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节
作者:华表    更新:2021-12-04 18:31
  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更何况是三个可怜的鬼子被几百名八路军新兵们调戏着。
  八一式步枪虽然比三八式步枪短小,但是重量更轻,使用起来异常灵活轻便,军刺的强韧度远远高于刺刀,新兵们自是兴高彩烈地你下我上,轮番上阵,可苦得是白白陪练的鬼子兵们虽然技巧再好却已经气喘连连,刺刀锋刃上已有出现不少缺口。
  一个鬼子兵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戏弄,干脆放弃了白刃格斗,恼怒地以极快的速度拉枪栓上膛,打定主意死也要拉个垫背,还未等他抬起枪口,伴随着一声枪响,浑身一震,脑门上爆开一个大洞,溅出一股红白之物,鬼子兵像是一摊烂泥一样软倒在地。
  围观的战士们目光齐齐朝枪响处望去,正见范国文咧着嘴缓缓放下枪口,麻利的再拉了下枪栓,弹槽中弹出一颗还冒着青烟的弹壳,再次推入一颗子弹。
  李卫也吓了一跳,右手本来就已经夹了一支星尘梭,只需一瞬间这支梭就能狠狠地穿透鬼子的头脑袋,没想到范国文抢先下了手,李卫用尾指挑开脚间的牛皮质镖盒,把星尘梭放了回去,看样子还轮不到他动手。
  一排的排长教官看到范国文像是报功似的朝自己露着笑脸,嘴里蹦出一句话:“笨蛋,浪费子弹。”范国文的脸立刻变得比哭还难看,求助式的望向李卫,只见李卫朝他翻了翻白眼,很干脆地扔了一个白痴的眼神。
  范国文击毙敌人的喜悦立刻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给冲没了,周围的战士纷纷投以复杂的眼光看向他。
  剩下的两个鬼子兵在同伴被击毙后,立刻陷入疯狂,几乎是以命搏命与新兵们撕杀。受伤地新兵一下子多了起来,情况像是有些失控,刺杀实践变得更加危险,随时都会有重伤和生命危险出现。
  一个排长教官首先发动了结束战斗的攻势,摆开架式大吼一声,选中一个被新兵们围攻的鬼子,握着一支枪冲了上去,鬼子兵赤红着眼猛刺过来。
  八一式步枪和三八式步枪的相撞击身爆发出一阵震耳的碰撞声。几乎让人会以为这两支枪会同时断掉。
  排长教官由下向上全力斜荡开鬼子兵的三八枪,腰胯一扭再回刺,鬼子胸前空门大开,另一名教官斜刺里冲过来,配合无间地趁虚而入,两支八一式的军刺几乎不分先后狠狠扎进鬼子兵的胸膛和小腹。
  鬼子兵地全部凶悍劲儿随着两支捅进胸口和小腹的军刺一泄而空,粗矮的身体猛一颤,两支军刺又从胸口处冒了出来。身后两名激动的涨红了脸的新兵喘着粗气用手里的八一式步枪狠狠的顶住鬼子兵的后背。
  鬼子兵死死地瞪大了眼睛,喉中嗬嗬几声,随着军刺抽离身体,栽倒在尘埃之中,临死前的眼睛仍是不甘心地圆睁着。
  仅剩的鬼子兵还未作任何表示。就已经被七八名兴奋地高呼着的新兵们一拥而上,捅翻在中间,范国文还想凑上去试试手,结果却懊恼地发现。最后那名可怜的鬼子兵早被捅得不成人形。
  毕竟僧多粥少,不少新兵还巴望着公路主战场那里还能漏几个小鱼小虾过来,结果却失望发现喊杀声早就没了。
  “列队!~集合!~”新兵连地排长们下达了集合令,阻止了这帮还意犹未尽的新兵们,想继续找点什么东东乱捅的举动。
  一阵忙乱,新兵们列好队,高声报着数,听着气势就比平常更加大声有力。
  经过统计。三名漏网的鬼子兵全部就击毙,刺杀实战几乎有近二十名新兵负伤,受伤最重地差不多腰间被扎了一下,还好不是致命伤,尽管这么高的伤员数,但新兵们没有一个退缩,而教官们看样子也是习以为常了,自从工农红军开始能幸存下来的老兵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战斗精英。虽然现在的条件比以前好上一些。训练有所规范,而八路军的战斗力也就是这样用实战来磨练出来的。
  “除了伤员。其他人到下面去帮助正规军打扫战场,枪支弹药,干粮,全部要理出来带走,不准私藏!~动作要快!出发!~”
  受伤的新兵无一不被妥善地治疗,而未受伤或仅蹭破点皮的新兵们兴奋的跟着各自的长官冲向战士,以几乎比鬼子大扫荡还要认真专业的精神和态度,清扫过整个战场,每一颗散落的子弹壳都没放过,甚至鬼子军官身上的勋章、望远镜、军刀和钱钞全部席卷而空,八路军的战争物资依然极度缺乏,而且鬼子“囚笼政策”地严密封锁,物资运输困难,国际上地援助仅有极少部分能被八路军拿到,甚至有时下发的军衣都是已经牺牲地战士身上脱下来的,太行山区生产资源贫乏,即使自力更生也很有限,很多时候战斗补给都需要依靠缴获,才能勉强维持消耗。
  人多力量大,新兵们跟着老兵很快清理完战场,一起迅速转移,少数还剩着一口气未死和丧失战斗力的鬼子,经过人道主义包扎后,扔在战场上,剩下来的就看老天爷是否开恩,在他们倒毙前能遇上自己人。
  背着不少缴获战利品的新兵们和正规军的老兵们走在一起自然有很多话要说,这也是领导们特意安排的交流机会,在行军过程中,通过闲聊老兵会把很多战斗经验传授给新兵,这些是平时训练都无法教授的宝贵经验。
  八路军的这支新兵连就是这样向各个战斗连队输送着合格的战士。
  分配的日子很快到了,随着下一批新兵进入了新兵连,原来的新兵就成了老兵,在集合点名分配的那一天,有不少重感情的战士在各奔东西前,站在一卢互相拍着肩膀,无言的抹着眼泪,生死未卜的战场上,谁也不能确定将来还能活着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