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作者:释道儒君    更新:2021-12-06 21:39
  她的心就像是在无名的情天孽海中飘荡的无名小船,想往命运灯塔的指引,但却与命运灯塔无缘,纵使搁浅在命运灯塔的脚下,她也会视而不见,甚至还会怪命运灯塔的指引是对她那没有目标的也是更理想目标的罗里罗嗦,因为她的精神仿佛从生下来就被命运之神锁定、迷失在不可能让她宁静,只有让她在不得安宁的不停的期许中去寻找那没有归宿的归宿,便是她渴望的归宿的无名的情天孽海之上的一只分不清海岸与陆地的小船上。正因为她的没有目标就是她的目标,没有理由就是她的理由,而使她分不清陆地与海洋,何时从飘泊的命运之舟解脱出来,而使心理和精神靠拢属于健康和自由的彼岸,完全不能由着她那没有选择的选择。
  在飘泊中寻找那份飘泊的洒脱,而又无奈于飘泊给她来的忧伤,和在忧伤映衬下的表象潇洒而实际的孤独与彷徨,使她始终无法踏上坚实而厚重的大地,完成她的精神在必然王国的漫游,复归到自由王国的精神渡口或港湾,实现她人生从浪漫(或放浪)到安稳,从妄想到理性的过渡,难以定性和成型,这似乎也是她所具有的原始而无法更改的秉性之一。正是基于这样的秉性,她成了你所见过的为数不多的且比较优秀,既青春靓丽,亦颇有几分文采的女性,这样的女性,不仅喜欢用时髦的忧伤为调料调试生活的无奈、无聊,也更喜欢用那颇具自诩彩色的忧伤色调作用下的,更兼具以缠绵的忧伤作为标榜她们不合流俗、具有某种异类超前甚至特立独行得好像真的不但懂得未来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也比一般人更超前进入未来世界而成为未来世界的生活方式的倡导者或未来生活时尚的使者似的,恰似只有她们才能倡导更超前更标新立异的拥抱未来的美好生活。她的这种行为无疑值得为许多所谓靓妞,和兼具些许知识(她们那点所谓的知识仅相当于生活中的基本常识只是被她们“时尚”化了而已)而溶于或装点于浮浅之身,并以其特有的青春为时尚和风光女性们当作比时尚更时尚的行为,尤其是被渴望“探索与修养”品位的——充满青春活力的靓妞或颇具几分姿色的女人所效仿,因为那是一种比时尚更显得超前的异样的“时尚”……
  游东方每天忙于工作,田润竹每天忙于游山玩水,因为她喜欢户外运动,所能接触的人,喜欢游山玩水者自然也是她所及爱好的首选。除了与她差不多类型的人去游玩之外,就是和那些搞户外运动或是主张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人结伴出行,有时甚至还要在野外用自带的帐棚露营。别看他们这帮人讲究户外运动和与自然和谐相处,往往不过是在现实当中因为精神生活压力(大多是因为精神空虚或无聊所致)致使自己的负重感上升到不能支撑的地步,而到外面寻求某种异样的放松而已,他们这些人常常是在与周围的人都不能相处得很好,甚至也不乏根本就不是能与邻里相处融洽者,而到想往的外面世界寻找新的朋友,甚至也有动机不良者,才更喜欢从事在野外露营活动,抑或也有由于网络时尚激发起来的时髦交友形式所谓的“驴友”。对于“驴友”这种形式就田润竹的年龄而言,只能算是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这个飞速流逝的青春时尚的末梢。
  田润竹只能算是玩心太重的人,心地也比较单纯,只要是有谁约她出去游玩,自然是乐不可支,甚至是得意忘形,与她新结识的朋友慢慢成为老朋友,再从老朋友中寻觅她的知己,虽然她为此也算努力,但收效却等于零,那些约她出去玩者,除了少数的别有用心之人外,也都比较天真,不过同样是出于追赶一番时髦外,也就是贪她有自己的车,图个方便而已……
  游东方虽然也知道田润竹有些晃,但他更相信她是属于那种单纯的晃,对于她与什么人交往也不在意,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她的兴趣爱好,也从不干涉她的兴趣爱好,这也似乎成了他对她关心不够的不成其理由的理由。因为在他看来,所谓关心就是要用心灵折射,而不是用表象光顾,尤其是既然两个人都可以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张床上入眠,就不能像表现在对外公共关系形象上,随时随地都必须来点虚套子。虽然他们之间看起来是各忙个的,但时间久了,她就算是不好意思打破她对他开始时的新鲜感和仰视感,也还是没有马上表现出来对他在繁忙中缺少对她的关心而对他挑三捡四,但对于他那看似缺少关心的忙来忙去还是不能不心存芥蒂。
  只要是她在外面玩得尽兴归来之后,对于游东方的只顾忙碌于工作而顾不上忙乎她,她可以假装盲目得熟视无睹,而如果她在外面玩得没有尽兴或是因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时,他还是忙他自己的事而不能及时忙乎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能不让她有独守空房之惑,再由独守空房而自叹自怜,由自叹自怜而心猿意马。她甚至开始拿他与那些在外面刚刚接触的并不存在任何了解的异性相比,比来比去,总是觉着他无论是从男子汉的风度,还是从对女人的关怀上,都实在有些欠缺作为一个她未来理想丈夫的完美表现……
  并不是他对女人缺少关怀,而是他把更多的关怀都投身到工作中去,和为了工作需要而更需要他关怀的同仁的身上;也不是他缺少细腻的情感,而是他把细腻的情感都交给了工作之外更让他忘乎所以的笔端。因此也就无法兼顾家庭和在处理两人情感问题上孰轻孰重的关系。他的逻辑很简单,既然相互之间的情感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就视她为自己未来的妻子了,既然是这样的感情也就无须来那些虚套的东西,他知道自己不但是从心底真心地喜欢上了她,也是真心地关心她。其表现是:他除非是出差或有特殊的应酬之外,无不是每天一条直线,一个目标,即:上班到工作单位,下班回到她身边,永不懈怠地为了他所追求的理想和目标而忘我地工作着。
  面对形形色色的女人,他除了工作关系之外,不曾与任何人有过丝毫过从甚密的情感,当然,他精神上的苏醒梦算是个例外,但那也是田润竹所不知道的仅限于他精神意义上的情感隐私,或根本算不上是背叛他们之间相互感情的“情感秘密”,依她的阅历和见识,就算是让她知道了,也是无法理解甚至还会觉得不过是很搞笑的聊斋故事罢了。再说了,如果没有他长期以来对苏醒梦那充满梦幻般的憧憬也就不会有她田润竹的出现,他如果不是一时错觉得犹如处于充满梦幻般的境遇中误以为她就是他梦寐以求的苏醒梦,怎么会有他们走到如今这步田地的关系。既然如此这般的关系,他至少有维系的责任,既然下定了决心在不断维系中更加加深这样的关系,就不能不承担起作为一个男人对于他所爱的女人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和应尽义务……
  正因为他在她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情感,也便导致了与其说是他情感的浪费,无宁说,他是把他对她的美好情感毫不吝啬地大把、大把地往茫茫的大海抛撒。依她的见识,更无从觉察到,她正被一个有情有意的男人深深地爱着这样的美好现实,反而觉得这个时代就是流行着孽爱,畸形的爱,什么:“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也是因为许多的所谓成功人士尤其是许多的暴发户和老板和所谓的老板,包养二奶甚至三奶四奶的太多,致使她把自己也当成了类似二奶型号的女人。
  出于在他们之间双重朋友的角度,你甚至与田润竹说:游东方那可是英雄式的人物,不但有英雄的情操,也更有英雄的品质和英雄的作为,你该好好珍惜与他这份情感,不然你早晚会有后悔那一天的。依我看,你如果离开了他,似乎不太可能再有对你更合适的。她说:比他强的人多得是,她算什么英雄,不知冷不知热的,不但比他有钱的男人太多了,比他知道体贴人的男人也太多了……
  游东方不但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也是一个极为珍视男女情感的人,正因为他珍视男女之间的情感,一旦坠入他所钟情的情感世界,无疑会像投入他所钟情的理想事业那样倍加珍惜对他怀有情感的女人。站在情感的角度来说,田润竹与游东方能够相互被爱神之剑双双击中,对于田润竹来说,无疑是导致她情感飘忽不定的命运从此结束飘忽不定,或是寻找到她命运归宿的莫大造化的开始。
  依你对田润竹的审视,她不但不完全属于那种只是懂得随着男人财富的晴雨表上下波动,而并不在乎情感的真挚与否而致使其感情也伴随男人财富的晴雨表的波动而上下游离的女人,你不但没有感觉到田润竹会是那样的女人,也不愿相信她可以成为那样的女人,更不想以你的一己杜撰眼光,去揣度像她那样既美丽且颇有几分文静与豪爽相间,甚至不仅在于她外在的美丽也更在她性格的生成中,总是给人不乏大大咧咧的美貌和在美貌的大大咧咧基础上,平添几分仿佛是与生俱来便因为肩负了触摸青春的情感的使命,而总是撩拨得异性春情涌动,伴随她楚楚动人的迷你情感,而沉绵于令你不能忘怀的情感,波动于她在沉绵的情感梦乡升起的迷人情境下的情感色彩,和把情感升腾了的感情气质,还有令异性难得不陶醉,不为她那虽说是因为秀江的美丽而孕育培养造化始成,却也是在秀城女人中堪称出类拔萃的美丽可爱,使得凡是与她有过擦肩而过的男士无不为之动容。
  也许是因为游东方每天的工作太忙而在自然不自然中忽略了与田润竹的情感交流,但那毕竟是人家的事,过多地参与未免会给他人造成界限不明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