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者:[美]理查德·雷蒙德    更新:2021-12-05 02:51
  他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艾丽的身上,她躺在数码之外,一个胖男人正压在她身上。杜肯正想朝她爬去时,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抓住他那昂然竖立的宝贝。他低头朝两腿之间一看,不由得一阵凉意透上脊梁骨。
  仰躺在地上抓住他的正是兰芙黛,她舔着嘴唇,眼光迷乱而呆滞。杜肯心想,她也许已经极度的筋疲力竭,没认出他不是他们一伙的。兰芙黛拉着他,杜肯不得不爬回去。
  “这里至少有三十个人,”杜肯心想,“她不可能全都认得,是不是?
  纽奥良的信徒只不过占了百分之一,她在全国各地都有追随者,随时都有成千的群众加入,成为新会员。不,她不可能认得的。
  兰芙黛抬起头来,将脸贴在杜肯的两腿之间,一股脑儿地把他硬梆梆的家伙含入口中。
  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头及坚敏的齿缘。杜肯心想,如果她知道真相,可能会一口把他的宝贝咬掉,或挥动那把短剑……
  但兰芙黛并没这么做,她的嘴紧含着那玩意儿,并吸吮着。“至少地看不到我的脸,杜肯心想。
  随后他就迷失在被挑逗起的情欲狂潮中,脑海里掠过兰芙黛在火光中扭动的胴体,光洁的皮肤,以及高耸的双峰上两粒坚挺的蓓蕾。当杜肯一泄而尽后,她仍意犹未尽地拉住他好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垂下头来轻舔着嘴唇。
  杜肯往前爬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兰芙黛蜷曲着身子,伸手去拉旁边一个女孩子的脚。那女孩原本骑坐在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身上,挣脱他的拥抱后,她奔向兰芙黛的怀里。
  杜肯四处寻找艾丽,发现她还在相同的地方,在那胖男人身子下面娇喘着。他急忙爬过去,那男人喉咙嘴里突然咕呶一声,正达到高潮。他那肥臀抖动得像块果冻似的。
  杜肯压住那男人的颈动脉,觉得他全身一阵痉挛之后,就松垮垮地昏死过去。将他从艾丽的身上推开,杜肯便取代了他的位置。
  艾丽朝他呆滞地笑了一笑,她的手抚摸着杜肯的背,腿踝勾着他的臀部。她全身发烫,皮肤光滑无比,杜肯轻啮着她的颈侧时,引起她一阵颤抖。
  他用双手和两膝撑在地上,艾丽则扳住他的脖子,杜肯开始向前爬。当艾丽松手堕落地面时,他仍继续往前爬。杜肯低下头来看着她说:“骑到我背上!”
  艾丽干笑一声,翻身跨骑在他的背上。然后两腿悬在他的臀边,两乳紧贴着他的背,双臂环抱着杜肯的胸。“跑呀!”她低声的叫着。他迅速爬过几堆蠕动着的身躯,有一次艾丽伸手去抓其中一个女人的乳房而跌了下来,但她很快地又骑回他背上,杜肯则继续累不死地朝前爬。
  “轮到我了。”艾丽在他耳边低语。
  “什么?”
  “你来骑我!”
  杜肯弯下手时,让艾丽从前面滑下来,然后骑到她背上,不过两脚还是撑在地面上。他用一手拉住她的头发,让她抬头看他所指的树丛,示意她朝那方向爬去,另一手拍打着她的臀部,艾丽长鸣一声开始往前移动。
  杜肯半坐半走的,尽量减轻她的负荷,引导着文丽离开人群。到达空地的边缘时,她停了下来,开始嚼食旁边树丛的叶子。杜肯弯下腰来压在她背上,右手伸到下面,抚摸着她的乳房,左手则压着她的颈动脉,艾丽顿时颓然倒地,两个人同时滚落树阴底下。
  杜肯躺在女孩的身上,动也不动地过了好一会儿。他观察那群人,似乎都没人注意到有人失去踪影,于是他从艾丽身上爬起,放低姿势把她拖到更深密的树林中。直到他们完全脱离那块空地之后,杜肯这才把艾丽扛上肩膀,开始没命地拔足狂奔。
  论坛报绿洲镇七月十六日星期三新闻:
  看门犬被杀!
  酒保皮瑞德的德国牧羊犬——拉丝蒂,昨天早晨被发现死于霍家商店内,尸体被支解。拉丝蒂整晚留在店里担任守卫,以防宵小破坏及窃盗。
  发现尸体的店主霍爱丝说:“我只觉得很恶心,我们不该把那条可怜的拘留在这里,我知道不会有好结来的。”她流着泪又加了一句,“它是瑞德的一切。”
  “今晚要喝点什么?”他轻快地问。
  “喝点红酒。”
  “美丽的酒献给美丽的女人。”乔治说着,举起他那肥厚粗糙的手,以吸引阳保的注意,酒保是篇威尔。
  “给这位小姐一杯红酒,威尔,给我一杯威士忌。”酒保转身离去之后,他说:“你那则新闻报导的写法,的确帮了瑞德很大的忙,他一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很不好意思。我很能了解一个全用人为了爱犬死去而哭泣的心情,我自己就不只一次这样了。狗技毕竟是个人的隐私,一个男人绝不会希望张扬这种事的,所以说你帮了他一个很大的忙。”
  “他说得没错。”威尔放下饮料说:“换了别的记者,这可是个大出风头的好机会,他们大多是吸血鬼。”
  “我们蕾茜可不一样,小姐,你真值得骄傲。”
  她伸手去拿皮包。
  “你别抢着付帐。”
  “谢了,乔治。”
  乔治付完帐,威尔便走开招呼吧台其他客人去了。
  “瑞德今晚在哪里?”蕾茜问。
  乔治眯起一只眼说:“如果某个没心肝的人如此糟蹋了你的狗,你会去哪里?”
  “爱丝的店?”
  他举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再过十分钟她就打烊了,瑞德带着他那支十二发的猪枪,今晚要在那里守夜,希望那卑鄙的家伙会再现身,我也想去帮忙,两支枪总胜过一支枪吧。但他执意要单独行动,我也不好说他什么。”乔治举起酒杯说:“祝你健康。”
  “也视体健康,乔治。”
  他跟她眨眨眼,举杯一饮而尽。
  蕾茜浅吸一口说:“瑞德准备怎么做,射杀那家伙?”
  “蕾茜,那家伙支解了他的狗。”
  “我知道,我看到了。”
  “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惨吗?”
  “我的天,乔治。我一辈子没见过像那样……”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满含着泪水。
  “好了,好了。”乔治轻拍着她的肩说。
  蕾茜抹掉泪水,深吸一口气。“抱歉,”她强颜欢笑,“在公共场合我通常不会这样的,只是我一想到那……”她又哭了起来。
  “别难过了,你自己要注意点。嘿,你知道在爱尔兰人的喜宴上,你分得出谁是新郎官吗?”
  蕾茜摇摇头。
  “就是那个西装笔挺,却穿个长筒雨鞋的家伙。”
  【注:爱尔兰人大多家境贫困,生性节俭吝啬,常是被挖苦的对象】
  她揉着眼睛轻叹口气。
  “现在觉得好点了吧?再来杯酒,我们谈些别的事情。我有一箩筐关于爱尔兰人的笑话,听了保证让你开怀。”
  “谢了,乔治,但我真的得走了。”
  晚上屋外温暖的空气使她觉得稍为好过一点,蕾茜钻进车里摇下车窗。她的手放在发动车子的钥匙上,她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但不能这么做,虽然这不关她的事,可是既然已经知道了瑞德的计划,不去跟他谈谈,警告他可能发生的后果,总是不太对。
  除非你想坐牢,否则你就不能因为某人杀了你的狗,就真的而拿把猎枪将对方轰烂。即使是射杀一个间空门的,除非他有武器,要不然麻烦会比瑞德想像得要大得多。
  她发动了车子,驶过三条街来到霍家商店,它的店招牌还耀眼地亮着,尚未打烊。蕾茜驶进停车场,把车停在瑞德的小货车旁边。以往拉丝带都会在货车平台上踱来踱去,摇着尾巴,长毛在风中翻飞,她经常为狗的安全担心,如果车子在高速行走的时候,它跳出那低矮的护栏怎么办?有一次,她把这种顾虑告诉瑞德。“你会从一辆正在疾驶中的车上,跳下来吗?”他问。
  “不会,但我不是狗。”
  瑞德露齿而笑的说:“你可以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蕾茜的手摸着车尾门,看了空荡荡的货车平台一眼,然后掉头迅速离去。
  商店的门没锁,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柜台没人。
  “有人在吗?”她叫着把门关上,看了一眼上次屠刀留下的苍白痕迹。
  “爱丝?瑞德?”
  她朝着一条明亮的通道看过去,尽头处,一把猪枪正好横躺在肉品柜台前的地板上。曹首觉得一胜寒意袭来,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头皮也有点发麻。她走在堆满杂货的架子中间,两眼死盯着那把猎枪,不断地用手抚着双臂。
  蕾茜注意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刺鼻味道,她以前跟她父亲打飞靶时曾经闻过这种味道。等她走到猪枪前面,抬起眼光看那肉品柜台时,赫然惊见爱丝的脑袋竟被塑胶纸包着,搁在柜台上。
  蕾茜惊骇得张大了嘴,急速地喘着气,声音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她蹲下来抓住那把猪枪迅速转身,后面并没有人,她的心跳这才稍微恢复正常。这时一颗蓝色的弹壳堕落地板上,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声。
  蕾茜沿着肉品柜一直朝前走,看都不敢看爱丝一眼。就在正前方,一堆展示的食品被轰垮掉了,到处都是被射倒的罐头,有一半被射穿,地板上流满了可乐,滑溜不堪。就在展示品的前面,被货物架挡着的地方,她发现瑞德仰天躺在那里,他还活着,右手横过胸前,想把他那被砍断的左臂接回原位。
  “噢,我的天!”他虚弱地说:“噢,我的天!”
  “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