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者:李明诚    更新:2021-12-04 21:22
  张总说:“小妹,你是哪里人啊?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四川来的吧?”我点点头:“我是重庆的。”张总笑了,说道:“哦,辣妹子,可我感觉你一点也不辣啊,和我们江南的姑娘一样温柔。”我笑着开了句玩笑:“我们女人么,在你们男人眼里,脱了衣服不都是一样的吗?”张总笑着摇头说:“不一样,绝对是不一样!”我想,他是不是和很多女人那样了,才做出的比较?可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啊,我以后会不会也拿他和别的男人相比?
  张总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家里的情况还好吗?”尽管吴姐和小红一再提醒过我,不要对客人说出真名实姓和家庭地址,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但我并不想对他隐瞒,我的潜意识里,还想到他是商场老总,说不定能发发慈悲,听了我的话,能帮帮我呢?我一五一十地对他说:“我叫小静,是重庆郊区的,家里还有爸爸妈妈,他们没有工作,我还有一个哥哥,在广东打工,家里的情况很一般,要是好,我也不会出来做按摩女了。”张总点点头,说道:“真是不容易,没有钱真是不行啊,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和心情。”
  休息了一会,我看到电视荧屏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刻了,也就是说,我在这个房间里,和张总共处了二个多小时了,我想是否该回去了?回去路上还要花时间,我和吴姐要在五点钟之前赶回南浔,我们还要去上夜班呢。我说:“张总,我想回去了。”张总嗯了一下,说道:“我也有事,也要回去了。今天下午我也是抽出时间来见你的,不过,我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带给我的美好感受!”我的脸红了,虽然此时我们已两清了,但我对这个房间,还真有说不清的一种感情。
  我穿好了衣服,我的形象又是一个漂亮女孩,或者在别人眼里还是个淑女,可有几个人知道,我在今天下午,在这个房间,丢失了一点东西,或许是贞操,或许是廉耻,或者是纯洁?张总走到我面前,微笑地对我说:“小静,我还有一点东西要送给你。”还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吗?我看到他从一只皮包里,拿出了一叠百元的钞票,递给了我,说道:“这是给你的,3000元。”我困惑地说:“吴姐说,您已经付过了呀。”张总笑道:“我是付过了,这是给你的小费,就当是你给我按摩的劳务费吧。”我慌忙说道:“不用的,那是我应该做的。”张总依然笑微微地说:“我知道你生活不容易,这点钱,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我犹豫着说:“这,这太多了,我拿100元就够了。”我抽了一张,把其余的还给了他。
  张总没有坚持,他接过了钱,放回了包里,接着又掏出了一张名片,递到我手里,诚恳地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你要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相信我会帮助你的。”我接过名片,看了一下,调皮地说:“这上面有您单位和家庭的电话,您就不怕我向您妻子告密?”张总呵呵笑道:“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你告诉了我你的真实身份,礼尚往来,我也有必要向你坦白啊。”我准备告辞了,我说:“张总,我先走了。”张总指了指床上沾有我血迹的床单说:“可惜啊,可惜我不能把这张床单带走,留作永恒的纪念。小静,我还能见到你吗?”我没有回答,我也无法回答。除了今天,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发展呢?湖州和南浔距离不远,谁又能说我和他不会再见面呢?
  离开宾馆,来到大街上,我给吴姐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功夫,她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来到了我的身旁。吴姐说:“怎么样?顺利吗?”我笑了笑,没说话。吴姐接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了这第一次,你以后就不用再有顾虑啦。”我们叫了辆出租车,很快就回到了南浔小镇。我和吴姐回到了住处,吴姐从包里拿出3000元,交给我说:“这是你的,收好吧。”我接过钱,点了1000元,递给吴姐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这1000元,是为了表示我的一点感激之情。”吴姐推开了钱,说道:“咱们谁跟谁呀?你跟我客气干啥?我们是姐妹,我帮你是应该的,以后不要来这一套,太见外了!”
  吴姐坚决不要我给的1000元,我就把这3000元的“卖身钱”,藏到了床铺下面塞着的一个信封里,我准备明天去买部手机,剩下的钱,就汇给家里。我准备去上班了,正在锁房门的时候,吴姐对我说:“小静,你的防护工作做了吗?”我知道,吴姐问的是安全套和避孕药的事,我说:“他不愿意戴,就没戴,吴姐,我需要吃药吗?”吴姐说:“以防万一,你还是吃一粒吧!万一不小心中奖了,那就伤身体了,搞不好连工作都会丢了!”
  十一、堕落好无奈
  x月x日
  我特意去药店买了一盒毓亭,据说这种避孕药,在事后72小时内服用,都是有效的。可是,我刚离开药店,才忽然想起,我的生理周期正处于安全期,根本不用防护措施,原来是瞎担心了。哎,第一次没经验,难免自己吓自己。药买了总是有用的,有备无患嘛。我不知道别人发生第一次后,心情会怎么样?只记得小说和电影中,女主人公是一副痛不欲生的面孔,不过我一点也不感到痛苦,相反,我感到很轻松,是卸下枷锁后的那种轻松。我春风满面,心情如蝴蝶一样轻盈。
  我对客人的服务热望周到,说话也轻声细语,阿兰尽量照顾着我的生意,我已经有了回头客。上次我服务过的那位高先生,果然没有食言,带了他的一帮朋友来,指名要我按摩,但我只给其中一位做了全身推油,其他的几位让给了小姐妹服务。我踏入按摩行接待的第一位客人,就是那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我给他踩过背的,后来没有出现过,说来奇怪,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颇深,我当时可谓是一窍不通,瞎踩一气,但他居然没有责怪我,还给了我小费,他的那种宽容,使我深为感激。
  今天夜里,我还第一次尝试了胸推,是有点累,不过还好,由于我今天的心情很愉快,做起来一气呵成,不但客人满意,我自己也很得意。我们桑拿城里的按摩,其实很多服务项目,是带有色情意味的,就算不是赤裸裸的交易,也是饱含着挑逗的,比如我今天的胸推,就很刺激,我自己都差点忍耐不住。
  我们小姐妹中有句顺口溜,叫“玉不琢不成器,刀不磨不锋利,胸不摸不美丽。”这是针对胸推的戏谑之词。今夜我接待的客人,是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是私营企业的老板,身体很健壮,估计体重有180斤。也许是他较胖的原因,皮肤很有弹性,我的胸脯在他的身上磨蹭,轻盈而流畅,就像在弹钢琴一样,我的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他那个年龄的男人,相信对女人已熟视无睹了,但当他看到我的身体时,依然赞道:“凹凸有致,玲珑性感,真是尤物啊!”我当时还不太懂尤物是指什么?后来才知道,这是男人对女人长相娇美而性感的形容词。
  关于身材,我一向很自信的,胸脯虽非骄傲,但也秀挺。晚上睡觉时,我喜欢抚摸自己的乳房,以促进海绵体的血液循环。当我用温暖的乳房,给客人做胸推动作时,不但客人感觉舒服,我自己也是感觉挺好的。洗澡的时候用毛巾搓擦身体,会感觉轻松畅快,如果用乳房摩擦肌肤,当然要比毛巾有趣多了。而且,我的速度和力度,恰到好处,就像是对皮肤的挑逗,如草叶在皮肤上划过,痒痒的传感到心里,简直让人想唱歌。
  我起先也认为,我是按摩女,我是为别人服务的,是被动的,但当我全身心地投入,我才发觉,当我为别人服务的同时,也一样得到了快乐和成就感。客人满意了,我也满意,这是相互的。当然,更高的境界,是徐姐所说的“心理按摩”,我现在还做不到,但我会努力的。顺便说一下,在我以后的出台经历中,使我明白,男人不喜欢太主动和太被动的女人。女人太主动会让人感觉放荡,太被动又像是木头人,缺乏情趣。
  胸推的主要部分,也就是画龙点睛的那一笔,就是用乳房作为道具,想方设法把他的“油”引出来。我对这项按摩服务还不熟练,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极尽挑逗之能事,花了将近半个小时,他在我的左右夹攻下,终于忍耐不住,杀猪似地大喊一声,“石油”喷薄而出。由于胸推也要肌肤相亲,尽管是用的上半身,但在按摩过程中,心理也会有所波动的,但服务员是必须要克制的,排除了色情,那种正规的按摩,是不允许服务员“心猿意马”的,不论是男服务员还是女服务员,这是职业素养。
  我在和这位客人的聊天中,得知他是嘉兴人,开着一家箱包厂,生意做得很红火。嘉兴我虽没去过,但我知道这个地方,历史书上说,嘉兴南湖的一条船上,中国共产党曾在白色恐怖下,在那儿召开“一大”,据说,那条船现在还在。他说她姓顾,夫妻关系一般,有时无聊了也到娱乐场所消遣一下,但从没找过小姐,他嫌她们脏,所以宁愿到桑拿房里接受色情按摩,让身心得到释放。我有些理解他这个年龄层次的男人,他们要养家,还有事业,夫妻因为结婚十几年,一般都没有了激情和吸引力,所以别看在外面风光,其实心里也有郁闷。在按摩房里,没有功利关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上下级,也没有年龄的隔阂,只有男人和女人,彼此是陌生的,他们可以放心地倾吐心中的苦闷,我也愿意做个倾听者,至少在那一刻,他们可以把我当成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