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
  “MOYA！”
  娜琏的手果然很凉啊。
  许言的手也不那么热，所以稍微用力的抓紧了一些。
  娜琏的手不大，但是很凉很软。
  许言稍稍用力，娜琏就被拉了起来，然后靠在了他身边。
  “走吧，没必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不知会不会来的人。”
  “也不需要拥抱……嗯……”
  娜琏抱住了许言的右手。
  然后抱住了他整个人。
  小兔子此时显得很小只，拥抱过后就躲到了许言的怀里。
  一句话也没说。
  “喝酒去么？”
  江南。
  许言的公寓。
  这边回的次数不多，因为为了偷懒，他经常在新村洞那边的公寓住。
  不过这边平时有专门的人负责打扫。
  甚至冰箱内的酒水和水果都很齐全。
  许言拿了一盒草莓，然后又从放食物的柜子里找到了两袋蜂蜜黄油味的扁桃仁。
  随后拎着烧酒走了过去。
  啤酒度数太低，不太适合今天。
  “看来以后家里应该放一些威士忌才是。”
  那东西40度加上冰红茶，喝醉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娜琏换上了许言递给她，全新的睡衣。
  虽然许言也不知道为什么文静给自己选的衣服里会有小尺码的，看起来就是给女生穿的款式。
  少女把头发变成了两个辫子垂在身侧，散碎的刘海与洁白的额头。
  整个人双脚靠后，鸭子坐的方式在地板上。
  听说这个姿势男人是做不到的。
  许言将坚果倒在了装草莓的盒盖里，然后递给了娜琏一个草莓。
  “今天只喝烧酒？”
  “好啊。”
  家里有烧酒杯，但是许言拿了两个正常大小的直筒玻璃杯。
  一杯差不多能装下半瓶烧酒。
  许言给娜琏倒了一杯，然后剩下的都倒进自己的杯子里。
  “喝吧。”
  出奇的，少女在酒精的影响下，今天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喝了之后就会更加放得开。
  而是就那样听着许言的话，一次次的喝酒，然后默默的吃东西。
  “慢慢就会发现，其实许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言又打开了一袋坚果。
  “艺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样，来的快，火热的也快。但是当行程忙碌起来，过一段时间，拍了新的电影，出了新的专辑，就会发现，哦，其实我似乎没有那么爱他啊。”
  娜琏一声不吭。
  “然后呢，因为经济独立了，这个圈子的人看到的帅哥美女也会更多，两个人总有人会忍不住想更多，或许会出轨，或许未必，但是总会看到对方不好的一面。”
  “然后啊，离婚，亦或是分手，最后回头一看，才不到一年而已。”
  “原本婚礼上的那些誓言啊，说好的在繁忙的日程中互相鼓励，互相支持，延续这份爱情。以不变的信赖和尊重作为两人在一起的基础，约定成为终身伴侣。”
  “最后，分手的时候一点也不想看到记者，也不想听到那些无聊的流言。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回忆起自己婚礼上，给对方带上戒指和约定的那个心情呢？”
  “许言xi，可是你说，那个时候的两个人会想到未来没有携手走那么远么？”
  娜琏的脸颊被酒精带上了红妆。
  “或许走的很远？然后谁知道生活中又会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发生，情侣之间，夫妻之间，不会吵架么？”
  “可是……可是啊。”
  “嗯，听起来是诡辩。”许言对着娜琏微笑，“但是就是告诉你，眼前的人没必要看的那么重，或许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伤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好了。”
  “才不。”
  “爱情又不是什么科学研究，许言xi你说了这么多，就像数学一样让人难懂！”
  娜琏带着酒意和娇憨的感觉。
  推开了面前的草莓盒子。
  整个人差一些贴在了许言身前。
  “什么讨厌的三角函数、搞不懂的科学定理，干嘛要想那些东西啊！”
  “反正在我爱你面前，没有什么理论的！”
  “不需要研究我，我也不是恋爱的天才。”
  “就是傻傻的就好！勇敢的向前就够了。”
  “娜琏讨厌死欲擒故纵了！”
  “我好直接的。”
  “你的回答呢？”
  李在恩：“所以？”
  “所以社长nim，你带了墨镜，还穿了高领毛衣，是因为黑眼圈和……”
  许言把领子翻下来，脖子上什么也没有。
  “我TM是怕冷好么！”
  虽然李在恩听不懂中间加了那句英文一样的词汇是什么意思。
  但是从许言的表情来看，应该是类似于西八之类的词。
  对于被骂了一句，李在恩表示并没有什么压力。
  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将手机递给了许言。
  “重大报道，林娜琏出现在许X所购买的江南公寓，留宿于清晨方才不舍离去。”
  接下来是描述了这个公寓安保多好，价格多高，平时住了哪些明星。
  许言感觉这新闻似乎是卖房用的广告。
  自己被地产商蹭了热度？
  “还有，许X是什么情况，他们不打全名的么？”
  李在恩笑着看手机的内容，“可能是怕社长您找他们麻烦？”
  “笑吧笑吧，这样我就不找他们的麻烦了么。”
  “所以，社长nim你的回答是什么呢？”
  “在恩啊？你怎么也这么八卦了呢？对了，你手机的锁屏我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呢。”
  “嗯，崔有真啊，我妻子也很喜欢她，上次请了CLC的几个孩子来我家吃饭。”
  “……”许言无语。
  “对了。”
  “我想起某次坐飞机的时候，有人和我说过沉没成本和赌徒黑洞之类的东西。”
  “我当时觉得那就是PUA啊。”
  “PUA？”李在恩想了想，“是哪个美国先流行开来的思想？”
  “你NAVER一下就知道了。”
  许言懒得给李在恩解释这个词。
  “总得来讲，就是从一开始被对方吸引之后，成本不断叠加上升，就仿佛陷入了沼泽一般，只剩下被吞没的结局。”
  “女人作为感性的代表，似乎更容易被……”许言思考了一下措辞，“欺骗？”
  “所以社长nim。”李在恩看了看手机搜索的结果。
  “你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对女艺人下手？”
  “等会，你怎么想到这个上面去了。”
  许言立刻比出停止的手势。
  “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然后和你说一下，跟我怎么做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李在恩带着墨镜，面无表情。
  只是举起了手机。
  新闻图片是娜琏亲吻自己的照片。
  “在恩啊。”
  许言想用力捏咖啡杯，但是纸杯并不坚固。
  他怕咖啡撒了一地，所以只能放弃。
  “你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