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翁之异时代风云 分节阅读 24
作者:端木子晰    更新:2021-11-25 02:28
  力就不需要了,我这人看得开,不一定要什么等价交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这会儿何不凡是真的很开心,在他看来,似乎只要我肯出面说话,就一定能够解决他们面临的危机。看到他的神情,我越来越担心,是不是外面已经传言开了,说我和秦依依之间什么什么的?这样对秦依依可不公平,当然对我也不妙。
  到了这时候,何不凡找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双方又都尽释前嫌,也就随意地聊了开来。
  我对他们江湖上的事情自然极是好奇,不住口的询问请教,何不凡也乐得回答。只是对于故楼,他再也不肯多说些什么了,更愿意说其他的包括他自己嵩山派的事情,看得出,他骨子里有着深深的敬畏。
  不过就算他肯说,估计他也不了解多少,反正以后有机会见到秦依依的,慢慢问她去吧。
  上回见到的秃头汉子和灰衣人果然都是他的师兄弟。灰衣人是他们的大师兄,叫做卓不平,武功在他们中间最好;那秃头汉子是他的师弟,名唤罗不灭,一身外练功夫非常了得。本来只有何不凡一个人在开封,凭着一身武艺,进入靖乡侯府做护卫总管,在他们中间算是混得最好的。那回因为“六一别馆”的事情,石炅害怕蓄才养士的罪名被抓实,就赶快把他辞退了。后来他们师兄弟三个碰到一起,何不凡忿怒难耐,上街喝酒正好遇见我们一伙人,远远看到我们去樊楼风流潇洒,便跟踪去了。
  我心底嘿嘿直笑,跟着我们有什么好处?无意中冒犯故楼不说,能够上得了樊楼三山,几百贯钱钞恐怕是免不了的吧?这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哈哈。
  眼见得已过了午时,我起身向他告别,何不凡连忙说道:“如果端木公子不嫌弃,今晚我和师兄弟们做东请端木公子,为以前的冒犯向公子赔礼道歉,也为我们成为朋友干一杯。”
  我笑道:“端木秀最喜爱和豪爽汉子交朋友,何兄请客,我那是一定要去的。只是昨天雍定侯送来帖子,邀请我今晚去他府上赴宴,当时已经答应了,不好失信,不如过几天我从秦姑娘那里讨得定信后再作相聚如何?”
  何不凡连忙道:“公子既然已答应了他人,自当守约,在下的事情那就劳端木公子费心了。”停了一下,凑过来轻声说道:“只是公子要与那雍定侯打交道,还须谨慎些才好。”
  “哦?”我也轻声问道:“那雍定侯我只是初次交道,却不知他为人如何,是否有所不妥当的地方?”
  “那雍定侯与靖乡侯走得颇近,所以我在靖乡侯府的时候多次见过他。但我看得出,虽然他与靖乡侯友善,却不是很瞧得起靖乡侯,只不过同是公侯之后,气味相投罢了。”何不凡声音够低,几乎凑到我耳朵边上来,当然,现在我是不用担心他了。他说道:“那雍定侯产业丰厚,开了好些赌场、妓院,手底能人也不少,官道黑道上都有势力,决不是个善与人物。端木公子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自然该清楚他请您喝酒是什么用意了。”
  我哈哈笑道:“管他什么用意,我只管是请酒便喝,请饭便吃,我一个正经生意人,只管论买卖做生意,谈不成就拉倒便是。”
  何不凡也一时难以明了我转的什么念头,只得跟着干笑了几声,便互相告辞离去。
  顺着柳荫遮掩的青石板路面走回去,看到路旁嬉闹的垂髫儿童,悠闲散步的白鬓老人,还有叫价议价的商贩顾客,来来往往的男女长幼,心情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
  想到晚上还要去见曹睿那一伙人,说不定还会碰上石炅,忽然有种恶心的感觉,肠胃里止不住一阵翻腾。跟那些家伙打多了交道,就算没给他们害死,也会短命的,我心里想。
  “锦囊收,犀轴卷。常珍重、小斋吟玩。更宝若珠玑,置之怀袖时时看。似频见、千娇面。”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歌声,顺着方向看去,只见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正唱着。来宋朝久了,听得出这是柳咏的一曲《凤衔杯》,宋人爱唱词曲,就像我们那时候人爱唱流行歌曲一样。
  凡有井水处,皆唱柳词,真是名不虚传啊。看那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唱起这首艳词来也是像模像样,神情婉曲,眉目中分明有那么些意思。
  我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又舒坦了不少,加快步伐往前走,脑中却想着,离开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已经是两个月了,不知道那边的亲友是个什么情形,他们会想念我吗?
  第二十八章 水晶流碧
  “在这里,到处找不见你人,哪里去了?”忽然前面有人大声喊道,我正沉思中,吃了一吓。抬眼一看,竟然是好些天不见的吕周、黄庭坚、张琮几个。
  我大笑迎了上去,说道:“诸位兄弟好{炫&书&网}久不见,今日怎得有空,到我这里来?”
  吕周笑道:“多日不见端木兄,自然想念得紧,特来拉你去喝酒。”嘿,又是喝酒?唔,我那个白酒酿造计划是不是需要缓行才好?米酒、果酒天天喝没多大问题,可要是换成了白酒,那还不把我醉死?估计到那时候开封街头会出现满街的醉鬼的,不妥,不妥。
  张琮一声不响,带着满脸笑意走上前,搂住我的肩膀说道:“休听方衍胡扯,我们等了好几天,决定今日来找你端木兄,就是要请教个事情。”
  我顿时一阵紧张,无事献殷勤,必有为难处,我可得小心了。忙答道:“炎璜兄有何事询问?还请示下,我们进屋去慢慢谈。端木秀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三人都笑了,立刻把我团团围住,看起来似乎还真是有要紧事情,害得我又紧张起来。张琮低声问道:“端木兄可曾制好了吉他,往樊楼秦姑娘处去了?”
  霎时间,我真想学着周星驰的样子仰天狂吐鲜血三百升,这三个家伙竟然牵挂的是这么一件事情!我双手一把抓住吕周和张琮的肩膀,厉声喝问:“方衍兄等皆是经纬栋梁之才,诗书礼义之辈,大宋年轻学子的楷模,自当日夜思谋如何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尽忠,怎么能把大好年华浪费在这上面?”
  吕周三人没想到我说出这么一段义正辞严的话来,都呆了一呆,黄庭坚的面上更是显得有些羞愧之色。不过这法子对吕周没多大用处,毕竟他太了解我了,用力掰开我的手,笑道:“少来这一套,这套大道理别人说来或许是真心,自你口中说出来,哼,哼!”
  我叹了口气,说道:“方衍兄岂不知我端木秀虽乖诞放纵,却有一腔赤诚之心,忧怀之志,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你们这么自甘堕落啊。”
  吕周冷笑道:“既然端木兄有赤诚之心,忧怀之志,我等也有为朝廷举荐贤良的职责。不如今年我替端木兄报个名,参加祥符县童生试,将来也好为朝廷效力。”
  黄庭坚也点头说道:“正是,读书科举方是求知上进、报效朝廷的正道,端木兄聪颖过人,见识非凡,考取功名应不算难事。”看他的神情,倒是认认真真地对我说了。老天,他还把吕周的戏言当作真了,果然不愧“鲁直”这个字。
  我见势不妙,连忙说道:“兄弟们也是熟知音律的,怎不知一件乐器制作费时费神,哪里是寥寥数日便可以制成的?那吉他尚未制作成功,否则焉能不告知你们?”
  他们想想我说的也是实话,也就不再追究下去了,只是黄庭坚对吕周刚才的提议还念念不忘,劝说了我几句。
  我们刚走到住处门口,一个玻璃作坊的工头迎上来,见礼说道:“张兴见过东主,上回东主做好的玻璃酒海已经打磨修整好了,今日运来给东主过目。”顺着他的身后看去,只见一辆骡车停在门口台阶下,车上用绳索紧紧地绑着一个三尺见方的木板箱子。
  吕周他们几个问道:“这里面就是玻璃酒海,是不是端木兄你自己用的?”我笑道:“我用这么个器物做什?这玻璃酒海原是秦姑娘打算定制的,为了报答上回秦姑娘的救命之恩,我特意做好了给她送去。”他们三人立刻来了兴趣,纷纷催促我打开来看看。
  我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笑道:“诸位兄弟不是急切盼望着见秦姑娘一面吗?我有个现成的主意,今天便能见着秦姑娘,只是要委屈委屈各位才子了。”
  这三人立刻来了精神,都说道:“只要端木兄能让我们今天便见着秦姑娘,要我们做什么,只管吩咐,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手指那个大木箱,嘿嘿笑了一声,说道:“今天我们四个,便把这玻璃酒海送到樊楼去,也不叫旁人帮忙抬,我们自己抬进去,不就可以见着秦姑娘了?”
  “好主意,好主意!”他们立刻叫起好来。张琮性子最急,已经举步向那骡车走去,口里只管催促着说道:“那还不赶快走?”
  于是开封街头边出现了一幕引人注目的景象,炎炎烈日下,一名车夫在前面赶骡车,车上放着个木箱子,后面四个年轻人一路笑谈着跟在车后。其中有人认出来,里面一个便是当下开封城里的大名人端木秀端木公子,还有两个儒生打扮的士子,一个朝廷青年官员。
  走了好{炫&书&网}久才到樊楼门口,我冲着门口一脸惊奇的小厮们喊道:“快进去传报一声,就说端木秀求见秦依依姑娘,姑娘定制的玻璃酒海送来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管事就跑了出来,连声说道:“端木公子请,诸位公子请。”接着就叫边上小厮上前搬箱子。我笑着说不用,每人打发五贯交钞,叫他们离开。然后我们四个把木箱小心翼翼地搬下来,喊了声“起咯!”便抬着往楼中而去。
  这木箱虽然有三尺见方,倒还不算很重,四个人抬着一点都不吃力,估计是为了避免玻璃酒海损坏,里面都是塞满了轻软之物。我们径直穿过前楼,直接从楼下进入到第五幢楼阁中,然后在一大堆男男女女羡慕的注视下,顺着盘旋而上的楼梯直奔四层。
  翡翠脸上带着欢笑,站在门口给我们掀起绣锦丝帘,看到我们四个抬着木箱满头大汗,不禁笑着往里面传话道:“姑娘,端木公子他们来了。”
  里面秦依依的声音愉悦无比地传来:“翡翠快请公子们进来。”听到她的话语,不由得心中微漪轻漾,幸好,我还未有失态表情,而且及时用力抓紧了木箱。因为,这时候我感到那三个家伙手上都有点发软,还有连脚步都迈不动的感觉。
  我心底暗笑,在木箱上微微使劲推了一下,把吕周他们三人推醒过来,对翡翠道:“有劳姑娘了。”翡翠笑着让我们进入门内,放下帘子,走到前面说声:“端木公子请随翡翠这边走。”我们四个便随着她往内行去,一路上,那三个家伙居然一声未出,大概是已经被对秦依依的想象猜度冲昏了头。转过一条廊道,又是一扇门前垂着湘妃竹帘,旁边站着一位身着浅绛衣裙,式样和发型都和翡翠无异的少女,想来就是那晚没见着面的琥珀了。
  那少女也笑着打起帘子,道了声:“端木公子请。”我低头为礼道:“谢谢琥珀姑娘。”那少女听到我叫出她的名字,微微一笑,我们四人便抬着箱子走了进去。
  这间房子不是上回我见到秦依依的那间楼阁花园,却像是一间书房,三面墙上都布满书架,一排排摆放着书籍、画轴,间或几件古董玩物。秦依依一身明黄长裙,乌发披肩,发髻上只插着一支玉簪,俏生生地站在书案前。
  我几乎是拖着箱子走上前,清咳一声,招呼他们一齐把木箱放下,直起身朗声说道:“端木秀为姑娘烧制的玻璃酒海已经完成,本来是带人一起送过来的,想姑娘住处是何等清雅的地方,叫那些车夫小厮送来总是不妥。思量下,姑娘的器物需得是文人雅士来送才好。便找来这三位朋友,凑上我这个假的刚好四个,便一起抬了来,请姑娘过目。”话还未说完,后面那两个丫鬟已经是掩口轻笑了。
  秦依依眼波流动,微笑道:“有劳端木兄及诸位公子了,还请诸位上座。”我们一一坐下,乘着这时候,看到他们三个言词显然不太利索,我又赶紧逐个介绍他们。听到我介绍完,秦依依神色欣然,上前一步欠身施礼道:“为了小女子一件器物,劳动诸位大驾,依依不胜愧疚,还请诸位公子见谅。”看到我们头上冒汗,便招呼翡翠去取湿毛巾和冰镇雪梅汤来。
  这边三个人连忙起身还礼,口中连连礼让客气,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谦恭的话语说尽才好。我在一旁暗自佩服,这几个兄弟果然是才子啊,在这种魂不守舍的时候还可以用出这么多修辞手法。
  我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起身走到木箱前看了看,只见那箱子四周钉得甚牢,上面的箱盖却只用两根木条钉住,显然是为了方便打开。我用手抓紧木条,暗吸一口气,使劲一扳,就听到“咯”的一声,木条上的钉子被拔动了。
  他们三人赶紧上来帮忙,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三下五除二地揭开箱盖,几双手伸进去拨开缓冲用的软草,将那只两尺多尺寸,数十斤重的玻璃酒海拿了出来。
  这件酒海在装入箱子前已经被细细擦拭干净了,过了这么久,又从城外街上运过来,上面也没多少灰尘。只见酒海成不规则的绉边碗状,边沿上也是起伏不平,从下至上,由于玻璃厚薄的不同变化而显出微妙的深浅变化来。更奇的是,底座边沿往上近尺,分布着细细的黄金蔓状丝络,整个酒海四壁上点缀着翡翠、玛瑙、紫玉等宝石,还镶嵌着一串串的水晶珠子,酒海内底部更镶嵌着一块雕饰成卧犀的碧玉。整件酒海,就如同一座微缩了千百倍的海底龙宫似的,光彩流动,熠熠生辉。
  众人都看得呆了。过了片刻,秦依依才柔声叹道:“真是巧夺天工,无与伦比,端木兄这礼物太重了,依依怎么受得起?”
  我看着她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