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作者:红酒赌徒    更新:2021-12-03 01:00
  廉颇他到底在哪?!”
  奕珍被毕岩演戏性质浓郁的感慨给逗笑了,揉着肚子说:“廉颇去河北了。”
  毕岩不屑:“去河北那个还称不上廉颇,撑死就是一樊哙。他吃饭绝对吃不过我。你忘了初中那会儿我俩在你家比赛吃肥肉,你妈酱的一坛子白肉,让我俩三下五出二就给干光了。干完了大亨就吐了。而我呢,嘿嘿,没事!”
  就像做了多骄傲的事,这家伙煞白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奕珍鄙视他:“你是没事啊,但第二天也不知道谁被送到医院去洗胃了,后来一个多月见着肥肉就想吐。”
  毕岩轻轻一哼:“那是后来,当时我不是很英雄吗?当时我是英雄就行了!”
  奕珍轻轻一呸,露出一个恬人的微笑来鄙视毕岩莫名其妙的得意,手支着腰站起来,也不跟他贫了,先去厕所方便了。
  大厅里就剩了毕岩一个人。
  枕着沙发扶手,仰视着屋顶明亮的水晶灯,毕岩眼里忽然透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寂寥。
  每次做过一件牛X至极的事后,他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就好像一只小船漫无目标的飘在大海上,特没方向感。现在好像又这样了。
  两分钟后,奕珍从厕所出来了,看毕岩犯愣的躺着,提醒他:“你别躺着了,赶紧去洗个澡,洗个澡就舒服多了,以后咱就算背着不爱党的罪名也不能这么吃了。”
  “嗝!”
  毕岩打了个饱嗝,差点吐出来。
  “和你说话呢!你别那么躺着了,越躺着越不消化!”
  毕岩就像没听到奕珍的劝,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灯,默默的感慨起来:
  “有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珍子,我总觉我已经牛到不能再牛的程度了,那种高手寂寞的感觉就像彩云一样总是绕着我,绕的我是又晕又空虚。我每天从梦里醒过来都会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这种轻飘不是那种一跳就能跳出太阳系那种轻飘,而是没有方向感的轻飘。这种轻飘弄的我好没斗志。说真的,珍子,我总想给自己树立一远大的目标,好给自己点动力,但不管设立什么,那个目标对强大的我来说,又好像都是庸俗渺小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神的境界吗?”
  奕珍被毕岩说愣了,走到沙发前,从上方倒视着毕岩的脸,拍拍他脑门一下,问:“一加一等于几?”
  毕岩苦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没跟你开玩笑。每次我做过一件牛X至极的事后,就觉得自己心里特空的荒,觉得我的人生特没挑战性,我好像已经强大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了。”
  奕珍见毕岩说的挺认真,心里一紧:他不知道为什么活着?这玩笑开大了啊。
  皱着眉坐到了毕岩身边,她一双藏不住东西的美眸里流出了温柔的担心和怀疑和神色,抚上毕岩手问:“你没事吧,你是在逗我玩吗?要用自杀来逼我从你?”
  毕岩听得肚子差点炸了,苦说:“你看我这肚子,圆的跟相扑似的,哪还有心思想那种事啊?不过你一说倒提醒我了,以后我可以用你对我的善良和纵容来实现某种目的……”
  见毕岩眼神涣散成了色眯眯状,奕珍气的皱了眉,掐他说:“你讨厌,赶紧去洗澡!别瞎闹了。”
  毕岩躺着不动,哀声叹气说:“珍子啊,你别拉我了,我现在真是懒得动活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人们为什么总说‘吃饱了撑的’了。我现在就特吃饱了撑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了。我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来了,人在吃饱了的状态下活着可真是没劲啊。”
  奕珍听得要抓狂,以为毕岩故意在跟她闹,气说:“吃饱了活着没劲,饿着活有劲啊!你赶紧起来吧!”
  毕岩还是躺着不动说:“你别说,珍子,我还真觉得饿着活挺有劲。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总是吃不饱,就更别提吃好了。那时候我成天都盼望着每月一号吃炖肉的日子,那叫一个有追求、有盼头啊,活着倍儿带劲!而现在呢,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拟小时候的炖肉了。珍子,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到了朱元璋珍珠翡翠白玉汤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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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久违的斗志
  “我看你真是吃饱了撑着了。”
  毕岩长叹一口气,还要感慨,奕珍先声道:“你别无病呻吟了成吗?”
  毕岩摇头,貌似高深莫测的说:“你不懂,我这不是无病呻吟,我是真的太牛了。”
  说这话时,他理所当然想着自己异能无敌的背景。
  奕珍不知道毕岩的异能,只以为毕岩正处在摄影小有成就后的轻浮期,给他泼冷水说:“太牛?你还太虎呢。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么没有方向感,不是因为你实力彪炳,而是因为你太轻浮了!太吊儿郎当了,太不脚踏实地了!”
  毕岩道:“我承认,我总是投机取巧、投机倒把,我没有脚踏实地,但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已经牛的不需要再脚踏实地。”
  “我呸!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谁牛的不需要脚踏实地呢!”
  毕岩接茬:“所以我说嘛,我已经到牛了神的境界。”
  奕珍快被毕岩气冒烟了:“我看你还真是病的不轻!……你到底哪来的这种没有来由的牛气啊?要说牛,你有人家秦始皇牛吗?人家扫六合时,驱动万乘战车,如虎入狼群;点燃遍地烽烟,似烈火焚天!十几年血战,虎视何雄哉!草木与山河,都要打上千古一帝的烙印!人家都牛到这种程度了,也没躺在沙发上说自己到了神的境界,你凭什么说你到了神的境界啊,你凭什么啊?”
  毕岩被奕珍说的有点哑然:“你拿我和秦始皇比,好像有点太瞧的起我了。”
  “我这是要点醒你!你别总那么自大!”
  毕岩固执的说:“我这不是自大,我真的不是自大。我是没追求,我太牛了,不知道该追求什么。”
  奕珍要疯了:“你这还不是自大?好吧,你也别跟我掰这个理了,你就和我说说,你凭什么说自己那么牛?”
  毕岩摇头:“不能说,说了怕吓着你。”
  “我呸!我不怕吓,你说吧!”
  毕岩玩起了文艺:“你不怕吓我也不说。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奕珍听的直想动手揍毕岩:“成,是不能说的秘密!那我只问你一句:你说你牛到了神的境界,你到底有没有秦始皇牛?你要说有,好,看见了吗,我这个小粉拳虽然没你有拳头来劲,但也足够把你打晕让你去踏实的睡觉!你要说没有,你就别再给我自我感觉良好,给我踏踏实实的努力去!”
  毕岩被奕珍说僵了,却还固执的说:“和秦始皇比,我甘拜下风,但你让我去努力,我不知道该向那个方向努力。”
  奕珍斥说:“你那个方向都需要努力!”
  毕岩不懂奕珍的意思,露出了一副大愚若智的表情,奕珍看的真是快疯了,要使劲叹口气才能稳住自己的情绪。
  她也不跟毕岩吵了,转而苦口婆心的说教起来:“你从小就是个特别喜欢满足的人,小时候考试总是以六十分为目标,能考六十就不往七十努力了。后来大了也一样,不管是不是喜欢的事,你都不主动去做,从来都是事情找上你你才做。现在干这个摄影记者的行当也一样,你说是崇尚自由,其实这就是你懒散、不求上进的一种表现……”
  毕岩被说的忽的有了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忽然发现自己还真是不愿意主动去做什么事,就像死神的游戏,都是希望别人来找他他才做的。
  “你总说你牛。”奕珍继续说着:“我承认,在某些方面,你确实牛的超出了咱们这个年龄层的范畴,但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不求上进吧?你要总这么无病呻吟的陶醉在自我崇拜里,终有一天会被人赶上的,甚至被远远的超过去!到那时候,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躺在沙发上跟我感慨你所谓的神的境界是多么的无知!说实在的,你现在还有机会自找颓废,但到那时你就是报废了!”
  毕岩当局者迷,这时被旁观者猛的点醒了,拍手叫好说:“说的太好了,珍子!你说的太好了,我被你点醒了!”
  奕珍见毕岩笑,心里又来了气,大热天的,吃的撑撑的非要聊这个话题,她真的很无奈。
  抱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她拍了毕岩肚子一巴掌,骂说:“你是醒了,我快被你气炸了!我去洗澡了,你好好想想你的未来吧。我再也不跟你这么费口舌了,下次你要再说你是神,看好了,这叫八卦掌,我打不死你的!”
  奕珍学了两手警花毕琳的八卦掌,作势威胁了一下毕岩,在毕岩嘿嘿的傻笑中起身上楼去洗澡了。
  温馨的大厅里又只剩了毕岩一个人。这时的毕岩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高手的寂寞,因为他已经发现到自己真的很不求上进,做什么事都不主动。
  奕珍说的考试是这样,追女孩他也是这样,从小到大从来都没主动追过谁,总是若远若近的和女孩们玩着暧昧,能进行到什么程度就进行到什么程度,从来没有过那种拼命要去“搞”某人的冲动。就算对奕珍都是这样。他心里总想着和奕珍谈场恋爱,却从来都没去彻底的实施过什么。
  对异能就更是如此了。先不说死神的游戏是别人来找他他才做,就是异能的副作用,他也从来没去主动的研究过,只是默默的承受着那些副作用,加以利用也是采取着无所谓的态度,根本就没有往更强的方向想过。
  躺在沙发上他就仔细的想,如果他有心强化自己的异能实力,他绝不会每次消掉别人记忆后产生那种空虚的被人剥夺了意志、填充了思想的挤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