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 宿怨(2)
作者:古意    更新:2021-12-04 01:46
  冷漠的湖邂逅暖意的昆明,将错就错,发生了一段动人恋情,昆明湖由此而来。转眼冬季将至,昆明也因误放春而被勒令返回受罚,昆明与湖在离别之时,湖强忍悲痛,外表冷冷地接受了分离的事实,原先已准备好为爱而战的昆明,失望地离去;
  昆明离去的刹那,湖的泪水再也无法下咽,没有昆明的昆明湖,满湖水变成了满湖泪,在冬天冻成了冰;半年后,满湖的泪开始融化,悄悄地蒸腾起来,乘着云到了南方,在昆明下了一场泪雨,落在了昆明的普洱茶里,而当初的一场爱,又默默地还给了昆明……”
  夜风轻缓吹,言毕空气似乎凝窒,官然脸色微敛,半响才自齿间迸道:“那爱为何要还给昆明?如玉似乎想与我说些什么……是否……”
  “嘘……”我以指尖轻点在他唇上,牵唇苦笑道:“我并非要说些什么,我曾说过我自异世界而来,因为在那世界丢失了性命,魂魄被牵引到这具身体内,我知道官然不能释怀我与莫冉楼之事……而今我已是官然的妻,自是不该对官然有所隐瞒……关于我来到此处,每夜所困扰我的梦境……”
  他静静望着我,眸内藏着我无法窥见的东西,良久俯首猝不及防印在我唇上,淡淡地凉意,依稀传递而来的情意却被我感受到了,回拥着他,感觉他将唇瓣移至我耳畔低语道:“我想知晓……关于如玉所有……”
  我微一点头,低头沉思了一下决定坦白,唇边漾起一抹笑容道:“官然现下见到这具身体的模样并非我原来的模样,那个梦中有位喜穿红衣的女子,与我迥然相同的貌,也唤作殷如玉,殷如玉父亲在朝内为官,因学识渊博被任命为太傅,伴读于二位皇子,私下与大皇子凤交好,而凤喜扮作常人出宫游玩,每回出宫必去太傅家中,而此太傅膝下有一女,名唤作如玉,年芳10岁,如玉喜穿红衣,与常穿白衣的凤行走一处,被下人戏称为一对鸳鸯,而如玉少女情怀初懵懂,自是芳心暗许,因凤不愿暴露身份,如玉不知他的身份自是黏他的紧,那时正值盛夏,荷花满塘,大皇子应邀前来看荷,殷母让如玉唤他作凤叔,如玉却倔强不肯如此唤他,年岁虽小,却也知道,若是唤了这一声凤叔,她与凤的距离会愈来愈远……”我近似痴痴地说着,盯着胸前的发丝被风拂动向远方:“很可笑的缘份造就了如此的痴恋。”
  “那是宫内最大动荡,皇帝亲弟谋反,牵连很多无辜,而殷父亦被牵连进去,殷家上下几十口全陪了性命,而凤只保住了如玉一人,凤本想将如玉送至一富裕人家,但如玉执意跟随凤,许诺死也不悔……虽丧失了亲人,但那是如玉最快乐的时光,因为能感受到凤对她异样的温柔,而她苟活的性命便是为爱恋凤而残留。如玉年轻,天性活泼浪漫,为死气沉沉的宫延注入一道和询阳光,凤有一弟名唤辕,自小体弱多病,性子更是阴晴不定,如玉爱乌及乌,时而抽空去瞧他……很可笑,本是无意之举,在如玉看似平淡的关怀却被辕深种心头,但因如玉是凤的的人,辕只将此爱恋压抑在心头……那一日,宫中新进供了上等琼酿玉液,凤刚好与如玉姐说成亲之事,如玉心内难掩的欣喜,便多贪了几杯……只是多贪了几杯,晚间回房见有人正在她房内……因醉酒错把来人当作了凤……后来之事我不必多说,如玉虽心存愧疚但为了与凤相守只有隐瞒……本是新婚大喜之日,孰料辕却心有不甘,在婚庆当晚情难自禁寻了来,而后两人纠缠之际被凤撞见……凤大怒……于是如玉穿着当日的喜服,带着凤送于她的玉珠串溺水自尽……”我合上双目,眸中满是阴郁及黯然,轻轻的笑着,那笑飘忽不定,最后落在官然突然的索吻中。
  “……如玉”他在我唇边喃着,缠绵地吮吻:“凤便是莫冉楼……所以如玉才会在意他,是不是?”
  “……是,明明是梦中的爱恋,而我却延续至现实……我当真好矛盾,好痛苦……”泪水滚滚滑落,再也抑制不住:“若我一切都不知晓,我必定会很快乐……可是,官然,我原本真的很痛苦……可是,我现在有了官然,有了寄托便会幸福着……因为,有官然的关怀陪伴,只要有官然……只要有官然就好,官然会一直陪伴我吧,不离不弃……我们是夫妻了呀……”
  “如玉……”他更加紧实地拥着我,如怕我陡然在他怀中消失:“如若离你而去,除非我死……”
  我在他怀中释然地笑,只是那笑太过无奈,连自己也觉得虚无。
  官然一早便出去了,因为我让他寻觅一处方便的住所,若我有幸能存活些时日,总不能一直住在这树林中,那神医也未曾给我怎样医治过,若是非死也不能死在这处,离去,总会减少太多哀伤。
  也许,离去总要与他道别,微一垂眉对着身后整理被褥的梅宝轻道:“梅宝,我出外逛逛,你也跟来吧,这几日见你身子不大好,顺便去给神医瞧瞧,我的问题已让人担忧了,你再不能出事……随我来吧。”
  梅宝听了,微一迟疑,红唇微微开翕,欲言又止,见我疑惑地眼神牵强挤出一抹笑容:“我身子无事,陪如玉姐去就不必替梅宝瞧了吧,梅宝身子可好了,不用瞧的……”说着微微垂眸,斜斜瞥了我一眼,脸色微微的苍白。
  我顿觉疑惑,只含糊地应了,牵着她的手缓缓朝院中步去。
  那以树杆围成的木栏边,伫立着两具同样高大的身影,一抹白,一抹灰,竟是莫冉楼与神医,我微微挑眉,骇异的盯着他二人迥然相似的气质,当真像,若不是凤是皇子,我真会以为他二人是父子,睨了梅宝一眼,见她正埋着头,不安地攥着衣袖,我心中疑惑更甚,信步朝他俩步去。
  刚靠近几步便听神医低沉地嗓音:“你娘亲可好……?”
  幽幽地叹息声,莫冉楼眉目高远盯着远处盎然的绿境,半响淡然道:“很好。”略一停顿,莫冉楼轻缓扭头盯着神医同样平稳地面孔道:“若当真在乎,当初何必将之拱手让人,让她误以为带着遗腹子心灰意冷嫁于他人,你心内当真好受?”
  “……你不明白,我配不上她……”神医微叹着,眸中波光闪过却遗下浓浓地哀伤:“我一无所有……给不了她需要的安逸……而皇后的贵冠只有她能拥有……”
  “……哈哈……”莫冉楼飘忽地笑,直笑的我的心都为他揪紧的扯痛,那碧眸中缓缓蒙上的一层淡淡地薄雾:“安逸?何为安逸?这么些年,你竟还未明白,当真是执迷不悟……如若你当真那般想,为何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做了皇帝的好皇后,我的好母亲,而你蓦然出现仍用当年那温柔充满爱恋的眼神**裸的揭示她的无奈?你要她如何做?若宿命注定会携手,当初何苦分离,枉断愁肠,只可惜,她为你用情至此,竟还唤不回你的理智……”
  ……他们,他们果真是父子?我半是震惊,半是错愕地望着他俩,那莫冉楼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竟然做了皇帝?莫非那皇帝是个智障,竟然瞧不出来儿子有异?这么一想,我蓦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道:“笨蛋,皇帝若知道了,莫冉楼还会活这么长久?真是脑残,岁数越大,人也越笨!”
  “……是我对不起她……”神医眼神黯然,碧眸内说不出的哀伤:“我并非不明白……只是错认了她的需要……可惜,错过终究是错过……只要她现在好,我便安心了……”
  我微微愣然,半响墙角的风骤然变大,我被猛烈呛了口,下一刻开始疯狂咳嗽,想掩都掩不住,莫冉楼眸中一黯沉,下一刻迅速上前搂住我,殷切抚着我的后背问道:“可吃了参片?”我摇摇头,扶着他的胳膊,喘了一阵,半响才平复抬眸望着她道:“……我刚刚都听见了。”
  他的眼神一下变的虚无,半响复而将我拥进怀中,轻叹了声:“回房,别受了凉。”我挣扎了下攥着身后不自在的梅宝道:“梅宝身子不适,先替她瞧瞧吧……”
  “不……我不……梅宝身子无事,当真无事,不必看,看的……”梅宝节节后退,如受惊地小鹿望着我,我愣了愣,下一刻不容置疑拉过她道:“为何不让瞧,身子不好便要看大夫的,为何不让瞧……”
  “如玉姐……”梅宝黯然地眼泪瞬间涌出了泪花:“如玉姐……不要逼迫梅宝,不要逼迫梅宝……”我心中蓦地一痛,因情致极处,牵扯胸中剧烈地痛楚,半响疲惫地闭上眼眸……黑暗无边的晕迷再次侵袭了我。
  梦中仍是复杂交错的记忆,来回闪过许多人的身影,一个个走进来再一个个走出去,伸手想触及却一瞬便消逝了,我仍在梦魇中虚无的游荡,依稀听到疲惫地唤声:“如玉……如玉……”一声声致情致极,我奋力的应着,却只能模糊自唇间溢出令人纠心的呻吟。
  “非如此不可吗?”迷糊间依稀听到有人在问。
  “恩,她的身子太过瘦弱,再不能支撑,非如此不可,你的血对她再不会有作用,但她体内鲜血凝结成块实是让人担忧,若再不理会,只能必死,不可他可愿意……”后间的话语逐渐模糊,勉力自持的理智也让胸腔内迅速耗尽,微微翕唇想睁开眸子,终究是又合上眼睫。
  身子一会掉入火窟一会又置身冰窖,只能死死咬住唇痉挛的蜷缩,细致地触感,感觉一双略凉地手缓缓贴向我的手掌,顷刻,自那掌心向我传递着灼热地温度,熠然地气息,唇边绸缪的吻落在我的眼角,似有一滴冰凉地泪痕滑落在我脸侧,伴着浓浓地不舍:“……我爱你……”
  清影悠悠,耳边依稀有话语呢喃嗫嚅:“结发便要恩爱白首,若不能,便要生世纠缠……你总在问我是否幸福,我似是从未说过,世事难料,其实凡事都是在它适当的时候降临,只是我们没有适当的心情去迎接它或是没在意,为你倾尽所有,或许只是那日,只是你像女皇一样双手叉腰,猝然跳进我的眼帘,横眉竖目却无杂质的笑容,便让你永远镶在我心上……只是,你虽是喜欢我,却并未全意爱我,每见你独坐窗台垂眉敛目又喜又忧,我知晓,那并不是为我……而我仍是毫不介怀,只哄骗自己那双眉是为我而蹙,笑容也为我而牵起……如若你当真属于他,便随他去寻获自己的归属……他当真爱你……”
  “官然……”我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傻官然,为何这样说话,我已是你的妻……已经是你的妻了,听着他在耳边极缓地倾诉,却始终不能睁开眼来,任胸中涨涨地酸涩及疼痛,而我只能乖乖向黑暗投降。
  醒来时,手双正被一双温热的掌攥着,依稀向上,是一双修长的手臂,零乱地披着镶花纹的黑袍,那稍散乱地发丝以一金冠松懈地束缚在头顶,垂着银行的系带,双手微微动着,缓缓凑至他脸郏边,那唇边隐隐蒙着一层青影,竟是胡渣,有一瞬我竟有想笑的冲动,那般温文高贵的莫冉楼也有这样邋遢地时候?
  手指刚触及他的发丝,那半掩地长睫微一扇动便睁开一汪幽深地碧潭来,见我眸中灵动地望着他,缓缓牵唇一笑:“你终于醒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盯着他头顶那镶着玉珠的金冠,眸中目光流转半响试探道:“你做皇帝了?”
  他释然浅笑,半响点头道:“你可好些了?”
  神色一怔,良久才活动双臂,竟觉体内似有无穷力量供我挥霍,再没有原先软榻榻地虚软,微一摇头,斜斜瞥了他一眼,揉了揉僵硬地脸孔挤出一抹笑容:“我身子似是变的很有力气……我晕了几日了?莫非这几日神医将我医治好了?”见他点头,我微微一笑,将目光投注至她身后,瞥到梅宝捂唇地妙目及展子炎复杂地神色,半响挑眉问道:“官然呢?”
  梅宝触及到我询问的眼神,垂眸掩去眸中流转的神彩竟有些刻意躲避地嫌疑,心中蓦地隐隐作痛,蓦然思及梦中官然似乎对我说了很多,而我此刻竟无全记不得,抬眸转过展子炎,目光又定视在莫冉楼沉着的俊脸上,疑惑道:“官然呢?”
  “……他见你无事便先行寻他父亲……待你身子好些,我便送你去见他。”他一字一顿道,似是费了好些力气才凑全这一句,眸中更藏着若有若无的凄寂,我不置可否地点头:“待我身子好些便送我去见他吗?”他认真地凝望着我,微微牵唇浅笑将我拥入怀中,仍是我熟悉地温暖,而我竟觉这温暖中藏了某些不为人知地东西,虽然疑惑,却极温柔地展开笑靥……这大概是此生最后一次与他殷实的拥抱了,因为,我已是官然的妻呀。
  不知那神医是用了何种药物,我具身子好的极快,几日后便能下床活蹦乱跳了,在此山中静养了这些日子就快要道别了,披着梅宝为我缝制的红衣薄衫子,红色,我最为厌恶地色彩,可今日却穿上了,因为那是莫冉楼喜爱的身影,也因为这是嫁衣的色调,而我该为官然拼上嫁衣了,我要以最美的笑容盛放在他的眼前。
  心中喜忧参半,缓缓行至屋前,刚抬眸准备敲门,便听屋内传来巨响,刚怔愣着准备破门而入,便听展子炎焦急地嗓音:“陛下何必骗她,只道是官兄已逝,陛下今日送她离去,又将送予谁?到时言辞难却她必会更是难过,届时,陛下如何推脱……”
  官兄已逝?什么意思?我怔怔地盯着门扉中央纷乱的纹路,喉中干涩地滑着,冷意直至头顶逐渐往上泛凉,他说什么……,我不能置信地摇头,怆然自语着:“胡说,莫冉楼说官然先去见龙在青的,他会在那里等我……骗人……他说会送我去见官然的……”虽是强迫自己不信,但那无可抑制的悲伤早已弥漫至全身,脚下虚浮地踉跄几步跌坐在地:“骗人……骗人……”
  门扉轻轻扇动,我缓缓抬眸仰视着眼前模糊地碧眸,凄声道:“莫冉楼,你为何骗我……官然他并不曾,是不是,你为何骗我……”他伸手欲触及我的肩膀,却被我蓦地挥过,疯狂地摇头:“你骗我……你骗我,莫冉楼……你居然骗我……”
  心中悲痛难以自持,蚀心蚀骨地疼痛,下一刻忿然起身疯狂朝林间奔去,身子在晚风冰冷着,泪已冻结在心头却仍是无可抑制涌出,我已决定今生与他相伴,为何天意还要这般折磨我,是妒忌我的幸福吗?是吗?恍若隔世,如沉睡了几世纪,恍惚间,他的一颦一笑仍在脑中缠绕,他的泪珠残留在我脸侧的温度……可是就这样结束了吗?我不信……不信……
  心头痉挛地疼痛,漫天都是官然依稀低喃地温柔,眨去眸中泪,瞬然向前跌去,如坠落地风筝迎着风缓缓滑落,细小的石子擦过脸郏细致地痛,却极不上心内的涩然,手臂被崖壁上一双温热地手掌紧紧攥住,暮色越发深沉,幽然抬眸盯着崖上那惊慌失措地碧眸,凄然自齿间迸道:“放手……”
  “傻瓜,快上来。”他微眯着眼睫,目中被疲惫印染出的血丝,我只是凄惶地笑,笑落地泪珠沿着脸测的擦伤缓缓滑落:“……官然怎会死,他怎会死……为何不拦住他,我是他的妻,是他的妻呀……”他的眸中纠结的复杂,那一刻面若寒霜冷冽,如柔声轻哄着:“如玉…先上来…掉下崖必死,莫要胡闹,上来!”
  我抬眸抑望着他,与他眼中柔情凝结,半响嘶声力竭吼道:“放手……”见他身子一寸一寸朝崖坡移来,我咬牙道:“放手……若不放手,你也会掉下去的……”
  他盯着我不发一言,忧邑敛眉,星星点点地情绪,半响以指尖轻触我的手指,依稀传递而来的温度:“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他牵唇笑着,猝然使力,那股绝然的力量奋力牵扯着我向崖上撞去,与我眼神交叉而过,他指尖印在我脸郏的温度,下一刻身影疾迅地消失在我的眼帘,耳边轻缓地低吟:“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心中颤动,陡然盯着他奋引朝向我的手掌,直凛凛地僵在原处,下一刻喉中艰难地滑动干涩嘶吼道:“不……”
  晨间,山中空气很是清爽,丝丝甜润的味道直入心脾,深呼吸将肺间感慨缓缓呼出,徐徐睁开眼眸映入一眼帘的绿色,梅宝穿一件水色衫子,怀中抱着咿呀学语的婴孩,布巾裹着小脑袋,微一晃动便可见跳跃的黄色胎发,梅宝俨然一副母亲的样子,眸中散着慈爱及温暖,那是梅宝的儿子,被那些男人强占后遗留的种子,这孩子虽来的让人忿恨,却解了梅宝心中系着的结,没有心爱的人却仍可以有孩子可以安慰,我牵唇一笑自她怀中接过那小小软软的身子,凑在他柔嫩的脸上磨娑着,刚在那小额头落下一吻,便听梅宝在一旁幽幽问道:“如玉姐是否听说皇帝陛下并不曾死……”
  我微微一怔,熠然瞥了她一眼,下一刻将婴孩举至头顶任那银亮地笑音响彻耳边:“是听说了……”
  “皇帝陛下传旨将帝位传给二爷,现下与继承神医衣钵,在深山中与世无争,如玉姐莫非不为所动,经历了这些许,梅宝也懂得太多……这缘份当真不易,转眼便可逝去,只能学会珍惜现下所有……”
  “我知道……”凝视着她释怀地笑容,我浅浅笑着,又逗弄着怀中婴儿。
  笑容恍惚,再次度到这片树林,仍然记得他的一颦一笑,官然的泪珠残留在我脸侧的温度足够我回味一辈子,这样以生命爱着我的少年,我会倾尽所有去腼怀他……感情,原来很简单,恰朵朵花瓣点缀着一路旅程,这场青春的洗理足够让我明白所有……那么,我希望用今生所有的岁月,拦截起他三生的幸福,如若是我前世欠了他,那么,就请让我绕过这秋风瑟瑟万水千程,以今生所有的笑容永远盛放在他的坟前……
  雪色的身影伫立在绿坪坡间,衣角翻飞的飒爽,眸中闪过一缕情绪,浑身散着温柔地气息就那样在他身后凝视着,看着他的双手缓缓背向身后,修长而干净,不经意地转身触到我凝望的目光,眼中这无波动,只是缓缓牵唇浮起一抹沉稳地笑容,心内陡然颤动,半响牵唇涩然着又有淡淡地试探:“我来了……你还要我吗?”
  他默不作声地望着我,情愫肆意在他眸中生长,凝聚成一抹更是温柔地笑靥,并不需要更多语言,只缓缓舒展双臂向我伸展开来,浓烈地情意直向我拂来,晚风轻轻地吹过,心田慢慢在放松,缓缓牵起唇角凝结成一朵灿烂的笑容,踮起脚尖朝他飞奔而去。
  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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