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被习斯年关在了办公室，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习斯年走后，她就抬头扫了一眼办公室的摆设，发现还是和昨天的一样就收回了视线。
  她从挎包拿出手机，长按了开机键，暗色的手机屏映出云歌冷淡精致的眉眼，不一会儿，之前所已经没电的手机亮了起来，最上面的电量几乎满格。
  云歌点开了一堆发来的好友请求，划拉几下，将备注是重霄的好友请求通过。
  云歌率先发了条消息。
  [重霄哥哥，您之前说会查清楚我老公的死因，是真的吗？]
  对面似乎一直守着手机，云歌的消息发送成功后没两秒，对面就给了回复。
  [重霄：是。]
  [重霄：这件事我来查就好，云小姐保护好自己就行，遇到麻烦就跟我说。]
  云歌冷漠的忽略男人话里的关心，手上不停：
  [我要跟您一起查，我要亲自弄清楚我老公的死因，重霄哥哥，让我帮你吧……]
  那边似乎陷入了犹豫，对话框沉默了很久，才浮起一个字。
  [重霄：好。]
  成功用NPC的身份打入玩家内部，云歌满意地切掉了和重霄的对话框，然后翻出好友请求通过了桑乐和。
  习斯年离开后还没有回来，云歌谨慎地到办公室门口望了一眼，看到走廊的电梯数字是17。
  时间还很充分，云歌点开了桑乐和的对话框，在她观察情况这点时间，对方已经发了一条消息。
  云歌自动过滤寒暄的废话，飞快打出自己疑惑的事：
  [桑先生，有件事我不太敢问习先生……我真的算入职了吗？]
  桑乐和也很快就发过来疑惑。
  [桑乐和：怎么会有这样的疑惑，你当然入职了。]
  云歌：[可是怎么在会议室的时候，大家都是按的手印，只有我一个人签字？而且习先生将我带到办公室后就没给我安排任何工作，我很害怕……]
  [桑乐和：别担心，只是签合同的方式不一样，肯定是有效果的。习斯年既然没给你安排工作，那云歌不如到四楼来帮帮我？/笑]
  云歌目光微闪，不是说不能随便进入各楼层吗，怎么她可以违背规矩。
  还有上一次她从十六楼跑下去的时候，虽然桑乐和说过他们公司群有过警告，但结果还是雷声大雨点小，难道是因为她走的是消防通道？
  云歌不太确定，于是试探地问了下：[我可以来帮你吗，习先生说禁止员工进入其他楼层，我要是过来他会生气吗？]
  那边很快回复，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桑乐和：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可是我护着的人，想来就来，你为公司帮忙习斯年没有理由生气。]
  云歌了然，顿时确定了，出入各楼层跟她走消防通道还是乘电梯没关系，而是跟他有没有和公司摁手印签合同有关。
  像摁过手印的玩家，就真的不能进出各楼层，而她这个用笔签字的员工，目前已知可以进入四楼，就跟没入职的员工差不多，只不过没入职的甚至连公司都没办法进入而已。
  想明白摁手印的玩家受到的限制，云歌又冒出了个新的疑惑，他们具体受了什么限制，会跟这个鬼楼的‘鬼’有关吗……
  云歌思索这一会儿，桑乐和又发了几句消息，都是催她下去的，云歌回了声好的，看到走廊上的电梯还在十七楼，她迈着专属于打工人的急促步子，到电梯前摁下了下降键。
  好好一层楼，竟然只有一个电梯，太不合理了。
  云歌看着很快变化的数字，暗暗祈祷习斯年没跟着一起下来，好在她的祈祷少见得起了效果，电梯抵达十六楼时，里面真的空无一人！
  云歌迅速按下四楼的按钮关闭电梯，电梯没有发生恐怖电影里那样的老套情节，云歌很安全地到了四楼，在电梯门打开后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站立的高大挺拔的身影。
  云歌愣了一下：“桑先生？你怎么在这里等着。”
  因为有些惊讶，她说话时忘记了压低声音，清澈分辨率极强的声线也吸引了走廊左侧正在参观的玩家的视线。
  重霄看到云歌安全地走到了四楼的范围，神色有些凝重，直到看到她跟着桑乐和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才收回了视线。
  身边高大的肌肉男低声问：“重霄大人，那个NPC不是说绝对禁止员工进入其他楼层吗？这……”
  重霄扫了眼四楼明显是正常人的员工，避开他们好奇的视线，走进旁边的培训间，冷冷道：
  “或许跟她没按手印有关。”
  肌肉男毫不在意大佬的冷脸：“要真是这个原因，那我们这个副本恐怕很难探索。”
  “证实一下不就行了。”重霄摩挲着大拇指，突然问，“刚刚你加了云歌的联系方式吗？”
  肌肉男还在思索怎么证实，突然被转了个话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加了，但她没通过，这个NPC的警惕性很高。”
  重霄一顿，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下：“还好吧，先探索这一层，找找有用的信息。”
  肌肉男敏锐地察觉到神梦会冷漠强势的重霄大人似乎心情突然变好，他疑惑地皱了下眉，行动却很顺从。
  两人分开了。
  另一边，云歌一出电梯就被桑乐和带去他办公室，两人都没注意到，电梯自动关上后，就迅速往上升，最终停在了17楼。
  云歌一边走，一边佯装好奇看周围环境，桑乐和不仅没阻止，还极其热心地解释起来，办公室那块区域还有员工甚至进出，有说有笑。
  跟十六楼完全不一样的，与云歌记忆里现实世界的办公区高度重合。
  不过，云歌有些好奇这个公司如果放在现实世界，究竟是以什么为营生。
  “桑先生，这里这么多员工，加上今天入职的，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工作吗？”
  桑乐和目光微闪，笑眯眯的说：“当然，再多的人，在也是要培训的，我们去办公室整理一下等会儿给新员工培训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