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我只是想了下
作者:芯芝    更新:2022-06-05 09:05
  第二百七十二章:我只是想了下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云寒玉手不自觉地就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她没听错吧?
  放火!
  容泽更加的忐忑,带着些哭腔的说:“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它,它自己着起来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容泽支支吾吾,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花猫一样的小脸,除了做错事的紧张外,还能看出很害怕,明显也被吓到了。
  云寒玉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口气有些硬,叹了口气,看向语文,道:“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被自家殿下点名,语文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其实她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她与诗文辞文去厨房给云寒玉准备早膳,突然外边传来侍卫的喊声,说着火了。
  语文三人赶忙出来,一看着火的正是院中的柴房,心道不好,昨天那个假安阳就被关在里边。
  赶忙跑过去,还好厨房的院内就有水井,两个看守的侍卫,一个忙着打水救火,一个冲进去救人,语文三人也赶紧去帮忙。
  可是被救出来的却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容泽。
  假安阳因为被她们喂了药,别说咬舌自尽,除了吞咽的基本功能什么都做不了。
  火就在她周围起的,有些轻微烧伤,容泽看着还好,可能是被吓到了,问什么都不说。
  这事不能瞒着殿下,所以语文带着容泽过来了。
  “火虽是不大,但是里边堆有柴火,还好门外有侍卫守着,已经灭了,诗文跟辞文将假安阳送到别处安置,我就带小泽过来。”
  语文说:“至于火是怎么着起来的,我们也不知道。”
  还好,不是故意纵火,也没什么伤亡,云寒玉提着地心放下了。
  看向容泽,到了杯水拿给容泽,放缓了语气说道:“先喝口水缓缓,不用紧张,人没事就好。”
  容泽感觉到云寒玉并没有生气,心下稍安,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又自己跑到桌边,自斟自饮了五大杯,火场里炙烤,受惊带害怕,真的渴啊!
  云寒玉坐到他身边,问道:“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去柴房?”
  几碗水灌下去后,容泽感觉自己缓过来了,也不紧张了,说:“小涵很喜欢乐姐姐的木雕花,她想跟着学,我就跑去柴房,想给她找些合适的木材。”
  学木雕?
  那么小一个孩子,还是个小姑娘,真的好吗?
  呃,宫乐瑶也是个姑娘,培养徒弟倒是可以从娃娃抓起的。
  可这不是重点,侍卫就在外边守着,里边就他跟假安阳两个人,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云寒玉接着问道:“缘何会起火?”
  容泽却突然小脸一沉,看着云寒玉认真地说:“师父,那个女人是凶手,当年追杀我们的凶手里有她。”
  云寒玉转眸与庄子曦对视了一眼,这里有事!
  可是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发现,站一旁的语文面色比刚才进来的时候更加的不好看。
  今天的语文很奇怪,不过眼下容泽的事情比较要紧,决定等一下再问语文。
  “你为何这般肯定,她是追杀你们的人?
  你见过她?”
  云寒玉问道。
  容泽说:“我没有见过她的长相,但是我认识她右手手腕上那一块黑色的伤疤。”
  当年在被追杀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母亲将妹妹交给了他,并将他们藏好,自己带着父亲留下的两个护卫杀了出去。
  先前的一部分人被他父亲吸引走,原是为了给她们母子三人创造出更多的时间逃走,却不想紧接着又一部分人就追了上来。
  他母亲只能将两个孩子隐藏,自己再将这些人引走。
  而就在他母亲与一个护卫杀出去的时候,断后的一个护卫被三名黑衣人打了回来,一把剑就直接刺进了护卫的身体。
  因为这个动作就发生在他藏身之处的近前,容泽透过缝隙,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看见那个人的长相,但是护卫挣扎间,扯掉了那人的一节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一块黑色伤疤。
  那个伤疤很圆,胎记不会长得那么圆,而且像是烫伤却是黑色的凸起,又像是痦子。
  “她那个伤疤太特别,我绝对不会记错的。”
  容泽十分笃定的说:“而且,她杀了那个护卫之后,有说话,所以我也肯定她是个女人。”
  如此特别的一个伤疤,确实特别,云寒玉隐约间觉得自己也是见过的。
  而且这些人还很是奇怪,追着容夫人,发现她身边没有孩子,难道就不怀疑吗?
  容夫人带着孩子在那个地方逗留过,正常情况不是应该将那里搜查一遍的吗?
  是这兄妹俩运气太好没有被找到,还是那帮人的目的只是容将军夫妇两人而已?
  但是抓到了孩子,威胁他们夫妻两人不是更好?
  这也才是那帮人的行事风格才对啊。
  云寒玉想不通地时候,容泽也是疑惑着小脸说:“那个女人很奇怪。”
  “哦?
  怎么奇怪?”
  云寒玉豁然看向容泽问道。
  “她说,这里一目了然,赶紧去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容泽回忆着说:“就是这一句,我听出她是女人,然后那两个人就跟她一起跑走了,一直都没再有人回来,也没有人再出现,我才敢带着妹妹出来。”
  云寒玉心道,她就说他们不可能只抓大人,不抓孩子,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她为什么要引走那两名同伴,她知道孩子当时就藏在那里吗?
  又为什么放过他们呢?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就是那个假的安阳的话,云寒玉先前对她地那股奇怪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再度看向语文,脑海中一道灵光如流星般划过,让云寒玉的眼睛眯了起来,她还真不希望是自己猜想的这样啊。
  “师父。”
  容泽轻唤了一声。
  他能感觉到云寒玉的情绪变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了。
  云寒玉抬眼看向他,笑问道:“所以你想放火烧死她报仇吗?”
  容泽心一跳,师父果然误会了啊。
  赶忙摇头解释说:“没有,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放火。”
  “哦,那火是怎么着的?
  那女人如同一个喘气的僵尸,你别告诉我火是她放的。”
  云寒玉说。
  “我不知道啊!”
  容泽快哭了。
  “我又不会怪你,你说实话就是。”
  云寒玉说。
  实话就是他真的不知道啊!
  “真不是我!”
  容泽急道:“我发现她那个伤疤,我就想到了将军府的大火,我看着她躺在柴草堆里,我就想着她要是也那么被烧死就好了,结果她就真起火了。”
  他发誓他真的就只是想了下,真没有动手点火!
  容泽站那就差捶胸顿足了,可是云寒玉与庄子曦却全都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