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作者:星野樱    更新:2021-12-06 17:25
  ?只能靠靠,没有抱抱了哦,唉……就说刚刚的机会错失了吧……算了,算了,有靠靠已经好满足了……她半是自我安慰,半是不爽地撇了撇嘴巴……
  “吸一口气!”他自上而下的命令到。
  “呃?”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下巴被猛地抬高了不少,然后……一阵温热的湿漉钻进了她的嘴巴, 舌尖被纠缠了好几分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那夹杂了一些冰雪的温热是什么东东,接着倒抽了一口气,妈妈咪啊,这下又要窒息了……
  他将她拉进了些,接过了那枝还被她捏在手里的腊梅,雪还在飘啊飘,他却在想,她还能支撑多久又要第二次推开他了……她这个傻瓜,他在过渡空气给她,她就不能用嘴巴呼吸吗?
  “再吸一口气!”他暂停了一下,轻笑着从她唇上拉开一些距离,举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唉??还要??唔……”话没讲完,继续窒息……
  完蛋了……完蛋了……真的要出人命了……老天爷,莫非知道她今天注定逃不过窒息的命运,因此在飞雪帮她喊冤么……
  不过这种死法还蛮飘逸的,她勉强接受啦……
  相亲
  话说,十四阿哥胤祯第一次见到他的未来嫡福晋完颜连吉的时候,北京的雪还凝结在半空中,憋在有些沉的云层里,楞是没飘下来,但是天气也着实不算暖和,坐在德妃的长春宫里,搓了搓手,看着奴才们把火盆给端了上来,然后又弯着腰退了下去,百无聊赖地拿起铁杵拨了拨火盆里的木炭,却换来坐于上位来自额娘的轻咳:提醒他该说些什么……
  “祯儿,怎么在走神?”德妃的声音带着模拟不来的荣贵,但是对着自己的儿子声音也不免柔和几许。
  “没呢。”他从容地抬起脸来,笑容还是挂着以往的傲慢,“儿子只是在想未来福晋是个啥沉鱼落雁的模样而已。”
  “你这孩子,说话总是这般轻佻。”德妃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待会可不许没个正经,把人家姑娘家给吓着了。”
  “夸夸自己媳妇也不行吗?皇阿玛给儿臣选的媳妇,总不会有错吧。”他挑着眉头又把视线砸回了火盆,从指间看过火盆里的火星有点飞扬跳脱,将手从火盆边移远了些,才避免那飞跳的火星溅在他的手掌上。
  德妃正要开口说点什么,门外的小太监一声禀报,一抹宫装女子身影立于门外,她瞥了一眼还在低头和火盆脚劲的十四,只能发出几声轻咳来引起那个走神的家伙的注意……
  “德妃娘娘吉祥,十四爷吉祥。”穿着宫装的完颜连吉福了个身,身后的丫鬟服侍着她踩着花盘底鞋跨过了有点高的门槛……
  “免了吧,以后都是一家人,坐吧。”德妃只是扬了扬手,用着没多冷也没多热的口气,指了指十四对面的座位,示意她落座,想是在家里已经被人教导好了该是任何的规矩,只见她也没多犹豫,被丫鬟扶着,谢过了赐坐,终究坐在了火盆的另一边……
  “本宫记得,你闺名连吉?”德妃看了一眼依旧在和火星玩着猫扑蝶游戏的十四,只能先行找了话题。
  “回德妃娘娘的话,娘娘记的没错,小女确是闺名连吉。”
  “临行之前,你阿玛和额娘可有对你交代什么?”
  “回德妃娘娘的话,小女出门前,阿玛和额娘交代,荣皇上和德妃娘娘眷宠,连吉有幸可侍奉十四阿哥,要连吉行事稳重,不能丢了皇家的颜面,如有不妥之处,还请德妃娘娘责罚。”
  对答如流,比那参加科举考试的秀才们还不失水准的回答终是让坐在一旁的十四提了提嘴角,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旗头,旗装,花盆底鞋,和他从小到大看的女子没啥不同,少了一份额娘的庸贵,添了一份有些拘束的小心……
  “额娘,不会一见面就罚我媳妇的。”他笑着继续拨弄着手里的铁杵,没几份正经地插了一句嘴,“是吧,额娘?”
  德妃轻笑了一声:“怎么?舍不得?”
  “那是舍不得!这是皇阿玛给我赐的媳妇,得供着,哪能一见面就给您罚了去。”他看着对面的女子有点惊讶地看着自己,“做啥这样看着我?不满意你未来相公?”
  “……呃……连吉不敢!”有点惊地动座位上跳了起来,猛得福下身去,“如有什么话让十四爷不快了,请十四爷明示……”
  没去扶那福下的身,他只是凉凉地坐在一边,视线淡淡地扫过她的举动:“得得得,爷这帮你求情呢,你到好,把我也往那欺负人的位置上推!”
  “……连吉……”
  “祯儿,越说越不像话了!”德妃装似不满地皱了皱眉,可嘴角却始终带着笑。
  “儿子只是怕媳妇被额娘的规矩给吓着了,要是一个不高兴回去和阿玛告了状,我带着花轿去迎亲,新娘子不肯出阁,那儿子不是要闹笑话了。”
  “连吉万死也不敢抗旨,请十四爷莫要将此等罪名加注给小女一家!”
  “砰”地一声,完颜连吉跪了下去……
  “得了,你十四爷只是同你说句玩笑而已,也犯不着此等多礼……”场面一瞬间冷到冰点,德妃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笑的事不关己的十四,只得自己出来收拾残局,“今儿个也就是宣你进宫来见见,既然已无事,便下去吧。”
  “谢德妃娘娘,谢十四爷……”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却只是将视线在十四身声略微停留了一阵,抿了抿唇角,转身随着陪同丫鬟一道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出了长春宫,德妃才凉凉地开了口:“你这孩子,心情不好,跑到额娘这里拿别人撒气?恩?”
  “额娘,这欺负人的帽子,我可不戴。”他轻笑一声,端起一直搁在旁边没动过的茶碗喝上一口,“儿子可是句句为着我媳妇着想,可就上不了她的心,儿子也很无奈啊。”
  “哦?还是额娘看岔眼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心痛媳妇的主?”德妃继续轻笑着,语气却不免重了些,“额娘可不管你怎么心痛,要是这花轿真没抬进门,看你如何同你皇阿玛交代。”
  “你没听见人家刚刚都跪着求咱们别给她按罪名了么,儿子可是皇阿玛的种,还不愁没女人嫁我吧?”
  “瞧你那德行,说话没章没谱的,你四哥的话,你到是听也不听,额娘的话,你当耳边风,刮过就算,好歹你皇阿玛的话还被你放在心上了,额娘已经甚是欣慰了!”
  “额娘这话说的好没良心,说得儿子仿佛是那不忠不孝的主。”
  “你要是够孝顺,就赶紧收收玩心,学学你四哥、八哥,好好给你皇阿玛分忧解扰。”德妃的眸子垂了下来,看着自己尖细的指套,状似无心地说,“你皇阿玛的意思,不劳我多嘴,你也该明了,这大婚,建府都是必要的阵仗,得让那些大臣明白,祯儿也是个独当一面的阿哥了,你皇阿玛也好寻些事情给你做……这娘家的靠山,你别不屑,这满朝文武,不都是这般连着骨头扯着筋的……”
  “额娘的话,儿子都明白。”他终究收起了笑,手指拨弄了茶碗,向外看了一眼将雪花冻在半空中的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也对,事情本就该如此,这样也挺好的,他伸了懒腰继续过着他皇阿哥的日子,只是不知怎地不太想去九哥那里,说他做贼心虚,他不允许把这种窝囊的词往自己身上砸,说他刻意回避,他不愿意屈尊降贵让自己回避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死丫头,他只是……只是……没时间而已……
  对,他好歹也是个皇阿哥,他也很忙的,哪有心思天天陪着那个混吃等死的人胡闹,他要开牙建府,要应付皇阿玛丢来的差事,虽只是若有似无的试探,但是,如何在皇阿玛的面前大放异彩,也只得靠这些点滴做起,他忙着和八哥他们对付着来自太子隐隐约约地挑衅,和四哥周旋,好忙好忙……
  一直到积压了许久的雪一股脑儿从云头上砸了下来,他的轿子才被抬出了宫……出门前小厮问他是不是直接上九爷府,却被他一个大白眼丢了回去……
  “你十四爷做人就这么差劲吗,出了宫就没地方可去了?”
  小厮被他一句话顶地缩在了一边,只是没敢再开口问要去哪……
  “……往那边瞎逛逛!”他的手指了指面前的一条路,却懊恼地发现这条路好死不死的是九哥饭庄的必经之路,他的指头压了压,最后却只是皱了皱眉,“爷就要往这逛!哼!”
  轿子颠簸地上了路,他却在轿子里使劲地搓着手,雪花把他轿子的帘布染了个湿黄,他低咒了一声这冻死人的天气,撩开了帘布,却只是刚好看到那饭庄正要从他眼皮底下过去,他不承认他捏着指头算了时辰,只是看着那个因为雪天而鲜少客人的饭庄里,有一个趴在桌上盯着外面的雪花飘撒的家伙流着口水想着什么……
  掌柜好象看不下去,一个算盘砸在她的脑袋上,她郁闷地提着茶壶继续跑堂,却在掌柜转身过去时,比起了中指狠狠地白了掌柜一眼,她搓了搓自己有点冻的手,仿佛感到有什么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有点狐疑地将向外头张望了一下……
  他猛得放下手中撩起的帘布,对自己有点乱的行为皱了皱眉头,却又嗤笑了一声,终是没让轿夫停下轿子……
  “你又在偷窥什么东西啊?嫖姐姐?”某个奶娃娃的声音从夏春耀身边飘过来……
  她瞥了一眼,这个送了她一只腊梅,对她有一吻之恩的奶娃娃,已经懒得去纠正他对她加注的沦丧的称呼,只是眨了眨眼:“我觉得肯定有什么人在暗恋我才对……”
  “……”
  “死小鬼,你那是什么破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