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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长大的幸福（14）
  褚默鑫这一嗓子吼得极其地大声，万年雷打不动的任铮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好心提醒褚默鑫：“你要不要先穿好裤子。”
  褚默鑫完全吓傻了。
  任铮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裤子还没有提起来。于是赶紧把裤子提好，又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
  温柔在电话那边听着褚默鑫的尖叫声，大半夜笑得不能自已。
  听到褚默鑫把手机捡起来之后，温柔对他说：“我先睡了……你去解决事情吧。晚安。”
  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褚默鑫平时是个很爱面子的人。
  打-飞-机这种事情虽然没什么丢人的，但是今天状况完全不一样啊。
  他今儿是听了任铮和禇默语折腾之后才有这么大反应的。这会儿又被任铮撞到了。
  妈-蛋，这个老男人肯定在心里嘲笑他。褚默鑫光这么想想就觉得没面子了。
  他故作镇定地拿着手机把玩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对任铮说：“咳，刚才你们俩有点儿猛。以后你让小稻叫得小声一点儿。他妈的，按你们今天那折-腾法儿，整栋楼都他-妈别睡了。”
  “哦。她每次都这样。”
  任铮平静地应了他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还撸么。当我没来。继续。”
  任铮一直觉得褚默鑫是个傻乎乎的人，有时候真的不敢相信禇默语跟他居然是双胞胎。
  两个人的智商差别实在是太大了。他都怀疑娘胎里的营养是不是都给了禇默语。
  -
  褚默鑫真心觉得任铮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一卦的。
  什么叫“你还撸么”。
  操，他跟一尊佛一样站在卫生间门口，他就是想-撸也硬-不起来了好吧？
  真他妈搞笑，得了便宜卖乖。
  “老子的清白就这么被你毁了！！”
  褚默鑫又和任铮强调了一遍这个事情，之后他一字一句地警告他：“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准告诉小稻，你要是敢说，以后嫁到我们家，我让我爸抽死你。”
  任铮：“……”
  虽然打完手-枪被任铮看到了这事儿挺丢人的，但是褚默鑫并没有过多纠结这件事情。晚上还睡得格外地香。
  甚至还做了个春-梦。早上起来的时候，浑身舒爽。
  **
  禇默语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和任铮和好。
  她跟褚默鑫一起回家的时候，那叫一个毫无眷恋。
  褚默鑫特别纳闷，一脸凝重地问她：“你又作什么呢？老子昨天晚上用命担保让你俩爽了个够，结果你跟我说你俩没和好？卧槽，小稻，你是不是烧了？”
  禇默语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面无表情地回复他：“我还没有跟你算账。昨天晚上谁让你叫他的。”
  “哥，以后你别管我的事情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禇默语深吸了一口气，难得煽情地叫他一声哥。
  “我和他的问题不是睡一晚上就能解决的。如果我态度不强硬一点儿，他永远都不会把我的想法放在心上。你别管了，我就这么跟他耗着。他不按我说的做，我就不见他。”
  褚默鑫当下就对禇默语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不过他也暗自庆幸了一把，还好温柔没这么可怕。不然他可真是有得耗了。
  温柔多听话啊，说几句话哄一哄，做几件让她感动的事情，她就心软了。
  唔，有时候他真是不知道禇默语这个性格随了谁。太可怕了。
  ……
  褚默鑫带着禇默语回到家之后，自然躲不了褚简昭的一通狂骂。
  不过今天殷淳于也在场，有她护着，褚默鑫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褚简昭会就此放过他。
  “反了天了。现在你眼里还有老子吗？！”
  褚简昭看着站在面前的儿子跟女儿，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怎么就造了你们俩祸害！一把岁数了跟着你们不得安生！操-蛋！”
  “您也知道您一把岁数了啊。”
  禇默语淡淡地瞥了褚简昭一眼，“既然一把岁数了就别总是生气。我看您是更年期了。要不我待会儿去药店给您买几盒静心口服液？”
  禇默语话音刚落，殷淳于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褚默鑫想笑，但是不敢。只能使劲儿憋着。
  褚简昭听到殷淳于笑之后，回过头捏住了她的下巴。一脸阴郁地看着她：“你笑什么？”
  殷淳于几十年如一日地害怕褚简昭，看到他生气之后，不自觉地就结巴了。
  “……没，没有的。呃……我刚才没有在笑你。真的。绝对没有。”
  “你觉得我收拾不动你了是不是。”褚简昭一点儿也不避讳孩子，“老子现在带你上楼试试。”
  “别……”殷淳于赶紧躲开：“我、我没这样觉得……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这边，褚默鑫和禇默语看着爹妈两个人的互动，早已经笑翻了天。
  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直都这么好。
  虽然褚简昭有时候脾气臭，说话很过分，但是对殷淳于那绝对是好得没话说。就跟宠孩子似的。
  褚默鑫和禇默语总是能听到他喊殷淳于“乖孩子”啊或者是“宝贝儿”，这么肉-麻的称呼，好像是殷淳于的专属。
  他们当儿子当女儿的都没被这么喊过。
  不过，因为殷淳于，褚默鑫和禇默语算是逃过了今天这一劫。
  褚简昭之后就没再因为这件事情和他们两个人算账了。
  -
  过了几天之后，褚默鑫带着温柔回家了。
  他没有提前说，褚简昭和殷淳于都不知道温柔怀孕的事情。
  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时，都被吓了一跳。
  殷淳于惊讶得都结巴了，盯着温柔的肚子看了好久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是……小麦，是你做的好事儿？”
  殷淳于这么一问，最不好意思的人还是温柔。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
  褚默鑫看到温柔不好意思，直接就把她搂在了怀里。然后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样子和他们解释。
  “温柔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爸妈，我准备娶她回家了。你们应该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孙子流落在外吧？”
  殷淳于听到自己要当奶奶了，开心得不行。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但是褚简昭却是一脸忧愁，就跟听到什么噩耗似的。
  殷淳于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对他使了个眼色：“你没听到小麦说什么吗？你要当爷爷啦。干嘛一副发愁的表情。”
  听到自己要当爷爷的时候，褚简昭的心情突然特别复杂。
  高兴肯定是有的，褚默鑫那么爱玩儿的一个人总算是安定下来了。而且还有了孩子。
  想想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儿。
  但是褚简昭没办法接受自己已经老到可以当爷爷的岁数。
  他一直就很在意年龄这件事儿，爷爷这个词儿一听就是七老八十的人。
  他明明才六十多一点儿。爷爷个腿啊！
  ……
  温柔特别地紧张。手心里蒙了一层汗。
  她最怕的就是褚默鑫的爸妈不喜欢她。毕竟她不是个特别圆滑的人，站在这里半天了也没说了一句话。
  万一他们不喜欢她……
  “户口本儿拿着么？滚去领证。”
  褚简昭沉思了一会儿，对着褚默鑫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他又将目光转向了温柔。
  “姑娘啊，委屈你了。这辈子就栽我们家小麦手里了。这么好一棵白菜，就这么让他给拱了。那什么，把你爸妈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温柔被褚简昭的话逗笑了。
  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形容自己儿子的父亲。
  他们家的相处方式，真的很特别啊。
  而且，观察这么久下来，温柔发现褚默鑫好像是家里地位最低的那个人。
  **
  温柔和褚默鑫的事情已经算板上钉钉了。
  大四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时候，温柔已经和褚默鑫领过证了。
  因为怀着孩子，他们没有办婚礼。
  温柔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褚默鑫基本上每天都陪着她。寸步不离的那种。
  现在他们两个人和殷淳于还有褚简昭住在一块儿，温柔和他们相处特别好。
  褚简昭对温柔那叫一个好，好得没话说了。
  褚默鑫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温柔才是他亲生的。褚默鑫纠结得不行，于是找了个机会和殷淳于谈了谈这个事情。
  殷淳于听他说完之后，也是一脸愁容。
  “嗯……我也不知道你爸爸怎么了。他好像很喜欢柔柔。”
  殷淳于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失落。想起来褚简昭对温柔的态度，殷淳于心里有点儿酸。
  她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在跟年轻人吃醋。
  可是没办法啊，真的控制不住。看到褚简昭对温柔那么好，殷淳于心里真的特别酸。
  ……
  褚默鑫看到殷淳于的反应之后，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了几句。
  然后他决定晚上和温柔好好谈一下这事儿。让她以后注意一点儿。
  晚上洗过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褚默鑫把温柔手里的胎教书抢过来扔到一边儿，然后扳正她的身体，特别严肃地看着她。
  “……怎么了吗？”
  温柔看褚默鑫突然这么严肃，有点儿不习惯：“你心情不好吗？”
  褚默鑫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嘴上咬-了一下。然后一把把她搂到怀里，一只手摸-上她的胸。
  “你好像跟我爸聊得很开心。最近你们俩总在一起。”
  褚默鑫一脸探究地看着她：“都说些什么，怎么高兴成那样了。嗯？跟我也说说呗。”
  说完这句话之后，褚默鑫用力地捏-了她一把。
  温柔疼得蹙眉，“你别那么用力，我疼……还有，我跟爸就是闲聊……没有固定的话题。”
  “他跟我还有小稻都没聊得这么开心过。所以我很好奇……”
  褚默鑫低头，把嘴-唇贴-到她的耳边，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耳-廓。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本身。搞得我爸因为你都忽略我妈了。媳妇儿，你说我该怎么给你长长记性，嗯？”
  温柔这才反应过来褚默鑫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觉得自己特别冤枉。
  因为她真的没有跟褚简昭聊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每天看几个笑话给他说一说。
  禇默语现在每天早出晚归，一整天都不在家。
  温柔记得褚简昭是这样形容的。他说：哎，小稻那个没良心的，我疼了她二十多年，现在她看谁都比我重要了。一个礼拜都跟我说不了几句话。
  当时温柔心里挺难受的。
  她一直以为褚简昭是个脾气很不好的人，感情也不会这么细腻。
  但是那一次她总算是明白了。不是感情不细腻，只是不善于表达。
  他的内心其实很疼他们兄妹两个人，他总说：我这辈子也算是交待了，等我死了，他们兄妹俩还有你妈也活得起。
  聊得多了之后，温柔就开始每天逗褚简昭开心。
  她觉得这个是她该做的，毕竟她嫁给了褚默鑫。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她应该像孝顺自己的父母一样孝顺他的父母。
  不过温柔没想到褚默鑫竟然会因为这个吃醋。
  她特别地尴尬。愣了很久，才和他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会想这么多……我以后不这样了行吗。你别……别咬-了。医生说不行的。”
  -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褚默鑫就更憋屈了。
  妈的，他刚开了一次荤，温柔就怀孕了。到现在五个多月，他一直都素着。
  因为医生说她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所以三个月之后也尽量不要同房。不然对孩子不好。
  于是褚默鑫一直憋到了现在。
  刚才稍微摸-了几下，他的感觉就来了。恨不得摁着她不管不顾地做。
  “……我ying了。宝贝儿，我想草。”
  温柔红着脸抵着他的肩膀，“不，不可以的……你放开，我怕伤到孩子……”
  褚默鑫怎么可能放开。
  他倒是也没禽-兽到不管孩子的安危只顾自己爽的地步。
  但是，又不是非得进去才能行。
  他贴-着温柔的耳朵，小声地喃喃：“不进去，你用手和嘴让我爽……等你想要了，我就舔-你。别跟我谈条件……先用手给我弄。”
  褚默鑫根本就没给温柔思考的时间，拉着她的手摁到了那里。
  温柔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给帮他做。
  褚默鑫舒服得不停地叫，一点儿都不避讳。那声音听得温柔都不好意思了。
  她看着褚默鑫，小声地提醒他：“你声音小一点……这样会被听到的。万一他们过来了怎么办……”
  褚默鑫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邪-气地调侃她：“我弄你的时候你叫得可比我高多了。都能把房顶给掀了。啊，嗯…不要，不要那样，好疼……”
  褚默鑫一边笑一边捏着嗓子学着她的声音。
  温柔窘迫不已，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用力地捏了他一把。
  “操。你想给我掰-断么……”
  褚默鑫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那一下，差点儿让他早x。
  -
  谢毅成跟着禇默语上楼走了几步之后就听到了褚默鑫的声音，他和禇默语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谢毅成笑着敲了几下门，扯着嗓子吼道：“小麦你悠着点儿啊，叫得这么□□待会儿楼下都听见了！温柔还怀着孩子呢你也不消停点儿！”
  褚默鑫被砸门的声音吓-尿了。
  哗——
  一下子就软了。
  他欲求不满地吼谢毅成：“卧槽尼玛的橙子！砸你-妈-逼的门！老子被你吓-软了！！卧槽。滚回去跟你家小稻爽去！！”
  听着褚默鑫的咆哮声，禇默语呵呵地笑了一声，然后拉着谢毅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
  进门之后，谢毅成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不见了。
  他把禇默语压在门板上，低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然后哑着嗓子问她：“……这样的日子，你还打算过多久？”
  禇默语垂眸，勉强勾了勾嘴角。
  “等什么时候过腻了再说吧。怎么，你腻了吗？”
  “我不会腻。我特么还恨不得你这辈子都不跟任铮和好。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谢毅成捏住她的肩膀，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禇默语，我看你这样子真他-妈替你难受。”
  “……那你娶我吧。”禇默语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不是一直想娶我么。”
  “或者你要跟我上-床。都可以。”
  禇默语抬起手来解他衣服的扣子，“橙子，我欠你的。你想让我怎么还都可以。”
  “滚。”谢毅成愤怒地把她的手拍开，“我想要的你特么不知道么。我要你的心，你给么。”
  “挖出来给你么。”禇默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