时,他常常好像是在谈论他认识的某 个人一样。靠近 1950 年底一个寒冷的星期六早晨,他带着约翰?赫西巡视白
  宫的翻修工程,这时大楼的里面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巨大的建筑工程那样, 老的外墙已成了一个外壳,里面包着钢筋和未加工的水泥地面以及金属管道
  等。没有隔开的房间,原先内部的格局已不复存在。赫西认为,它看上去就 像有人决定在一个废弃的城堡内部修建一个现代办公室。然而杜鲁门一边轻
  快地走着一边叙述着逐个房间的历史性特色,好像这些房间还全都在那里, 每件东西都放在应放的位置一样。如赫西写的那样,这次巡视成了一种“想
  象游戏”。杜鲁门指出哪儿是“红厅”、“蓝厅”、“绿厅”,接着又指着 远处的那一端说,那是“东厅”。
  他说:“你知道,白宫始建于 1792 年。第一批住进来的人是约翰?亚当 斯和他的夫人,当时是 1800 年。当他们搬进来时,整个大楼只收拾出 6 间屋
  子供居住用。这间‘东厅’当时只是一个石头框架,所以艾比盖尔?亚当斯 夫人把这里用作晾干她洗的衣物的地方。想象一下这个情景吧!后来,在这
  间屋子装修好了以后,杰克逊买了 20 个痰盂放在里面,每个痰盂的价格为
  12.5 美元。 当赫西问,是否打算使内部结构恢复得多少像该大楼被拆掉之前那样,
  杜鲁门断然回答道:“噢,确实是这样!” 除了历史以外,杜鲁门也了解这座建筑物作为象征的巨大力量。从他入
  主白宫的最初几周以后,他就始终使用那些较小的象征物,比如总统的游艇、
  总统的飞机、火车专列和大型高级轿车。这并不只是因为他喜欢这些东西, 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所代表的职务的尊严和重要性的程度。现在在时间
  的选择上略带讽刺意味的是,当他在新闻界和反对党内的折磨者们利用诸如 冷藏箱和貂皮大衣等其他象征物渲染“华盛顿的混乱局面”时,杜鲁门发现
  在维护和恢复为他在美国生活中的崇高地位这一最终象征服务的工作中,他 能够多少减轻他的日常工作负担,并使自己从战争以及丑闻和政治生活中得
  到可喜的排遣受到赞扬的密苏里州公路和法院大楼以及已经成为国家最著名 阳台的那个建筑物的创作者可以再次成为民主神殿之一、联邦城市最古老建
  筑物的建筑者、修复者和护卫者。在他总统任期的最后这几年里,几乎没有 什么其他他能够完成的工程将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满足。
  从开始阶段,他就密切注意着这项工程。白宫的官方建筑师洛伦佐?温 斯洛在 1949 年春天写道:“总统的意愿是,这个修复工程要尽善尽美,以便
  使建筑结构状况以及所有主要的和固定的建筑终饰都能长期供今后许多代人 的使用。”
  在进行了 6 个月的规划后,第一期拆卸工程于 1949 年 12 月 13 日动工。
  杜鲁门希望对这项工程负有完全的责任——因为这些毕竟是总统的住宅—— 但被国会拒绝了。成立了一个翻修总统官邸国会委员会,由总统任命 6 名成 员,包括
  2 名参议院成员、2 名众议院成员、美国全国土木工程师协会主席 和美国建筑师学会会长。该委员会岁数最大的成员是来自田纳西州的肯尼
  思?麦凯勒,他是参议院临时议长,此时已 80 岁,他成为主席,而陆军参谋 长办公室的一名退休少将格伦?E?埃杰顿任该工程的执行主任。但是在工程
  建设中与杜鲁门联系最直接的是白宫建筑师温斯洛,而且归根结底作出几乎 所有重大的决定以及许多其他决定的是杜鲁门。
  上次于 1902 年在西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