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集 第五章
作者:新月    更新:2021-12-03 02:47
  天一直皱着眉头,从清晨到正午,始终不见舒展。太阳在天外形成一个亮黄色的圆盘,有些阳光,但也总是稀微淡薄。
  天气不好,这其实没什么要紧;人的心情不好……若是单纯以情绪而论,心情不好的人大可分为三种:有些人的态度是你让我难堪,我也不让你好过;有些人则是大吵大闹、大发雷霆、甚至对无关的人都会恶语相向:最后一种人……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表面上总是悠然的样子。
  遇事能否沉得住气——全然在于一个人的深思熟虑的程度!
  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女伯爵是在经过长达两个月的“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与家族的掌门人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话虽这样说,可阿卡并不知道事情要从何说起。
  在女伯爵受过的传统泰坦贵族教育中,有一条明训是她为人处世的基准——凡天下女子,都应以稳重谦和为本!
  阿卡一直以为,只有做到心神怡静才能培养出高尚的品位和丰富的情趣。即使是生性妖娆浮华的女子,只要她为人诚实,待人处事周到热情,性格上没有怪癖,不会做出让周围人生厌的姿态……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惹人憎恨,反而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眼中的焦点。
  自然,好的女人以好的一面吸引人,而那些自命不凡又或正经得太刻板的女人……我们一样会留意这样的女人,可是以一种挑剔和厌恶的眼光看待她们。于是,无论是在言谈话语中。还是在走过来坐下地动作中,乃至站起来而去的背影中,品行不端的女人总能让人挑出毛病。
  若把女人受人憎恶地程度分作由一到十这样十个等级。那么阿卡会毫不夸张地告诉所有人,她的旅伴地等级是二十八!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小姐会有多么惹人生厌?阿卡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口舌。但她最憎恨的就是那些说话自相矛盾,或者动不动就贬低他人的人。恐怕这样的女人最后只能在悬崖上地修道院自生自灭。
  从安鲁哈啦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阿欧卡亚深有感触,安鲁军事统治局秘密调查局为了策应最高负责人,也是保密起鉴,女伯爵不得不搭乘一位老小姐的马车进入泰坦……
  这个二十八岁的老小姐到底会有多么惹人生厌?刚刚我们已经谈到了!她是妖娆的。也是浮华的;她待人不诚实,说话总是自相矛盾:她坐姿不好、走路的姿势也不好,举手投足都是一副轻佻放荡的样子;她老是贬低他人,说着这个不如她、那个不如她,她看不起任何人!
  阿卡和这样一个女人同车,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如果不是女伯爵的性情不允许她那样做,她就一定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刺旅伴几剑。
  从进入泰坦南方的那天开始,阿卡就已预感到她地旅途必然萧条惨淡。天空久无晴日,长雨绵绵。从旅行马车的车窗里远眺周遭的山峦,女伯爵不禁黯然伤神,她地思绪和情感都包裹着空落和寂寞。一想到眼下这段虚飘不定的恋爱,不由得又陷入到无尽的惘怅之中。
  还好!她的旅伴总算在一个地方和她有着共同之处,二十八岁地老小姐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老处*女,就在不久之前。她怀了孕,又生了一个儿子!不管怎么说,阿卡为她高兴,可老小姐并没有结婚,那么这件事就有点麻烦,和女伯爵一般处境。
  “至少你能和你的孩子在一起!”阿卡这样安慰她的旅伴。
  “谁说的?”老小姐近乎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他是私生子,光明神不允他以私生子的身份存活于世!”
  “那么……我还是比你幸运!”阿欧卡亚笑了起来,“我的孩子被一位高不可攀的夫人抚养着,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哈哈!那你比我更可怜!”这就是老小姐最让人讨厌的地方了,她一点都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遇到别人的好事她总要极力诋毁:
  “依我看!哪来的什么高不可攀的夫人?如果真有一位这样的夫人,她一定是抢走了你的孩子,而你又无法拒绝!所以说……和我比起来,你只是个可怜虫,我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孩子,而你呢?你为你的孩子做过什么?把他拱手送给一位高不可攀的夫人?这可不算!等到将来孩子长大了,他不认识你也就罢了,一旦他了解真相,你猜怎么着?他不会感谢你的怀孕,反而会憎恨你!厌恶你!他会指着你的鼻子向你质问,你为什么要遗弃自己的亲子,你为什么要……”
  “够了!”阿卡打断喋喋不休的老小姐,谁能给她一把剑?她要宰了这个长舌妇人!她要喝她的血,她要抽她的筋!她……她想夺回自己的孩子!可该死的!理智告诉她在面对那位“高不可攀的夫人”时,她得保持克制和冷静。
  摄政王其人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他与阿卡一度断了音信。阿卡要通过三方确定的情报才能知道男人的一举一动,想想真是好笑,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她还要在写明他的日程通报上签字……似乎,她只能通过军情局派送的日程通报来思念他,她于他已经无话可说,只是放不下心里的思念。
  4月12号,女伯爵的车驾距离布拉利格要塞还有两天的路程,刚刚用过早餐,她就遇到摄政王派来的传令官,传令官交给她一封摄政王殿下的亲笔信,信上说:
  “雨天心情如何?”
  阿卡展开眉宇,“不好不坏……”
  “夜里独听雨水打着窗扇,彻夜难眠。起床,本来是想独自出去散散心。结果被一干闲杂人等簇拥着围在中间。好不容易到了城外的一条小河边,豁然发现河水借着雨势漫过堤岸,这时又忽生感触——我对你的思恋比这大水还要深。比这雨幕还要急……”
  阿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不能在讨厌地旅伴面前失态。于是她就用信纸掩住笑脸,还就势亲了亲信纸上的字迹……就像真的亲到写信地人。
  ““哼……虚伪!”
  “你说谁?”阿卡朝着旅伴怒目而视,她对老小姐的忍耐力总有底限。
  “男人!那个给你写信地男人!如果他不是一个伪君子,如果他真的像信上说的那么爱你,他就不会让你离开你的孩子!你知道我没说错。对不对?”
  阿卡撇了撇嘴,“你又不知道他在信上说了什么!”
  二十八岁的老小姐再一次用嗤之以鼻地声音冷“哼起来,“你别忘了!这是我的旅途,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同时,我也知道你像憎恨那位高不可攀的夫人一样憎恨我,但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像你!明知自欺欺人,却还做着……”
  “真的够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安鲁家族的密探头子拿出胁迫敌人的面目,老小姐立刻就被女伯爵的阴霾和冷酷吓得一阵心惊,她极为合作地闭上嘴。
  “信上还说什么了?”
  阿卡不耐烦地瞪了对方一眼。“你就不会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