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初遇他
作者:舞十弦    更新:2021-12-03 07:19
  66。初遇他
  四目相撞处,没有过多言语,只有会心一笑。
  “师父,琥珀该减肥了。”我嘟嘴,指指身上昏睡的琥珀。
  他状似不情愿的挪动脚步,可转眼之间,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我如遇大赦,立刻把琥珀塞在他怀里,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把她送到我的房间吧。”我把自己也挂到师父身上,直接下达指令。
  “师父你回房吧,我也困了。”我把琥珀放在床榻上,打了个哈欠,去推杵在门口的师父。
  接着就自顾自地脱鞋上床,打算梦周公去也。
  “记得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我困得有些口齿不清。
  半天没有动静。
  直到,感受到一阵柔柔的呼吸拂在我的脸上。
  我再睁开眼,发现身子已经脱离了床榻,赤着脚,被他轻柔的抱在怀里。
  “潇潇,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一起睡吧。”他边说边往门口走,口气像是怪叔叔,脸上却透着极其不正常的红晕。
  因为喝酒的关系,我的脑神经已经困死了大半,也没顾上害羞,只是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在那片如此安心的茶香中,上下眼皮天人交战。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被一路抱着回到师父房间的。
  轻轻的被放在床上。
  听他小声的插上门。
  像是木偶一般,任他小心解去我的外衫。
  听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然后便被拥进一个清凉的怀抱。
  舒服的,香甜的,茶香。
  我“唔”了一声,向他的怀里缩去,上下眼皮仍旧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
  背后越来越浓重的呼吸,不是没有感觉到。
  只是我仍旧醉的半梦半醒,只好幸灾乐祸的听他一声声轻叹,断断续续的梦,仿若更加香甜了。
  就这样,我唇畔带着奸笑,怎么的睡着了。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酒喝得太多的缘故,夜半被渴醒。
  我睁开酸涩的眼皮,清醒的感觉到背后那个身躯,滚烫的,渴求。
  师父他一动不动的拥着我,究竟是睡着了?抑或是还醒着?
  我转过身去,眼睛便堕入了他的眸光。
  除去面具的他,在月光下,魅惑的如此彻底。
  我心怦然。
  这张不该存在于世间的祸水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目光温柔的,像是一泓深潭。
  我转身的刹那,唇便擦过了他的唇。
  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边迷惘和惊喜。
  俯身含住了我唇瓣,辗转留恋,便不表再松开。
  我失笑,好像一个强力牛皮粮啊。
  只是我渐渐也被吻的染上**,不能自已。
  不知天昏地暗地吻了镏,我总算是挣扎的推开他。
  我委屈的瞪大眼睛,“师父,渴……”
  师父生生被打断,愣了一下,趴在我肩头调整了好一会呼吸。
  又发泄似的捏红了我的脸,这才起身去给我倒水。
  月色清清浅浅的映进屋子。
  他优雅的起身,穿上鞋子,向桌边走去,如瀑的黑发慵懒的披在肩头,冲我回头展颜一笑。
  眉目之间又何止日月失色。
  我心中了阵阵轻叹,卫潇潇,你居然幸福得毫无天理,毫无天理。
  正恍惚中,杯子已经被递到了唇畔。
  我微微啜了一小口,伴着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已然,醉了。
  他犹不知的放着高压电,美目盈盈,见我不喝,还着急的舔了下自己殷红欲滴的唇。
  话说,我真的接受不了他揭下面具的样子,转眼间,鼻头一热,又一股鼻血喷涌而出。
  我在“血泊”里,勾着他的脖子,笑得十分淫荡。
  他本是正在喝我剩下的那半杯水,见我这样,哈哈一声,十分不厚道的喷了出来。
  我无缘无故的被喷了一脸茶水,本想发作。
  但见他春山一笑,不觉看得疾了。
  心中恨恨痛骂,妖孽啊妖孽!
  怪不得师父不屑一顾云深的飘逸潇洒,若是世人能如师父一般俊美如斯,那是不是会有许多许多仙子,心甘情愿陨落凡尘。
  他用衣袖好笑地擦着我肆意流淌的鼻血,笑道,“你倒是直接。”
  我回过神来,白牙在月色下反着光,笑得却愈发猖狂了。
  狠狠地扑倒他,奸笑道,“美人儿,今晚你侍寝。”
  师父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体位,翻身压在了我身上。
  青色的纱帐飘飘荡荡。
  遮住了万千情丝,几许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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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她走了。”
  一早醒来,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黯然神伤。
  趿拉着鞋子,走到屋子中央,桌上的皮蛋瘦肉粥,正在冒着热气。
  带好假脸的师父,正小心翼翼的吹着粥,一勺一勺的,搅得格外细心。
  见我嘟着嘴站着,也不披外衣,微微的皱了下眉,顺手一捞,便把我抱在怀里。
  又仔细的吹了口,才把一勺粥递到我唇畔。
  我“啊呜”一口咽了下去,口里含糊不清的说,“琥珀也忒不够意思了,走了也不说一声。”
  心里明明知道她为何走,嘴上还是忍不住抱怨一番。
  “她帮司徒云深煽动战争,又驱百鬼扰乱晋国,一介凡人,却偏偏要逆天而行。”师父叹了一声,舀起一勺粥,也没吹,就送进自己的嘴里。
  再舀起一勺,接着喂我。
  “师父,她是潇潇的知己,不要伤害她可好?”
  他怔了一下,似乎想了会什么。见我期盼的望着他,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只是说了一个字,“好。”
  我是真的的相信他,于是便开始嘿嘿傻笑。
  “潇潇。“
  “嗯?”
  “我教你学法术可好?”
  “不要,很费大脑的。”
  “潇潇。”
  “嗯?”
  “我教你抚琴可好?”
  “不要,也不可能弹的比你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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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师父在房里腻了会儿,便启程出发了。
  消失了一夜的葡萄也回来了,静悄悄的依在我怀里,很疲惫的样子,一直地呼呼大睡。
  沿路风光着实不错,奈何看风景的只有我一人。
  师父一直在想着什么,神思飘渺。韩恪则皱着眉,好像谁欠他五百万似的。
  我百无聊赖的揪了一会儿马毛,就在师父怀里窝处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年了,打马入市集。
  师父将我安置在客栈的房间里,就与韩恪韩义出去了。
  我对这些国家大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兴趣,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会乖乖的。
  可师父前脚刚走,我就悄悄溜出了客栈,嘻嘻~这一阵子只顾着赶路,根本没有好好逛过。
  师父的衣裳破了好多洞,不如去给他买件新的。
  一路想着,一路在市集上闲逛,买了个热腾腾的番薯,一口咬下去,满口香甜。
  这个城镇看起来被治理得很好,一切都井然有序。
  然而,我这个想法两秒之后就被彻底打破了。
  我只感觉腰间一颤,再摸的时候荷包已经不见踪影。
  我高喊一声,“小偷!“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突然慌张的跑了出来。
  我赶忙去追,一路穿过大街小巷,心中万分哀叹自己可怜的轻功,居然都跑不过一个小偷。
  那小偷眼见甩不开我,竟然往郊外跑去。
  我是一定要追的,因为那荷包晨还装着师父送我的发带。
  我一路气喘吁吁。
  眼见那个小偷往护城河跑去。
  河边似乎还站了个人。
  我边跑边大喊,“快拦住那个小偷!”
  那个小偷跳到河里我就完蛋了,我根本不会游泳的说。
  河边的人似乎是听见了我的喊声,向我的方向望了一会儿,却是纹丝不动。
  等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河边,那偷儿都游到河中心了。
  我气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却见河边的人痴痴的望着我,仿若雕像一般。
  我这才看清他,黝黑的皮肤,一头火红的长发只用一根布带草草系着,凌乱又倔强。
  对他无礼的注视,我有些没有好气的“哼”了一声,再看看洋洋得意的偷儿,真是欲哭无泪啊。
  我趴在河边,手颤抖的伸向河中央,半天才蹦出两个字,“荷包”
  “你想要?”红发男人看我,眼中波光粼粼。
  那声音好听的就好像珠落玉盘,我不由得微微一怔。
  见我愣在那里,眼神只是绝望的望着河中央。
  红发男人忽而跃身踏向河水。
  直至他握着荷包回到我身边,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觉那身影,快的就好似闪电。
  即便是师父,也不可能有这等轻功的。
  红发男人见我嘴巴张成了“O”型。
  也不说话,只是把荷包塞进我手中。
  我的手指滑过他粗糙的掌心,他巨大的身子竟微微一颤。
  我眯眼看他的鞋,居然没有沾上一滴水,。
  我狂喜的打开荷包,见发带还在,这才长吁一口气,把荷包小心的挂在腰间。
  后来想想又不对,慌忙站起来对红发男人道谢。
  他却还是不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我。
  我脸上有花吗?我突然很怀疑。
  想了半天,我又把荷包打开,只是把发带拿了出来,把剩余的银两和茶馆都放在他的手上。
  “真是不知该如何谢你。”他纹丝不动,我这个送银子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皱眉看我把素色的发带系在头上。
  慢慢从贴身的衣襟掏出一朵琉璃莲花,放在掌心,递至我面前,低声道,“还是它配你。”
  眸光流动处,是那般认真和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