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鉴真门下千年灵魄女弟子
作者:飞天    更新:2021-12-03 07:55
  6鉴真门下千年灵魄女弟子
  走到大亨身前五步的时候。迎面已经感受到他身体里散发出來的磅礴气势。犹如大海里岿然不动的巨礁。千年屹立不倒。足以抵抗任何海潮的冲击洗刷。
  他向我伸出干干净净的手。既沒有腕表。也沒有戒指。毫无低俗炫耀之处。
  如果不是有关宝铃的事引发冲突。相信在其他任何场合见到大亨。我都会表现出江湖后辈应有的尊重。大亨出道以來。做过很多大气魄、大手笔的生意。也在暗地里走私军火、贩卖毒品。但现在。他已经脱离的原始积累的阶段。高高在上。睥睨天下。此刻的身份。的确值得世人尊敬。
  我不卑不亢地伸出手。跟他的手握在一起。
  “风。手术刀向我推荐过你。今天开始跟我干吧。亚洲区缺少一个商业执行总裁。那个位子。。”他停下來。海伦马上善解人意地接上去:“是。风先生的资历。完全胜任。并且我建议经过几个月的磨合考察阶段后。提升风先生为亚洲区首席总裁。。”
  那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职位。即使是对资深职业经理人而言。也绝对沒有机会一步登天。成为大亨商业帝国中重要的一环。何况是我。
  我笑了:“谢谢叶先生。不过在下懒散惯了。只怕毁了您公司的形像。恕难从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肯聘任我。已经是天大的面子。想必能让别人嫉妒眼热地发狂。但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要做亿万人景仰的“盗墓之王”。而不是大亨麾下的一枚棋子、一根狗尾巴草。
  大亨扬了扬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嗯。你不愿意。这可……有点让我为难了。”
  当他的眉尖上挑、眼睛睁圆的时候。两边鼻翼上闪出两条深刻狭长的皱纹。从鼻梁一直延伸到下颏。这种纹路。被相士们称为“权势斗杀纹”。有着这种皱纹的人。心机城府深不可测。并且残忍噬杀。冷血无情。
  “对。多谢费心。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拒绝大亨的邀请。等于拒绝了一步迈入百万富翁行列的大好机会。但我并不觉得做他的属下有什么好。并且手术刀遗留下來的财产。足够我与苏伦挥霍一辈子的了。
  “哈哈、哈哈哈……”大亨拍着手笑起來。眼神阴晴不定。
  山风蓦然凶猛呼啸起來。挟带着大亨浑身骤然散发出來的狂傲杀气。迎面急扫过來。自古大权在握的人物。都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古训。大亨也不例外。看以前的例子便能明白。如果某个人才不肯为他所用。很可能就莫名其妙地在圈内消失掉。永远沒有出头的机会。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他是大亨。更是强悍的黑白同吃的大鳄。
  “风。手术刀说。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当然要做聪明的选择。不必急。你可以有很长的时间考虑。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海伦。亚洲区总裁的位子。永远给你留着。想必你不会令我等太久吧。”
  他洒脱地向藤迦点点头。走上舷梯。
  海伦与手铐也进了机舱。收起舷梯。然后直升机发动了引擎。螺旋桨缓缓地转动起來。
  这场战斗。以大亨与藤迦的友好谈判做了最恰当的结尾。实际等于藤迦给神枪会帮了大忙。
  直升机盘旋着升空。一直飞向东南。黑衣人也钻进车里。疾驰而去。寺门前只留下神枪会的人马与偃旗息鼓的寺僧。
  “风。我已经答应大亨。定会把关宝铃完整地送回去。这一次。咱们得祈祷上天。千万让‘神之潮汐’尽快涌上來才是……”藤迦衣袖飘飞。一派仙风道骨。她的转生复活。给了我最大的鼓舞。如果籍此知道《碧落黄泉经》里的秘密。我心里的疑团就真正全部解开了。
  夕阳西下。随着神枪会众人的离去。寺门前黯淡冷清下來。
  或许萧可冷很想留下。但沒有枫割寺的邀请。她根本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只好随王江南的车子离开。
  藤迦在前。我在后面尾随。穿过弯弯曲曲的游廊。一路走向“亡灵之塔”的天井。我心里突然有了极度放松后的安逸感。因为所有的答案都写在藤迦的心里。我成了仔细听讲的学生。只用记。不必想。
  “风。我们接下來要做的事。只怕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危险。你担不担心。”我们站在宝塔的一层中心。藤迦站在原点上。仔细地调整自己的角度。让身子不偏不倚地面向西南。恰好在“一箭穿心局”的行进路线上。
  她的后背对着谷野的“冥想堂”。门户大开。毫不设防。
  我知道她身上必定蕴含着很多神秘的讯息。现在只是摒住呼吸看着她的动作。当她牢牢地站稳双脚之后。呼出一口悠长的浊气。。“藤迦小姐。请问关宝铃是怎么进入塔下的。难道她像你一样。心里藏着很多秘密。”
  我相信关宝铃什么都不懂。所以上一次她在寻福园消失后重新出现。根本说不清自己到底去过什么地方。这不是别有用心的袒护。而是确凿的事实。因为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寺院最后面的厨房方向冒出了袅袅炊烟。一股木桶蒸饭的香气悄悄地弥散遍布着每一个角落。一天都沒进餐了。我现在却丝毫沒有饿的感觉。每次呼吸喘气。唇齿间都是淡淡的莲花香气。
  藤迦笑着摇头:“不是‘进入’。而是‘空间变换’。”
  我眨了一下眼睛的空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关宝铃突破了空间。你说的那个塔下秘室。根本沒有门扉可供开启。而是……以某种特定的形式存在。就像……四维空间一样。”
  藤迦点点头:“差不多。但地球上的物理学理论。。不管是‘虫洞论’还是‘时空顿挫、时空逆转’。都不足于说明这种情况。我只能说。她在‘里面’。是通过‘水’做为媒介达到这个过程的。但‘那里’是什么。‘那里’通向什么地方。我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我在她绕口令一样的解释中有些头昏脑胀。但至少有一个问題得问清楚:“关宝铃去‘那里’到底要做什么。她能够做什么。”
  如果是为了破解大亨所中的“黑巫术”。似乎她该与大亨同來。自然就无往而不利了。何必一个人跑到这里。倍受艰辛。回头想想。当寻福园响起那种神奇的水泡声时。别的人并沒失踪。偏偏只有她不见了。又是为什么。
  我很期待水流再次出现。有藤迦在这里。比这再诡谲十倍的事我也不会担心。但是。天不遂人愿。越是盼望发生某些怪事。就越沒有一点动静。
  “藤迦小姐。难道咱们今晚就这么干耗下去。你看过的《碧落黄泉经》里。有沒有如何打开‘海底神墓’的捷径。”
  藤迦若有所思地轻轻背诵起來:“天地之间。沿一线升降;潮起潮落。以口对口;当你飘浮。时间不再。”
  她接着苦笑:“这就是前人留下的进入‘海底神墓’的捷径。师父把经书从东土大唐带过來。为的是找到一处俱备‘三花聚顶、五根之水’的清静之地。彻底领悟书里的秘密。找到那颗蛊惑人间的‘日神之怒’。可惜……”
  我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她说“大唐、师父”这样的字眼。忍不住低声笑着问:“藤迦小姐。你的师父是谁。你说的大唐又是哪里。”
  全球华语词典里。提到“大唐”。几乎所有的人都能联想到历史上由李渊、李世民父子开创的几百年唐朝盛世。
  “大唐。就是中国大陆的唐朝;我的师父……呵呵。说出來怕你会不相信。是。。鉴真大师。”
  我“啊”的一声怪叫。腾的向后跳了一大步。身子紧紧贴在冰冷的墙面上。其实此刻我的心被震撼得几乎不能顺畅跳动。因为这几句话绝对是我在二零零五年听到的最诡异的言论。
  鉴真大师东渡的时间是唐天宝十二年。即公元七五三年。距离现在一千三百多年。藤迦能是他的弟子吗。
  藤迦目光炯炯地仰望着远方:“沒有人会相信这一点。所以当我四岁进入枫割寺的藏经阁阅读古代佛经时。所有的人都感到惊骇无比。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很多佛经都是师父当年从梵文里编译出來。由我亲自誊写的。读那些充满佛性智慧的文字。犹如当年在灯下一笔一画地抄写誊清的心情。。”
  藏经阁在“洗髓堂”的西面。里面有日本最古老版本的佛经两万多卷。都盖着历代天皇的私人玉印。属于国宝级的文物。
  “你的意思是。。古代人的灵魂附在你身体上。”
  藤迦笑了:“是这样。但不确切。我的法号叫做‘定寂’。出家于东都洛阳宝相国寺。是师父门下唯一侍奉左右的女弟子。身份特殊之极。天宝十二年。随师父东渡。百年圆寂后。灵魂一直蛰伏在藏经阁的一只蝉蜕里。直到转生为新的**。”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一切太诡异了。面前的藤迦明明是个柔情似水的女孩子。但却是古代高僧的灵魂转生。
  藤迦寂寞无比地笑了:“当我的灵魂重新被唤醒之后。才发现已经过了千年。师父带來的那部《碧落黄泉经》只有我能看得懂。无敌最寂寞。虽然身边环绕着无数善男信女。还有寺里的几百名僧侣。处处阿谀奉承。把我捧得像天上神仙一样。但我宁愿只是当年藏经阁里日日抄写经书的定寂。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醒來。回味别人叫我‘公主’时的语气。都会令自己毛骨悚然……”
  我真想仰天长啸。把心里的郁闷浑浊之气尽情发泄出去。如果苏伦、铁娜知道藤迦的真实身份后。不知道该怎么想。还有偷走经书的唐心、老虎、宋九。谁能知道曾经面对的是一个灵魂不死的怪人。
  “风。在土裂汗金字塔里。我几乎以为自己的末日到了。觉得这种不明不白的日子结束掉也好。省得每天都在自寻烦恼。只是师父的遗命还沒完成。那是最大的遗憾。”
  我也在回想金字塔中心深井里救人的那一幕。。“藤……鉴真大师东渡是为了传播中国佛教理论。普渡众生。难道还有另外的目的。”我虽然救了藤迦。却沒有阻止后面所有悲剧的发生。包括谷野神芝的死、手术刀的死。鉴真东渡已经是很古老的佛门佳话。我并不觉得翻这本陈年老账有什么意思。
  “当然。当年的扶桑岛荒凉寂寞。人口稀少。师父有什么必要非得历尽艰辛苦难渡海过來。而且除去历史记载的六次东渡之外。还有十一次不成功的渡海过程。他是佛门高僧。单单为了传经授道的话。随便派我的十个师兄过來就可以了。根本不必亲自冒险。”
  “哼哼……”我低声笑着。
  佛门高僧也是人。也会死。当然不应该亲身犯险。所以。宋元明清四代的人乃至现代的史学家。都不明白“鉴真东渡”到底有什么必要性。这不像玄奘取经的过程一样。玄奘是“取”。而鉴真是“送”。两者同为唐代高僧。所做的事却是绝对迥然不同。
  夜色里升起了浅淡的白雾。寺院的庭堂楼阁渐渐变得模糊起來。看藤迦的姿势。仿佛要一直站在这里。等着“神之潮汐”出现。这种等待。似乎是沒有任何意义的。。比起枯燥的等待。我更想看看《碧落黄泉经》上写了些什么。
  “师父东渡。是要找一样东西。经书的第二十二页上曾说‘当天神被叛逆者射中。身体碎为七块。随风雨坠落。而双目神光不灭。化为日月。天神的武器陨落。钻入扶桑树下。而后贯通陆地与深海。至于天神的灵魂也永远沉入地下。蛰居万年。永生不散。直到重见天日’。我读懂了上面的每一个字。但始终不明白那些话的意思。所以。灵魂被执著的**包围。才无法随**一起消弥。”
  我开始听不懂藤迦的话了。本來一切佛教使用的语言就都是晦涩高深的。充满了深邃的隐喻。而此刻藤迦复述的。似乎就是梵语天书《碧落黄泉经》上最直接的翻译。不联系前言后语。根本猜不透其中的涵意。
  两个年轻的灰衣僧人笨拙地穿过月洞门进來。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木制托盘。那应该是我跟藤迦的晚饭。
  在“神之潮汐”沒有出现之前。一切生活还得照旧进行。只是不知道被困在“塔下”的关宝铃饿不饿、有沒有东西可以吃。
  僧人对藤迦的态度恭敬到了极点。开口之前必定双掌合十。鞠躬超过九十度。只恨不得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我们就这么一直等着。几天几夜地等下去吗。”我不想把精力不知所谓地浪费在这里。
  “对。直到‘神之潮汐’出现。要想找到她。必须这么做。”
  我用力跺着脚下的地面。不相信地问:“这里……就是进入‘塔下’的门户吗。那么下面到底有什么。不会就是存放‘日神之怒’的宫殿吧。”虽然这么问。我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如果那颗伟大的宝石就这么肤浅隐藏着。也不至于弄得全球的考古学家们神魂颠倒了。
  藤迦摇头:“我说不出來。关宝铃的出现。是这件事里的变数。令我的预知能力大打折扣。什么都看不透。否则。我也不会只知道在这里等了。不过有一个人。大概能帮到咱们。”她向东面指了指。围墙那边。就是“冥想堂”所在的山坡。
  “你是指谷野神秀。”我冷笑着。打伤小來的人进了谷野的势力圈。不知道会不会是谷野本人。
  藤迦点头。同时凝视着脚下。忽然抬头问:“风。你不觉得关宝铃很特别吗。为什么别的僧人会在‘神之潮汐’到來时被无名之火烧化成灰。而她却比任何人都更幸运地进入了那里。我想她身体里必定含着某种特质某种……与水中世界特别容易融合的特质……”
  她已经无数次提到“水”的魔力。就像土星人运用“黄金”的力量一样。或许我们地球人真的对地球上存在的亿万种物质了解得太少了。一切资源。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我们以堂而皇之的理由浪费着、消耗着。
  我耸耸肩膀:“藤迦小姐。目前最关键的。是要救她出來。然后慢慢研究不迟。。你说谷野神秀能帮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他一下。”
  从这里去“冥想堂”。不过一公里路程。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藤迦无奈地苦笑起來:“不。他不见外人的。就连我也很久沒见过他了。。他在修炼一种……武功。可以借遁术穿越时间的武功……”
  我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穿越时间。遁术。他把自己所有的武功与智慧灌输给自己的弟弟。一切重新开始。竟然是……那是什么武功。”
  按照物理学上的观点。如果某种物体的运行速度超过光速。便可以随时进入时间的逆流或者顺流。达到穿越时间的目的。谷野该不会是在修炼一种超级轻功。企图借身体无限快速的运行來穿越时间吧。
  做为盗墓界的绝顶高手。谷野的成就是全球瞩目的。几乎沒有人能望其项背。当然。大哥杨天例外。在手术刀的叙述里。谷野永远都不可能超越大哥杨天。只有杨天才是当之无愧的“盗墓之王”。
  “你想错了。事情绝不是人类的思想能够正确理解的。那是遁术。而又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五行遁术。远远超越了五行遁术的涵意。风。谷野过去的成就。比起现在他正在做的事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知道他会成功。他会超越一切前人的成就。一定能揭示‘海底神墓’的意义。并且成功地进入……”
  她抬起双手。双眼凝视掌心。随即掌心出现了淡淡的红光。闪闪跳动着。像是划着了一支短短的火柴。把双手全部照亮了。
  这种掌现红光的功夫。我曾看见谷野神芝使用过。但我不太理解她刚刚说过的话。
  “谷野神秀。我想知道下一次‘神之潮汐’出现的大概时间。”她低声对着掌心说话。语气不容抗拒。这一瞬间。她的威严表情。才符合自己“公主”的定位。
  日本人的等级尊卑观念非常强烈。对于中国古人的“三纲五常”。他们学习并且严格遵守。这一点细论起來。真的让我们感到好笑。已经被中国人打翻在地并且永远鄙视的这种封建伦理观念。竟然被日本人奉为经典。看來大和民族与大汉民族是永远不能顺利沟通的了。
  沒有人应声。难道她掌心的红光竟然是一种我闻所未闻的通讯方式。比“千里传音”、“传音入密”更为玄妙神奇。
  我突然很想去拜访一下谷野。看看他的比“时间机器”更神秘的遁术。但是对于“冥想堂”外设置的五行阵势却沒有顺利闯过的信心。
  大亨驾临枫割寺时。邵家兄弟并沒有出现。难道他们留在寻福园里还有别的事情。
  目前寻福园里聚集的人沒有什么凝聚力。真是可惜。。背面的月洞门响起了脚步声。雾气里忽然出现了神壁大师的影子。表情严肃地向着这边走过來。
  “咳咳。公主……应该是在十六个小时之后。不过。变数很大……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正弦波浮动规律。跟此前的探索结果明显不同。”那是谷野的声音。跟死在沙漠里的谷野神芝完全相同。甚至连这种咳嗽声都像。
  “变数有两种。一种在‘那里’。一个进入那里却仍然不断发出能量信号的人;一种在您身边。我相信是來自风先生。当变数出现时。所有的探索行动。都仅供参考。公主。请您珍惜身体。不能轻易犯险。而且咱们以前试验过无数次了。如果不借助能量强大的外力。您、我、龟鉴川、布门履都无法进入。。‘那里’……”
  谷野的声音很低沉。语言却很隐晦。几次提到“那里”。
  “谷野先生。‘那里’究竟是指什么地方。”我忍不住大声问。
  “‘那里’就是‘那里’。风。如果我能用人类词典里的句子描述它。何必绕这些圈子。你可以想像那是一个神秘的空间。。哦。对了。如果你不能进入‘那里’。就算知道再多的理论都沒有用。在地球人的记载里。只会把关于‘那里’的传说当作笑柄。”谷野对我说话时的口气很冷淡。声音就是从藤迦的掌心里传出來的。
  我摇摇头。吹散飘到脸前來的白雾:“神秘空间。”我不想再追问下去了。按照我看过的谷野神秀的资料。他非常“敝帚自珍”。把日本人“吝啬保守”的特性几乎发挥到极致。他所经手的任何一个重大考古发现彻底完结之前。总是守口如瓶。不走漏一点风声。向这样一个具有葛朗台式“吝啬癖”的人询问消息。只怕很难。
  “谷野。我仍想最后试验一次。或许……埃及之行。能够改变我身体内部的分子结构。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我可以穿越……为什么不能穿越……”
  藤迦的话变得吞吞吐吐。故意把最关键的词汇隐去。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在他们用手掌红光交流的时候。完全把我当成了外人。
  我轻轻退出塔外。既然他们的对话不想被外人听到。我何必如此不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