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发动机共振，陈墨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在驾驶一辆公务车，身后小丑不停扭动喇叭。~x!t¨x′x-s′.~c^o,m*
  “回来了。”
  回想起被画皮感染的外骨骼士兵，陈墨一阵牙酸，被感染就算了，竟然还能使用外骨骼，这不是扯淡吗？
  要是身穿动力装甲的人被感染，是不是还能化身画皮动力甲呢？没道理，真的没道理。
  不过……
  陈墨看著后视镜內的小丑，这个戴面具的女人的確有某种超越自然的力量，如果自己也能获得，实力上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提升。
  想到这，陈墨开口道：“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小丑圣母之子，如何才能获得小丑圣母的瞥视？”
  喇叭声戛然而止，闹腾的小丑罕见的安静下来，她第一次正常回答了陈墨的问题：“如何做好一位小丑？这是一个好问题。”
  车內一时安静下来，雨滴顺著玻璃滑落，陈墨平稳呼吸，他在等，等小丑给他一个答案。
  “注射欢愉遗传物质，然后找乐子。”
  “什么？”陈墨有些无法理解，他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
  小丑挥舞喇叭，发出尖锐的笑声。“小丑圣母不在意你是否尊重，祂只在乎你给这个世界带来的乐子大不大。]}狐D恋?)文~学`\ o±?最3~新??章?¤节>`?更D(新(?快3?￥”
  小丑说完继续陷入疯癲状態，无论陈墨怎么询问，对方再也不会到那个正常的样子，他只能暗自琢磨这几句话的含义。
  “扮演小丑给自己或他人带来欢乐？什么是欢乐，怎么带来欢乐？”
  回想起荒诞的考核內容、勒芒的故意坑人行径、以及小丑反对肉食主义的行为，陈墨对小丑提到的欢乐定义越来越迷惑。
  “无法理解，不过我有模擬器，有很多机会可以尝试。”
  视线转移到物品兑换列表，陈墨发现列表中並没有出现泵式霰弹枪和故障的外骨骼。
  回想起这一路走来，不管是从未来兑换的，还是从模擬人生带到现实的，它们都有一些特点。
  要么是主人已经死亡的无主物品，比如鱼叉枪；要么是主人心甘情愿交给自己，比如15万马克；要么是不改变时间线的，比如泥偶迅猛龙的遗传物质和霰弹枪。
  “那么问题来了画皮算不算生命体？也许算吧？系统，兑换白色天赋冷静。”
  【你获得永久天赋-冷静（白色）】
  【你的黄金马克钱包余额为『4500』】
  咔嚓！
  陈墨拉动枪栓，推开车门，下雨声骤然变大，他回头看了小丑一眼，叮嘱道：“你在这里等著，前面有怪物需要我处理一下。￠1￠5!8?t+x`t*.-c?o￠m¨”
  咣当一声，车门被反手摔上，陈墨朝著记忆中的碰撞方向走去。
  五米外，一抹金属身影静静仰躺在水坑內，陈墨双手握持鱼叉枪，调整呼吸，瞄准那个仿佛死去，其实撞死的身影。
  咻！
  鱼叉避开外骨骼，精准打在画皮寄生者头部，强大的动能穿透颅骨，连同下方的水泥地面都被打出一个豁口。
  陈墨收起鱼叉枪，一脚踩向寄生者头部，抓住寄生者的手臂朝关节反方向一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霰弹枪连同小臂全部被他拧下。
  抬手丟掉连著筋膜的小臂，陈墨半蹲在水坑旁，用雨水冲刷枪面的污痕。 “开局一个人，装备全靠捡。”
  陈墨哼著小曲，细细擦拭，直到被一声爆炸打断。
  “发生什么事了？”
  地面颤抖，仿佛山岳崩塌的响声迴荡在中层区，陈墨立刻站起，朝爆炸传递的方向望去。
  视线被雨幕遮挡，但是他惊讶的发现，原本刚过鞋面的积水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不出几分钟竟然没过脚踝。
  “雨水正在减小，积水却在增多，难道有人丧心病狂的將前哨站的防御层炸穿了？这可是深海下的前哨站，漏水是要出大事的。”
  话音刚落，比爆炸还有激烈数倍的枪声响起，在减小的雨幕下足够传出很远，空无一人的公路尽头驶来数量装甲巡逻车。
  为首的一辆停在陈墨面前，一名身穿外骨骼装甲的覆面安全官跳下车，砰的一声，战靴结结实实砸在地面。
  液压传动轴和伺服电机运转，他挺直腰杆，拦到陈墨面前：“平民，前方发生一起危机事件，请绕行。”
  发达的肌肉，健硕的身材，精良的装备，一看就不是中层区的人。
  此时的陈墨，心思全在快点扫到动力电池蓝图上，根本不想搭理拦路的人，他轻轻推开安全官，坦白道：“我要去潜艇展览中心。”
  “潜艇展览中心？”安全官细细品味这个词语，有些无语。
  生化病毒袭击，画皮教派入侵，顶层区管理者议会夺权，中层区防御装甲破裂，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人閒的没事去参观？
  你敢信？
  “潜艇展览中心已经被倒灌的海水淹没，那里遍布深海生物和画皮寄生者，听我一声劝，赶快离开吧。”安全官抓住陈墨的手臂，竭力劝说道。
  不去潜艇展览中心，动力电池的蓝图从哪里扫，没有动力电池蓝图，模擬次数再多有什么用？难道在乐颂的人生苟延残喘吗？
  想到这，陈墨用力一甩，扭头就跑：“不行，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必须去。”
  安全官被气笑了，这年头还有人赶著自杀吗？命都没了，还看个屁的展览。要不是哈洛议员在车內看著，谁会在意一个想要自杀的平民？
  想到这，安全官决定做足姿態，他大吼一声朝著陈墨的方向追去。
  陈墨喘著粗气，肺部好似著了火一样，液压传动的机械响声越来越大，不用回头也知道，安全官马上就要追上他。
  面对抓捕，陈墨心一横，打开车门拿出鱼叉枪对准下顎：“你別追了，再追我就自杀，没別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去展览中心看看。”
  安全官止住脚步，朝车队方向看了一眼，敷衍道：“好好好，我不追了，你先放下武器。”
  “你確定？我真的只是想去展览中心看看，没別的意思。”
  就在陈墨准备离开时背后一疼，他看著安全官打空的电击枪，趁著天赋效果还在，强行顶住电压扣动扳机。
  砰！
  【你被自己杀死了】
  血液向四周无规则扩散，附近的人被溅了一脸。
  “哦，艹，不就是劝你远离危险吗？你怎么还自杀了。”安全官把电击枪塞入腰间，表情彻底绷不住了。
  同一时刻小丑抹掉面具上的血液，眼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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