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作者:释道儒君    更新:2021-12-06 21:40
  特别是在他精力所及之时,而能够及时诱发他表现欲的女郎,一旦被他认定,虽然不能达到姿色十足,漂亮非凡,而只要是颇具几分丰满可人的体态,他那不甘寂寞的性心理便会在刹那间被表现冲动的激素激活,无不有一种让你无法描写的骚痒难奈感,无法自己的亢奋感,冲击得他的神情,简直无法不令他摇头摆脑地被诱惑之魔张扬起来的风采,催促得他异想天开的情绪列车,飞速朝着青春靓丽女性的还没来得及及时敞开的胸怀行驶来。
  他那被情欲之魔驱动着的任由本能放纵“情欲的机器”驱使的行为列车,既使仿佛已经伴随着他的眉飞色舞的激情行驶在无法抑止、刹住,甚至即将偏离轨道的时候,他也还是无法使自己的精神趋于理性,而缓解一下他因为被情欲之魔驱使的本能放纵的情感的情欲因为速度过快、过猛即将导致失控而造成车毁人亡的惨剧发生。他激昂的情绪如果在这个时候,在前方无形的情感驿站稍作短暂平静的修整,或是抑制一下已经不能自已的情感,无疑是他最佳的选择,但他却似乎不会这样做,因为他似乎已经愈来愈适应本能的放纵,而无法掌握与本能相悖的属于理性掌控范围的度、量和分寸之功。因为随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地位逐日提升,他情欲的情绪的波动也呈逐日上升趋势,虽然他也学过先哲的诸如:“富贵不能淫”之类的语录,但一旦情欲的列车被欲望之魔驱使着朝着美色诱惑的既定方向行驶的时候,所有的什么度与量乃至分寸之功,什么先哲的箴言语录在此时看来,无疑都成了附庸风雅的老调子或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昨日黄花和无稽之谈。令此时此地的他大行男子汉之雄风的最强音,都莫不如在女人面前展现他大气磅礴而代之以慷慨陈词道:“只要你能跟定我,到时候我送你一辆跑车,无非也就是几十万,再送给你一栋商品房,最多也就是百十来万而已,就算是送给你一栋豪华公寓也不足区区两百万嘛……这对于时下的某些青春女性而言别说是跟定他,就算是整天跟他的腚,似乎也是乐此不疲、乐不可支,因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对于把青春保留期年而甘愿奉献的靓女而言,如果在男子汉大丈夫队伍中海选,既属于成功男士范畴又兼备乐善好施品行者,无疑也算是堪称精品者了。
  只要是有靓女在场,季善扬的行走坐卧和一言一行仿佛就无法脱离不以许愿当作他生活交往中的主料,拿金钱作为与人交流的首选题目甚至也是唯一的话题,这虽然不合乎他的高贵职业但却符合他的性格。因为在他的世界观里,金钱历来与美女美食美酒甚至于美的追求永远就是一个美好无比的不能割裂开来的结合体,如果没有了美女美食美酒美车美的居住环境,就算有再多的金钱也就失去了它本身的作为男人笑傲江湖留得一世风流美谈、而作为价值符号体现男子汉大丈夫生命创造的意义。他的此番见解似乎也不无道理,只是他在此问题上,实在是过犹不及得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基本自我约束,和变得实在没有节制而已,无往而不以毕欲使哪怕普天之下所有气质俱佳、姿色俱美之青春女性都成为他胯胯底下的战利品,无不导致原本就缺少健全的精神驱使下的皮肉之身,和看似高贵于一般人许多实则形同菜市场叫卖声一样的灵魂,与自己以往的精神境界形成了巨大反差,这就更加导致了他无不是身不由己地在无形中对于漂亮的女人漫天无形地许愿,许着漫天无形的宏观意义上的宏图大愿而钓着漫天无际的、看似漂亮实则犹如肉食店里林林总总的经过烟熏火燎炮制过的肉制品,能餐者他基本上是来者不拒。只是没成想末了终归还是遇到一个与他动了真情实感的也算是有些许灵魂的待加工品,正因为动了真情实感才萌生了必须杂志复他一番的心理动机,从而导致因为用人不当而手段过分或情绪失控手段拙劣……
  既然季善扬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人海猎艳上,他难道就不干工作吗?这是因为他的工作实在趋于简单,除了迎来送往,陪吃陪喝之外,真正有意义的工作自然有游东方领导下的那个团队中的肯于奉献、勇于出生入死的同仁。要说他这一生干的最漂亮的一件事,不外乎在创业之初与游东方签订的一纸“契约
  ”,有了这个堪称法定的古董把玩于毂掌之中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虽然那“契约”上并没有明明白白写着他是游东方事业初创时期的唯一合伙人,但他却可以用来证明在他事业初创之时他具有股肱之功。只要是游东方不倒他的事业就该有他的一半,就算他什么都不干也够了,更何况他还为游东方分担过许多份内份外的大事小情。杂志的质量不是他不想管,而是游东方既信不着他管也不用他管,开拓进取、冲锋陷阵有那么多大小干将,也轮不到他充当开路先锋。说他什么也不管是事实,说他什么都管也是事实,在管与不管之间他很有分寸,他只是管他认为该管的事。
  重大的会议、决策少不了他,他在会上只会哈、哈、哈;重大的人事任免事项少不了他,虽然他在大多情况下不过唯唯诺诺,是不是唯才是举那当然也要看大家的看法,但只要是让他看着不顺眼的人,他当然也会冷不丁地提出他的“合理化建议”和“不同看法”,既便不被采纳,也不能不对他的乌里哇啦引起哪怕象征性的“足够重视”,否则可就别怪他拍桌子瞪眼睛啦。这还都属于小事一桩,关键的是遇到与经济物质相关的事,他必须按照曾经与游东方白纸黑字的“契约”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字据,而且还要拉上一些不明真相的、不管是老的还是新的、只要是他能拉起的圈子里的同仁与游东方据理力争,这在他看来既是践行民主管理,也是在针对革命营垒中的大是大非问题上充分发扬民主的义不容辞举措,更涉及到他作为元老是否在关键时刻坚守住了真理的底线的原则问题。游东方对他诸如此类的举动采取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在慢慢的见怪不怪中自然也就习以为常了,更有甚者还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地加以纵容他老搭档的老资格,使他愈发地自我陶醉在愈老愈感觉活力四射、愈老愈激情洋溢的远不是较好、良好、很好甚至于美好的感觉所能企及的沾沾自喜中,这无疑更加助长了他放任激情任性的品行,朝着愈来愈远离他原本还在曾几何时保持过的点滴谦逊。至于他的结局,似乎也合乎盈则亏、《山泽损》、或“满招损,谦受益”的古训昭示给我们的惨痛教训。
  企业家社具有开拓性的工作,虽然与季善扬扯不上关系但却无法摆脱干系,这是因为他只凭借一个“开元老字号”,既决定了他与游东方的“微妙关系”,也注定了他在企业家周刊社的地位身份和名副其实的权力。为了从大局出发,游东方对外既要给予他必要的尊重,在关键问题上对他又不得不采取尊重、摆设、或介乎基本的摆设乃至放着不用的态度。如果不给予他以充分的尊重,无论是对新老员工还是对外人既不好看,也会让别人说他缺少肚量或不能容人,如果不拿他当摆设而重用他,只要是你一旦重用他了,在你眼未到思未及的空当,他就说不定给你撩惹来令你意想不到甚至瞠目结舌的麻烦。这不能不说是游东方对他的不是办法的办法,既便如此,他也还是总能找一些这样那样的麻烦。
  另外,他还有一个堪称一般人无法替代的优点是,他轻易不会背叛游东方,这也是季善扬一直恪守的原则。因为他心知肚明,作为像他这样年龄的人,本来当初是处于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境地,如果不是因为追随了游东方也难有他的“俏夕阳”,仕途多舛的季善扬饮水思源的起码良知和做人的底线还是轻易不会突破的,这对游东方来说也是他谢天谢地的造化。
  一来二去,在企业家社就形成了一种奇怪现象,不涉及利益分配的事,季善扬不出面,哪怕是遇到大是大非的问题,只要没有涉及到他的个人利益或是没有损害他个人利益的迹象,什么问题都好办,而且他基本上是完全能够与游东方保持一致,但只要是一旦涉及到集体利益与局部利益发生矛盾的时候甚至出现冲突的时候,只要是季善扬不出现,什么问题都好办,至少在针对兼顾集体与个人利益的问题上需要达成基本共识的时候,经过会议讨论,在集思广益、充分发扬民主的气氛下,哪怕是为了集体利益而必须舍弃个人利益,大家的意见也很容易趋于一致,难题也会很快就迎刃而解,但只要是季善扬一出现,就会使简单问题复杂化,对此,游东方甚至不得不对他怀揣某种莫明的“恐惧感”。游东方之所以“恐惧”是因为他这个人太要面子,凭借他的能力、为人处事,真知灼见,虽然他在这个团队里有一言九鼎的威慑力,但正因为他要面子,也就免不了在涉及个人利益的分配问题上,而在季善扬的“契约”面前无能为力,那情景近乎《威尼斯商人》中的安东尼奥站在夏洛克面前似的。
  虽然那看似一种十分尴尬的场景,但任何一个团队,或明或暗似乎都有近似的看似不按常规出牌甚至更违反用人常理的人人事事,因因果果,这似乎也是基于不管任何一个群体无不都是由形色不一,品质参差不齐的各种各样的人这一最难考证与辨别的生物体构成的,更何况他们是在创业之初就走到一起来的,而且是经过朋友推荐的,这也是基于游东方的待人人品所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