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之第五章 真那么准吗?
作者:柳暗花溟    更新:2021-12-03 22:52
  那天开始,七号楼变得不寻常起来,经常有怪事发生
  有一个同学在傍晚的时候,站在窗子前看天‘色’。大家也知道,因为光线的原因,有时候玻璃反光可以当镜子用,这个同学就清晰的在玻璃上看到一个老人,咧着嘴对他笑,牙齿没了好几颗,脸黑黑的,穿着很老式的衣服。
  他吓得一扭头,却发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然后窗子那边传来两个敲玻璃的声音,似乎提醒他,那老人不是反光照出的,而是确实在窗子外,而他所在的寝室是在二楼。
  还有一个同学因为回宿舍晚了,遇到了鬼打墙,整整在走廊走了一夜也没找到自己的寝室,他说当时只觉得两侧全是墙壁,一扇‘门’也没有。而第二天清晨,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在走廊,而是围着宿舍‘门’口的老槐树转了一夜。
  有个同学遇到的事更可怕,他因为打工,每天回来的很晚。每次一路过那棵槐树,总觉得会什么凉凉的东西拉着他的手。他很怕,可是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因此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但是几天后,他开始做噩梦,梦中总有一个小孩子拉着他的手,让他带着参观一下大屋,然后他的手臂就会很凉很麻,似乎有血液正在流失一样。
  他实在吓坏了,就在校外租了房子,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搬家的那天,我们寝室的老五去帮他,亲眼看到他好好的突然捂着胳膊大叫,人都疼晕过去了。到医院一检查,整条手臂居然全部坏死,血管里流出来的血的颜‘色’,很淡很淡。好像是白的。
  而之后他同寝室地同学发现,他‘床’边的墙上满是小孩子的泥手印。
  事到如今,七号楼的恐怖事件越传越多,也越来越厉害了。我们寝室也是如此,有好多同学都是在外面租了房子,本市的同学就跑回家住了,七号楼的人只剩下一半。相应的。人一少,七号楼给人地感觉更加‘阴’森。
  留下的同学并不是因为胆子大,而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无法搬出去。就好像我们寝室,其中两个人出了事,其余六个人都是外地的学生,家长负担我们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很辛苦了。我们平时非常节俭,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哪来钱去外面租房子,只有忍耐。
  其实我们寝室也时有怪事发生,不过因为老二和老八率先出了事,我们就好像暂时有了免疫一样,没有太可怕的情况出现。我们也曾经找过校方反应这个问题,但总被斥为无稽之谈,说我们小小年纪却封建‘迷’信。
  我就奇怪了,对于未知可怕地事物。拒绝承认就不是‘迷’信吗?就是科学正确的态度吗?
  反正校方是不管啦,但之后我们打听到,其实学校也有过动作,试图锯掉七号楼‘门’前地老槐树,但锯树的人硬说贴近树后听到了‘毛’骨悚然的哭声。再不敢动那棵树一下。
  这事并不确定,但是有谁敢去再试呢?
  事情就这么耽误了下来。我们每天在恐惧中渡过,气‘色’都十分不好,时间长了就有点麻木。对黑暗中的异常响动假装不知道,睡觉时都‘蒙’紧了被子。
  我猜全楼的人都是如此吧,不过有一件事却是雷打不动的,那就是每晚老师巡夜。
  他总是从一楼到二楼慢慢走一遍,走到每个***前都敲一下‘门’,问一句睡了吗?当然我们是没人理他的,因为人睡着了就不能再说话。可是我相信每个人都会被他吵醒的,因为他拿着一个铃当,在午夜地走廊中叮铃叮铃的响。
  那铃声很清脆,在夏秋之夜听来还有几分凉爽和心旷神怡之感,可在冬天听来就给人以寒意了,特别是当七号楼灵异事件频发之后。
  那天我们寝室的人谈论起这件事,老三说:“那声音像风铃,巡夜的老师拿着这个干什么?故意吵人睡不着觉还是怎么的?要不就是为了显示他尽职尽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按时巡夜似地。”
  老六想了半天说:“那声音不风铃,而是驼铃声。以前我没注意,今天仔细想想才发现。要知道在民间传说中,驼铃是招鬼的,他大半夜巡逻,为什么还个驼铃,难道他是
  大家面面相觑,都有点害怕,越想越觉得巡夜老师不对。以前感觉习以为常地东西,这时候都发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照理说,老师巡夜只会看看会不会熄灯,哪有四处敲‘门’的,还问人家睡了没有。再说,为什么要拿个驼铃呢?难道所有鬼是他招来地?难道他有什么‘阴’谋?
  大家想到这儿的时候都是又生气又害怕,这时候老大忽然说,“你们没发现吗?这位巡夜老师比钟表都准,我看过,准时是在午夜十二点。”
  “真那么准吗?”
  老大非常肯定的点头,然后抬头看着我们,说,“你们谁还不相信我啊,我睡觉很轻,有一点声音就醒,而且咱们屋‘门’后挂着钟表,躺着就能看到,每回巡夜老师的驼铃声响起,我都下意识的一看,绝对准确。”
  我们其他人很奇怪,就说,“我们没怀疑你啊,干嘛解释。”
  老大听到这话非常惊,一下子跳了起来,‘床’撞在了***的边沿,咚的一声,可是他似乎都没感觉,只说:“刚才有人问我‘真那么准吗?’是谁问的?”
  我们看他这样也害怕了,因为我们谁也没有问他,那个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
  当时是冬夜的晚上十点,很冷,我们却浑身冒汗,大家都说不出话,不知道是谁先的,反正全都钻进被子里睡了,连厕所也没敢去。
  我憋着‘尿’,睡不着,感官特别灵敏的躺着,大气儿也不敢出,身子也僵着不敢动,只把头歪了个角度,半闭着眼,盯着‘门’后的挂表看。
  一秒一秒的,时钟终于到了十二点。那巡夜老师的脚步声果然出现了,缓慢的,一步一步,驼铃也一声一声。平时我们不觉得什么的,可是今天听来却好像都踏在我们心上,催命一样。
  睡了吗?
  他挨个寝室问。
  走到我们‘门’前的时候,他停了一会,忽然笑了一声问,“真那么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