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三)
作者:my蓉儿    更新:2021-12-04 12:39
  看好地形后,这一天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得差不多了,闲来无事也就不急着回去幽雅居。走在堡内的小径上,有如游园林一般,美则美呀,可惜不是我可久留之地。
  正在无聊赖的逛着,迎面走来一个身穿水绿衣服的丫环,手上拿着一个包袱匆匆有赶路。由于低着头又走得太急,一不小心的撞到了我身上,跌倒了在地上。可她也并不急于看撞倒的是谁,也不急于看她撞伤了没有。而只是顾着捡包袱,看看包袱里没事才抬头看到了眼前的我。一看是连忙跪下连声说:“奴婢对不起,撞到了夫人人,对不起!”
  我不忍心看她这样,连忙扶她起来说:“我没事,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她摸着手肘说。应该是手肘撞到地上,我连忙让小英去看看。可她怎样也不肯让小英看。
  “你叫什么名字?你在堡内干什么事的?这么赶去哪呀?”我笑着问她。
  她小声回答说:“奴婢叫杏儿,服侍琴姑娘,琴姑娘说嫁衣上面的扣子太紧了些,让我拿去让绣娘改改!让我快去快回!”
  “你受伤了吧!”我看着她一只手还摸着手肘,便柔声对她说:“小英的绣功了得,让她帮你改改吧,也不用你跑来跑去的,顺便你也到这那,让人帮你上点药!”
  “不行不行!奴婢怎敢劳驾小英姐和夫人呢?”杏儿着急的说。
  “就这样说了,走吧!”见我这样,杏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跟了上来。
  回去的路上,小英极不高兴,还要为雨琴做嫁衣,她就更不满了,对我低声嘀咕道:“小姐!你怎么啦?居然帮她?”
  我笑着安慰她稍安毋躁,到了幽雅居。虽然小英不愿意,可还是改了。
  杏儿忐忑不安的站在我房里,我让她坐她也不敢坐,我看她这样也不再勉强她。让秋菊帮她上药,我看到她手臂上有几处地方有瘀青,看来是被人打或拧的。是谁会这样做呢!这不是虐待人吗!不由问:“你这手上是怎么啦?”难怪她刚才不肯让我们看。
  听我这样一问,杏害怕的说道:‘夫人,我…….没事,这是……我不小心碰撞到的。“
  “你就不要媥我了,碰撞到能有这么多处吗?告诉我吧!”我柔声的说。
  “我真的没事,夫人,你就……不要问了,好不好?”杏儿害怕得想哭了。
  “是她吗?”听我这样一说,杏儿先是一愣,然后摇头否认说:“不是的,不是琴姑娘!”
  听她这样一说我就更肯定是她了,即使不是她也肯定会与她有关。真不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呀!伪装得这么有温顺,而暗地里却是连一小丫环也要虐待。
  看她不想说,我也就不再迫她。和她随便聊开。
  “你在琴姑娘身边几年了?”
  “三年了。”
  “哦,这么说她刚来这里你就服侍她了!”
  “是的!”
  “那……你都见过进怡湘居里的几个姑娘了?”
  听我问这个问题,杏儿微微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她们离开严家堡都是堡主要她们离开的吗?”
  “好象是的!婉姑娘,婷姑娘和梅姑娘都是因为妒疾伤害琴姑娘被堡主赶走的!”
  “是这样啊!”妒疾伤害她,是不是也象我一样啊!雨琴呀雨琴,看什么时候你的真面目会被揭穿,我期待着。
  再闲聊了一会,小英也改好衣服,杏儿也说要回去了,我也不再说什么,只让她不要告诉雨琴说来过幽雅居。并且严肃警告这里的丫头不要说出去,因为我不想看到杏儿手上多几处瘀青。这里的丫环我平时都对她们极好,她们对我话也是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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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就到了严寒纳妾之日,这天早上,我就先打发小英出府去,要不晚上两个人走就会比较引人注目,所以我让她先走。
  我知道按旧例,小妾进门要拜见正妻才可。所以我为了不让人起疑,决定等雨琴拜见过我之后就开溜。时间在等待中慢慢的过去,想到这天是特殊的日子,我的心也有点点的苦涩、兴奋和难耐。
  终于到了傍晚时分,宴客大厅那边已经派人过去唤我过去。我跟在丫环的身后缓缓的走进了宴客大厅。可能因为是娶妾,再者雨琴的身分并不是很显赫,所以到达的宾客也不是特别的多,不过也显得很热闹。
  严寒和雨琴已经站在客厅里,严寒脸上还是那张寒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看到我的进来时眼光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故意不去看他。而雨琴则用大红巾盖住了头,想必红巾下的脸是充满喜悦吧,这必竟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老夫人则坐在主位上面,满脸的笑容。
  我的心里虽然是很苦,自己老公现在要娶的女人了,能不苦吗?为了顺利地逃离这牢笼,忍吧,忍了这时之痛,很快就会逍遥而去了。所以我也强着让自己怒不表于色,脸上还是难得的平静。静静的坐着观礼,然后接受雨琴的跪拜之礼,完全一副无痛无痒的样子。礼毕之后,我不再理会什么,起身向夫人福了福身:“娘,媚儿不太习惯这种场面,请容我先走吧!”老夫人也没有说些什么,点点头,我转向就走出了客厅,留下了一屋子的热闹。
  回到到幽雅居时,以我要休息为由,我摒退了所有的丫环,她们可能以为我正伤心难过吧,也不说什么,静静的走了出去。我关上门窗,翻出了早两天让小英找来的小厮的衣服,把银票呀要带走了东西也拿出来,收拾好等待天黑。
  等待是很漫长的,也许该给他留下点什么吧。我想起他那离堡十多天里我为他画过的那张画,赶紧去把它翻出来。摊在书桌上想写点什么,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谁我都不想见,别来打搅我!”谁会在这时候来打搅,应该是丫环有什么事来报告吧,可这关键时刻我能推则推。我一边把小厮的衣服放好一边说。
  “媚儿,是我!”严寒那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