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五渡长江
作者:永远的雄猫    更新:2021-12-04 07:45
  南溪县衙内,我、胡玉、洪万顷、郝跃峰、张小石和几个副团长、营长等坐一起谈笑风生。我也很高兴,这是我们这段时间以来打得漂亮、也是大的一个仗,一口气消灭了敌军一个师加一个旅,而我军则只有不到5000人的兵力。唉,还全靠了刘白驹锡家山、大井一带的竹海牵制杨希明的第33师和川军的2师3旅。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为刘白驹担心起来。大家现我脸色沉重,便渐渐地静了下来。
  胡玉可能猜出我的心思说:“这次战斗的胜利全靠了小刘哇,还有就是将军,如果不是临时改变计划,决定偷袭南溪并南溪城外消灭敌人,我们这次也不会胜得这么轻松,不会全歼敌军。”大家纷纷点头称是。郝跃峰轻咳了一下说:“这次战斗结束后,将军下一步准备怎么走?”我想了想,觉得如果我们偷袭宜宾的话,有可能会成功,但会给刘白驹造成很大的压力,毕竟他只有1000余人却要面对15000余敌军,这是1:15的战斗,白痴都知道谁胜谁败。而以我军现有兵力去给杨希明背后一击的话,至多造成敌军溃败,而不会全歼。如果杨希明是个比较精明的人的话,孰胜孰败还很难说。
  我用眼光看向胡玉,想听听这位未来的三军统帅有什么想法。胡玉看了我一下说:“现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偷袭宜宾,二是渡江杨希明的屁股上来一脚。”郝跃峰点了点头没说话,洪万顷则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不知想什么,张小石皱着眉头怯怯地看着我想说什么。我一指张小石说:“张小石,你也表一下意见嘛。”张小石看着我小心地说:“我认为应该渡过江去杨希明后面插上一刀,刘副师长那边肯定打得很辛苦。再说了,宜宾城三面环水,城高水深,只能偷袭,如果偷袭不成,我们也打不进去那可就麻烦了。”这句话一出不由得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郝跃峰笑嘻嘻地说:“看样子,张副师长也成熟了,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呀。”胡玉也赞同地说:“张副师长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哦。”张小石涨红了脸举着双手不断地摇着:“哪里哪里,我有几斤重我还晓不得嗦。你们莫再逗我了。”大家都哈哈地笑起来。这时,洪万顷则说话了:“我认为张副师长说得很不错,但我觉得还是偷袭宜宾的好。”张小石一听急了:“那你就不管刘副师长了嗦?”
  洪万顷说:“怎么不管,如果成功偷袭了宜宾,无论是干掉还是活捉刘存后和章开儒,都会导致敌军的混乱,而且敌军一旦知道老窝被端会严重影响士气。还有杨希明一旦得知戴堪全军覆没以及他面前的不是我军主力,肯定就会方寸大乱,要么分兵,要么滚回云南。而同行的川军没有刘存后的指令也会乱起来。这以上无论哪种结果都会使敌军不再有心思去对付刘副师长的疑兵,这样一来,刘副师长他们不就安全了吗?”
  张小石反驳道:“万一杨希明恼羞成怒非要灭了刘副师长他们那一千人啷个办?”洪万顷说:“不可能,杨希明绝不会那么干?”张小石斜了他一眼:“你又咋个晓得?你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我双手合什地捂着嘴鼻,哈了口暖气手上,微微地搓了搓闭着眼没说话,继续听他们那儿争论。胡玉打断他们的争论说:“你们两人先不要争了,我也觉得偷袭宜宾可能好些。一次就解决敌军的脑人物,使敌人陷入混乱状态,用将军的话说叫做‘斩行动’。我认为这是个很可行的办法。”郝跃峰迟疑地说:“但如果真象张小石说的那样,偷袭不成,怎么办?”
  “诱蛇出洞!”“那就把敌人引出来。”我和胡玉同时说出来,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郝跃峰吃了一惊又马上笑起来:“对哦,我们不一定要全歼敌人,但只要把敌军脑干掉,造成敌军混乱就行了。”张小石也反应过来说:“他们一乱我们就可以各个击破。”然后又担心地说:“那刘副师长那里就有很大压力了。”
  我又手上哈了口气说:“我相信他,自保没有问题。但我们还是要把我们的计划派人跟他通报一下,也让他不要太卖力了,先还是要保存自己。”胡玉也点着头说:“嗯,要得,刘副师长打仗不错,喜欢动脑壳。牵着杨希明竹海里面兜圈圈,应该没得啥子问题。”
  我站起身走到地图前问大家:“你们说,怎么样才能把敌人从宜宾引出来?”郝跃峰不愧是参谋长,他走上前一步说:“两个办法,一是我们策反一些人,让他们带信到宜宾,就说我军主力南溪,正攻打戴堪的32师,由于半渡而击,32师伤亡惨重,需要宜宾支援。还有就是我军假做南下从背后插杨希明一刀的态势,放走几个敌军军官,让宜宾方面认为我军要急于解救刘副师长方面的疑兵,从而引宜宾方面出兵攻击我们的后方,他们会认为是‘螳螂捕蝉、他黄雀后。’但我个人认为第一种方法好些。因为我们有戴堪的亲笔书信,可以模仿他的笔迹。并且由我们派人作为策反人员的卫兵之类的身监视。”胡玉也走到地图前说:“无论采取什么办法,我们看来都要再一次渡过长江了,这应该是第五次了。”我心一动:这不真的是第五次渡过长江吗?算来也会是后一次了。
  张小石一听就乐了:“哈哈,不到一个月,我们就渡了五次长江。也只有将军这样的神人才做得到啊。”洪万顷则说:“这有什么。”看看大家都一脸怪异地看着他又接着说:“其实从第三次渡过长江的时候,我就想将军有可能率我们渡他个七八次呢。”一句话让大家都哈哈大笔笑起来,我也是一张脸笑得稀烂,心感觉舒服无比:他妈的,有人拍马屁就是舒服!
  大家笑完了后又注视着地图。过了一会儿,胡玉说:“我想,我们就李庄渡口渡江。”郝跃峰说:“这种小渡口,恐怕加上附近的渔船也不过二十来艘,我们大部队渡过去要花很长时间,绝对瞒不过敌人的。”我一想也是,这段时间我们每一次渡江,为了找船都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大多时候还全靠造竹筏子,要不是现是冬季,长江水位较低,且水流较缓,恐怕竹筏子根本就载不了几个人过江。想起现代军队里那种充气式小艇,携带方便,我不由得仰天长叹:“神啊,救救我!”随即觉得不对,怎么大家都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光看着我呢?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没事,没事,牢骚,大家继续继续。”
  郝跃峰接说:“从哪里渡江,可以讨论,找不到太多的船只也可以想办法解决。但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是先伏击敌人的增援部队呢还是先拿下宜宾?”胡玉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认为看情况再说,如果有好的时机呢,就先打伏击,如果时机不好就先抓住刘存后和章开儒。”洪万顷说:“要不这样,先抓住刘存后和章开儒,然后想办法包围敌人的增援部队,让章开儒他们下令敌军投降,这样可以大大减轻我军的作战伤亡和压力。”
  一听到这里,我不由得觉得有些滑稽:怎么可能,抓住一个人就可以让一大帮人投降,什么人这么厉害哟。我把心的疑问提了出来,没想到,大家都以一种‘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望着我。后还是胡玉说:“屠将军一直国外,可能对国的有些事情还不大了解,章开儒手下的兵都是他的私兵,同理,戴堪、刘存后这些人也一样。所以,只要抓住了他们,他手下的兵就都不会再打了。”
  我恍然大悟,这时张小石搔了搔后脑勺问他:“要是抓不到他们,只好把他们干掉了怎么办呢?”这倒是个问题,要知道战场上杀掉一个人可比抓住一个人要容易多了。包括我内的所有人都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我懒得想了一挥手说:“管他呢,先打宜宾,能不能活捉章开儒和刘存后,到时再说,活捉了好,抓不到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的初目的已经达到。会就开到这儿,先回去睡觉。”大伙顿悟。
  第二天12月7日,按计划,我们派出了三批人马“押”着策反的三个、低级军官向宜宾驰去,而我军大部队也于午就近南溪渡江,毕竟这里有戴堪为我们“准备”的充裕的船只。方乐手下的侦察兵也不断地向我们报告宜宾及其他方向敌军的动向,看来,刘存后和章开儒对双态势还没有很清醒的认识,仍窝宜宾。
  章开儒的第31师共7600人驻扎城东军营里,城内仍有章开儒的一个警卫团和刘存后的第1旅约3000人。经过我们商量认为:如果晚上偷袭城东敌营,城内的敌军肯定会出城支援,我军腹背受敌,后决定等敌军主力前往南溪支援,我军再打宜宾一个措手不及。当天晚上,经过8个小时的急行军(我及几个主要军事领导骑马),于9点半左右抵达宜宾南郊。胡玉让张小石率3团连夜渡江,守住宜宾对岸的几个主要渡口,严防刘存后和章开儒逃窜。主力则南郊潜伏休整。
  到了第二天上午9点,随着城内十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匆匆赶至敌军主力城东郊的军营,这个军营开始热闹起来,大约10点左右,敌军第31师便排着严重影响市容的稀稀拉拉的队形出了,跟着,城内也有约1000多人以同样的队形开出城来跟敌31师后面。看看这1000多人的川军装束,肯定是章开儒不愿刘存后一兵不,逼着刘存后也派了点人出来。这样算起来,城内敌军顶多只有2000人,这一下正我下怀。胡玉下令派一个连的兵力跟着敌军,并随时报告情况,若敌军有回军的意图,立即进行阻击。
  城门白天不会关闭,除了门口三四个敌军把守外,只是时不时有二三行人经过。当我大军突然出现那三四个守门敌军面前时,他们显然都吓呆住了。我拿着望远镜南郊不远的山头上望着下面,不一会儿,大部队就已全部进入宜宾。很快枪声四作,不时有手榴弹爆炸的响声。江对面也几乎同时响起枪声,我明白张小石也动手了。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通信员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说是刘存后被击毙,但章开儒被抓住了。我下令,立即让张小石派一部分人守住几个渡口,其余的战士全部回到宜宾城内,并让洪万顷和郝跃峰率一团、三团立即追击滇军第31师。隔了一会,几个警卫战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胖子走了过来。胡玉旁边说:“将军,这就是章开儒。”看到章开儒被押近身边,我决定吓他一下:“来人,把这个死胖子拉下去毙了!”那几个警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而章开儒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地大喊饶命,还痛哭流涕说什么上有老下有小什么的。几个警卫胡玉的暗示下没有动作。
  我有些烦:“他妈的再哭,老子先剁了你的脚。”章开儒立即闭嘴。我又说:“饶你性命,为什么?我想不出这样做的理由,别跟我提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换点有意的理由。”章开儒一听觉得有生存的机会忙说:“将军有啥事管吩咐,我啥都做。”我和胡玉会心一笑就别过脸去没有理他。胡玉说:“你先让你手下的33师和32师投降再说。”章开儒急忙答应。
  当天下午,我就看到33师被解除武装重回到宜宾城东郊的军营,留下一个营的兵力看守后,我又准备率主力前往长宁,准备接收长宁的滇军第32师投降。根据方乐送来的情报显示:师部设长宁的32师,此时只有约4000人,余部都锡家山、大井、梅花、珙县一带被刘白驹拖着鼻子跑。于是我决定先不打长宁,毕竟那是个县,有城墙保护还有4000敌军,而且杨希明还不一定投降或者说根本不会投降,这样的话打起来得不偿失。先还是从珙县开始,一部一部的敌军收降。
  胡玉也非常赞同我的相法,于是让我留守宜宾,自己押着章开儒于第二天一早前往珙县。我宜宾无事可做,又关心起重庆方面的局势,于是叫通信班用宜宾缴获的电台向重庆报,要求其将祥细的情报通报过来。到了午,我接到回电,上面声称:我军主力第七师和第三旅已到达万源,预计12月15日左右抵达重庆。而贵州刘显事的黔军四个师约3万人已开始向重庆根据地进攻,先头部队已经对綦江进行试探性进攻。西线,川军仍向永川动进攻,但力不大。另外,蔡锇将军已于12月4日病逝。唐季尧已率滇军第四军及一、二军余部向成都回师,同时,唐季尧已被袁世铠封为云贵总督卢司谛被封为四川督军。
  我想了一下,刘显事这家伙是个墙头草,越是这种人越怕事,只要他得知我击败了滇军第三军和刘存后等势力,必然退缩,同时也给卢司谛敲一下警钟,使他不敢全力来攻。叫来通信员让他立即报给重庆,让重庆方面通电全国说唐季尧、刘存后、卢司谛等人叛变,并对我进行偷袭刺杀。现我军已攻占宜宾,刘存后已死、章开儒被俘。我军将继续护国战争,并为熊克伍、蔡锇将军报仇。果然,第二天,我就接到重庆方面的电报声称:刘显事撤军,重庆南面的危机已解。
  12月14日,我接到方乐的情报:胡玉已全部解除敌军武装,共约12000人投降,杨希明被兵变所困,后于乱军被杀。对此,我不得不为当今**队战斗力而感叹,什么事哦,只要抓住敌军主官就可让敌军优势兵力投降,这让我确实感到不可思议。泸州敌人生内乱,后向廖剑所率领的民兵组织投降,泸州重落入我手。荣昌、隆昌之敌已退回内江,并有进一步后撤迹象。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心怀大畅。这一个多月来真是让我疲于奔命,绞脑汁,终于否极泰来,迎来了第一个大的胜利。我的军阀事业,哦,不,是革命事业一片大好,还不是小好,好是大好,想到这里我实忍不住了,开始放声大笑起来(当然是一个人躲屋子里,没让人看见)。
  至此,被无数学者、专家所推崇的“五渡长江战役”胜利结束。多年后,我的暗示下,这次战役被无数次搬上银幕,、传奇、自传等只要涉及到这次战役无不被大力推广。这次战役也作为经典战役被世界各**校列为必修课,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我的指挥才能被各**事家所折服(自我陶醉)。
  这次战役使我军战胜了建军以来大的危机,为重要的是,由此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拿下四川、云南而不会被认为是扩张势力,也避开了同“革命同志”如熊克伍、蔡锇等争夺地盘的尴尬。
  12月17日,我抵达泸州,此时我军主力第七师、第三旅已经到达了隆昌,先头部队已经兵不血刃地进入内江。胡玉的**一师吸收了一部分投诚官兵后,实力已扩充至9000人,李长山的第七师也是越打越多达到了14000人,据说还不算留下的2000余人守卫汉江一带的防线,看来他是韩信点兵,多多宜善。陈海的第三旅没有多少变化仍然是5000余人,看样子,陈海是走的精兵路线,洪誉祥的**旅也扩充至5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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