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者:赤虎    更新:2021-12-03 11:10
  谭彩玲不屑的打断了罗亦安的梦呓:“登顶了,就成了神?探险、登山啊,那是有钱人做秀的方式,这运动,每一步都是烧钱,像张朝阳,像王石才玩得起,你以穷学生也玩这儿,不过是那生命开玩笑。”
  罗亦安仍陶醉着,辩解说:“我从小的志愿就是过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登在山极,俯视山脚下芸芸众生,让我感受到:人世间确实存在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
  谭彩玲讥笑着:“我看你还是脚踏实地,赶快找份好工作,多赚些钱吧。”
  罗亦安像小男孩被人拿走了玩具,然后又被告知那玩具不值得一顾般恼羞成怒,他打断谭彩玲的话:“女人家懂什么?我只想让生命更精彩,你知道的,挑选木板最薄处钻上几个洞,是不费工夫与力气,无惊无险,但那只能得到廉价的生命。我认为,人生亦如宝石,需要打磨才能放出璀璨的光。”
  刘秋卉在旁,用怜悯的语气说:“这个世界上,在金钱问题上毫无疾病的人非常之少。小安子青春年少,刚出学校,这些傻小子只会异想天开。我告诉你:生活是不需要理由的,但需要人民币。家庭、爱情则更需要人民币。早起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不是钱买来的?你那些探险装备,不都是钱换的?”
  罗亦安执拗的说:“秋卉姐,别这样说。钱,够维持一种简单生活就行。我只希望将来挣的钱,能让我过上自己期待的生活也就满意了。再多的金钱——虽能买来一笑,却买不来真情;虽买到美人,但买不到爱情。如果我有多的钱,我就走遍五湖四海,感受……”
  谭彩玲夸张地伸个懒腰,眼波一横飞了个媚眼,最终把挑逗地目光落在罗亦安下半身,旋即,罗亦安两腿间不可遏制撑起了小帐篷。一抹微笑出现在谭彩玲红唇边,她故意伸出香舌,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说:“钱是什么?是保持自由的一种工具——卢梭说的。金钱能使女人更独立自由,使女人不受男人支配,甚至可以支配男人。所以,钱是女人最终的选择,它能给女人带来勇气——独立自主地勇气。”
  刘秋卉柔柔地笑着,补充说:“对待金钱,人类社会几乎有一万种畸形的心理和误区——莎士比亚说的。你刚才对金钱的鄙视,就是一种心理畸形。啊……愚民教育下的优良产品。知道吗,金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衡量、标志、代表所有利益,金钱是所有利益的一般等价物。”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三章 好奇(下)
  谭彩玲整理着刚才打闹弄皱的衣物,当然,这也是让男人目光聚焦在她身体的手段:“死安子,你把我的衣服弄皱了,这可是名牌,5000多元呢,赔钱。”
  “没钱”,罗亦安干脆地回答,捂住身体上不争气的凸起,他又以舍生取义的态度建议:“要不,我就受点罪,陪你一晚上,当作补偿?”
  “什么,美得你,生瓜蛋子一个,要技巧没技巧,要手法没手法,一晚上就想收入5000元,你当自己是头牌呀,没门”,谭彩玲似笑非笑地看着罗亦安说。
  刘秋卉撩起手来,摆了个诱惑的姿态,嘴里发出长长一声呻吟,乘火打劫道:“小厨子,来陪你吧,我替你给彩玲姐付钱。”
  罗亦安捂着两腿,坚决地回复说:“不,别把我混同于‘一般领导’,我可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谭彩玲和刘秋卉哈哈大笑起来,谭彩玲说:“小安子,‘一般领导’需要我们主动吗?才不……怎么样,你知道钱的重要了吧?”
  罗亦安此时才了解,这群有产阶级怨妇,每日下班后地主要乐趣,就是在酒吧折磨酒保,她们耍弄男人的手段一套接一套。罗亦安没接触过这样的女人,刚才的嬉闹让他心痒难耐却又毛骨悚然,(奇.書.網-整.理.提供)这就是所谓的“冰火两重天”——恐怖。
  罗亦安一贯的主张是:对天下所有的女孩不妨殷勤体贴,不过,男人应该坚持自己的主意。刚才,他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把持住自己,令自己显得平静,他知道,如果自己稍显色咪咪,两个女人会立刻露出本来面目,尽情嘲弄手下玩物。
  谭彩玲整理好衣物,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赦免似地说:“死安子,钱你付不出来,嗯,把脖子上的项链送我吧。”
  罗亦安平静下来,轻轻地,但是坚决地摇摇头,回答:“这是件古董,它不止五千元,用你的裙子换——还远远不够。”
  这项链正是罗亦安为之烦恼的白金项链,在检测完毕后,项链又回到了罗亦安的脖子上。刚才谭彩玲与罗亦安缠在一起时,曾有意无意几次触摸那项链,沉甸甸的分量,亮闪闪的工艺,让她颇为好奇。
  “古董?古董的白金项链我还没见过,拿来瞧瞧。”谭彩玲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来,索要。
  “你怎么知道这是白金项链?”罗亦安颇为惆怅。自己花了很久才检测出来的结果,没想到谭彩玲脱口而出——难道她的鉴定水平远胜自己?
  “傻瓜,男人戴项链谁戴银的?不过,这么粗的白金项链,真像是拴狗的项圈,你也太爆发(户)了吧,拿过来,我瞅瞅。”
  ——这么简单?罗亦安的脸顿成苦瓜状。
  失败啊,女人对钱财的直觉真令人生畏。
  罗亦安取下项链,顺手把项链坠摘下。这举动未引起两女的抗议,那项链坠亮闪闪,轻飘飘,看起来像是镀镍的,两个女人只顾盯着项链啧啧称奇。“看不出,这小男人貌不惊人,竟这么有钱。这条项链怕有200克吧?呀,整条项链值3万多……把3万多戴到脖子上,他还没工作,真不敢想象。”刘秋卉感慨万千。
  谭彩玲冲罗杰抛了个媚眼,招手示意罗亦安走近,软软地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身体轻轻挨擦着,嗲声说:“小安子,我的房门时刻向你敞开着,你希望明天有的东西,今天就追求吧。”
  罗亦安下了一跳,立刻闪身回答:“我还是到厨房,再做几个菜,对了,我也饿了。你们继续喝。”
  罗亦安的话重新勾起两女人的饥饿感,回到桌边的谭彩玲随手把项链放在餐桌上,望向罗亦安的眼中多了点尊重。
  “都说破家值万贯,看来真有那么回事,我家小男人既没工作,又没房子,还没有车,脖子上却吊着3万元的项链东游西逛,不简单啊。”
  罗亦安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谁是你家小男人?两位大婶就知道说钱,赤裸裸地,钱不是万能的。”
  谭彩玲很偏执:“金钱不是万能的?废话!那什么是万能的?还有什么金钱更接近于万能——这就是万能。”
  刘秋卉看看谭彩玲和罗亦安,调和地举起酒杯说:“来,让我们祝贺一下,彩玲姐终于有了家,祝贺我们的小安子终于成了彩玲姐的收藏品,干杯!”
  小安子,这名字怎么那么像个太监的称呼,罗亦安冲刘秋卉怒目而视。刘秋卉却没有一点自觉性:“小安子,别为工作发愁,等改天我介绍个关系户,你去他那里打工,亏待不了你。”
  谭彩玲举起酒杯,一声欢呼:“好啊,小安子的工作解决了,秋卉,谢你了。来,让我们干杯。”
  罗亦安诧异的看了谭彩玲一眼,七窍玲珑的谭彩玲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释说:“小安子,别以为我不帮忙,我在外企。外企有严格的规定,有恋爱关系或亲属关系的人,不允许在同一个公司工作。我要安排你到我们公司,回头,别人知道你住我这儿,那我们两人中就必须有一人辞职。秋卉是私企,所以,这个忙只能让她帮。”
  刘秋卉附和说:“我可不是与彩玲姐抢男人,别误会。你看,从公司的角度来说,一对恋人同在一个公司工作,处罚其中一个就会影响另一个人的工作积极性,这将影响公司的工作效率。
  而从家庭经济学角度考虑——不能把所有的投资放在一个项目上。夫妻俩同在一个公司工作,万一公司经营状况出现问题,整个家庭将失去收入来源。所以西方法律规定:如果老板怂恿、纵容本单位员工组成家庭,那就是对员工的迫害,老板是要受罚的。彩玲姐不方便介绍你工作……就是关系企业也不行,那会让人以为兄弟公司来窃取商业机密。”
  谭彩玲举起酒杯,顾影自怜地说:“无产阶级奋斗多年的成果。却害苦了我们这群美人!青年才俊全让好公司挑走了,看上眼的人,不是属于竞争对手,就是伙伴公司里的。只能看不能吃,真让人心痒痒。”
  罗亦安,半是了然半嘲讽地嘟囔:“原来,所谓‘双职工’就是领导对员工的迫害!哈哈哈,谭姐,你不敢介绍我去公司,难道你爱上我了?别掩饰了……爱情就像咳嗽一样是掩饰不住的。”
  “死安子,敢开老娘的玩笑,看我今晚不把你榨成人干”,谭彩玲扬手给了罗亦安一掌。
  “我先声明,我可不喜欢太监的名称,今后谁敢再叫我小安子,我一定摸上他的床,让她知道我不是太监。”罗亦安悻悻地说:“彩玲姐,我们可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登山爬岩是我的强项,惹急了我,你可防不住的……”
  谭彩玲意味深长地看着罗亦安的肌肉,嘴里一点不客气:“啊,健壮的男人最适合做情人,不用你登山爬岩,我的门一直敞着,来吧,伸指头敲敲门就行。”
  一顿饭就在这样打打闹闹中度过,酒足饭饱,谭彩玲心满意足地摇晃着酒杯,娇娆地舒展着身子,懒洋洋地问:“听说搞古董的世家都很讲究吃用,你做的菜如此精致——嗯,脖子上还挂着几万元的项链,那是祖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