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广告，这是神兵公司自成立以来，最高调的一次广告。
  在国内几乎所有城市中心地带，各大购物商场，电视广告的黄金时段，都被神兵公司的广告占据。
  此外，在全球各大国际知名城市市中心，都投放有神兵公司关于虚拟现实设备的广告。
  虚拟现实设备的面纱若隐若现，引来无数发烧友的疯狂。
  神兵公司这次广告事件，在全球激起浪潮。
  “东方人不可能掌握这么先进的技术，他们的技术肯定是偷来的。”
  “肯定是从我大韩李氏集团里偷去的技术，神兵公司是我大韩的公司，他们是一群小偷。”
  “我有点期待虚拟现实世界了。”
  “盗梦空间，千星之城，头号玩家……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听说神兵公司会发布三款现实产品？”
  “科幻时代来了。”
  “……”
  无数网友在各个平台上争论不休。
  整个科技界，都在讨论着虚拟现实技术的事，有人选择相信，有人质疑只是一个变相的VR，还有人选择观望，不做评论。
  神兵公司不计成本的广告投入，让热度一直高居不下。
  神兵公司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包办各大城市中心，购物商场，步行街的广告牌和大荧幕，此外还有各大电视台黄金时段、社交平台的推广的广告。
  有有心人大概估算了神兵公司这一次不计成本的广告投入，经过粗略地估算，神兵公司在这一周里，投入超过十五亿的广告，这还是猜测的数字，具体是不是更高，没人知道。
  仅仅是各大搜索平台的热搜，就霸榜七天，每一天都有各种不同的小道消息爆料，无数网友在猜测虚拟现实技术所带来的体验感。
  科技界、投资界，都将目光放在即将到来的神兵公司发布会上。
  外界从未见过神兵公司如此高调，哪怕之前，神兵公司攻克过很多跨时代的技术，包括多材料激光3D打印机，还有高制程光刻机技术，以及脑神经医疗技术，对产品的宣传，从未如此庞大。
  这是神兵公司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宣传投入，也是最高调的一次产品发布会。
  时间一天天过去，虚拟现实的热度高居不下，几乎全球科技界的公司高管，在公开场合，都会谈论及有关虚拟现实的话题。
  随着发布会的时间接近，外界对神兵公司的关注度越来越高。
  卫纯盯着平板中的PPT，眼眉间透露着深深的疲惫。
  他手上这份PPT非同小可，是神兵公司在下月发布会的主要产品内容，这里面的内容要是提前外泄出去，足够让整个科技界提前疯狂。
  哪怕现在广告已经打出去，不到发布会那一刻，这里面的内容都是不能公布的。
  负责这份PPT的营销人员和技术人员，在完成PPT整理后，全员封闭式度假，在发布会没开始之前，他们不能走出度假村，而且都签了保密协议，任何人要是敢泄露产品的内容，面临的将是倾家荡产的赔偿。
  这里面涉及的内容太多，而且技术太先进，平地起飞，将技术高度拉升到另一个遥不可及的维度。
  这份技术，对如今的网络技术而言，就是降维打击。
  卫纯甚至确定，若不是神兵公司和老板的帮助，仅凭他自己研究，哪怕到他死，都未必能推开着虚拟现实这扇门，更别说这项技术能有今天的局面。
  总裁让他主持这场发布会，对他而言，肯定是紧张的。
  这种跨时代的技术，影响太多。
  为了这场发布会，他这段时间睡不好吃不好，就是为了了解发布会的所有内容，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太想主持这场发布会。
  现在距离发布会，就剩两天。
  越是时间临近，卫纯的压力就越大。
  这场跨时代的发布会，他自认为扛不起，是因为这项技术的影响太大，太深远，而这份功劳，并不属于他。
  “卫总，总裁到了。”卫纯的助理进来提醒。
  “好。”
  卫纯深深吐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找我什么事？不能电话上说？”李青语抬头看了眼满脸疲倦的卫纯：“你最近状态不好？”
  “李总，这个事我想了半个月了，还是决定说说。”卫纯揉揉疲倦的眼角，在李青语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接过秦玲珑送过来的咖啡：“这场发布会的主持人，能不能换人？”
  “换人？”
  李青语眉头紧皱，为了接下来这场发布会，公司可谓是耗费不小的人力物力，资源不计成本投入，现在距离发布会还剩两天，卫纯说无法主持这场发布会，临阵换帅，可是大忌。
  “说说原因。”李青语相信，卫纯提出这个想法，肯定不会无缘无故。
  “李总，你知道这场发布会的意义吧？”卫纯说道。
  “意义？你说，直接说就行，我们不用卖关子。”李青语不急不缓说道。
  “这是虚拟现实技术首次面世，它的意义不亚于科技界的‘小男孩’爆炸，站上那个发布会舞台的人，将会被记入史册，这说法不过分吧？”卫纯说道。
  “嗯。”李青语赞同卫纯的说法。
  这场发布会的意义毫无疑问，站到舞台上，向世界宣布答案的人，肯定会被历史记住。
  “但是这个技术，我的贡献并不大，贡献最大的是老板、还有练夭，以及公司的人工智能‘宝莲灯’平台，我在这项技术里，除了最开始的那点理论阶段，后面的贡献不大，其余过程，整个团队的其他人都是学生，真的扛不起这份功劳。
  你们决定让我发布这段时间，我是日夜难眠，怕将发布会搞砸，而且担不起这份功劳。老板才应该是站在台上的那个人，除了他，练夭也行。”
  “他并不想上台。”李青语说道。
  “他是公司的创始人，是技术的研发者，李总，你也想老板名流史册吧？公司是他的，技术是他的，这种时候，他是最应该出现的那个人，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我也不行。”
  “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李青语耸耸肩，让卫纯上台，是林寒的决定，李青语还真没办法改变。据她所知，能改变林寒想法的人，只有一个。
  “可以的李总。”
  “怎么让他上台？我想这一天，想很久了。”
  李青语嘴角挂起一点笑容，当初林寒就是坑了当时还是菜鸟的她上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所有工作都理所当然地交给她了。
  “我装病。”
  “……”
  李青语一时无语。
  这卫纯，之前都是书呆子，研究人员，性格也刻板，没想到为了推掉主持发布会，连这种想法都说出来了，可见他有多不愿意。
  “我装病上不了发布会舞台，公司里就老板和练总能上去，你和他聊聊，说不定他就上去了。”
  “时间太紧了，只剩两天。”
  “可以的，李总，你比我了解老板。他有着非常恐怖的记忆力，虚拟现实技术，是他一手孵化的，几乎所有技术内容，他比我们公司任何一个人都了解。
  他是我们的老师，根本不用准备，技术都是他带头研发出来的，他看PPT准备，最多只是看个简单的数据。你见过老师教一加一，需要看备课内容吗？这个时候，老板应该出现在大舞台了。”卫纯说道。
  老板是他见过最强的天才，没有之一，接触老板越久，就越震撼。
  李青语思索一阵，轻轻点头，她个人是赞成卫纯的想法的，不仅是她，公司其他高管，都想推林寒上前台，但林寒自己并不想，所以公司对外的想象，更多的是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李青语。
  李青语现在是全球最具影响力女性榜首，而且这个位置无可取代。
  “那你记得，装得像一点，只有你知我知。”
  “好的。”
  得到李青语的赞同，卫纯露出笑容。
  这段时间，为了发布会，他吃饭不香，睡不踏实，连研究都没心思，压力巨大，如今终于可以松口气。
  见卫纯离开办公室，李青语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悠闲看起来。
  砰乒乓！！
  一阵杂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像是什么东西碰倒，李青语下意识看向门口，只见秦玲珑神情焦急跑进来。
  “李总，卫总突然晕倒了。”
  李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