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卫生
作者:无语的命运    更新:2022-04-01 14:51
  一想到秩序,司马就想到后世无数人在文章中、言语里所推崇的德国人,德国人那种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对纪律遵守和主动对秩序的维护,一直被世人所称道,当然也不可以否认,于此同时德国人显得呆板了多了,不知道变通,不知道灵活。
  可实际上呢?却远非如此,呆板一直不是德国人的性格,而是别人之所以想当然的认为罢了,记得好像有什么人曾说过,中国的事情毁就毁在中国人太会变通,做事太过灵活。不知道相比之下,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们回头找人帮我们编一部军事法典,我来想办法看看弄来一些参考资料,然后咱们以后就用详尽的军法来维持军队的纪律,还得把整个公司的管理都纳入进去。”
  司马有些激动的说到,对公司上下实行军事化管理,这个主意实在是太棒了,至少可以很大程度上去规范公司上下职工及其家属的一些行为。
  说实话,虽说现在公司给很多公司的职工以公司贷款的方式提供了住宅,住宅内水、电、卫样样谐全,可是实际使用呢?
  上次司马去喝吴满屯地喜酒时。在公司的职工小区里的路边,司马可以看到随处可见的垃圾,也可以在楼道内闻到刺鼻的异味,这些发现让司马很不适应。
  公司可以给他们现代化的住宅,可是却不能给他们以良好的卫生习惯,显然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他们把很多不良好的习惯再次带进了公司。
  有时候想从根本上改变,那么首先就要先改变一些习惯,而像良好地卫生习惯。无论是出于个人健康或是其它,都必须要做到。
  对于良好的个人、家庭、社区卫生保持,仅靠着他们的自觉肯定不行。至少现在这些职工地家庭以及社区的脏乱差地卫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公司现行的规章,只不过是要求职工保持良好的卫生。至于他们地家里面能否保持良好的卫生,就不在公司的管理范围之内。
  这也是为什么在工厂工作的职工,每个人都能保持着人前的良好卫生。可是在他们的家中,显然这是一个管理的死角。
  “想来大家对现在职工的生活区的卫生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那里现在就是公司管理地一个死角,可是如果对整个公司上下实行军事化管理就不同了,可以直接以军事化管理的名义,把职工生活的社区也纳入管理地范围,每周不定期的派出宪兵对其卫性情况进行督导。到时我还就不相信,社区地卫生还会像现在这般,当然更重要的是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能让整个公司自上而下形成一个整体。一个团体。”
  显然司马对未来全公司上面军事化管理充满了憧憬,至少在司马看来只要实行了军事化的管理,也许就能解决现在所碰到的一些问题。
  实际上卫生一真是中国人的主要弊病之一。甚至于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如何劝导人们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依然是一个难题。
  尤其是对于农民来说更是如此,在后世当时一些所谓的城里人看到那些不讲究卫生的人,总是会开口讥讽到“农民”,由此可见一般。
  事实上,无论是民国时期的“新生活运动”,还是建国之后的“爱国卫生运动”,其目的无非是为了改变,已经在中国人身上积聚了几百年的卫生弊病。
  虽然这些运动持续时间很长,投资很大,可是所起的效果仍然非承限,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如此结果?
  司马记得曾经有人说,在被日军占领时的东北、京城、天津等地的大城市,日军派出了军警拿着棍子,见到上公车不排队的人就打上去,结果当时的人们做公车时主动排起了队,可是后来抗战胜利了,用棍子约束纪律的的军警没有了,结果人们为了挤公车又是乱作一团。
  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大家少了一个严格的纪律约束,只有通过严格的约束和适应的惩罚才能使人们保持良好的习惯,至少后世的新加坡就是一个明例。
  后世的大多数国人,只要一提到新加坡,就会提到新加坡人的对不遵守卫生的人的重罚,正是这种重罚加上良好的卫生清理,才使得新加坡有了花园城市的别称。
  那怕就是在后世的中国,也曾有那么一段时期,是依靠罚款来维持城市的卫生,但是显然这并不是司马想要的,司马想要的是一个讲究纪律和规则的群体,而不是一个仅只是在表面上讲究卫生的群体,卫生只是一个方面,纪律和经束才是根本。
  司马要的是一群守纪律、讲规矩的一个群体,那怕以后就是近乎呆板,缺烽活性。但是这种‘不灵活‘对于国人而言却是甚为有益。没有纪律,何来秩序?没有规矩,何有认真?
  中国人自古就不缺烽活和变通,中国人最大的不足恰恰就是太过于灵活和变通▲之所以强调保持个人和家庭、社区的整洁卫生,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开始一个前步骤罢了。
  “怎么样?李营长,是不是要试一下这炮是否合您的心意。”
  就在司马在那里谋划着自己的军管大计时,在机件二厂的院内,史道姆指着排成一排地三门新造的教练炮问到李守安≡这三门教练炮史道姆本人感觉还是非常满意,估计全世界像这种教练炮也仅只有这么几门。
  “李营长,你看,拧开炮弹的底火就可以把子弹装进去,然后再重新拧住底火,就可以装进炮膛击发,它的击发机和实炮弹完全相当,可惜我们公司没有合适的炮钢制造炮管,要不然用这三门教练炮改造成实炮。
  也不是没有可能。”
  史道姆一边夸耀着自己造出来的教练炮,一边摇着头大叫着可惜,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钢材。才使得史道姆根本没有制造山野炮的可能。
  “砰!”
  将一汾弹装进炮膛后,李守安随手拉动击发绳。一声子弹被击发的闷响从炮膛中了出来。
  “可惜,可惜!要是这炮能打真炮弹,那该有多好。”
  “咣”
  音。李守安拉动炮栓后炮弹随之被退出了炮膛,李着可惜,一边检察着炮弹。
  “炮弹内部实际上相当于一个短小的枪管,子弹被击发后弹头直接被打出去,在训练使用时一定要注意,如果在训练场上用,最好用空包弹。刚才装进去的子弹,就是空包弹。”
  史道姆看到李守安在那仔细地检查着炮弹,于是便开口解释到,虽说这教练炮最初的简图是李守安画地。
  可是实际在生产时。史道姆将其改成的已是面目全非,甚至可以说已经完全脱离了李守安的原本对教练炮地概念。、
  “太精致了,史经理。真的太棒了!”
  放下炮弹之后的李守安一边查验着教练炮,一边用手轻拭炮身。称赞到。看着眼前的教练炮,此时李守安心里还在那里嘀咕着,为什么不论什么到了德国人的手里,总会变成像艺术品一般精致。至少这种教练造的根本和实炮,除了不能后座外到没有什么差别,完美的像艺术品一般。
  “李营长,承蒙夸奖,我已经向司马递了申请,要一批炮钢,只要有了炮钢,我的工厂就会给你们造出最好的大炮,记住是最好的!真正地德国克虏伯大炮!”
  史道姆之所以会夸下如此海口,就是因为史道姆有这个信心,必竟在克虏伯公司工作了近三年,本身就是一个火炮专家的史道姆,当然有这个信心夸下这个海口
  “当真!”
  在第一次见到史道姆时,对他的话李守安还是有些怀疑,可是现在不同,看过之前地那三门几近完美的教练炮之后,对史道姆地话,李向安那里还会怀疑什么。
  “当然!走,有一样好东西给你看一下。”
  正在兴头上的史道姆对李守安说到,然后转向朝厂房里走去,一走进厂房,李向安就听到机器的轰鸣声,繁忙的工厂里正在不停的生产枪械,以满足未来的民团的需求。
  “你看就是这个。”
  走到工厂的一个角落里,史道姆指着角落中一个被用帆布盖着的东西说到,然后随手掀开上面的帆布。
  “大炮!”
  李守安看到帆布下的物件之后眼前一亮,激动的说到,眼前的这门大炮和外面的教练炮明显不同,光是炮口处明显的膛线就说明了这两者的不同。
  “是的!这是我这些天努力的成果,只是为了试一下自己能不能造出大炮出来,炮管是用火车轴承加工而成,虽然不是炮钢,不过按照我的计算,用轴承制成的身管虽然不及炮钢,至少仍然可堪使用。不过打几百汾弹应该不需要担心发会生任何问题吧。这门大炮,只是为了试验。要造好炮,还是需要优质的炮钢,用轴承只不过是临时试验罢了。”
  史道姆面带傲色的对李守安说到,能够在这里制造出如此之精良的火炮,那怕史道姆不骄傲也不行,必竟连材料都是临时拼凑的,自从这门大炮制成以来,史道姆都时不时的暗自佩服自己。
  史道姆之所以会把李守安带来让他看一下这门大炮,一来是为了让这个职业军官给些意见,二来当然是消从这个炮兵军官的嘴里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话,这话自然是对史道姆地奉承之言了。
  “这……这门炮是你的工厂制造的?”
  李守安仔细检查着大炮惊奇的问题以,火炮制造的相当精度。至少和李守安在学校里操作过的唤山炮相比起来,这门大炮做工显然要比那几门唤山炮更加精良。
  “当然!毫无疑问!”
  看到李守安惊喜的表情,史道姆有些兴奋的说到,对于李守安的这副表现,史道姆感觉非常之满意。
  “咦?怎么是断隔螺式炮栓,你们德国人不是例来都是只用锁栓式吗?”
  查验到炮后地李守安发现在了炮栓和自己所知的德国炮完全不同,是英法日趁的断隔螺式炮栓,于是便好奇地开口问到。
  “这个……这个问题,我们没办法制造弹壳。所以为了便于使用发射药包,就改成了气密性较好的断隔螺式地,完全是因为被副无奈的。”
  见李守安这么问。史道姆有些无奈的说到,相比之下。自己造地这门火炮的最大的不足,就是因为使用软发射药包,所以射速只有可怜的每分五发。根本就不是什么速射炮。
  “不过虽说炮栓改成了断隔螺式的,可是整个火炮都是我参考F9N.~它之间最在的区别,就只有这个炮栓还有使用的是机械游尺瞄准,但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有炮弹吗?有没有试射过?”
  至于什么断隔螺式〔么锁栓式对于这会的李守安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摆在自己眼前地是一门货真价实的玩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啊!呵呵!这个……还没有试射过,炮弹倒是有几十发。没试验是因为直到前几天,从天津定地石棉布才运过来。没有石棉布就没办法制炮栓上的紧塞件,没法有效闭气。怎么样,有兴趣吗?”
  史道姆嘿嘿地回答到李守安。这会的史道姆像一个邪恶的魔鬼一般引诱着李守安,必竟这种用火车轴承制成的火炮。所有的数据都是史道姆自己趴在案子上自己推算的,至于试射时会不会发生意外,恐怕史道姆本人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史经理,要不这样,我们现在把炮带出去试验成不?要不然只是在这里摆着样子,可不就是屈才了!你说是不是?”
  事后还没来的及试射,李守安那里管得了那么多,于是开口说到,说这么多话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把这门炮拉出去打上几汾弹罢了。
  “你确定真的想这么做?这炮可没试验过,而且炮管……”
  虽说史道姆很是乐意有人主动站出来来承担试射的事,可是史道姆仍然好心的提醒到李守安。
  “当然,大不了把拉发绳加长,然后在后面垒个沙包工整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会的李守安脑子里所想的,无非就是赶紧把炮拉出去,找个地方打上几炮试一下。看看这炮怎么样,至少这门炮的出现让李守安有了建炮兵营的消,但是消还是失望,总要亲自试过以后才知道。
  既然如此那么史道姆也就没再拒绝李守安的要求,叫来几名工人帮忙把大炮从厂房里推出去,在厂房里推出去之后,就直接挂在厂房外的五轮车的挂钩上。
  是太过于兴奋的缘帮,以至于当李守安和史道姆开着的从工厂里出来以后,无不让看到炮车的人为之一惊,显然他们对大炮的出现都很惊奇。
  “这西北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大炮。”
  王平看到炮车后低声自语到,刚才听到医院里的几个护士喳喳的吵闹后,王平走到窗户前朝外看去,果然看到了刚从医院门前经过的炮车,炮车是用公司特有的五轮车拉过去的,看那方向,显然是朝靶场去了。
  王平对于公司会出现大炮,也觉得的很是好奇。虽然王平是西北公司医院的院长,可是在很多时候,王平都发现自己对现在自己所服务的这家西北公司还是不太了解。
  作为一个从美国霍普金斯医学院毕业的高才生,毕业之后便回国一边在京城的协和医学堂任教,一边开着自己的诊所,直到去年协和医学堂被洛克菲勒基金会出资购买之前□平地生活一直如此。
  但是就在洛克菲勒基金会出资购买协和医学堂之前,王平意外的接到一份邀请信,邀请其出任西北公司附属医院院长一职,随信还附有路费,是一张五百元的交通银行支票。
  对于年龄不过三十岁的王平而言,一家医院院长的职位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再则西北公司王平也曾听人说过,是一家实力较强的大公司,虽然说公司所处的位置偏远了一些。
  当王平告别了新婚妻子来到西北公司时。看到那座中西合璧、用料考究、设施完善的医院建筑群时,王平彻底被这家还没有投入使用地八百个床位的大型医院给吸引住了。
  在看着医院的科室规划时,王平在上面看到了化验室、光室地字样≡然为之一动,尤其是看到光室。在这个时候共和五年的中国,若大地中国还没有一台医用的光机。
  虽然早在89年李鸿章就在德国拍.院的美国监理公会地传教医生柏乐文。就将光机引入到了中国,可是正式的全套医用光仪器引入中国则在共和六年,也就是一年以后的年。
  在已经建好的科室里,王平见到设备如此健全的医院时,当然欢心喜地的欣然答郁下来出任医院院长,可是在合同签定下来不到半小时,王平就开始忍不住后悔了起来。
  王平后悔的原因很简单,整个西北公司附属医院,虽然各类设备齐全,但是却没有一名医生、一名护士。
  王平至今还记得当司马笑咪咪的告诉自己医院的真实情况时□平当时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建这么大的一家医院,竟然没有一个医生。这西北公司也太可兴吧!什么都没有倒是先把医院办起来了。
  地确是很可笑。可是也是没有办法,司马办医院的原因就是因为亲眼看到。一个工人在工作时腥逍∷低手掌被削掉之后,没有医生、没有药物,只是用块干净的布包裹着伤口。在公司里地各个分厂之中,各种轻重工伤总是不断。
  可是在这么大的公司竟然没有一个医生,这些工人在受伤后,也大都是到庄子上找个先生看一下,然后就听天由命,虽说司马给他们拿来了酒精、碘酒之类地让他们消毒,甚至还拿了消炎药,可是这也不过只是解一时之急罢了,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有建一家医院。
  正因为如此,去年打退马匪之后没几天,这家医院就开始动工了,图纸是在二十一世纪让那些建筑师们绘制的,整个医院的建筑是中西合璧的特色,西式的四层建筑,中式的房顶,用那些建筑师的话说,多少年没人让设计过中国味这么浓的建筑了。
  整个医院从设计时就从病人的需要来进行设计,还使用了在国内非常少见的大型电梯以方便病人上下楼,甚至于这医院还是整个西北公司当时唯一的一家有暖气供应的地方。
  为了建设这家医院,司马可谓是不惜工本,很多材料都是直接从后世的现代社会运来,甚至为了盖这座楼,还专门买了两台卷扬机。
  这家医院里的大多数的医用设备,像化验室里的设备、光机≈术床≈术用无影灯等等大都是司马从后世购买,然后直接去掉了铭牌。就连医院内像听诊器之类的大多数的医疗器械都是司马从后世购买。
  为了凑齐像光机和心电图仪这样的设备,司马可以托了几家中介公司几乎是用了三个多月,才凑齐三台50年代国产的三种类型有心电图仪。
  可以说这家医院,除了医院的门窗、医生的办公桌椅、病床之类是公司自己制造的之外,几乎全部的医用设备、医疗器械、甚至于包括部分建材,都是特意从后世选购。
  总而言之,为了医院这一切,司马可谓是煞费苦心,可是医院的硬件好解决,花钱买就行了,但像医生这样的必不可少的软件却非常不容易解决。
  没有办法,经人介绍后,司马当初用着半骗半哄的方式,才把王平这个霍普金斯医学院毕业的高才生从他自己开的诊所里哄过来。
  当王平签了合同之后,那可是连想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不是王平心里也期待着,把这么一家从设备上来说应该是全中国最齐全、最先进的医院,办成全中国最好的医院的话,估计别说签了合同,就是签了卖身契王平也会找机会逃跑,而不是呆在这里。
  就这么半哄半骗中又是你情我愿的王平成了西北公司附属医院的院长,刚一上任时,除了手下的几十名医院的杂工外,整个就是个光杆司令的王平,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医院里即没有护士,更没有医生。
  一般的勤杂护士倒好解决,至少在这种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王平亲自把关,从公司的职工子女里挑选了几十个年青的女孩子当护士。
  当然培训这些护士,显然也需要王平亲自出面,幸好王平原来在京城开的那家诊所里也来几个护士,再加上王平的妻子也是中医家庭出身,培训护士倒没有什么问题。
  整个医院只有一个问题,就是没有足够医生,也许用足够来形容并不对,准确的来说,这么一家有八百张床位三十多个门诊科室的医院,现在只有王平两口子,还有王平岳父三个医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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