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拒绝了企鹅游戏的合作？”
  次日，和陆渊一起吃饭时，傅司容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啊，你拒绝了与他们的合作，不相当于把微信和QQ庞大的用户群都拒之门外了吗？”
  “不是那么算的。”
  陆渊微笑解释道：“《大学爱情故事》目前还只是一款端游，微信和QQ的引流作用虽然也有，但并没有像手游那样大。”
  “而且——”
  陆渊耸耸肩：“说实话，一款游戏能否火爆，渠道固然是重要的因素，但游戏本身的质量才是第一因素，只要游戏品质过硬，有没有企鹅的引流，其实相差不大。”
  而且，在小黑这个人工智能的运作之下，企鹅系软件对他的引流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否则他也不会只开出5%股份的条件。
  有企鹅没企鹅一样赚钱，陆渊傻了才会给他们更多股份。
  “好吧，这个我不懂。”
  傅司容微微摇头，随即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上架？”
  “后天吧。”
  陆渊边吃饭边说道。
  “后天，这么急？”
  傅司容抬头问道：“我还以为要过个十天半月的呢。”
  “《大学爱情故事》毕竟是galgame，在游戏类型上有着天然的制约，宣传再久，效果也不会差太多。”
  虽然看上去《大学爱情故事》从测试到现在过去了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可是在小黑这个人工智能的精准推送之下，国内的galgame圈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这款游戏。
  至于galgame圈外的受众，陆渊暂时并没有过多去考虑，毕竟《大学爱情故事》只是一款小型游戏而已。
  在他的计划中，《大学爱情故事》只是他开启科技之路的第一块敲门砖罢了。
  ……
  两天后。
  早晨六点，《大学爱情故事》正式发售。
  随着正式版的发布，陆渊就看到电脑屏幕上原本显示为00的销售额突然开始跳动。
  10、50、100、300、1000、5000……
  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这个数字便涨到了六位数。
  并且，还在继续快速上涨。
  ……
  晚七点半。
  虎旗直播。
  王者版块的主播‘张大厨’难得准时上线，正在一边等待队友匹配，一边与直播间的水友们聊天。
  就在这时，他便忽然看到直播间里出现了许多类似的弹幕——
  “大厨大厨，你玩一下《大学爱情故事》好不好？”
  “大厨，《大学爱情故事》可好玩了，你要不要试玩一下？”
  “墙裂推荐大厨试玩一下《大学爱情故事》，让我看看你能攻略几位女主【坏笑】”
  “大厨，玩一下《大学爱情故事》好不好？”
  看着这些弹幕，张大厨忍不住吐槽道：
  “那些给我推荐游戏的朋友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我拜托你们看清楚好不好，我，张大厨，是一名正儿八经的下饭厨师……不是，是一名正儿八经的王者主播，你们在这非要推荐我玩一款galgame是什么意思？”
  听到张大厨如此说，弹幕突然整齐划一起来：
  “你怎么知道《大学爱情故事》是一款galgame？”
  “老实交代，大厨你是不是偷偷玩过？”
  见状，张大厨脸色不由僵了一下，心虚地瞟了一眼摄像头：“是啊，我怎么知道《大学爱情故事》是一款galgame呢，咳，这个问题就很有意思了——诶~欸，咱们进游戏了，进游戏了！先玩游戏啊，我们先来看一下咱们要跟谁对线……什么，对面竟然玩的是百里守约？来，让我这个不二传说告诉他守约的正确玩法！”
  张大厨不敢抬头看弹幕，赶紧把注意力放到游戏中。
  然后——
  仅仅过去35秒，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张大厨一脸无语的抬起头：“就离谱！对面的打野好端端不去打蓝，你说你开局就来抓我这个射手是什么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开饭了开饭了！”
  “饱了饱了，主播球球你不要再喂了。”
  “果然，说到厨艺，还是首推张大厨。”
  “请问这里是虎旗直播厨艺最好的张大厨直播间吗？”
  “大厨，咱们还是别玩王者了，去玩《大学爱情故事》里的小姐姐吧？”
  “没错，小姐姐不比王者香吗？”
  看到这些弹幕，张大厨开口道：“这样，等咱们玩完了王者，快下播的时候再玩一会儿《大学爱情故事》好不好，现在兄弟们就先别带节奏了。”
  “好的！”
  “那现在先玩王者吧。”
  “我定好闹钟了，十二点过来看大厨玩小姐姐。”
  有了他的承诺，弹幕上刷《大学爱情故事》的留言也少了许多。
  很快，四个半小时过去。
  “《大学爱情故事》！”
  “大厨，快点开始玩《大学爱情故事》呀。”
  “我等得花都谢了！”
  “想看主播怎么脚踏三条船最后翻车……”
  “你确定大厨只是脚踏三条船？”
  “我不信在座的各位只有我选择了五个女主一起攻略【抠鼻】”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
  “蓝盈雪赛高！我爱女老师！”
  “傲娇学妹冷雨情不香吗？”
  “杀死这些异端，唯有青梅楚郁晗才是正统！”
  看着屏幕上的一条条弹幕，张大厨也露出笑容：“其实不瞒各位，我几天前就玩过一次《大学爱情故事》了，不过……为了方便许多没玩过的朋友了解，我还是从头开始玩一次好吧？”
  “he~~tui！”
  “你那是为了我们吗，分明是想重新攻略小姐姐！”
  “我都不好意思说破你，肯定上次玩的时候翻车了吧？”
  “主播占那个女主呢？”
  看着弹幕，张大厨一边熟练的打开游戏，一边答道：“今天我就听大伙的，你们让我走哪条女主线，我就走哪条线好不好？”
  “蓝盈雪！蓝盈雪！”
  “楚郁晗！楚郁晗！”
  “冷雨情！冷雨情！”
  “小孩子才做选择！”
  “我们选择全都要！”
  “没错，我们全要！”
  “全要！全要！全要！”
  看着弹幕上几乎清一色的‘全要’，张大厨笑道：“好，那我就顺应民意，尽量在各个女角色之间周旋，维持平衡，看看能不能像韦小宝一样坐享齐人之福！”
  早就玩过《大学爱情故事》的他自然知道，虽然《大学爱情故事》披着galgame的皮，但只要自定义指令的时候不瞎输入，这款游戏其实是相当纯爱健康的，比那些动辄露腰露腿的网页游戏不知道健康多少。
  很快，游戏载入成功，张大厨先买了50元的重启点。
  “土豪！”
  “大佬求带！”
  “好家伙，直接就是50！”
  看到张大厨的选择，网友们一阵调侃。
  在《大学爱情故事》新上线的正式版本中，重启点一共有4种售卖方式。
  第一种是1元1个，第二种6元10个，第三种20元50个，第四种50元150个。
  作为不差钱的主，张大厨自然直接购买的第四种。
  “我这算什么土豪？”
  张大厨笑道：“我身边有一个朋友，早晨这款游戏上架的时候一个重启点没买，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恋爱游戏达人，想要把游戏玩通关那不是简简单单？”
  “重启点？那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
  “然后——”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在里面花了一千多块。”
  “大家别笑，重点是什么，他这一千多块还都是1元1个重启点买的！”
  “我就劝他，我说大哥你为什么不选择50元150个的方式呢？这样你能节省好几百块钱。”
  “他说，如果那样买的话，就不能体现自己恋爱游戏达人的尊严了……”
  聊着天，游戏也正式开始。
  “兄弟萌，告诉我，我是要去见楚郁晗，还是留下来帮助蓝盈雪？”
  “帮蓝盈雪？好，我听你们的。”
  “兄弟们，自定义选项来了，你们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在第一面就获得冷雨情的好感？”
  “啥？直接上去拉她的手？这不太好吧……”
  “好吧，既然大家坚持，我就输入指令了……”
  【冷雨情好感度-4！】
  “你看你看，我就说了吧，这样不行，好感度下降了！”
  【您使用了重启点，请重新选择】
  “这次呢，楚郁晗说她身体不舒服，我该怎么做？”
  “啥？让她多喝热水？”
  【楚郁晗好感度-1！】
  【您使用了重启点，请重新选择】
  “蓝盈雪说她想养鱼，我要送她什么鱼好？”
  “啥？鲤鱼？三斤重的鲤鱼？”
  【蓝盈雪好感度-3！】
  【您使用了重启点，请重新选择】
  “楚郁晗跟我发微信说她有点生气，我要怎么回？”
  “啥？放俩屁出出气？”
  【楚郁晗好感度-1！】
  【您使用了重启点，请重新选择】
  “冷雨情的生日快到了，兄弟们我要送她什么礼物？”
  “啥？送锦旗？”
  【冷雨情好感度-5！】
  【您使用了重启点，请重新选择】
  就这样，一个多小时之后，张大厨成功在直播间卧龙凤雏们的宝贵建议下，将五位女主的好感度全都降到了不足50……
  虽然游戏结果不太好，但得益于小黑近乎完全真实的智能反应，不管是张大厨，还是直播间的观众，几乎全都以为他们是在和五个真实的不同性格的女生进行互动！
  聊天时，女主会因为你的错别字而笑话你；
  过节时，会因为你的礼物不合格而给你暗示；
  吃饭时，会因为你输入吧唧嘴的指令，惹得对方生气；
  逛街时，如果你输入快步走的指令，对方会生气的停下……
  再如此真实的互动中，这次直播的效果简直爆炸！
  哪怕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但他直播间的人气比起黄金时段的九、十点钟还要高出许多！
  而受他这个大主播的影响，另外同时开播的一些主播也纷纷有学有样的打开了《大学爱情故事》。
  同样，一些感觉光看主播玩不过瘾的网友，更是纷纷打开电脑，下载了《大学爱情故事》。
  于是，
  陆渊便突然发现，原本增速已经慢慢变缓的销售额，竟然再次开始上涨起来——
  次日六点。
  距离《大学爱情故事》正式发售24小时。
  陆渊就看到，电脑屏幕上的销售额定格在了5367421！
  五百三十六万七千四百二十一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