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有哥哥的好了？”
  “知道了。”姜一欣开心地要命，她松开陆美珺，嘿嘿一笑，对陆霆川郑重说：“谢谢哥。”
  程鸢忍俊不禁，钱果然是好东西，姜一欣这“哥”越叫越朗朗上口了。
  陆霆川却说：“还有你嫂子呢？”
  姜一欣又乖巧地对程鸢说：“谢谢嫂子。”
  一顿晚饭和和美美结束。
  陆霆川和程鸢明天要上班，住在这边不方便，决定还是先回世纪嘉苑。
  姜一欣也凑热闹，说：“我明天也要上班呢，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陆美珺一脸失落。
  姜律清安慰她说：“让孩子们回去吧，他们还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不能老牵绊着他们。”
  陆美珺无奈，“那好吧。”
  恋恋不舍将三个孩子送走，姜律清揽着陆美珺回了家。
  *＊*
  陆霆川开车，将姜一欣放在A栋，自己和程鸢回了D栋。
  一路上，程鸢都在观察陆霆川。
  他今天心情似乎莫名好，唇角带着隐隐的笑容，轻松又惬意，完全不像买了论文，过几天要被处罚的人。
  大概率是因为姜一欣那声“哥”。
  当初陆霆川害小小年纪的姜一欣吓成那样，想必他也有深深的自责。
  姜一欣还愿意叫他“哥”，说明她已经放下当初的事，陆霆川的心也卸下一层包袱。
  两人刚进门，程鸢翻着白眼，调侃说，“早知道一声‘哥哥’能值那么多钱，那我也叫了，说不定真如姜一欣所说，能发家致富。”
  陆霆川刚走到客厅，猛地转身，脸上带着坏笑，问：“你说什么？”
  程鸢故意酸不拉几说：“姜一欣叫你一声‘哥哥’，你出手就五万，我拍了你那么多马屁，说了那么多好话，一分钱没有。”
  陆霆川笑意直达眼底，他就喜欢程鸢这副可爱的模样。
  唇伏身用唇贴上她耳朵，陆霆川小声说：“你也可以叫，你叫了也有奖励。”
  程鸢被他唇间的热气弄得耳朵痒，心也痒，明知道陆霆川有坏心思，但她还是嘴硬问：“什么奖励？”
  “专属奖励，”陆霆川低头吻上程鸢的唇，浅尝辄止便离开，迷离的眼神对上程鸢，低沉的声音细细浅浅，“乖，叫一句，让我听听。”
  程鸢被他闹得面红耳赤，拼命推开他，“我不叫！”
  陆霆川眉眼带笑，“那我想办法让你叫。”
  说着直接将程鸢扛在肩头，带去卧室，关上房门……
  屋外，只听……
  “陆霆川，你放开我。”
  “别动，别累着。”
  “呜……你放……”
  没过多会儿，屋内传来一阵呜咽和告饶，以及一声低低的，软软的，带着埋怨的——“哥哥”。
  ***
  几日后。
  程鸢的假请好了。
  陆霆川又给一家人订好机票。
  本想把张泽兰接过来陪程鸢。
  但程莺要上学，张泽兰还要照顾程莺。
  程鸢理解，说：“等我确定动手术了，再让她过来。”
  陆霆川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这就是他们有兄弟姐妹孩子的局限之处，父母的爱，永远不会只给你一个人。
  出发时间定在周末。
  刚好陆霆川有时间来送他们。
  进机场前，陆霆川拉着程鸢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程鸢的手，不舍得放开。
  这一次分别，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次见到。
  前路是迷茫的。
  好不容易和陆霆川在一起，又要分离。
  程鸢受不了，也顾不得旁边还有姜律清、陆美珺和小冯，她猛地扑进陆霆川怀里。
  “你会来的，对吧？”程鸢问。
  “会，等我忙完手头工作，就去找你。你和我爸妈正好还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去旅游，散散心。放心，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进手术室。我不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没人能给你做手术。”
  程鸢点头，但就是不想放开。
  陆霆川的处罚一拖再拖，还没个结果，她放心不下。
  而且，程鸢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黏陆霆川黏得紧，就想一步都不离开那种。
  陆霆川拍拍她的背，“我也舍不得你走，但，看病要紧，嗯？”
  “嗯，”程鸢应着，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
  “领导，你不会有事吧？”程鸢还是担心。
  “放心，不会，”陆霆川轻轻刮一下程鸢鼻头，逗她说：“听话，就当出去旅游了，别有负担，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我一定会回。”
  “嗯。”
  “差不多啦，再耽搁要延误飞机了，”陆美珺拉起程鸢的手，“也是难为你们，新婚没多久，就要分开。”
  她又对陆霆川说：“放心，你媳妇我会替你照顾好的，你也赶紧回去吧，待久了惹我们程鸢掉眼泪。”
  陆霆川心里一阵酸楚。
  分别是为了给程鸢看病，而且他也可以过去找她，本不应该如此悲伤，但陆霆川心里空落落的，就是难受。
  身体和心理都本能抗拒和程鸢分开。
  小冯看了眼时间，也跟着劝说：“陆医生，我们回去吧，再耽搁真耽误飞机了。”
  陆霆川点头，眼睑微垂，再抬起时，他笑着对程鸢说：“我这儿看你们走。”
  陆美珺拉着程鸢往里走，程鸢没敢和陆霆川说再见，只远远和他挥挥手。
  陆霆川看着程鸢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莫名觉得，心口像被人抽走了什么。
  小冯安慰说：“陆医生，程小姐这是去看病的，你们也不是永久分别，不用难过。”
  陆霆川冷冷到他一眼，“你不懂。”
  小冯立即闭嘴。
  两人转身往停车场方向走。
  没走几步，陆霆川突然接到电话。
  是省人民医院的孙主任。
  他语气紧张，说：“霆川，叶景明入‘心协’的申请和资料审核都通过了。”
  陆霆川肃目沉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大概是姚复升，暗箱操作，买通了一些人。”
  陆霆川拧眉，语气严肃，“我知道了。”
  叶景明入心协了，而他却没有……
  陆霆川握着手机的不禁紧了几分。
  看来是时候采取一些动作了。
  他给古岱打电话。
  古岱难得休息一天，人正睡懒觉呢，听到铃声响，摸着手机低骂一声，看到是陆霆川，人瞬间精神，一骨碌从床上翻坐起来。
  “喂，师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