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这里只谈一下，如果出现世界范围经济危机的影响。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出口减少，使原本可以出口的农产品，流回国内，这将进一步促使国内农产品价格降低。
  我刚刚已经说过中国农业的状况。
  一旦如此，北方农业影响不大，但是南方农业就很南维持了。
  我很担心会出现大规模的土地兼并。兼并后的农场主为了保持利润，必然会更多地采用农用机械。这就意味着，南方农业的劳动力失业情况会很严重。
  ……”
  说到这里，祖彦清提高了声音：
  “请注意，南方农业正是农业人口密集之所在，使用的劳动力远远超过北方。如果这里出现大面积事业，失业的农民数量将会极为巨大。
  ……
  我不敢断言，具体的失业人数会有多少，但如果出现五六千万，甚至上亿，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祖彦清的话说完了，室内一片寂静。不时因为祖彦清说话夸张，恰恰相反，如果应对不利的话，祖彦清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现实。
  在座的内阁成员都清楚，南北方农业产值差不多，但由于历史原因，南方农业人口决不是北方能比拟的。北方农业人口在八千万左右，南方农业人口则接近三亿了。如果……
  然后，祖彦清做了个总结，
  “综上所述，我建议，增加粮食储备，免除农产品关税，并提供农产品出口补贴。”
  在祖彦清如此可怕的威胁下，内阁一致通过了祖彦清的建议。
  我想了想，问田清泉：“去年的农税有多少？”
  这点儿东西，都在田清泉心里装着，他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一亿八千二百万”。
  我点点头，没错跟我记忆中的差不多，这几年来我对农业始终减免。每年的税率也就合百分之一点儿几，干脆就彻底免了吧！
  大家考虑一下，也就通过了。
  接下来，财长田清泉总算说了个好消息：
  “目前，中国的财政状况很好。
  今年政府的财政收入已经达到二十七亿七千万元，预计全年累计会超过三十亿元。
  在《中苏互不侵犯条约》签署落实后，我国逐步裁减了军队，今年军费开支仅为四亿三千万元，约占财政收入的14%；福利支出四亿三千万，约占财政收入的14%强；教育支出稍微多一点儿，为六亿一千万，约占财政收入的21%；政府开支为一亿九千万，其它开支约二亿元。到期内债四亿，到期外债二亿三千万。利息三亿四千万。
  这样一来，今年的财政不仅实现了收支平衡，而且会有相当可观的节余。
  我打算，以之弥补前两年的巨额赤字。
  ……”
  由于哈萨克战争的影响，27~28年军费开支共计十九亿二千万元。使中国这两年的财政赤字累计接近六亿元。
  田清泉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异议就继续说：
  “……
  在过去两年刚刚结束的，是中国到期债务的第一个高峰期。
  我们清偿了所有到期的美国和日本债券，加上其它一些零碎外债，约十四亿四千万元，以及到期国债八亿元，中国国际信誉非常好。
  但适逢哈萨克战争，致使军费大增。即使发行了五亿战争债券，也仍然出现了巨额亏空。
  与此同时，过去几年由于投资工商也收益高，回报快，引发了投资热潮，使我国的国债发行量，逐年下降。26~28三年时间，国债（不包括战争债券）仅发行了八亿五千万元，年均不到二亿八千万。
  ……
  因此，财政上产生了大量赤字。当时，主要是通过向兴华等银行贷款，来度过难关的。
  但是，这些贷款的利息较高，应该首先清偿。
  今年的股市低靡，投资者对投资失去信心，为了稳妥起见，必然会选择国债为投资重点儿。这国债发行极为有利，几年来国债发行艰难的局面会大为改观。今年的国债发行量创近年新高，为五亿元。
  可以一举还清所有这些贷款。
  ……
  经济危机到来后，预计，明后两年国债的发信量会有一个猛增。
  ……
  ”
  我点了点头，董氏自二十年代开始，越来越注重商业利益，不肯再对政府发放低息贷款。这两笔贷款由于年限较短，都是年息7%的，叫我用着是那个心痛。现在有钱了，当然要先还贷款。
  阿廷的来信很没有道理，“最初的时候，中国财政没有独立支持的可能，我们愿意为国家做贡献。现在，国家已经能够收支平衡了，就不要再想占我的便宜了……公私分明”。
  我虽然心有不满，却也知道‘只怕说不过他’，也就算了，随他去。再怎么样，也方便不少。不过我也应该扶持几家新银行了，一家独大不是长久之策。只是已经做了几年，但效果不是很显著。资金、名声等方面的差距太大。规模远不能够与兴华、兴业银行相比。
  “……
  经济危机到来，必然会伴随着货币贬值，人们为了保值，一定会大量兑换成金银等贵重金属。中国元的发行，是以白银为基础的，含银量为60%。大量的白银兑换到民众手里，政府干预货币的能力就会进一步降低，也就是说，货币会进一步贬值。
  ……
  我建议，终止货币与白银间的自由兑换，禁止黄金和白银出口，同时对外汇进行严格管制。这样一来，中国元会有小幅度贬值，却不会影响大多数人的生活，同时有利于出口贸易。
  ……
  随着经济危机的到来，政府财政收入会有一个较大幅度的降低。由于情况还不明确，我不能指出这个幅度的具体数值。
  ……
  但是，这不是说，我们不予考虑，不提前加以准备。
  我建议，削减政府开支。”
  “终止货币与白银间的自由兑换”，我明白，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早干比晚干强。“削减政府开支”，就让我有点迷惑了，这事已经干过了，27~28年财政赤字惊人，政府都裁员过两次了，现在中央政府直接开支的工作人员只有三十七万，没法再减少了。
  “这次的削减政府开支，我建议不要裁员，经济危机时裁员，不利于社会稳定。
  ……
  目前，工人每人每月平均工资为十五块钱，十年间工资涨了35%（主要受移民政策的影响，同期国外只增加5~15%）。
  ……
  削减政府开支，我们可以把政府工作人员的工资降低10%。加上货币贬值的影响，实际收入的降低还要多一点儿。这只是开始，不是主要目的。
  ……
  28年裁军以后，国防军现役军人共85万。训练、津贴、薪金等所有开支加起来，人均每年开支450元，总共38250万元，这是军队基本的维持费用，今年实际军费开支4亿3千万，主要是更换新飞机，及新装甲部队的训练演习支出。
  ……
  至今为止，我国公立教师的人数众多，达93万人，且待遇又较高，[奇`书`网`整.理提.供]人均收入480元（这还是托了边疆地区的公立教育落后的福，不然恐怕会超过120万人的）。
  ……
  我建议，终止军队的换装计划，并在晚些儿时候，就是政府工作人员工资降低以后，同样减少军队和公立学校教师工资的10%，
  这样一来，每年可以节约开支1~1.5亿元。更重要的是，整个政府、军队、教师的工资待遇下降，势必会引起所有工人工资的下降。
  整体工资水平下降百分之十几，并不会太影响生活水平的。同时，却有利于中国产品的出口贸易，有利于中国工商业的发展。”
  新任国防总长（谁给推荐个，要文官）是个文官，不是军队出身，也不是军校科班出身，对削减军费只表示了谨慎地支持：
  “国防军共有兵力85万，今年军费开支4亿3千万，实在很紧张。
  实话实说，国防军军费的使用情况，我还是很清楚的。实在已经很节约了，我本人并不支持消减军费开支。但客观情况如此，如果需要削减军费开支，我也能够理解。
  陆军主力共有72万5千，计有10个装甲师，8个步兵师，4个骑兵师，4个山地师和6个炮兵旅。
  除了五个新组建的装甲师外，都是老兵，训练有素。新组建的装甲师装备已经配备完成，只是训练演习多一些儿。具体情况，我还要回去讨论一下，暂时不能告诉各位结论。但我不建议削减训练演习的费用，没有训练的军队，就没有战斗力。
  ……
  空军共有一万五人，分为五个大队，两个驻扎在哈萨克，一个驻扎在东北，还有两个驻扎在南部沿海地带。
  如今，空军拥有的飞机中，战斗机、轰炸机各240架，单翼金属新式飞机和双翼木制老式飞机，各占一半，正在逐步更换中。
  ……
  如果需要的话，飞机的更换可以停下来。
  海军10万，主力舰有一艘航空母舰、三艘战列舰艇、70艘潜艇。明年本来计划要开始新航空母舰的建造，并新建10艘潜艇……海军的报告已经打上来了。
  ……
  本来这是内阁通过的，我是准备盖章的。现在看来，只好驳回了。”
  我点点头，明年的军费开支是不能再增加了，不过新潜艇是要建一些儿的，现在的潜艇半数还是欧战之前德国造的那批，将近20年，也该换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