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作者:半缘·修    更新:2021-12-03 10:24
  白发男子只是痴痴的望着她道:“你真地不记得我了?”脸上浮现出悲伤地神色,楚依依几次追问他是谁,显然是半点记不起他,令他感到极为伤心。
  楚依依见状,心下也觉奇怪,白发男子是令她觉得面善。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见到阿朱还惨遭折磨,她也根本没空去想那个,急忙说道:“你先免除阿朱地痛苦好不好?”虽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但她也看出白发男子对她似乎颇有情义,这才出言哀求。
  白发男子面上依旧是悲伤不已地神色,说道:“这个禁制我解不了?”
  楚依依和王语嫣皆是面色一寒。楚依依还道白发男子是嫌她记不起他是谁,故意如此说,当下委婉说道:“这位公子地确面善,但或许是小女子精神不济,还真是一时想不起我们在哪见过。小女子肯请公子先解去阿朱所受地痛苦。”
  阿朱在旁一边忍受着绝寒的折磨,一边把他们的说话全听在耳里,见楚依依为了她对这白发男子细声软语,心中又悲又喜,挣扎着喊道:“楚……楚姐……姐,你,你不要……要为我,我向……磕磕”后面地这两个“磕磕”是她说话间牙齿打颤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在绝寒遍体之下,竟令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楚依依见了心下更是难过,望着白发男子地神情愈发恳求。
  白发男子丝毫不理阿朱,但见楚依依神情语气心下大喜,说道:“在下绝不欺骗楚姑娘,她所受地痛苦,我只会发却不会解,但要免她的痛苦,方法还是有的!”楚依依大喜,忙道:“那快请公子解去阿朱地痛苦。小女子在此谢过公子了。”
  白发男子叹道:“也罢,只要楚姑娘高兴,我便先放过她吧。”
  说完,突然并指在阿朱身上疾点一下,阿朱甚至还来不及闷哼一声,就没了声响。
  楚依依和王语嫣大惊,齐声问道:“你对阿朱做了什么?”
  白发男子道:“楚姑娘请放心,我只是点了她地睡穴,我的功力偏于阴寒,不适宜给人运功,而我最近才武功大进,有些手法只会发不会解。”
  王语嫣插口道:“通常练阴寒内功之人,体内真气皆是纯阴之气,的确不宜给伤者渡气疗伤,尤其是女子地偏阴的体质。”
  白发男子听了不禁连连点头,不料又听王语嫣继续说道:“但阿朱妹妹所受伤痛是由你照成,只要你逆行真气,便不难抽出阿朱体内寒毒,你不会便只说明你武功还未至大成!”
  白发男子听得脸上一阵发烧,许是当着楚依依的面还是忍着没有发作,强自说道:“武功是拿来杀人的,又不是来救人地。”越说越急,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地武功已经大成说完后,他右手向上一翻,五指虚抓定在半空,只见他掌中不住升起丝丝寒气,却不散去,没多久,寒气越聚越多,整个车厢气温骤然下降,仿佛所有热气都被抽光了般,又听他喊道:“你们看着!”右手变戏法般的转了几转,寒气所成地白雾散去不见,却只见他手中托着个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冰球,大小有如柑橙,更难得的是冰球整体大小均匀表面光滑平整,当真好似好似鬼斧神工而成,看过去美丽不可方物。
  楚依依和王语嫣不由看得呆了,不是惊于他的内力之强,而是惊羡那冰球的晶莹美丽,白发男子见她二人神色大为得意,正要吹嘘几句突又听到外面传来一男子大叫道:“别跑!”接着又有几个男子大叫道:“快抓住他,这小姑娘形迹鬼鬼祟祟,绝不能放跑了她!”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掀开车帘,向驾车之人问道:“怎么回事?”
  驾车的是个三十左右的汉子,看神情对白发男子也极为畏惧,恭恭敬敬答道:“回游爷,前方打头的兄弟看见有个小姑娘行踪可疑,想要把她解决了不想那小姑娘身手极我诡异,一时还不能拿下,这才惊动了游爷!”
  他话刚说完,又有个女声道:“说本姑娘行踪鬼祟,我看你们才是藏头露尾的,好了本姑娘不陪你们玩了!”声音尖利清脆,显然说话之人年纪不过二十。
  楚依依和王语嫣听了皆觉声音好熟,顺着被白发男子掀开的车帘缝隙往外望去,但因角度问题,只看到几双脚在移来移去,其中几双都是青色粗布,只有一个身着翠绿裙子的,看来就是发话地那个少女了。
  第二十节 死里逃生
  白发男子对着那驾车车夫骂道:“一群废物!”接着又转头对楚依依说道:“你们不要下来,在车里先呆着。”语气温柔地好似对亲密朋友一般,浑然忘了她们三人都是被他捉来的,说完就径直跃下了马车,丝毫不担心楚依依等人会乘机逃走。
  楚依依和王语嫣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她们此时身上并没有受制,但看那白发男子那可以聚气成冰的绝顶内力,她们又如何跑得掉,更何况还有个昏迷不醒地阿朱,与其跑了再被捉回来受辱,还不如静观其变。
  却说那白发男子跳下马车后,直接扑向不远处被其手下包围的少女,猛地大喝一声:“去死吧!”单掌拍出,阴寒掌力汹涌而出,丝毫没有一点惜香怜玉之意,便是要制少女于死地。
  那个少女被众人围在当中,别看嘴里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却是暗暗叫糟,再看来个气质特异的白发男子已是暗暗戒备,奈何白发男子身法快绝,她还来不及有其他什么反应,便觉奇寒袭体,而其掌力之强,远非自己能挡,只吓得花容失色。
  这时马车上的楚依依已看清那少女的模样,却听她“啊”的声轻呼出来,千钧一发之际,大喊叫道:“公子住手!”
  也是那白发男子身手了得,闻得楚依依求情,在掌力只及那少女身上几分地距离,硬生生手势一转,掌力一偏,只在少女身侧击空,但饶是如此,掌力余劲也不是少女能受得了的,一口鲜血还是疾喷而出,而全身血也液几乎都要冻僵了。
  白发男子回头望着楚依依。满脸的不解。却只听楚依依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白发男子却问道:“我记得当日在少室山时,这人还多番羞辱于你,怎么今日你却为他求情?”原来,那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阿紫。
  阿紫侥幸保得性命。也是心有余慑,待看清替自己求情地是楚依依,面上表情也是连数变,张口讶道:“是你?”
  楚依依听那白发男子之言,心中却是一征,想道:这人几次三番说认得我还知道在少室山发生地事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见他?按理他这头白发我见过绝无记不得之理啊!口中应道:“事过境迁,当日只因这位姑娘对我有些误会,与我并无何仇隙,我又怎忍心看她丧命在此!”
  白发男子沉思了一会。抬眼直视楚依依,又问道:“你真不恨她么?”
  “不恨!”楚依依自是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要我放过她?”
  “望公子高抬贵手,放她平安离去,依依在此谢过公子。”说着,楚依依在马车上向白发男子福了一福。
  白发男子见状,竟有几分看得呆了,过了一会才大手一挥,对阿紫说道:“看在楚姑娘份上今日就饶你不死,就此去吧!”说完再也不看阿紫一眼,回望楚依依,眼中竟有几分迷离。
  楚依依断想不到他竟这么好说话,见阿紫也在那一旁发呆中,当下也不及细想那么多,对她说道:“阿紫姑娘,当日你我只是一场误会,现下我身有不便,就在此与姑娘别过,望他日早日重逢。”在说到“不便”和“重逢”四字时语气加重了几分 眼神也是示意阿紫快走。
  阿紫本就聪明,除了摸不清白发男子和楚依依地关系,对楚依依地境遇倒也猜到七八分,更知此地不可久留,微微点了下头,说道:“今日承你求情,大恩在此谢过,我先走了!”转身就要离去。
  不想,她还没走得两步,只听身后有一男子急急叫道:“游爷,不可放那女子离去啊!”阿紫心中大惊,深怕那白发男子改变主意,连头也不会就撒开轻功要马上远离此地,可身子没冲几步,就听头上传来衣袂破空之声,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已见前方正有一绿衣少女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又听到那白发男子吼道:“你们这是干甚?”当下,狠狠盯了眼眼前少女,转身望着白发男子,眼中大有不满之色,嘴角又朝楚依依所在位置蠕了蠕,意思是:你答应了楚依依了,难道要言而无信吗?
  她此时冷静下来,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能走与否,全在这白发男子一念之间,以她的聪明,这时已完全看出白发男子对楚依依大是有情,对于其他人阿紫并未放在心上,自己或许打不过,可凭自己的机警脱身倒是不难,可这白发男子的武功却是高明至极,甚至可有和独孤大哥比肩了,想到独孤,阿紫地心中不由一甜,脸上渐浮上笑容。
  绿衣少女还未回话,却听楚依依惊叫出声道:“碧菏,怎么是你?”这话一出口,便又马上醒悟过来,这碧菏压根便是潜伏在阿朱府中地内应,自己三人被擒,恐怕与她脱不了干系,想及至此,满脸痛心地对她问道:“阿朱妹子待你不薄,你竟里通他人设计于她,你究竟是何人?”
  那绿衣少女正是碧菏,听了楚依依的质问,面上闪过一丝愧色,可转瞬间又恢复阴恨之色,不理楚依依,对那白发男子道:“游爷,路途上我们已连杀了十余个樵夫路人,便是为了不泄露行踪,游爷武功固然是天下无敌,但那段家和刘飞扬手下能人甚多,此地便是已出大理地境,为了我们计划周全,还是稳妥些好,更何况这女子与刘飞扬那嘶似乎极有渊源,更是不可轻易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