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华夏世纪 第十二节 冲天而飞
  穿着一套很普通便服的海军准将秦关紧张地攥着裤兜里的特制手枪盯着左右的旅客。在他身边是一位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平和友善的微笑尽量地掩藏着不怒而威的犀利眼神;
  准将是在夏威夷第三战略区服务三年后，于一九二三年回北京接受新职――帝国皇帝，国防军元帅龙剑铭的副官长。此时，他正和父亲二人身在西去的列车上，准备去看一些以皇帝身份永远也看不到的东西，去看一看勇敢忠诚的国防军官兵是如何一手拿枪一手生产的，也去看看帝国政府三年来致力于缩小经济发展区域差异的工作实效。
  在电视，广播，报纸相当普及的时代，龙剑铭内心的不安依然会随着离开普通人群的时间日久而加重。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战友和帝国政府，而是害怕自己忽略了的东西也别战友们忽略，害怕在这个拥有两千多万平方公里领土的国家，还有自己视觉上的盲点。西北地区，包括帕米尔和叶尼塞河右岸的回归城，将是他微服私访的重点。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培养儿子对民生，对国民经济，对边疆地区，对政治的洞察力。
  这种能力不是单一的，就如同龙剑铭本身具有炮兵参谋的技能，拥有一颗奸商的心脏，对世界政治格局有超人的观察，分析能力和超级大的胆略气魄，还有，就是对科技发展的“真正地引导力”。这些综合起来，才塑造出一个在六万万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神。
  拉了拉儿子显得紧张的胳膊。龙剑铭凑到他耳边提醒着：“轻松一点，多听听大家伙儿说些什么，找机会攀谈攀谈。”
  也许是皇帝的话起来作用，也许是准将觉得车厢里确实安全了，所以他的手也带着捂出的汗水离开了裤兜，不过眼睛中的警惕却丝毫没有减少。其实，他很清楚一个事实：在这个国家。最受人们欢迎地不是那些影视明星，不是赛车英雄。也不是在前不久的奥运会揽金夺银大杀四方地体坛娇子，而是身边这位军人的灵魂。所谓的防卫心理，是怕有人认出他来引发骚乱而威胁安全。
  火车从西安车站开出不久，旅客们逐渐熟络起来，车厢里聊天呼喝的声音伴随着火车钢轮在铁轨上的有节奏的声响，奏出典型的旅途乐章。
  秦关地耳朵捕捉到一个声音。
  “老哥是酒泉人，不知道有没有看过那飞龙入天啊？”
  准将立即敏感起来。警惕起来。国防军的火箭试验发射场在酒泉！前些天，一枚采用固体燃料发动机的火箭才试射完毕，取得了圆满的测试数据，揭开了人类正式走向太空的篇章，更让国防军装备向远程打击，精确打击的导弹化，电子化迈出重要一步。只是，帝国政府和国防军都严格控制着消息。所以知道真实内情的人并不多。
  “怎么不知道！？盛世奇观啊！龙这老祖宗传说的东西，咱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甚至怀疑这世间上哪里有龙啊？这一次真龙出现，而且据说是在国防军营地上空飞升入云，哎，我说啊。在别地出现真龙我绝对不相信，在国防军营盘里出现，呵呵，我相信！咱们国防军的大元帅皇帝，不就是真龙吗！？”
  “是啊是啊！莫非皇帝他老人家到了酒泉？也是啊，当年霍去病以水混御酒赏赐三军，今日大元帅化作真龙显身酒泉，都是叱诧风云之人呐;
  ！”
  “切！你说霍去病能够跟咱皇帝陛下相比？我看，霍姚骠最多跟赵大将军，不对。赵尔陆大将军战江孜败英军。战松山败日军，战贝加尔败俄军。战欧洲败德奥联军，嘿嘿，哪里是当年的霍去病能比的？今日大中华帝国，又哪里是当年的大汉皇朝能比的？兄弟你看看，我这手指就是一九零七年跟俄国骑兵打仗时折地！可惜那时候咱是西北集团军，要是在东北集团军的话，嘿嘿，那不知道多痛快！”酒泉人原来还是退伍老兵来着。
  秦关很好奇了，假装坐久了站起身子伸懒腰，趁机瞅了那边说话的酒泉人一眼，真的，那左手少了三根手指，齐崭崭的一看就是马刀斩断的。
  那边传来一阵唏嘘声，赞叹声。
  “兄弟原来是国防军呢！嗨，当年马福祥将军在西安招兵，我嫌他不是新军就没去，哪里知道一九零五年一打起来，西宁镇骑兵全部变成了**军，再去，人家不要了！”
  “嘿嘿，兄弟你知道我咋能够当上国防军的？零七年初，就是元宵节前两天，我记得清清楚楚，江大将军带着部队坐汽车向新疆开拔，那一路上黄沙滚滚，车流如龙，咱国防军兄弟们在车上摇晃着唱《满江红》，把我的心呐急鼓直望嗓子眼上跳，啥也不想了！骑着马就去追车队一磨就是三天，结果，部队收了我！哈哈，你啊，就是不能磨！”酒泉人说起往事情绪兴奋，一脸的得意和自豪。
  “老哥，不管你贵庚多少，就凭你当过国防军，打过老毛子，我就叫你哥！兄弟问一句，老哥回乡后日子过得咋样啊？”明显是西安上车的男人又问道，这个话不仅引起秦关地注意，龙剑铭地耳朵也竖了起来，凝神静听。
  酒泉人半天没有说话，把龙剑铭急得也站了起来，心想难道是过得不好？地方政府没有按照优待政策照顾为国流血的英雄？
  “我，我算什么东西啊?不就在当了一年多兵打了几场仗吗?我我……呜呜……”
  “老哥怎么了？过得不好？咱哥们帮你！”西北人地豪爽仗义在短短结识几十分钟后就崭露出来。
  “屁！什么叫不好！？”
  “那，那你还哭？”
  “我。我想起就窝心呐！咱不过打了几次小仗断了三根指头，可军队和国家就把我当什么宝贝一样供起来，吃穿不愁不说，还给说了媳妇生了娃子，娃子读书还他**地全免费！你说，摊这样的政府我，我能不感激吗？”
  满车厢的人牙齿落了一地。这家伙说话就说完嘛!不过，人家心里激动。就不责怪他了！
  “啧啧，都说皇帝爱兵，呵呵，真是不假。那，老哥你就不活计了？”西安人的语调中充满了羡慕的味道。
  “做！咱还不是残废，还能做事情，怎么能给政府白养着呢！政府给的东西那叫政策规定。不要都不行，你不要，政府的公务员还来做工作求着你收下。当年我就寻思着，这样下去不行;
  ！政府和总司令（指龙剑铭）这样优待咱，咱可不能这样下去成了懒汉，成了吃白食地家伙。所以我啊，不在酒泉本地做事情，一一年那会儿开始大规模整治黄河。我就偷偷跑去参加工程队了，前年才回老家酒泉。现在，做点儿小本买卖，咱也要想着那个，那个回报国家不是？”
  “老哥真是本分人，怎么样。买卖做的不错吧？”
  “小本生意，收点乡亲出产地皮毛卖给公司，赚点香烟钱就满足了。人啊，能够吃饱喝足就成，你说说，做这样的买卖要赚钱，不赚乡亲的就是咱政府的，那哪能呢！？咱们总司令招待马老提督，一大家子人老老少少一起上桌子，听说才八个普通的菜。这个。可是我老长官亲口告诉我的！”
  “诶。你是西北集团军的，你老长官又怎么知道皇帝身边地事情呢？”
  “我是江大将军从贵州带过去的第四师。王牌山地部队！哼哼，从咱四师出去的将军数都数不过来！打过老毛子以后，好多军官都调到中央两大部队（中央警卫师和教导师）轮训，见皇帝总司令还不是容易得很？”酒泉老兵厉害烘烘地高声说道，显然对西安老弟的怀疑有些不满意。那不是说咱当兵的空口白话，素质有问题嘛!?
  “哟，原来是第四师的！”
  “是啊，当初江大将军出任西北集团军司令官，四师驻扎镇南关没有全部来西北，只有大将军身边的骨干军官组成了司令部，要不我这个放牛娃子怎么能够磨进国防军呢！？嘿嘿！”酒泉老兵说得显然是实话。
  “那，你老长官还跟你说了皇宫里面什么事儿？”终于，更多的人参与到这场引人注意地谈话中来。
  酒泉老兵想了想，幽幽地道：“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皇帝家的事情没有不能说的，军队的机密就一个字都不能露。所以我连长也没跟我说多少，但是他说从中央两大部队出去地人，都只有一个心眼儿，那就是听总司令的话！”
  “是啊是啊，这一晃眼儿皇帝从美国回来二十年了。二十年，嘿嘿，呵呵，哈哈，咱中国人就站在珠穆朗玛峰顶放眼看世界，把什么以前的欧洲列强吆喝得团团转了！不听皇帝陛下的，能够成就这些个事吗？不听咱帝国政府的，能够过上好日子吗？那黄河，能够变成这样的清水河吗？不说了不说了，说起这个来没个完。老兵哥哥，还是说说那真龙的事情吧。”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后，天边就腾出一长溜的火光，那是一条银色的火龙飞升时喷出的真火，晃眼间，那真龙就钻进云间看不到了，可是那真火带出来地黑地，白的，灰地烟雾挂在空中久久不去，那才叫真的龙挂吧?”
  酒泉老兵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当日所见，把真龙飞升的奇观再现在众人眼前，车厢里，不一会就成为讨论真龙的闹市，人们都在盼望着真龙的飞升给整个民族带来永久的昌盛和兴旺。
  火车也如一条卧地长龙，带着大中华民族六万万人的美好心愿轰隆隆地向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