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故地重游
作者:桃花老张    更新:2021-12-03 04:16
  张敬和潘若若连公车也不坐了,直接拦一辆出租车,张敬像催命似地让那个司机开得更快一点,疾驰英才路。
  和潘若若一起冲进那个迎宾旅社后,张敬用最快的度扑到了木头破柜台那边,用力地拍打着柜台表面。
  “咣咣咣……”
  “喂,人呢,给我出来!”张敬一边拍,一边大声吼道。
  木头柜台里面的小屋里,还是那伙打麻将的,他们好像天天就会打麻将,哦对了,还会抽烟,抽一屋子的烟。
  听到张敬的吼声,里面的人都吓一跳,还以为黑社会上门了呢!那个老板娘急忙跑出来,当看到是张敬后,立刻就愣了一下。
  “啊?你不是那个…………”对张敬,老板娘还是有印象的,毕竟像张敬这种有特殊要求的人,太少见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张敬眼睛一瞪,脸色也阴沉得怕人,硬把老板娘下半截话给吓回去了。
  开玩笑,现在潘若若就在张敬的身后,要是让老板娘把上次的事抖了出来,张敬都不知道该怎么对潘若若解释。
  “说,2o1房间在哪里?快说!”张敬现在的样子,活像是要吃人。
  老板娘都蒙了,傻傻地看着张敬,嘴张了又闭,不知道是该闭嘴,还是该说。
  “在二楼,张敬!”也知道事态紧急,潘若若灵机一闪,扯了扯张敬的袖子,指着一侧的楼梯说道。
  张敬一点头,也不再问那个成了木头的老板娘,领着潘若若就冲向能上二楼的楼梯口。
  “哎,你们等等!”看到张敬和潘若若要上二楼,老板娘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把两个人叫住,“2o1在地下室!”
  张敬闻言也来不及细想,扯住潘若若转头又向地下室跑。这回轮到潘若若蒙了,对这个旅馆她觉得很神秘,2o1房间居然在地下室?这是他妈什么鬼旅馆。
  “2o1怎么会在地下室?”潘若若很郁闷,回头还不忘喊着问那个老板娘。
  “切,哪里规定2o1就不能在地下室?”老板娘远远地用鄙夷的语气回答道。在她看来,潘若若一定也是那种职业的女人,而且八成也带病!
  2o1真地就在地下室,而且在地下室最里面的那一间,门是木头做的,都烂得变形了,勉强还算是道门。
  来到2o1门口,张敬想都没想,抬起脚“咣”地一声,就用暴力的办法把门给踢开了。踢开门,张敬还咀咧了一下,差点跌倒,他没想到这门这么容易就踢开了,门两边的折页早就是烂的了。
  “嗯…………呕呕……”门刚打开,潘若若突然花容巨变,皱起眉头,一只玉手死死地掩住自己的鼻子,腿下迅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一只手扶着走廊的墙开始干呕,想吐还吐不出来。
  “我靠,这是猪圈吧!”张敬都差点被里面扑面而来的气味呛昏过去,那股臭气加酸味,说是猪圈都算夸它了。
  张敬只好捏住鼻子,暂时憋足一口气,这才走到房间里面。这间房很小,只有十平方左右,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床上的床单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反正黑了巴叽的,上面伏着一个男人,他身子下面还压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纸。
  “叶潋?”张敬眼睛一亮,两步就抢了过去,把男人翻过身来。
  果然是叶潋,才一周不见,张敬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叶潋现在的胡子最起码得有半尺长,脸上黑黑的估计一直没洗过脸,眼睛半睁半闭,脸色焦黄,整个人比一周前少说也得瘦了三圈。
  “叶潋,你有没有事,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张敬抓着叶潋的肩膀,一顿狂摇。
  对于张敬的呼唤,叶潋几乎没有什么反应,仅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表现他还没死。
  “我靠,送医院!”张敬叫骂一声,回过身把叶潋背了起来,就准备要走。
  哪知道,就在叶潋的身体离开那张床的一刹那,叶潋竟然挣扎了一下。
  “我……我的,我的……谱!”叶潋用蚊子飞行的音量说完话后,就彻底晕过去了。
  “啊?谱?”张敬回头看了看,才注意到叶潋刚才压着的那些纸上画的都是一些小蝌蚪,“潘若若,你帮他把这些纸……哦不是,是谱,都带着!”说完,张敬背着叶潋就大踏步地向外奔。
  “好!”潘若若在门外,脸都是白的,听到张敬的话,勉强点点头。
  当张敬背着叶潋跑出地下室,回到前台处的时候,却被老板娘扯住了。
  “兄弟,我们这又来好货色了,也有带病的哦……”
  “带你妈个头,滚!”张敬背着人,不方便出手,只好出脚,一脚就把那个无耻的老板娘踢回她们打麻将那屋去了。
  叶潋还真不轻,把他从里面背到大街上,拦一辆出租车到医院,再把他从出租车背到急诊室,张敬已经累到气喘如牛了。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潘若若安静地坐在张敬身边,手里拿着叶潋的那些谱,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巾,递向身边的张敬。
  “擦擦汗吧!”
  “嗯!”张敬刚开始没多想,顺手接过来,擦了两下后,才反应过来这纸巾是潘若若给的。
  张敬把纸巾凑到鼻子前,贪婪地嗅了两下。
  “真香,你平常用什么香水?”张敬就像个花痴,不对,他好像本来就是花痴。
  潘若若这回破天荒地居然没生气,她反而被气笑了,转过头纳闷地望着张敬。
  “你知道吗?科学家应该把你抓去,研究一下你是什么做的?同样是男人,怎么别人能那么绅士,你成天就知道色*情呢?”
  “潘若若……你,你真对我就是……这种看法吗?”张敬闻言突然沉默了下来,半晌,声音也变得低沉了。
  “是!”潘若若面无表情地点头。
  “唉!”张敬仰起头长叹了一声,眼睛望着天花板,“人生长恨水长东,多情总被无情恼。在这个苟苟营营的人世间,也许我们不应该执着于眼前的假像。”
  “嗯,有道理!”潘若若突然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但还是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