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 分节阅读 33
作者:而山    更新:2021-12-04 05:30
  】征性的抵击了一下后,便向湘桂边界退去。仅仅两个时辰,桂林城便换了天。
  两天后,林逸接到五百里加急报告,得知桂林城被顺利占领,于是,豪情万丈命令:“攻打赤坎!”
  将近一个月,人民军围而不攻,法国海军舰队自以为是强大的法兰西帝国吓阻了人民军,现更是趾高气扬了。庞大的铁甲舰艇在赤坎海面横冲直撞,许多渔船躲闪不及,被撞翻了天,船上的渔民纷纷掉入海中,传来的渔民们歇斯底律地救命声和叫骂声,却只是惹来军舰上法国海军水兵们的狂笑,岸上清军士兵由于有求于法国人的保护,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与法国人交战不可避免已是实事,林逸决定先发制人,突然袭击首先解决掉游弋在赤坎海面的五艘法国战舰,然后再围攻赤坎城。他命令完成围歼黄锡平部任务的人民军第三军第二师回师赤坎,并令其派遣一个团及师属炮兵营进驻赤坎对面的麻斜码头。赤坎这边,他命令人民军第三军第三师所属炮兵营在附近海岸构筑炮兵阵地,与对面麻斜的第二师炮兵阵地构成封锁进入赤坎海域的火力网,阻止法国军舰靠近赤坎。
  战斗于公元1852年9月21日申时打响,赤坎城中有清军守军三千余人,游弋在赤坎海域的法国军舰仅有五艘,约四百人,由一个叫勃朗的海军上校指挥。
  本来勃朗接到岸上清军的警告,说人民军可能会发起攻击,重点会打击他们,但他狂妄自大,对此不屑一顾,仍像往常一样,令三艘法国军舰游荡在赤坎海面。当三艘军舰毫无戒备地穿过赤坎城与麻斜西岸最接近处时,突然几十发炮弹呼啸而来,顿时海面上溅起许多十几丈高的水柱,两发炮弹首先击中一艘吨位较小的法国军舰。军舰燃起大火,舰上法国水兵或被炸死或被炸晕或被炸伤。
  被突如其来的炮击打懵了的法国海军一阵慌乱,大呼小叫一片。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西方军事强国军队,舰上法国人很快镇静下来,宁朗号上的乔?享特中校舰长,打出临时旗舰旗令,命令另两舰成“一”字形排开,并马上向在南三岛附近游弋的另两舰法国军舰发出求救信号。
  宁朗号了望塔上的哨兵很快发现人民军在麻斜岸上的炮兵阵地,并测出炮位方位和距离。乔?享特中校舰长收到信息,忙升起还击旗令。顿时,大口径的舰炮震耳欲聋地把炮弹泻上麻斜海岸,远处看去,腾起浓浓的一大团烟雾,麻斜炮兵阵地上好多炮位掩体被掀翻,还有两门炮被炸飞上了天,野炮还是不能跟舰炮相比啊!要不是人民军炮兵部队先期构筑了一些防御工事,刚那一轮炮轰,便可结束战斗了,人民军炮兵部队第一次接受血的洗礼。
  三艘法国军舰全力炮击东面麻斜海岸,突然,从西北面赤坎城海岸呼啸而来几十发炮弹,这一狠着,三舰军舰不同程度地中了弹,宁朗号受创最重,舰上一百多名水兵伤亡大半。宁朗号大火蔓延随时有爆炸的危 ōm险,舰长乔?享特中校只好下令弃舰,上了另一艘受伤较轻的宁杰号。开始已中两弹的小吨位宁特号又中了三发炮弹,引发弹药库爆炸,全舰七十多人全部遇难,宁特号随之倾斜沉入海底。而不能再战的宁杰号也拖着长长的浓烟驶离了赤坎海面。
  三艘法国军舰或沉或伤或逃后,人民军炮兵们马上对两岸的炮兵阵地进行修缮加固,他们知道更激烈残酷的战斗还在后头。气势汹汹赶来的另两艘法国军舰在旗舰赛克号的带领下,驶入赤坎海面,迎面碰上伤痕累累的宁杰号。法国海军舰队司令勃朗上校看到损失惨重的法国海军如此惨样,老羞成怒,露出狰狞的面孔,不待乔?享特中校报告损失情况,马上下令舰队驶近赤坎海岸,要好好教训人民军。
  勃朗上校命令姐妹舰赛邦号在左边炮轰赤坎海岸的人民军炮兵阵地,旗舰赛克号在右边炮轰麻斜的人民军炮兵阵地。由于赤坎与麻斜相距不远,法国军舰驶入这一海域,便进入了人民军炮兵的交叉火力网。人民军的炮火没有法国舰炮威力,但野炮多,火力也毋庸忽视,相互对射,互有伤亡,法国人并没有讨到多大的便宜。法国海军舰队司令勃朗上校虎头蛇尾,见人民军不可欺,令舰队退出人民军火炮射程。两艘法国舰军得令,只得发泄性地胡乱发射了十多发炮弹,炸毁一些民房,造成一些无辜平民伤亡后,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战后,林逸接到海战战报大惊失色,在这次海岸炮战中,两岸的人民军炮兵阵地被毁坏殆尽,三十多门火炮被摧毁,三百多名炮兵士兵战死,受伤震晕震聋的士兵达四百多人,两个炮兵营基本丧失了战斗力。这一战后,林逸下定决心要购买岸防炮,发展海军。
  失去了法国海军庇护的赤坎城清军守军,就像瓮中的鳖,人民军想什么时候捉,就什么时候捉。晚上戌时,人民军第三军第二师、第三师从西、北两路冲入赤坎城,很快占领了全城。踏进赤坎城,林逸感慨万分:“来之不易啊!”他马上下令,在南赤坎城与麻斜构筑永久性的稳固炮台阵地,以防法国海军再次进攻;并令后勤部马上向兵工厂定购岸防火炮。国内只能生产小口径的火炮,大口径的火炮还得依赖进口,林逸想想刚自己发的命令纯属多余,不由期待道:“希望玛丽娜能早日传来好消息!”
  玛丽娜离开林逸后,在钦州停留了一段时间,她在等相关部门作好各项准备工作后,便乘普鲁士商船启程回欧洲。玛丽娜与林逸分手的前一晚,两人好生温存了一番,说不尽的悲伤离别,说不尽的恩爱缠绵。
  大部分的欧洲商船都是改装的军舰,一路上海盗神出鬼没,在海上远航,没有一点武力保障无疑是寻死。玛丽娜乘坐的那艘普鲁士商船属罗伯特公司名下,现在罗伯特生意越做越大,往来于欧中之间,已经是欧洲社会名流富豪了,他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林逸的鼎力相助。
  玛丽娜独自站在船甲板的最前端,迎面吹着习习的海风,金黄色的头发四处乱飞,远处偶尔一些海燕在尖叫中起落,玛丽娜满脸忧郁,她的思绪早飞到了林逸的身上。跟林逸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像翻图片一样一一在她的眼前晃过,以前,她也与林逸分别过,也有过相思的痛苦,可那时两人相距并不远,相见的日子总可掰指可数,那种相思之苦尚能熬过。现却是天各一方,海路漫漫,相见遥遥无期,相思不知何时方是尽头啊?
  第三十七章 初次谈判
  败退的法国海军没再来骚扰人民军,不过两天之后,来了三个法国人:塞弗、桑斯特、福兰斯,三人身着雪白的法国海军军装,是法国海军代表。他们打着谈判的旗号进了赤坎城后,便把一份抗议书和一份赔偿清单递交到人民军驻赤坎城的第三军军部。他们抗议人民军无端攻击法国舰队,不仅要求人民军赔偿所有损失,而且还要严惩肇事者。
  这份抗议书及赔偿清单被送到林逸面前,林逸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如果能谈判解决问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便指示随行外交部代表及人民军政治部外事局代表组成联合谈判小组,试着与法国军方代表谈一下,但要他们把握一个原则:“不要把问题政治化、军事化,尽量把问题民事化,责任一点不担,赔偿一点不给。”
  谈判在原清廷赤坎衙门,现湛江市市府(林逸依后世的叫法,下令改的名。)的一个会客厅进行。人民军一方由随行政治部外事局陈权中校、随行外交部代表刘兵东、王灿和翻译江尉组成,陈权中校为谈判小组组长。谈判还未开始,法国人便摆出一副傲慢,嚣张,不屑一顾的面孔,竟然握手时都不把雪白的手套脱掉。人民军一方代表只好尴尬地把伸出去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个个忿然怒气,陈权中校生硬地对法方代表说:“今天我们不用谈了,你们什么时候学会握手,就什么时候谈!”然后命令翻译江尉直接翻译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法国人错愕,接着对着陈权他们远去的背影不断狂戾咆哮。
  离开谈判厅的陈权径直去见林逸。“林主席,我是来请罪的,谈判还没有开始,便失败了,我请求给予处分。”陈权神情忐忑不安,绝无后悔道。
  “怎么回事?”林逸不解地问,脸显怒意。
  陈权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下刚发生的事。林逸预测了很多种结果,就是没有想到谈判还没有开始就结束这种可能,联想到第一次鸦片战争后,满清朝廷丧权辱国,懦弱无能,西欧列强一直瞧不起中国人,这种结果也是必然的。
  “自己从来没有奢望采用谈判这种和平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迟早是要打的,那在谈判桌上就不能抱任何幻想,至少要表现得有点骨气,不能输了面子。”思至此,林逸也没有太多地责怪陈权,但也没有称赞他的民族气节,毕竟国际间的外事交往是不能冲动,意气用事的。
  “你们先下去吧!多准备一点资料,不打无准备之战,先晾法国人三天再说,打都打了,还怕他再打吗?”林逸对陈权四人说。
  三个法国人也没有想到中国人如此强硬,谈判还没开始便结束了,这倒是开了外交史上的先河。三个法国人暗悔:“这次炮战的损失勃朗上校本想通过谈判捞点回来,以便好向国内交代,不想就因为我们的鲁莽坏了大事,这怎么向他报告啊?”
  三个法国人心里焦急,但他们还拉不下面子去求人民军重开谈判,他们还认为过两天人民军软下来之后,自会来求他们的。两天过去了,人民军没有一点动静,法国人沉不住气了,首先找到陈权中校,表示道歉,希望双方能重启谈判。陈权中校不计较法国人的道歉到底有多少诚意,借着这个台阶,心里高兴表面勉强地答应了。
  中法双方的谈判还是在湛江市市府的一个小型会客厅里进行,法方谈判小组的负责人是塞弗海军中校,他首先发言:“尊敬的陈中校,我们对贵方无端无耻地攻击我方的舰只,表示强烈抗议,要求贵方赔礼并赔偿我方所有损失,严惩肇事者!”
  “尊敬的塞弗中校,贵方武装舰只侵入中国领地,干涉中国的内部事物,由此受到任何的待遇都不是无端的,何况我方早已多次以当面或书面形式警告过贵方,你们却一意孤行,置我方的友好建议不顾,因此我们所采取的任何行动都是正当的、光明的。”陈权中校不紧不慢地说。
  “你们不作警告,突然袭击,炮击我正在航行的舰只,是野蛮行为,应该为此负责。”塞弗气愤地说。
  “万事万物有果必有因,你们的结果是因为你们前期的错误举措造成的,想想如果中国军舰开到法兰西领地内,你们会怎么样?”陈权中校反问。
  “中国有军舰吗?能开到法国去吗?”塞弗轻蔑地反问。
  陈权一时语塞,意识到脱离了林逸的谈判指示了,便马上转换话题道:“我们对贵方在此次赤坎炮战中因为误会所造成的损失,表示遗憾,也仅仅只是表示遗憾,如果有伤员需要救治的,我方可以提供人道主义援助。”
  “仅仅表示遗憾?”塞弗肺都气炸了,语调高八度问。
  “在此,我代表我方郑重警告:如果贵方不表示应有的诚意,赔偿我方的一切损失,我方将采取进一步的军事行动,那将是全面的战争。”塞弗恶狠狠地威胁道。
  陈权中校从文件夹中拿出一份资料,散发给法方代表,说:“这是我方被贵方炮击所造成的损失,我方也要求能得到合理的赔偿,还有,这是贵方强盗行径炮轰平民区,造成我无辜群众身命财产损失的清单,我方也强烈要求给予赔偿!”
  “无理!无理!强盗!强盗!你们这是倒打一耙!一切后果你们负责。”塞弗及另两位法方代表气得跳将起来,吼道。
  “请注意你们的态度,如果双方不能冷静地商谈,我方申请休会,待双方都冷静下来后再谈。”陈权皱了皱眉头,对于法方气急败坏的反应,有点不感冒,毕竟对方是军人,不是职业外交人员,他也没有像双方第一打交道时的那样冲动了。
  “但我提醒你们一点,你们任何错误的决定与举止,都将牵涉到法国商人在我人民军控制区范围内的利益,而且,法国人民在我方控制区范围内的安全,我方也将不以保证。”陈权皱眉警告道。
  “这是威胁,彻头彻尾的威胁。”法国海军代表听到此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满地抗议。法军舰队这次派出代表与人民军谈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怕在人民根据地的法国人的利益受到损害,这些海外法国人在国内都有很大势力,搞不好便会质疑到海军军部来。
  各有各的理,谈判没有任何结果,双方休会一天。接下来的几次谈判中,双方还是争论不休,没有达成任何协议。但在会场之外,却有部分法国人在悄然撤退。林逸接到报告知道与法国人再战已不可避免了,现在的谈判只是在拖缓时间而已。于是,便指示谈判小组,争取再拖缓十日,力争把在海口的原人民党的产业大部搬迁至湛江来,特别是军工厂、造船厂的机械设备一件也不能落下。
  “到时打起战来,海路肯定会被全面封锁,湛江港现在也不能搞大面积的建设,还是把军事阵地搞好再说,很有可能还要放弃湛江港呢!”想到此,林逸又指示工业部的代表秘密与西欧普鲁士和荷兰的商人签订协议,把一些人民党的公共事物的设备都转移到他们的名下,商定在今后合适的时机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