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军法
作者:无语的命运    更新:2022-04-01 14:51
  当西北公司的这三辆装甲汽车打着头,带着十多辆五轮车出现在孔家庄的街头时,人们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那三辆的打头的装甲汽车。
  有棱有角的墨绿色的装甲车和架在车上的那架机枪,让这些庄子上的人的心里头感觉到有一些恐惧。庄子上的人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是看着上面的那架机枪,以及车上背着枪的兵丁,也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善物。
  别说这些庄子上的人,就是现在这三辆装甲汽车拉到天津、上海那样的大城市里头,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更何况是在这里。
  当初那些报的军官生们,在第一次看到这三辆装甲汽车时,也是一愣神,待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以后,那可是个个两眼都放着光的盯着这三辆装甲汽车。
  如果不是司马坚持装甲汽车做为总团直属的装甲连使用,估计为了抢这三辆装甲汽车,那些个军官生都会打起来。
  用王公亮等人的话说,这一辆装甲汽车,如果运用得当的话,至少相当于一个半连,步兵在装甲汽车面前,除非用山野炮,用炮直接轰。否则也就只有挨打的份。
  这些人说的可还真不错,虽说这装甲汽车地钢板不怎么厚,可要是在战场让步兵碰上了,可真够喝一壶的,后世抗战时为了炸掉一辆日本的豆坦克,而牺牲数十人的事并不是只有一次,一辆豆坦克克对抗几个连的战斗也是屡有发生。
  当这三辆装甲汽车停在春花楼的门前时,这孔家庄的人算是明白了,估计这是西北公司找上门来和这个春花楼算账了。
  “带人把后门给我堵上。
  里头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走,如果里头有公司里的工人,一律扣回公司。回公司后再作惩训,一律开除。”
  装甲汽车一停在春花楼前。司马就在大声命令到。司马这边地话音一落,那边早从五轮上跳下来的辈队员,早已在那摩拳擦掌。一听到司马的命令,立马拉着工兵锨冲进了春花楼。
  从装甲汽车上来,站在春花楼前地司马,不时能看到穿着蓝色公司工人劳动服的工人,被用尼龙扎带背扣着双手给轰出来,这些工人看到门口站着地司马,一下子变的惊慌了起来,这公司章程里有规定,不准工人吸食大烟,可现在到好被抓了个正常!
  “哼哼!在下在这春花楼的东爱张明勋。虽说这春花楼只是个小买卖而已,比不上你们西北公司,可今天就这么被你们这些个仗势欺人地东西给了冲了店。给祸害成这样,还望你们能给个说法。要不然这官司就是打到京城去,我也要和你们斗下去。你们这群狗东……”
  鼻清脸肿的张明勋被人轰出来的时候,双手被用尼龙扎带倒扣着他张明勋一下没站稳,头碰在了地上,当站起来时额头上已经破了一个口子,怒火冲天的张明勋从地上一站起来,不顾得得擦额头上的血,就打量着带队的司马大声的叫喊到。
  “啪”
  张明勋话没说完,任刚就冲上去狠狠的冲着他的脸上怂一个耳光,同时口中大声斥责到。
  “娘的!嘴巴干净点,骂谁那!”
  “任队长!你就是那个张明勋,怪年青地,真替你不值,什么生意不好做,偏偏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大烟生意,你在旁的地方做,我管不着,也问不着,可是在这,我还就得管了,打官司?到京城?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你以为说我西北公司仗势欺人,就这么说我就放过你吗?看你这副模样,刚才应该没少被弟兄们招呼吧!谁也别怪!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贪心!自己做地事自己受着,这个理你不会不知道吧H逍∷低了别嚷嚷了,再嚷今个你也过不去了!”
  司马摇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一双怒目直瞪着自己的年青人,眼前地这个张明勋和司马之前想象的不同。怎么看这张明勋都像个文化人,怎么他娘的来自己这里卖起了大烟。
  “你……你……咱们这可是有王法的,我张明勋一没偷二没抢,就是卖了大烟又怎么了!你凭什么想杀就杀。”
  听到司马这么对自己说,张明勋最后的一点依仗也没有效果,张明勋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司马大声的喊到,这个结果可不是张明勋的意料之中啊!
  “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们吧!这一个多月挣的钱全归您,还有这春花楼,还有……”
  被人背扎着手扔出来的李福功,之前一直趴在地上装着死,这会一听到司马这么说,那里还会在那里装死,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咚咚作响”磕着响头,求着饶。
  “这一切都是他张明勋主使的,我一直都是反对他做这大烟生意,真的,俺没骗你,明勋念在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你说句啊!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倒言一声啊!”
  李福功哭喊着求着饶,为自己辩白着,一面苦巴巴的骂着张明勋,消他能当个汉子把这事给揽下来。
  “你娘!你反对?你是反对了,可分钱的时候,你李福功可没少分过一分,这时候想让我揽事了,你娘的,没想到你这么没点骨气,别丢人我们的人了。”
  张明勋看着旁边在那跪着求着饶的李福功,冲他吱了一口痰说到,显然李福功的这种作态,根本就出乎了张明勋的意料。
  “任队长。那两家卖着大烟地妓院清没有,你带着人,把这这孔家庄上的赌场也给我清了,赌毒不分家,今天他们去赌,明天他们就会吸毒。今天要做就做个干净立落,把这庄子上的隐患全给我清理掉。”
  司马对旁边的任刚说到,今天司马之所以带着军法队和辈队是百人,就是想把这孔家庄上的毒瘤给彻底清除掉。
  司马并没有搭理李福功的哭求。甚至于连头都懒得扭一下≈在无论是哭求着的李福功还是张明勋,在司马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有搭理死人的必要吗?
  “司马。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吧?这些人也都是来这里讨生活地,日子过都不容易。就犯了这么一次错。就放了吧!”
  得到消息从家里赶过来的孔明常,看到在孔
  街头停着地几辆装甲车,还有地上跪倒着的几个人时到装甲车旁地司马面前说到。
  “大少爷救命啊!大少爷咱们……”
  “大少爷……”
  一见到孔明常过来了,原本被扣着手押跪在地上的这些妓院、赌场的老板们,连忙向孔明常求着,消他能帮忙递上课,那些拿着铁锨进院里场里打砸地人,下手之狠着实让这些人怕了。
  “明常,当初咱们两家谈好的,这庄子上不准出现大烟,现在倒好,六家妓院三家带着烟味。还有这几家赌场,今天要不杀几只鸡提个醒,估计赶明外头的猴子们。就全跑过来有样学样了≡不住了,明常!。改日我登门道歉。”
  司马没有一丝犹豫的就断然回绝了孔明常这个来和事的念头,现在公司那里已经毙了三个人,若是自己这么办这些罪魁祸首给放了,估计自己的辈队从今以后也就散了,事情的轻重司马还分得清。
  “明常,不是兄弟灰你面子,贩卖大烟,国法难容,坑我子弟,厂规难容。无论怎么说,今天他们都得搁这了,今天兄弟的手伸的远了点,回头我一定登门向老太爷请安。明常兄,别在这里呆着了,免得让血光冲了眼。”
  司马见孔明常还要说些什么,于是连忙开口说到,以打住孔明畴接着替他们求饶的想法,这面子已经给足了,事地就看这孔明常的了。
  “哎!随你吧!还请把人带出这孔家庄,别让这庄子上染了上血。诸位,自做孽不可活,明常实是无能为力,对不住、对不住。”
  见司马态度这么坚决,孔明常那里会为了这些人搭孔家和司马,还有西北公司的关系,现在孔家借着那两家轮窑厂,一个月可是几万块地利,这些老板可都不是本宗本亲的,犯得着因为他们和司马顶上嘛。
  既然现在这司马给自己这么一个台阶下,孔明常那里还会不就坡下驴,借这个台阶用几句漂亮话来给自己收个场。
  “任队长,人齐了吗?”
  司马问到任刚,既然已经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去把这个事彻底解决了。
  “总团长,人都点齐了,这几家店地店东,一个不少。可……总团这些人可都是公司外头的平头百姓,咱们这么做,会不会……”
  和在公司里枪毙的那几个公司辈队员不同,他们入了辈队就得遵守辈队的纪律,可是现在这几个人可以都是平头百姓,要是传出来,任刚悄声的善意提醒到。
  “好了!我知道……这些人表面上是开着妓院和赌场,可是背地里却个个通着马匪,我身为省民团总团,剿匪有责,不得已而为之,回头我会向都统府解释的。”
  听到任刚这么说,司马再看了一下围观的百姓的眼神,于是开口说到,这些话显然是说给这些围观的百姓听的,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通匪,一个简单的再简单不过的借过,这时司马才开始庆幸自己的身上有这个民团总力的身份,要不然自己想用正当手法,收这些人可真不太容易,这也许就是权力的好处吧。
  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借口,就会让大多数人们相信,至少在孔家庄的人看来,在让他们受益甚多的西北公司和这些妓院、赌场老板之间选择相信谁,他们会毫不迟疑地选择相信西北公司。
  当这几家涉烟的妓院和赌场的东家、主事们被用尼龙扎带扣着双手』公司的辈队员出孔家庄时,庄子上的生意人不知道该是用同情,还是应该用幸灾乐祸的心情去给这些人送行
  在通往公司的水泥路旁这着十几辆车,打头的就是三辆装甲汽车,车的附近围满了人,不少人都是穿着长袍马褂地庄子上的人,他们都是跟着车队走到这里的。
  “就是这了,执行吧!”
  坐在车上地司马并没有下车,只是底声对任刚说到。这时司马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说实话司马并不愿意看到执行枪决地场面,更何况是自己勾掉的他们的小命。
  “是!”
  任刚看到闭上眼睛地总团长立正服从到‖样的任刚的心里也不会舒服到那里去,之前在公司亲手枪毙了三个辈队员≈在又要下令枪毙这七个平头百姓,任刚的心情能好才怪。
  从装甲车上走来以后,任刚脱掉手套朝距离公路百米处的执行点走过去。围观的人群,总是不自主的给这个从车上下来的军官让着路。
  当看到任刚和几个军队敬过礼之后,紊一团像是在说着什么时,一些围观的百姓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于是开始屏住了呼吸,心跳也开始加快起来。
  “按跪下去,两个人使劲朝下压着他的肩,然后执行者用枪在距离他地脑袋一尺的地方开枪。记住了不要打偏了。”
  任刚像队中的几个小队长介绍并比划着执行枪决地方式,用这种执行方法执行枪决,在尽可能保证一枪毙命的前提下。也可以保证执行者不会因为过近,而使身上地服装溅到血,
  这是任刚在路上自己琢磨的法子。之前在公司亲手处决那三个辈队员时,第一个就因为距离过近▲让任刚的衣袖上溅到了一些血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任刚才会在路上琢磨了一下如何执行枪决,同时也要打的尽可能准确些,像之前在公司一样,对脑后,一枪一个,再准确不过了。
  几个军法队的小队长在学会了这种执行枪决的方式之后,分别到各自的小队向队员们比划着怎么执行枪决。
  这会也差不多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了,只见七个男女排成一排,被身边的军法队员按跪在那里,如果不是他们的嘴被堵住了,估计这里早已哭成一片,单看他们腿间的湿成一片,就可以知道他们现在的心情。
  “执行吧!”
  见手里夹的这支烟已经吸了个差不多,任刚以狠狠的吸了几口,随后把烟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拧灭后说到。
  “砰……砰……砰……”
  当一连串的枪声枪起以后,在这黄土地上多出了这么七具尸体,原来追过来看热闹的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无不被吓的脸色苍白,显然这一次枪毙十多个人的场面,着实吓坏了他们。
  但是在经历了这些之后,再也没有人会忘记今天这里发生一切,,至少以后每一个来这里作生意的商人初来的时候。
  会有一些人善意的提醒到,让他们注意遵守规矩,一设立的规则,严禁大烟和禁开赌场,否则将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有时候规则的定立,需要的不仅仅只是人们的自觉,更多的时候,还需要让人们意识到违反规则后所付出的代价。
  绝大多数人之所以遵守法律,就是因为其在违反法律之后需要付出沉痛的代价,而如果想彻底的根除一个行为,就需要让这个代价要重到让人们二十年后都忘不掉。
  “任队长,是不是觉得这么做很残忍,可这也是为了公司,咱们中国受烟毒之糊十年,可是咱们国人就是没有几个长记性的,没想到公司给大家开这么好的报酬,结果反而好心办了坏事!”
  司马看着脸色有些不大自然的任刚,于是开口说到,与其说是在劝解着任刚,可实际上,更多的是司马在开导着自己。
  虽然心里明明不想杀人,可是在这个时候司马已经是骑虎难下,必竟暴怒之下下令枪杀的那三个辈队员还在那里躺着。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放过这些人。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人犯下一个错误的之后,如果想圆好这个错误,就需要不停地用更多的错误的来补偿这个错误。结果最后是大错特错。
  可是现在司马还有其它的什么选择吗?
  “公允,这一次可能我真的做错了什么,没想到现在的我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老高你能想到我会成这样吗?”
  在司马的会议室里,司马手里拿着酒杯。猛喝了一口,对坐在沙发上的老高和王公亮说到。
  “总团长,俗话说的好。慈不掌兵,虽说总团长处吩得过重。但是我个人觉得没有什么。”
  主官枪毙违反军纪地士兵,以难持团体纪律,这种事情对于王公亮而方。再正常不过,虽说那三个辈队员可能是罪不至死,可也是因为他们违纪再先。
  “少爷,别喝了,酒喝多了对身子不好,王参谋的话,老高不知道是对是错,但老高只是觉得当时少爷是在气头上,若是不想再让这事发生,下回把这事交给其它人〈公司的章程专门处理这种事不就行了,知道了就好了。”
  高传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安慰少爷,像王公亮那般。高传良说不出来那般话,这人都是爹生娘养地。这是三条人命,可不是三只小猫小狗。
  “交给其它人?专门处理这事?”
  有什么人是专门处理这种事,听到老高这么说,司马皱着眉头想到,
  “法院!律师”
  想到这两个词之后,司马突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顿悟。
  “老高谢谢你!”
  想通之后地司马感激的对老高说到,司马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制止以后这类事情的再次发生。
  “公允,我们在这里建个[军事法庭,以后不管是民团还是辈队里地各种违纪、违法的事,全部都交给军事法庭处理,任何一级军官都没有擅自疵违纪士兵的权力,还有要给那些当事人说话的权力,就是要让他们有权请律师,不!还得有陪审团。”
  司马有些激动的对王公亮说到,建军事法庭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主意,用军法和军事法庭来约束民团以及辈队的形为。
  司马还记得自己过去看过的那些战争电影中无论是德国军队,还是美国军队,都军事法庭看的非常之重,实际上司马对军事法庭的一词地理解也是源自于各种电影。
  在电影里,因为有了军事法庭的存在,对所有的案件进行公正地审理,才使鲜有人枉死,司马还记得有那么一句话,一切的公平、公正都源自于法律。
  “军事法庭?”
  听到这个词王公亮显然一愣,对于这个词,王公亮感觉很是陌生,也不怪,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多少中国军人能理解军事法庭是什么。
  在这个时代,中国军队、不应该说东方军队地纪律维护,大都是通过军官的简单的几句话来维护,而不是一个系统的军事法典来维护。
  但是在欧美国家,却用详细的军事法典来严格的约束着士兵的行为,甚至于包括着装,而军纪的基础正是详尽的军事法典。
  良好的秩序是战斗力的有力保证,对于士兵严重违反军纪的军事犯罪行为,指挥官将其送交军事法庭审判。
  对违反军纪的士兵实行严格的军事纪律,以此来建立并维护军事法的权威,对受到惩处的士兵和其他士兵起都可以起到很好的警戒和教育作用。
  “对!就是军事法庭,不仅要军事法庭,到时我们还要建宪兵队,为什么出营辈队的纪律会这么差,就是因为在出营之后,他们就没有了纪律的监督和约束,辈队的今天就是民团的明天,以后民团越来越大,必须要建完整的军法体系,必须要把军法队改成宪兵队,而且还要把宪兵派出去,不仅在军营内部,还要在军营外维持军纪。”
  想过了一切的司马,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在那里献着自己的宝,其实司马也知道自己所想的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框架罢了,必竟司马对这一切的了解,实际还是从电影里中看到的。
  建立宪兵队容易,可是建军事法庭显然不太容易,建军事法庭就需要一部军事法典,显然以司马的水平,根本不可能编出这本军事法典来。
  去除这些,更何况还需要律师,显然现在公司里也没有,但是至少现在司马知道自己应该朝什么地方走。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已经扩大后的民团,仍旧像过去一样靠着一些规章来维持纪律,显然不太合适,那怕是现在靠着这些规章仍可堪用,但是以后如果民团再次扩大呢?
  “也许以后我们可以把这种管理模式,向职工的生活社区扩展开来,将管理渗透到社区之中。”
  忽然之间,司马想到了一个保护自己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公司内部之中行使军法,用军法来管理工人,良好的秩序不仅只是民团需要,同样公司也需要保持良好的秩序,甚至于包括职工的生活区里。
  有时候一些念头一但开了头,脑子就不太可能控制住把这个念头给扩大化,就像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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