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释道儒君    更新:2021-12-06 21:37
  至此,如果再论起来,至少还有千言万语。
  本故事主人公不但非正统出身,而且够得上是先天发育不全,后天营养不良,更是无数弱势群体中堪称微弱之极者。他如果没有属于自我的独立思想,和追求永无限度的精神支柱,作为他奋斗历程中坚韧精神的强有力支撑点,也便不能打破传统家谱理论和传统思维定式,谱写出人生一个境界,连着另一个更新、更高、更超越自我境界的奋进之歌。
  他不仅像一只欲与大树叫劲,欲让大树正视他存在价值的蚂蚁,更像那个敢于向风车挑战的唐吉诃德。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欲与大树叫劲,欲让大树正视他存在价值的蚂蚁,不但使大树为之感动,也使森林为之惊叹了,伴随他那永远渴望收获的精神,也摇响、震撼了伟大而广袤森林之中的每一颗具有理想主义追求,渴望收获新希望之树的果实,纷纷坠落到充满生机的土地上,而他只能永远以追求无限度为不辱其人生使命的姿态播种着他的理想精神,精神理想,是的,在他追求与奋斗的足迹中让你感受最深的是,他永远都是一个理想和精神的不知疲倦的播种者,至于收获只能属于他身边的跟随者和身后的追求者。
  无数含情脉脉伴随果实坠落的树叶,正在寄希望于那在阵阵秋风中坠落的各种异样的果实,坠落的果实,正在赋予我们这个时代新的理想,新的希望更加坚实的合理内核。而这个欲让大树证实他存在价值的蚂蚁,这个敢于向风车挑战的唐吉诃德式的悲情人物,不但成了众多为实现自我价值,从而打破传统思维定式堪称精英人物中的佼佼者,也成了无数欲与大树试比高,大步向理想彼岸迈进的勇士们的标杆、样板。
  与此同时,面对笔下这个唐吉诃德式的悲情人物,欲与大树试比高的小草的精神勇气,和在他精神勇气推动下的一个个令人拍案惊奇的生动造化,也让一度为了追求,而前不见灯塔,为了奋斗,而看不到希望的灵魂小丑,对于英雄主义精神有了新的感悟。而能在为主人公充满英雄色彩的故事感悟、陶醉过后,再用尽可能真实可信的文字,记录下应有的感悟和陶醉,不但是无愧于对英雄主义乃至时代精神的陶醉,也算是你在创作风格上的一次具有挑战意义的尝试吧。
  第二章:梦中情人与婚姻枷锁(上)
  游东方没有过过一般人在童年和少年时代应有的生活,残酷的现实,使他不得不在生理和心理上比常人更早地超越自己的实际年龄,而提前迈进既充满美好憧憬,又缺少准备的变幻莫测的青年时代。
  无论他怎样尽可能地把自己打扮得与实际年龄偏大,但在众多青年当中,也还只能算是个孩子。至于在众多长者面前,他不仅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也是一个比一般青年人更显得能干的“小大人”。虽然与他瘦小的身体相伴随的仍然是一脸稚气,但他身上无处不在涌动的精神抖擞气质,和沉稳而充满韧性的品质,无疑是许多大人所不及,就更别说那些虽然年龄比他大上许多,其外在表象和心理素质远不及他的青年人了。
  并不是他不想像正常的孩子那样在玩耍中度过童年、少年,而是因为他没有那样的资格,不但谋生是他童年所面对的当务之急,个人奋斗也成了他少年时代面对的所有人生不得已选择中的唯一正确选择,虽然这样的不得已选择比一般人早,但地域制约和年龄的局限,使他任何意义上的选择,都无法超越起码的生存需要。他不但过早的比一般人变得少年老成,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小大人”。
  鉴于他从上学开始,直到走出校门前,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还不到十四岁就进公社革委会当学生代表,十五六岁又当上县革委会的学生代表。虽然时逢食品匮乏、油水短缺年代,他最多也就是比一般人多几次会餐机会,对于改变家庭生活困境却于事无补。
  当时的游东方虽说小小年龄,但在左山坳里,右山坳外的名声却一天比一天看涨。因此,在他的生理年龄还没达到基本成熟的时候,便被乡里有识之士相中,又通过他颇具分辨生活寒暑冷暖慧眼的父亲,经过三番五次劝说,使他与一位素昧平生姑娘“相识”,在他还被蒙在不知为何而“相识”的闷葫芦里,为“相识”的更深一层含义而犯嘀咕的时候,就在双方家长的强力意志下与姑娘家定了“娃娃亲”,而那位相中游东方的有识之士,就是与他素昧平生的姑娘的亲娘舅,恰好正在公社里当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
  在他们双方刚刚呈现成人迹象,双方家长又撮合他们迷迷糊糊入了让他们还无法测量高低深浅的洞房,从而结出了与他人生苦涩和甘甜情感相伴随的无辜果,之所以称之为无辜果。在于不是两厢情愿的结晶,虽说不是两厢情愿的结晶,却不能不属于人生最美好的情感结晶。无辜者,也更在于这样的结晶是在青年男女的双重迷迷糊糊中,以双重情感牺牲为代价酝酿始成。两个青年男女醉朦胧,只有双方长者们独醒,加上封闭而压抑的大山意志,和完全可以主宰人的命运的自然条件。
  在那每个人的个人命运仿佛都被人为地捆绑在固定区域的特殊年代,就算你有孙悟空一个斤斗翻腾十万八千里的本事,也还是不得不在被人为的命运限定的区域内消磨时光,只要有谁胆敢从上方为你固定的区域内翻腾出去而不再回还,纵然不等于犯下欺师灭祖之罪,也形同敢于冒天下之大不违,必然成为邻里共铢之,俗理共讨之的对象。哪怕你有满肚子的真理,在土地的意志面前也是无能为力的,更何况一个骨子里还没有脱离天然稚气的“孩子大人”,在大山意志的重压下自然难以喘过气来,因此,哪怕游东方心中藏有百万雄兵一样的真理,也终将在仰视大山的意志面前,被大山的意志抑止。
  且不说他们那缺少真情实感的两性结合的合情程度如何,作为当时的现实来说却是合理的,合理的意义在于他们所处的现实。哪怕你有凌云壮志,也无法摆脱浮动于每个人心头和现实生活基调中的封闭意识,还有不得不让你仰视的封闭人的行动和情感的封闭的大山的封闭意志。而对于一个不断成长的人,尤其是带着尚缺少自主的莫明意识,欲想翻越大山的人来说,就不那么合理了,当他一旦从真正意义上成长起来之后,再回过头来理性思考过去重要经历的感情初衷。不管父亲此举的用意是出于振兴家业的权宜之计,还是想通过以儿子的娶妻生子,达到抚慰他精神残疾母亲的善良目的,此举都是以在两个没有感情基础下的青年在不谙情感之道时,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做出的非己所愿的,以牺牲双重感情为代价的,被现实压迫下的合理而不合情选择,无论是通常意义上的看似合理而不合情的选择,还是看似合情却不合理的选择往往都将被时间证明是非正确的选择,恰恰是这样不得以而为之的选择,在当时说来既合乎俗理,也顺应天道。正是这合乎俗理顺应天道却违背人的起码情感意志的选择,成了他人生唯一次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姻。
  谁让当初他的家庭条件太糟糕,他本人条件又超出一般青年好,虽然那个姑娘自身的条件不是很好,但其家庭条件与他家庭条件相比却是天壤之别。经济杠杆首先掀动了双方家长的传统意识,尤其是掀开了游东方父亲那在一时间为温饱所伤的心灵之窗,还有困扰他不得不立刻做出选择的空空钱囊。当父亲对于这个家庭已经深感力不从心的时候,迅速成长得让人不敢小视其成长迹象的游东方,此时在父亲的眼前折射起一缕让他充满希望的曙光,他纵使不是把他看成是可以使他摆脱生活困顿的唯一出路,至少也是把他看成是使这个家庭追求寻找、摆脱生活困顿出路的精神所系。他一边开始盘算着正待成人的儿子的实用价值,一边开始抖落掉那已经羞涩得一眼望得到底的米袋上的尘埃。如果他认识到儿子的长远价值是眼前的适用价值所不可比拟的,也便不会急着拿牺牲儿子的终生情感,换得一时抖落掉羞涩米袋上的尘埃的安慰与满足。
  把两个不知感情为何物的青年男女,拉到他们未知的情感缝隙,饱经没有感情的情感劫磨,其结果也许会导致意志薄弱者终生受制于命运,但对于外表柔弱,或迫于父命的外表柔弱其骨子里的强者来说,就算是一时就犯,不得已受制于命运的不公,但终究还是会还不公的命运以颜色的。不公的命运只钟情于弱者,这是不公的命运的性格。即使是不公的命运,最终也还是青睐向它发出挑战的人,而鄙视它的顺从者。
  女方的家长颇有一些远见地预测道,如果不把自己女儿及时嫁给这个响当当的小男子汉,说不定一转眼他就成全了哪个有见识娘们的婚床,到头来,就算你有仰视其高的羡慕之心,却也失去了攀龙附凤的缘分。至于他那颇有一些大山见解的父亲,则是被家庭的困顿憋得喘不过气来,急着拿自己日见出息的儿子出一口气,舒缓、调整一下自己不堪重负的身体、心绪。这在他看来似乎也是改变家境的唯一明智之举,此举无疑构成了导致游东方人生感情缺憾的第一块基石,他似乎早就被人为预先注定在既定的时间、地点、场合之上,无论他怎样想改变或搬动这块感情缺憾的基石,其结果都是徒劳的,之所以说他是徒劳的,在于他的意志再强大,也只能属于个人意志范畴,那感情缺憾的基石看似弱小,但却被赋予了原始的力量,被根植于大山的封闭意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