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白发军团(1)
作者:南海十四郎    更新:2021-12-03 16:18
  羽天回到军营的时候,刚好是三更时分,他转身到了里,将有关的事情告诉了她,并且转达自己对青衣楼的谢意。这么准确的消息当然是青衣楼提供的,青衣楼对于罗羽天现在的情报需要,不但完全满足,甚至有出人意料的额外惊喜,罗羽天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青衣楼是有求于自己,很有可能是相当困难的任务,否则不会这么卖力的讨好自己。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尽管明知道对方的要求可能很麻烦,他也必须做好准备等着青衣楼开口了。夏语芷已经死了,周党的计划也被成功的破坏,令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不免又要和龙依蝶缠绵,龙依蝶半推半就的答应了,结果颠鸾倒凤之间,很快就天亮了。
  早上,罗羽天率军离开了荧光城,前往艾崖城正式就任节度使的职务,同行的还有凌云筱。在艾崖城还有一万名禁卫军部队,是狼奇等人不能接管的,因为禁卫军是皇帝的亲兵,就算是横行霸道的节度使,也无法指挥禁卫军。不过,似乎上天有意成全,禁卫军最近调派了新的指挥官,赫然就是凌云筱。因为阿乐姑娘的关系,凌云筱和钟剑等人的关系还算密切,很配合罗羽天的工作,当然,想要将禁卫军调到前线战场去,那是不可能的。
  带着自己的将军卫队一路飞奔,罗羽天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艾崖城外。瞿秋欣等官员早就在城外迎接去了,对于这位飞扬跋扈的节度使大人,艾崖城地官员们心里都如同十八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一点底都没有。在他们的后面,还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罗羽天也没有多少客套,随便和瞿秋欣等人打了几声招呼。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就不理睬他们了。
  狼奇递给他一份资料,罗羽天低头仔细的看了看,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了这边。一会儿以后,他重新翻身上马,转头就走。狼奇和钟剑等人。还有将军卫队的战士们也纷纷翻身上马,蓄势待发,看他们准备前进的方向,却是艾崖城的正北方。
  瞿秋欣惊讶的说道:“节度使大人,您这是……”
  他还以为罗羽天是要直接赶往索罗城,内心又是高兴又是失望地,要是罗羽天不在艾崖城停留,说不定不会搞那么多的事情。艾崖城自然会慢慢的恢复平静,可是罗羽天如果不在艾崖城停留,他这个城主的位置可就有点勉强了,这不是明摆着自己在对方的眼中。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罗羽天不动声色的说道:“我随便看看,你们都各自回去吧。”
  狼奇挥挥手。将军卫队的战士们上来,簇拥着罗羽天向着北方疾驰过去。瞿秋欣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罗羽天搞什么鬼,只好远远的看着罗羽天地身影消失在北方。刚好天上一群大雁飞过,发出啊啊啊的低沉的叫声,让在场的艾崖城官员们面面相觑,似乎都有种不好地直觉。
  罗羽天等人一路向北走,地势越来越崎岖,树木也越来越稀疏,道路也越来越狭窄,放眼四周,非常的荒凉,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道路地两边全部都是高高的茅草,迎风摇摆。这里已经靠近了唐古拉山,山风越来越猛烈,将周围的茅草吹荡的起伏不平。罗羽天若有所思的挥动着手中的资料,侧头看了看狼奇。
  狼奇在马背上大声的说道:“他们就在前面,名单上面的人,一个都不少。”
  罗羽天点点头,关切的说道:“他们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狼奇大声回答:“还算可以。他们能吃能睡,基本想开了。”
  罗羽天点点头,不再言语。
  一行人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以后,前面出现了一大片裸露的土地,周围没有树状的植被,只有各色各样的野草,有的野芒差不多有一人高,这些野芒的叶子非常的锋利,边缘上还有细密的锯齿,幸好战士们都是全副武装的,要不然肯定要被这些叶子割破皮肤了。野芒中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秃鹰的叫声,在这荒凉的原野中显得格外的孤寂,令人内心有点戚戚然的感觉。
  这片地区靠近连绵起伏的唐古拉山,只有一个小小的出口,有栅栏封堵,其他地区全部都是凌乱的野芒。在这片土地的外面,在栅栏的周围,有一些士兵在懒洋洋的站岗,看到罗羽天等人到来,那些士兵们的神色都显得惊讶无比,感觉好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急忙立正敬礼。
  这里军队的指挥官急忙出来迎接,他同样显得惊讶无比,在他的印象中,好像还从来没有将军出现过在这里,何况还是一位天龙将。这些驻守在这里的士兵,在军队也是另类了,他们的制服和武器看起来都像是其他军队的淘汰品,破烂不堪,他们的精神面貌也令人担忧。
  罗羽天看也不看他们,径自走了进去,只看到在不远处荒凉的山地上,好多衣衫褴褛的人员正在植树,他们需要将周围的野芒连根拔起,然后清楚掉所有的根系,才可以栽种树苗。这片地区非常的贫瘠干旱,那些野芒的根系非常发达,轻而易举地就将土地里的水分和肥料抢走,想要在这里种活一棵树,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在他们的身旁,在遍地的野芒中,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小树苗长起来,在那些小树苗的后面,隐约有些茅草屋。
  狼奇朝前面指了指,低声的说道:“呶,那些人就是,这里的人都叫他们白发囚犯。”
  罗羽天仔细的看了看前面,果然看到那些囚犯们的头发基本都白了,在这种艰苦贫瘠的地方。生活上几年地时间。就算是青春年少,也肯定白头了。他向后伸手,指挥官急忙将花名册送上来。罗羽天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着,还用手逐条核对名字,最后甚至一个个名字念出声来:“……曹莲书,周雨华,杨莉轩,秦欣文。尤瑜博,范江风,李进勇,李文俊,昌东安,茅夏 ,荀鹏涵……”
  那个指挥官不知道罗羽天要做什么,紧张的不得了。罗羽天每念到一个名字,他都急忙点头,表示这个人是存在的。最后还是狼奇挥挥手,让他到一边去。那个指挥官如获大赦地急忙走开了。狼奇说道:“老大,总共一百三十七人。一个不少,也没有生病的。”
  罗羽天满意的点点头,拨开野芒走了过去。
  这片地区,生活的都
  囚犯,准确来讲,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囚犯,只不过他囚犯差不多。或许在进来这里之前,这些囚犯们都有过辉煌地历史,也曾经高高在上,但是在这里,他们只能接受被奴役被欺负的命运。他们这时候的身份是特别的,在这之前,他们的身份也是特别的,他们之中的好些人,曾经都是神龙帝国朝廷的中流砥柱。
  可以说,这里是神龙帝国最大地露天监狱,关押着身份最高的政治犯,嗯,政治犯这个词语也许不太合适,总之,这里面的人,都是皇帝老儿又或者是某位大学士不喜欢的人物。在神龙帝国,从开国皇帝开始,似乎一直都有流放地传统,无论是多么高的官职,一旦犯了事,都有流放地可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流放要比杀头显得仁慈多了,不过积累的痛苦似乎也比杀头多得多了。
  由于艾崖城的地方很偏僻,最容易受到朝廷执法部门的喜欢,流放到这里的多数都是政治犯,是皇帝或者朝廷某些权势人物不喜欢的人。在这片荒凉的区域,集中了神龙帝国过去三十年之间流放的大部分官员,年纪最大的,今年已经七十四岁了,年纪最小的,也已经三十三岁了,他们之前的职务,最高的曾经是内阁大学士,最低的也是一府之主。
  罗羽天一直走到他们的中间,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们。那些白发苍苍的囚犯们身体状况看起来还不错,没有哪个是特别的面黄肌瘦的,不过他们的神情却显得很冷漠,似乎对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已经不放在眼里。当罗羽天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下意识看着他,流露出怀疑的目光,其余的人依然默默地干活。有人复杂挖坎,有人负责整理树苗,有人负责重新填土,有人负责浇水,一切工作都整整有条,绝对不会因为罗羽天的出现而混乱。
  这时候虽然还是三月份,可是气候已经逐渐的变暖,这些囚犯们身上都是汗迹斑斑的,他们的身体虽然没有大的毛病,但是也说不上完全良好,其中明显有些人的腿瘸了,部分人的手指也不是很灵活,可能是在和政敌作斗争的时候,被暗中陷害了,这种事情常有。与其呆在祖龙城的监狱,暗中受人折磨,还不如在这里劳动干活。
  罗羽天朝旁边努努嘴,狼奇点点头,下令囚犯们可以收工了。
  一会儿的工夫,那些正在植树的人们都被召集起来了,一百三十七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白头发的,岁月的沧桑在他们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大部分人都显得有点憔悴,毕竟到了这样的年纪,体力活是很吃力的。不过,也有好几个看不出有什么憔悴的,他们普遍比较年轻,刚才主要负责挖土和挑水的就是他们几个。
  面对摆满了食品水果的长桌,这些人员都显得很沉默,他们的眼神显得好像非常的冷漠,罗羽天虽然就站在他们的面前,可是他们却视而不见,桌子上的一切物品,他们也视而不见。唯独他们满头的白发,在罗羽天的面前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好些人的白发都是长长的,随着山风不断的飘荡。
  罗羽天站在长桌的最顶端,双手摁着桌面,目光熠熠的看着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们,平静的说道:“各位前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罗羽天。承蒙太子厚爱。要我节制艾崖城等六镇,今天是我上任地第一天。”
  那些沉默地人们初次露出了惊愕的神色,终于侧头看着罗羽天。他们都是过来人。当然明白罗羽天所说的节制六镇是什么意思,那可是从来没有过地六镇节度使!他们长期被软禁在这里,平常接受到的都是延迟的消息,根本不可能及时的知道外界的事情,可是六镇节度使这个官职还是大大的震撼了他们。
  —
  有个白发苍苍地老人转头看着罗羽天,深陷的眼睛里露出思索的目光。枯瘦的脸上明显有些怀疑的神情,缓缓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六镇节度使?”
  罗羽天点点头,将太子殿下的圣旨放到他们地面前,慢慢的说道:“如果太子殿下的圣旨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应该是地。太子殿下的圣旨在这里,大家可以自己看。”
  老人沉默不语了,其余地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最后那个老人才慢慢的拿起了圣旨,仔细的宣读了一遍,结果大家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他们长期与世隔绝,已经很少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他们的反应了。就如老皇帝的死,也无法在他们心目中掀起太大的波澜。
  罗羽天摆摆手。让狼奇等人全部退开,只剩下自己和一百三十七个白发苍苍的囚犯。他诚恳的说道:“各位都是我的前辈,不如坐下来说话吧,相信我这个六镇节度使大家还不放在眼里。各位不要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多年,已经磨掉了当年的锐气,连坐下来也不敢了。”
  这些特别的囚犯们陆陆续续的坐了下来,慢慢的传阅着圣旨,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看着罗羽天,等待下文。六镇节度使新官上任的第一天,就跑到这里来,当然不仅仅是请他们聊天那么简单。
  罗羽天也坐了下来,虎目横扫,缓缓的说道:“今天我来这里,不是来看望大家的,是来请大家做事的,当然,不是强迫大家做事,是在大家自愿的前提下,我请你们做事。我现在正式宣布,在我节制的六个城里面,你们自由了!你们可以离开这里到任何一个地方去,没有人会为难你们,当然,我的承诺只能在这六个城内生效,别的城别人不卖我的账,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囚犯们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沉默。释放这个字眼在这里似乎也失去了独特的含义,只有几个年轻的白发囚犯眼睛晃动着,似乎有些心动,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罗羽天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他们。
  好大一会儿,才有个身材高大的囚犯沉声说道:“节度使大人厚爱,我们感激不尽。不过,我们都是皇帝亲自流放的,看守官那里还有皇帝的指令,没有皇帝陛下的命令,恐怕没有人可以释放我们。”
  罗羽天凝视着他,又看看花名册,慢慢的说道:“你是范将军吧?”
  那个身躯高大的囚犯傲然说道:“我就是范江风。”
  罗羽天点点头,似乎对他颇为
  慢慢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也可以释放你们,不过我既然是节度使,节制艾崖城,我就有权力决定我这一亩三分地的事情,我说释放就释放。皇帝老子那里,我自然会解释,他如果要追究责任,也只能追究我,各位但请放心好了。”
  白发囚犯们的目光,都敏感的盯着罗羽天。罗羽天这种说话的口气,可不像是久居官场的人,这么执白这么嚣张的言语,要是传到皇帝陛下那里,肯定要引起皇帝陛下的不快的。节度使的确可以释放辖区内的囚犯,可是皇帝指定的钦犯,多数的节度使都不会释放的,就算要释放,也会找个表面上说的过去的理由。当然,完全不将皇帝陛下放在眼里的人除外,罗羽天似乎有这样的倾向。
  范江风生性刚直,原本累功至天龙将的他,就是因为耿直的性格得罪了政敌,才会被送到这里来的,他有点讽刺说道:“节度使大人听起来好大的口气,莫不成在这里,皇帝陛下的权力还不如节度使大人?”
  罗羽天毫不在意的说道:“范将军,你不必讽刺我。在你地面前。我罗羽天不过是无名小卒罢了。不过,我罗羽天别地本事没有,这肩头还是很硬的。我罗羽天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推卸责任。皇帝陛下让我抓褚成友,我就在玉京城抓了他!项丹夏不听朝廷地命令,图谋不轨,也是我杀了他!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很清楚!我说释放就是释放,只要我还是节度使,在我的地盘里面,皇帝老子都抓不到你!”
  有几个白发囚犯微微有点动容,褚成友的名字他们是知道的,那可是相当霸道的一个人物,也是周党的核心骨干,没想到罗羽天愣是抓了他。而且还是在玉京城地地盘上抓他的,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他们不得不对这位节度使大人刮目相看了。
  范江风霍然站起来,大踏步来到罗羽天的面前。生硬的说道:“节度使大人,你既然有本事硬抓褚成友。我范江风倒要试试你的本事!我是粗人,嘴巴上的事情是不会相信的,还请节度使大人赐教!”
  他公然挑战罗羽天,其余地白发囚犯们脸色更加的凝重了,不过,他们也的确想看看罗羽天的本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所以没有人出面阻止。这些白发囚犯们被关押在这里,几乎和外界隔绝,不过偶尔之间,也会有些过期地消息传到这里来,他们接收到的有关罗羽天地信息,基本上都是负面消息。
  罗羽天微笑着说道:“范将军不知道想怎么考验我?”
  范江风沉静的说道:“你要是赢了我,我范江风无话可说,你要是输给我了,你要为刚才的那番话道歉。”
  罗羽天微笑着说道:“爽快!范将军用什么武器?”
  范江风忽然吼叫一声:“拳头!接招!”
  话音未落,他的双拳已经砸向罗羽天的面门,拳头带起呼呼的风声。
  罗羽天微微一笑,也不退让,随手举起拳头,和范江风的拳头准确的撞击在一起。
  噗!噗!
  两声沉闷的响声,范江风的拳头狠狠的打在罗羽天的拳头上,四拳相对,范江风低声的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脸色显得非常的怪异,罗羽天却是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拳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些白发囚犯们顿时悚然动容,全部人都用惊愕的眼神看着罗羽天。
  要知道,在进入这里之前,范江风的名声,仅仅在烈火神鹰幕羽冠之后,他本身就是从战场上一刀一枪的拼杀出来的,大大小小战斗数不胜数,这种出身战场的将领,虽然没有显赫的身世,可是他们的功夫却是不容小觑的,在这么多的囚犯里面,范江风的功夫无疑是最厉害的,没想到,才动手,就被罗羽天给硬生生的压了回来。
  罗羽天拱拱手,淡然自若的说道:“范将军,这算不算我赢了?”
  范江风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眼神好像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良久没有说话。他忽然竖起大拇指,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旁边的人都知道,这是范江风服输了,只是他还不习惯说出那个输字,只好用大拇指来代替了。
  罗羽天再次拱拱手,不以为然的说道:“承让!”
  旁边有个囚犯微微叹息一声,慢吞吞的说道:“节度使大人好俊的功夫!不过节度使大人的口气,似乎对皇帝陛下大不敬,这可不是节度使应有的语气,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罗羽天毫不掩饰的说道:“各位多虑了,皇帝陛下不会怪罪我的。当然,我说的是新任皇帝陛下。至于老的皇帝陛下嘛,不瞒各位,我和他没有丝毫的交情,他授予我少龙将的军衔,却也罚了我十万两白银,我们俩算是扯平了,两不相欠。”
  那些囚犯们面面相觑,暗中都觉得罗羽天说话未免太过放肆,这样的言语从一个节度使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天真幼稚,也无法无天,不过他们同时也觉得这个人的飞扬跋扈都写在了脸上,倒不像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伪君子,大家互相了解也快捷的多了。
  一阵奇怪的静默以后,范江风皱眉说道:“节度使大人恐怕不只是释放我们这么简单吧,不知道节度使大人有什么吩咐,还请节度使大人详细解说。”
  罗羽天呵呵大笑,爽朗的说道:“范将军,你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角的,直说就是了。我既然释放了大家,的确是有那么点私心,如果大家愿意,我还希望各位前辈们拉我一把,我罗某人名义上是节度使,事实上就是个背黑锅的替死鬼,大家要是不帮我一把,这道坎恐怕有点危险,不但我罗某人危险,就是太子殿下也非常危险……”
  在座的囚犯们再次悚然动容,所有人的目光都锁紧了罗羽天。
  罗羽天继续说道:“当然,各位不必惊慌,也不必用狐疑的眼光来看我,我这不是危言耸听,各位离开了这里以后,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罗羽天今年二十二岁,就已经是六镇节度使,位高权重,神龙帝国开国以来还没有过,不过我罗羽天要做的事情,也是开国以来都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