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麦琳的实验室，程凡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等他支支吾吾说起魔力爆发的奇怪变化还有粉红结界的时候，麦琳大叫起来：“我知道是什么了？”
  “是什么？”程凡奇道。
  在麦琳神神叨叨的带领下，两人回到丽米的房间。
  “果然……”
  麦琳来回走动，笑了起来，“这是一种极邪恶的密法，光明牧师转职黑暗法师的捷径。想不到，小丽米居然知道这个？至少粉红结界，是一种能够挑起yu望的禁魔法阵。”
  “密法？”程凡动容，笑道：“把自己的生命力量转送出去，还有这样的密法？想来，碰到我这个冒牌黑暗法师，失败得一塌糊涂了吧！刚才我她很伤心的样子。”
  “转职的关键，在于毁掉对光明神的信仰。在这个仪式上，丽米必须遭到摧残、折磨、蹂躏，成为永生不能忘记的梦魇。这样，才有可能完成转职。按你的说法，丽米倒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还好你是光明法师，不然转职失败两人会一起死掉。”麦琳笑了起来，不经意间显示自己的火辣身材，“要不再试一次？我也会粉红结界，而且效果很好。丽米的玩意只是小儿科。”
  程凡瞪了麦琳一眼：“不用试了。你还是帮我想想丽米怎么办？想杀掉我，哼，亏我还想支持她当圣女。”
  “简单。求仁得仁。”麦琳说，“她要学黑暗魔法，我们就教她。黑暗魔法的流派，一千年内的我至少精通二十种以上……”
  “她对精灵的仇恨，说起来只是一种偏执，一种心理问题。”程凡皱眉说：“真的教会她黑暗魔法，让她去找精灵报仇？”
  “那……我们就教她一个高难度的，恩，就光暗合璧吧！”麦琳说，“这样，你就是足够的时间，对她慢慢开导。”
  ……
  丽米蹲在城堡外面，欲哭无泪：“到底哪出错了？”
  丽米苦心孤诣，找到了传说中的秘法。又费尽苦心，布置了这个邪恶仪式。本来，她以为能够顺利转职黑暗法师。哪想，光明魔力不仅没有消退，反而精纯了许多。咦，不只精纯多了，肯定就是起了本质的变化。神之冥想修炼出来的光明魔力岂同一般？丽米原来一直期待的大地牧师，如今不仅轻松达到，还超出了许多许多。
  程凡一路问询，找到丽米：“丽米，我和你谈谈。”
  丽米全身酸痛，蹲在地上分外难受：“你倒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了，你是教廷派来的，你是教廷的卧底，你根本不是亡灵法师。”
  程凡耸耸肩，又走近两步。
  魔法师的身体大都孱弱。丽米虽然元气大伤，但是战斗力不受影响。她想也不想，挥手间三个圣光弹，排成品字形向程凡砸来。
  程凡微笑着，轻轻抬起了手。
  圣光弹定在空中，滴溜溜旋转起来。
  丽米大惊失色，喊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要叫了。”
  程凡这一手，倒不是故意炫耀。斗气实在太充足了，浪费一些才能好过一点。不经意间，造成夸张的效果，也是程凡想不到的。
  程凡努力调整自己的语调：“丽米，你的那个什么仪式，我已经知道了。你原来知道，仪式后果是什么，对不对？仪式之后，作为黑暗法师的我会死掉，对不对？”
  丽米全身一振，惊得张大嘴巴：“你，你……我都知道了？”
  “为了报仇，你真的要不择手段吗？”
  丽米怔住了，眼神时而坚定，时而迷茫。
  “我们走走。”
  城堡不远，就是秀丽的莫格湖。两人一路走来，沿着湖畔漫步。莫格湖的景色清新丽致，丽米沉醉其中。
  “丽米，你看那边……”程凡指着不远处，“那是三阶魔兽霹雳猪，霹雳猪远看是头猪，近看还是头猪。不过，它们会用高速旋转的身体为武器攻击敌人，速度慢点都避不开。虽然是猪，却也是十分有特点的猪。”
  丽米扑哧一笑，“我在森林的时候见过。霹雳猪肥嘟嘟的，非常可爱。旋转起来也挺好玩，有一次我抓住它的尾巴，它还在转个不停，最后把自己也转晕了……”
  看着娇俏可人的丽米，程凡忽问：“丽米，你真的想杀戮精灵吗？”
  丽米一怔，说道：“是！”
  “为什么？”程凡说，“能说一个理由吗？”
  “精灵是邪恶的。”丽米表情专注，“我要替天行道。”
  “哪怕学会黑暗魔法？”
  丽米干脆回答：“是！”
  “如果我不教你，你会怎么样？”
  丽米眨了几下眼睛，默然说道：“离开。”
  丽米说完，默默地看着程凡。
  “不要这么紧张，放松些！”程凡笑道：“我同意教你黑暗魔法，不过我们必须就精灵的邪恶问题，再做讨论。”
  “有这个必要吗？”
  “我想有的。”
  “那好吧！”丽米说，“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
  “耳听三分假，眼见未必真。”程凡说，“我对精灵也不了解，不过还是希望推翻你的认识！我会安排你和一对精灵姐妹住在一起。不论言语还是行动，你都不能和她们起冲突。不然，我就停止传授你黑暗魔法。你保证能做到吗？”
  “我保证！”丽米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大人，怎么才能消除光明魔力？”
  “消除？没有必要。光暗双xiu，不好吗？”程凡笑着，翻出老掉牙的论调，“魔法力量，本源是一致的，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都只不过是本源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执著于一种魔法形式，势必一叶障目……而忽略了魔法的本质，忽略了本心的追求……”
  丽米奇道，“大人的理论我明白，很多神级强者，都曾经这么说过。可是，理论和实践有很大差距……”
  “著名的魔法流派混沌流，他们有一种观点，认为本源力量是一个六星芒，每个芒角代表一种魔法，分别是光、暗、火、土、水、风，六种魔法相辅相成，相生相克，任意流转，生生不息。在此基础上，庞加莱大师又进行了扩展，认为本源力量360度，每个方向皆是一种魔法形式。在庞加莱魔法体系中，亡灵魔法、自然魔法、空间魔法、雷电系魔法等等小类别魔法，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五百年前，庞加莱大师的学生波莱尔和儒瓦，据此修订了修炼复合魔法的难度系数，由于实际上偏差很大，波儒方法未引起人们重视。可是，阴错阳差之下，它却成了魔法阵构图，最基本的方法之一。”
  “波儒方法？我听说过……能计算各种魔法元素的比例，新手搭建复合魔法阵时，经常用到。”丽米说，“可是，魔法师修炼双系魔法的时候，波儒方法得到的难度系数，一旦超过1.85，就会出现瓶颈，波儒系数事实上趋于无限大……再说，光明与黑暗在六星芒中处于相反位置，就算没有系数瓶颈，波儒方法得到的难度系数也将是天文数字……”
  “这个好办……”程凡笑道，“难度系数1.85，意味着将近一倍时间和精力。我们可以使用各种技巧，把难度系数控制在1.85之下……如果实在控制不住，我也有办法。你来场面堡这么久，听到谈论电波史莱姆吗？不知道不要紧，慢慢你就知道了。”
  “据说，混沌流有相关秘技……大人，您的秘技是参考混沌流的吗？”
  “混沌流么？嘿嘿……实话实说，他们还真算不上什么。”程凡口气大得很，“你想学吗？”
  “想学。帮主大人，我想学。”丽米满是兴奋，用力点了点头。
  “那好。你去找麦琳。”程凡说，“基础知识她会教你的。记住，魔法之道，在于领悟，在于持之以恒。”
  程凡的意思很明白，遇到不懂的就要领悟，练不出名堂就要坚持，总之不要烦他就对了。
  丽米不知道程凡的想法，笑颜如花，不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