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她是孩子的小姨，教唆我和我老婆离婚，还包庇我老婆出轨，还想带走我的孩子，想用我的孩子来敲诈勒索我一笔钱，警察你们评评理，这像话吗？！”
  张浩刚坐下就开始大喊大叫，我甚至生气都来不及，因为橙橙哭了，我只能任由张浩骂我，我轻声哄着橙橙，橙橙见到亲爸这副样子，吓坏了一直瑟缩在我怀里。
  我看到橙橙这个样子，心都要碎了，紧紧抱着小家伙，手里的纸巾都被她的眼泪打湿成一团。
  张浩骂完，就要从我手里抢夺橙橙，橙橙不愿意跟张浩回家，张浩破口大骂，我低估了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舍得骂，我怕弄疼橙橙，只得松开了手。
  警察一脸为难地看着我，“顾女士，您的确没有立场插手别人家的事。”
  说得已经很委婉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浩抱走橙橙，想追出去，却被女警拦住，莫凌天打来的电话我都没有接，直到他打来第二个电话，我才接了起来。
  “在哪？”
  我缓了许久，才哽咽回答，“警局。”
  十多分钟，莫凌天的迈巴赫，出现在警局，他打来电话，“上车。”
  我关上车门，眼睛还是红彤彤的，男人递来了纸巾，我心如乱麻，没有接过，他抬手给我擦了眼泪。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梧桐大道的，也不知道怎么被莫凌天抱到了怀里，我满脑子都是橙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男人看我哭得这样伤心，抱我上了楼，我躺在床上，眼泪还是一直在掉，男人无奈叹息，他将我抱入怀中，我像个孩子一样坐在他怀里，伏在他肩头。
  像是过去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我趴在他肩头哭得累得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莫凌天嗓音喑哑地道：“原来你也有这么女人的一面。”
  我累得沉沉睡去，凌晨才醒来，莫凌天还在书房，听到我苏醒的动静，从书房看了过来，我猫着腰本想悄无声息地从书房走过去，被他发现，站直身体咳嗽了声。
  “你醒了。”
  “饿了么？”
  我点点头，莫凌天放下手边的工作，下楼给我煮了一碗面。
  我本来还没睡醒，看到客厅茶几上的避孕药，瞌睡虫一下全跑了，我抓起来塞进了抽屉里，生怕被莫凌天发现。
  “过来吃面。”
  莫凌天给我煮了一碗面，味道居然还不错，我坐在岛台旁吃面，他拿了笔电在我对面办公，高挺的鼻梁下架着银框眼镜，电脑屏幕的光落在他深刻动人的五官上，极其养眼。
  “我是下饭菜？”男人冷不丁来了一句。
  我被呛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没……没有！”
  他递过来一杯水，手指骨节清晰，宛若艺术品，“没人跟你抢，慢点吃。”
  我接过，灌了几口水才缓过来，又听他说，“我认识一个打离婚官司最厉害的女律师，让她给你姐打官司。”
  我有种脱了衣服被他看光的感觉，啪地放下水杯，“你调查我！”
  “你的事还用调查？”他嘴角衔着冷意。
  我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我的事不用调查，随便一打听就知道，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
  “再说吧。”我低头，继续闷头吃我的面。
  他倒是也不强迫我，我说完后他继续他的工作，我则是等他上楼，偷偷接了一杯水，拿出了藏在抽屉里的避孕药。
  盒子好像被打开过，我拧开瓶盖，囫囵吞了一颗，就着水咽下去。
  我睡了个回笼觉，很早就醒了，姐姐得知了橙橙被张浩带走的事，连音乐课都没心思上了，我去酒店安抚好姐姐，等律所开门，马不停蹄开车赶去律师事务所。
  律师得知大概情况后，皱起了眉头，“顾女士，如果孩子父亲是这个反应的话，我建议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律师比较稳妥。”
  “好一点的律师？”我吸了口气，“你们不能打赢这场官司吗？”
  “实际上很难，我们有很多女性弱势被家暴的案例，但都很难取证判离婚，周期很长，如果男方提出要几百万才同意离婚，估计等耗到离婚，女方也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律师暗示我，如果认识胜率高的律师，可以请那种律师打官司，那种律师在法院里大多有人脉，这种纠纷离婚案，很容易判离婚。
  “柔柔，要不我们还是取消离婚，我回去哄哄张浩，我怕橙橙受苦，你姐夫家那头，在法院有认识的人，我想这婚没这么容易……”
  姐姐打给我，哭得很伤心，我咬唇，“姐，我不会放弃的。”
  想起莫凌天昨晚说的话，我开车去了莫氏。
  我到时，莫凌天刚结束会议，在办公室午休，我推开休息室的门，睡眠极浅的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睛，看到是我，他朝我伸出一只手，哑声，“过来。”
  我走过去，莫凌天抱着坐在我怀里，他的眉宇之间有疲惫，身上还有淡淡的烟味，扣着我下巴吻住了我，亲够了我喘着气伏在他肩头，“你昨晚说的事，我考虑过了。”
  男人眼神里似有阴霾，“嗯。”
  我捏着他一颗扣子，“是伏晶么？你认识的那个女律师。”
  男人始终不咸不淡地应着，我隐约感觉他似乎生气了，为了姐姐，我只得耐心哄他，“怎么了？”
  他推开我，“以后少来公司。”
  我这才感觉到他是真的生气了。
  以前莫凌天顶多是对我冷嘲热讽，他和金悦分手这段时间，倒是变得正常了，今天又怎么了。
  我本来应该走的，可我不能走，我圈住他脖子，想去吻他，被他不耐烦地挡开，他蹙起眉，虽然不耐烦，但没有厌恶的表情，这倒是让我意外，我厚着脸皮继续贴上去，一边解开他扣子，一边亲他喉结。
  “顾柔，出去。”
  他嘴上怒斥着，却没有制止我，我解开了他的上衣扣子，又去解开他的皮带，主动坐在了他身上。
  “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我柔声，蹭了蹭他脸颊，他身体一震，竟然没有再说些什么，任由我坐了上来动作着。
  释放过后，我累得趴在他肩头喘气，又主动去亲了亲他耳廓，撒着娇，“请伏晶给我姐姐打离婚官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