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有时间吗？想约一约你出去走走。”高阳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
  “要我回齐州？”
  “不，飞西安。”
  应渊想，她大概就是工作累了。
  答应了下来。
  星期六的那天两个人约定好时间同时飞了西安。
  高阳先到的，等了应渊一会儿。
  大约半小时以后应渊的飞机就抵达了，他打过来电话她没有接。
  倒是很准确迅速在人群里发现了自己的男朋友，笑着扬扬手。
  “要去哪里？”
  “把你自己交给我，我来安排你只需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应渊笑了笑。
  拉起来她的手。
  按照她所说的，把他交给她。
  他们俩准备先去兵马俑然后去秦始皇陵。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些，他还要留时间飞回广州。
  高阳没想着坐公交来回倒车，她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
  总体来说，赚钱就是为了为生活服务，赚更多的钱去享受生活的便捷。
  她准备打车。
  也是巧了，当时有两位香港过来的客人也是走相同的路线，司机和高阳打了商量，你看车上挤一挤坐四个人还是可以的。
  “这样车费我给你们便宜点，我也讨生活也不容易。”
  司机搓搓手说着。
  他很怕高阳拒绝。
  里面的香港人他已经打好了招呼，那两个人特别好说话。
  但是这个女的，他觉得好像应该不是很好沟通。
  那双眼睛特别亮，特别有神，就看起来不是善茬的那种。
  反正是一路，他赚双份当然要努努力的。
  “没问题。”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高阳她穿了一件黑颜色的羽绒服，下面是牛仔裤配着靴子，颜色方面来说有些过于厚重，和旁边的女士比较起来她倒像是五六十岁的人。
  可她的眼睛太过于璀璨，那双眼又大又圆又亮。
  那里头仿佛养了星星。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并肩同行。
  前面的人请了导游，而应渊和高阳则是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参观一边听她碎碎念。
  参观进行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又启程去了秦始皇陵。
  秦始皇陵没有挖掘。
  但高阳还是坚持走了这么一趟。
  “司马迁是怎么描述里面的内部构造？穿治骊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馀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传说这个鲛人眼泪就是秦始皇陵里面的鱼膏，据说一滴泪能燃上千年，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民间有一种说法就是人鱼膏就是鲸鱼，本草纲目拾遗里面说鱼膏就是鲸鱼身上的油脂。”
  “是这样的？”
  “嗯。”高阳点头：“我看一些报道说地质调查研究院正经做过探查，说地宫里有明显的汞的反应，这些汞反应强烈的地方都在里面的东南、西南部，以水银代替江河湖海的话，刚好与我国的渤海黄海分布位置相符。”
  高阳很少出来旅游。
  但是她对这个地方很是向往。
  她喜欢看一些书以及一些电视报道，看过以后再亲自来走一走，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应渊只是笑。
  那两个香港人出了兵马俑也是随他们两人一路，一开始是在后面偷听了两句，后来就变成了正大光明的听。
  觉得这个女人懂得很多嘛。
  应渊一直都对喜欢这个东西嗤之以鼻。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喜欢的东西很是有限。
  除了桥梁以外没剩什么。
  金钱？女人？
  看腻了也不过如此。
  有钱过的日子不过就是宽松一些，没钱的日子呢就过得紧吧一点，相同的不都是过日子嘛。
  以前他认为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漂亮的女人，一种是不漂亮的。
  但现在他觉得是他把女人划分错了，和漂不漂亮无关，女人分聪明女人和普通女人。
  他对高阳心动了，不仅仅是高阳有一张漂亮的小脸蛋，不是。
  这个月份不太适合出游，她的脸被风吹得发红。
  应渊伸出手，用自己手上的温度去温暖她的脸。
  “冷不冷？”
  “不冷，这边还好，没有我们齐州冷。”
  齐州的冷才是真的冷。
  天寒地冻刺入骨髓的冷。
  外面站久了脚都会冻得发麻，麻了以后进了比较暖和的屋子就会觉得脚开始发痒。
  那是真的不太好受。
  “是没有齐州冷。”
  “这边的美食也有好多，我们回去的时候选一家随便吃吃，我觉得味道都不会太差的。”她笑眯眯的抓着他手往前大步走：“是不是影响你工作了？”
  “今天刚好有时间。”他看着她的眼睛道。
  是真的今天有点时间。
  兜兜转转溜达了多半天，回程就真的随便找了间小馆子。
  那间馆子瞧起来不大卫生状况也很一般般，但是高阳吃得特别满足。
  走路走时间长了，肚子饿了。
  吃过饭应渊飞广州。
  齐州这头应奶奶住了院。
  老人家都是老毛病了，来来去去的旧毛病想要彻底根治有些难。
  应歌没用嫂子来回折腾，母亲住院几天都是她跑。
  做人就是这么回事儿，江晓凤心疼她，她就得心疼回来。
  嫂子把你当人看，你拿人家不当人看那就不像话了。
  请了假在医院里照顾母亲。
  问题不大，就是住院做个检查然后等着出院。
  “奶奶，我来看看你。”刘雨晴提着水果，站在门口弱弱打了声招呼。
  她没有见过应歌，不大认识。
  还有一点叫她不好意思的是，她还没有见过应渊就主动来医院探病好像显得有点着急。
  可她妈说了，作为晚辈探病也说得过去。
  “雨晴来了，快进来坐。”应奶奶对着刘雨晴招招手。
  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啊！
  当初打眼一看就喜欢上了。
  这人和人的缘分吧，有些时候就没的讲。
  没理由的。
  “这是应渊的小姑，这是雨晴刘雨晴，你哥同事的女儿。”
  应歌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心里想着，她哥同事家的孩子来看她妈做什么？
  刘雨晴在病房里坐了会儿，小姑娘是真的脾气温温柔柔的，眼力见也有，应奶奶要喝水马上帮忙递杯子，还帮应奶奶掖被子，坐了好一会儿才走，说是下午还得回去上班呢。
  等人走了，应奶奶幽幽叹口气，对老女儿道：“你哥的意思是想把雨晴介绍给应渊。”
  应歌拿着刀削苹果呢，听了自己妈的话也不过就是随意点点头。
  猜什么是什么。
  你看看她这该死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