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暗流
作者:永远的雄猫    更新:2021-12-04 07:45
  调查赵洪波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其实,国内的反贪局本就一直跟踪赵洪波的各种行为。初,反贪局不知受何方势力蛊惑,认为赵洪波初是由我“引进”的财阀,所以,他们一直非常小心地进行侦察,可能希望能够获得某些与我有关的证据。可惜的是,我初同意与赵洪波合作,纯属是为了借助他的资金和影响,渡过远东战争时期艰难的一段时间。而反贪局调查与我相关的证据时,惊动了央情报局,方乐亲自下令对反贪局进行秘密跟踪。所以,当我要求调查赵洪波时,方乐他们能够很快拿出各种资料。
  但资料显示的情况让我感到非常担忧。反贪局对赵洪波的调查力相当大,虽然,目前尚未有足够致其于死地的绝对证据,但已有的证据却也能让赵洪波坐上十年八年的大狱。而且反贪局所调查的成果也是相当惊人的,铁血党有相当一部分高级官员都被赵洪波拉下马,其有一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人就是张英的族兄张劲。
  本来张英初担任铁血党的分管财政的副主席,尤其到了后来建国后,整个国的经济工作均由其分管。以他的经验和能力来说,确实有些太过牵强了。但我却知道,从担任分管财政的副主席开始,他身后的张老爷子就一直背后帮助他。张老爷子本身北羊政府时期就上海担任财政厅副厅长,具有较强的政治才能和实际的工作经验。这对以前的张英来说,无疑是大的支持。所以,张英任职以来,到还没出现过什么差错,从一个侧面来说,也全拜张老爷子所赐。
  这样,当张英的族兄张劲求到张老爷子时,老爷子就强迫自己的儿子将张劲安排进了财政部。初的那场廉政风暴,由于张劲刚到财政部,还熟悉过程,因此并没有受到波及。但如今,张劲财政部混得风生水起,加上有个分管财政、经济的副总理的兄弟,因此就有些**的倾向了。此时的赵洪波因受我的引荐,国内也受到相当重视。各政府职能部门都对他大开绿灯,虽然没有违反什么法律法规,但其影响还是相当大的,各部负责人都不能不给他面子。
  赵洪波获得国内相当数量的工程后,为了快收回投资,他就必须获得政府财政的政策倾斜。于是,计划司任职的张劲就成了赵洪波大的拉拢目标。从资料上显示来看,张劲应该是收受了赵洪波近万元的好处,虽然,张劲并没有太大的违法举措,但打打擦边球事倒是没有少做,将本应支付给其它公司的资金优先划给了赵洪波。接着,赵洪波又张劲的引荐下,与财政部预算司的一个副司长建立了联系。这样,每年预算司将本年计划划拨的资金以各种名义截留下来,专门为赵洪波准备。
  同时,为了获得多好的工程合同,赵洪波还张劲的介绍下,不断地与工业部、交通部的一些司级负责人建立良好的关系,当然,送出去的好处也不少。不过,赵洪波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这不,西伯利亚大开,北京至余吾的铁路复线工程就给他拿下了。看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恼火,心想:狗日的赵洪波,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把我们铁血党高层腐蚀了这么多人。当时,我心里很想一下子把他拿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后来转念一想:如果这样做,一定会海外华侨当引起强烈反响,有心人一定会借此机会大做章,使海外华侨对铁血政府产生严重的不信任。再说了,动了他,他家族手的资金不能为国所用,白白将好处送给其它国家。
  看来,赵洪波还真不能轻易动。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动其他人,先这个张劲就不能让他再财政部里呆下去了,还有那个预算司的副司长、工业部和交通部几个分管包的头头,也必须马上给我拿下。否则,保不定日后这些家伙又会做出什么鬼事情出来。但就这样放过赵洪波也让我很不甘心,他是目前国内投资的侨商大的一家,也许,我得让他有个竞争对手,毕竟,一家独大,对国家对民族都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我开始考虑起他的竞争人选起来,一会儿,一个跟我一样戴眼镜的家伙浮现我的脑海。张震宇,这个先北羊政府任职于教育部的小官员,北羊政府垮台后,移民到了英国。借助家族的力量和自己的辛苦,加上极佳的运气,短短十年的时间,便将家族生意展至一个东南亚拥有几十处庄园的大财主。与国传统的习惯一样,张氏家族每每赚到钱,便投资到土地,使张家的财产绝大部分集了土地上。当然,也因此国际华侨界享有较高的声望。当时的华侨界,大地主比大工厂主受尊重。但张震宇则拥有不同的思维模式,当他得知国政府远东战争末期的财政紧张,用未来的基础工程来换取相当的资助时,立即变卖了自己名下的土地,跟赵洪波后面将资金投入到了国。此次,西伯利亚大开,他是劝说家族成员变卖了绝大部分土地,腾出资金全力进行竞标。可惜的是,他虽然信心十足,却空有一大笔资金,因为,他没有相关的技术型企业可以承担起工程建设任务,所以,竞标时,很快就败下阵来。
  这件事一成为此次竞标委员会流传的一个笑话,我也听说过,但我却对此人的魄力感到非常欣赏。毕竟,当时的国人,能够一改数千年的传统,将土地变卖,筹集资金,争取大的回报,这需要相当的远见和胆识的。我也没有看错他,他竞标失败后,顶住家族内部巨大的压力,迅速购买了几家国外工业企业,仍然回到国内,开始四处“游击”。要知道,此时的国正处工业化进程的飞速展阶段,大量机遇正等着他的把握。初步圈定了人选后,我决定找个时间与他谈一谈,因为,他所拥有的资金如果仅仅是用于购买国外企业,再回到国内找市场,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过,我先得弄清楚反贪局背后的势力。还有,我必须将现有的**苗头立即扼杀。从资料上来看,张英除了偶尔生一些“办公室恋情”之类的小丑闻外,并没有什么经济问题。看来,这小子也是色鬼一个。但是张劲这个人很让人头痛,他应该是张老爷子看重的一个人,而且又是张英的族兄,如果立即逮捕张劲,张英的面子上会很不好看,而且对于铁血党来说,也是一桩丑闻,绝对会被其它正常充分利用。看来我也有私心,毕竟张英是早跟随我的老人了。于是,我喊来方乐,让他立即着手调查反贪局的背后势力,并让秘书叫来张英。
  我张英面前将央情报局的资料拿给他看,他看了之后满脸通红,全身因愤怒而微微地颤抖着。看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后,我对他说:“小张啊,你可是早就跟我的人了,咱们之间也有相当的情谊。生了这事儿,我也知道你很难过。我这人重情义,但相关的法律我们铁血党人也不能随意践踏。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先通通气,再听听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张英抬头望着我,眼里满是愧疚之色,他一摇头说:“唉,主席,我知道您是顾及我的颜面,才先跟我说。这一点,我很感激。但我哥哥做的事既然已经违反了法律,作为铁血党的高层,我不能枉法循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也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笑了笑说:“小张,我知道你对他是怒其不争。但这样做,于他,于你,甚至于我们铁血党都没有什么好处。要知道,他受贿万,虽然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大的过错,但足够被枪毙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念兄弟之谊,不想救他一命吗?”张英眼里掠过一丝喜色,急忙说道:“当然了,如果真能救他一命,我何乐而不为呢?可是,怎么救法?”我对他说:“法律里面也有规定,自的人会从轻判处,如果他能将收到的那些贿赂再上缴财政的话,留条命绝对没问题,说不定,看你的面子上,法院会轻地判处。”张英一脸喜色地说道:“对对,就这个办法,虽然牢狱之灾是躲不过的,但命是铁定保住了。”
  我想了一下又说:“这次涉及的官员还有不少,但如果全部拿下的话,会造成这些部门的混乱。重要的是,会给铁血党带来极大的舆论压力。因此,我希望你却给他们个话,让他们全都自。还有,那些罪行轻微的官员,可以考虑暂时让他们留任,但要让洪英杰给予他们党内警告处分,并着重监视,以观后效。我们也不能一下子把各部门给拆空了。”
  张英回去后,立即将其族兄拖进了洪英杰的纪委,随后,张英财政部、工业部、交通部等同处部门穿梭。三天后,总共有资料可查的42名大小官员“自觉”地走进了纪委。而此次集体大“自”活动,上缴财政的贿赂就达到了920余万元。看来,这个赵洪波出手大方,所图不小。不过,此次反**行动并没有引起外界太大的关注,很多官员因其情节不重,仍保留了原有的职务。由于这些官员们都将贿赂款如数上交,所以法院的判处也很轻微。张劲被判处八年监禁,而那位副司长也会蹲上七年的监牢,总共有11人被判处各种有期徒刑,其余被免于追究刑事责任。
  当然,听到风声的赵洪波感到非常害怕,马上决定逃往国外。不过,情报人员还是按我的意思,将其从逃向车站的汽车上扒拉了下来,带到了西山别墅区。我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院里召见了他。
  赵洪波颤微微地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偷眼观察着我的表情。看来,管他是海外华侨实力雄厚的人,而且也隐然是各华侨社团的领袖,但出了这事,我一句话就能让他下地狱,还是让他感到非常恐惧。我懒懒地对他说:“坐。”他一听,面带喜色,用半边屁股坐离我不远的藤椅上,脸上开始带着讨好地媚笑。一旁的警卫员端上一杯茶杯后,又面无表情地站我身后。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我身后的几名警卫,我见状后,不觉心里好笑,但仍绷着脸对他说:“他们也许粗暴了点,但他们绝对是忠于职守的优秀军人。”赵洪波立即谄笑着应道:“是是是,主席带出来的兵,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汉子。”我一挥手打断他,继续说道:“这次请你来,就不想跟你绕圈子了。你所干的那些鸟事,我们都知道了。所有人都受到了处罚,因为他们违反了法律,违反了党纪。”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一下,用冷冷的眼光看着他。
  赵洪波的脑门一下子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脸色苍白、一脸哭相地说:“主席,我知道,我有罪。可我也是没办法啊,这么大的资金投入进去,不早收回成本,我自身都难以维持。”我一拍桌子,他吓得立即坐到了地上。我怒声说道:“你投入大量资金,想快收回成本,这不假。但说什么自身难以维持,纯粹是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你赚了多少。再说了,国家还给你那么优厚的政策,免掉你好几年的税。你不好好地干,好好地利用国家的政策,一心只想着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告诉你,说轻点,你是触犯了国家神圣的法律,说重点,你小子拉我们铁血党员下水,是意图破坏铁血党的纯洁,意图损坏铁血党的名誉,意图给政府造成负面影响。你这是腐蚀政府,动摇政府的根基!”
  几个大帽子一扣,赵洪波被吓得竟然真的哭出来了,他带着一丝哭腔求道:“主席,主席,我错了。我只想着多赚些钱,为我们家族多捞些好处。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图破坏的想法,没那个胆儿啊。”我一看此情景,心不由暗赞:这小子的演技不错,跟我配合得挺“默契”的,想想我义正言辞地教训着他,他痛哭流涕地忏悔,这简直就是后世国那些反腐题材肥皂剧精典的镜头。
  我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就让他坐椅子上,对他说:“这次,我可以放过你。但你也要想清楚了,放过你不是因为我们认识,主要是因为你远东战争的那场战争,给予国家很大的帮助,也算是为我们国家赢得战争立下了大功。这证明你还是一个有爱国心的国人,但国家对你的回报也是很充分的。做人不要太贪心,你想多赚钱,想家族的生意上一层楼。这些,我们都能理解,但并不代表政府会无条件地支持你的行为。今后,政府对你允bp;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相信赵洪波应该会“老实”很多,但我面临的严重的问题还是那个幕后势力。这几天以来,我一直心思不宁,从目前来看,这个势力有可能是国内的某个党派,但能够有此条件和需要的,就只有工农党和国民革命党了。从我与国民党很不错的私交来看,国民党怂恿反贪局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就只剩下了民主党。金阳,一想到这个政治天才我就有些不快。
  事实正如我所料,方乐几天后送来的情报资料上显示:民主党先现了或者说有意识地调查到了赵洪波的行为,然后,与反贪局达成某种协议。反贪局负责收集罪证,民主党则负责舆论攻势。总之,两方的一致目的就是量止事实上的一党统治的局面。而且情报还显示:此次活动,民主党并没有与国民党合作。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按道理,两党合作,将会使其实力大增,而且会使铁血党承受大的压力。到时,一定会政治上作出多的让步。
  对此,方乐向我作出了解释:民主党一直就非常仇视西方国家。他们的理念里,任何西方国家都是万恶的,他们不能容忍国与这些西方国家有任何交往的存,认为国应该象以前那样成为万国来朝的央。而国民党则一直与西方国家积极合作,并依ka国内外的各个财团进行资助,所提的政见也是要求象美国那样成为一个“自由”的经济社会。当然,这与民主党的宗旨完全背道而驰,也就注定了两党绝无合作可能。
  我听完后不由庆幸,我们铁血党应该是两者的结合,一方面,我们制定各种法律法规,保障华民族的利益;另一方面,我们又给予外国投资宽松的政治及经济环境;同时,我们还采用了大量计划经济的特点,将国家主要经济命脉掌握国家手,鼎力扶持民族企业。所以,民主党认为我们具有一定的“先进”性,而国民党则认为我们具有一定的“理智”,而非盲目排外。而且,政治制也还算是比较“民主”的。因此,都与铁血党保持有较好的合作关系。
  但我还考虑到一个问题,反贪局就那么仇视铁血党么?他们拥有的权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是铁血党的“恩赐”,而且从成员组成来看,他们也与民主党的大华主义没有太大的关系。一提到这个问题,方乐也表示不能理解。难道反贪局的这些人就真的那么嫉恶如仇?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方乐对我的结论也深表赞同。
  我仔细地分析了一下认为:民主党与反贪局肯定达成了某种协定,比如,民主党执政时,给予反贪局大的权力,财政预算也将给予大的支持。或者,就是民主党执政时,反贪局的主要负责人会政治上有大的展。我将这个结论说给方乐,方乐表示看看从这方面入手调查,会不会有进展,还举一反三地说,民主党有可能也与其它司法机关达成协议。我对此也表示同意,看来,真的得让情报机关加强侦察力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有一个对铁血党严重制肘的因素存,尤其是未来的那场可能的大战结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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