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者:蒋佳临    更新:2021-12-02 22:56
  司马文奇瞟了一眼司马文青说:“你不觉得你的解释也太不高明了吗?驴唇不对马嘴,什么姚梦的电话,什么女人的电话,你最好把前后编顺了再来和我说,你们都把这床折腾成这个样子了,还来和我说那些不疼不痒的话。”
  这次轮到司马文青怒火冲天了,他大喊一声:“司马文奇,不许你血口喷人,你也太过分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肆意侮辱人,你还有一点脑子吗?你用脑子好好地想一想。”
  “事情都摆在眼前了,还用得着想吗?这睡衣、这避孕的工具是治病用的吗?”司马文奇用颤动的手指着那些掉在地上的东西。
  “这东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对,和你们没关系。”司马文奇摇摇晃晃地倒退着身体像喝醉了酒似的,他颤抖地指着司马文青和姚梦说:“难怪呀,你们也真够狠的,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取走了家里所有的钱,欺骗我,欺骗妈妈,在这里鬼混,男盗女娼。”司马文奇大声吼着,他仰起头哈哈地狂笑起来,直笑得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成了绛紫色,整个脸都扭曲了,让人看了害怕。
  “你住口,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让你说这种混账话。”司马文青也失去了自控,他扑上来扬手一拳打在司马文奇的肩上,司马文奇被打得后退了一步,他一只手本能地护住胸口,迅速地站稳身体腾出另一只手开始回击司马文青,两个男人扭在了一起。
  一直站在一旁的姚梦,被吓得缩成一团,这时她冲过来拦在司马文奇和司马文青的中间喊道:“文青,不要打他,不要打。”她又扭向文奇说:“文奇你要有火就打我一个人吧,和文青没有关系的,你打我吧。”
  一听这话,司马文奇的怒火就像被泼上了一桶油似的一蹿万丈,他一边拽住姚梦一边说:“好呀,我打他你心疼了,是吧?你还护着他,我今天就打给你看看,我让你心痛。”司马文奇挥起拳头一拳打向司马文青,混乱中姚梦用身子去挡,不偏不斜司马文奇的拳头正好打在姚梦的胸口上,姚梦大叫一声闭上眼睛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刹那间,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姚梦的脸惨白惨白的,额头上冒着虚汗,她瘫软在地毯上动也不能动不了。两个男人看见姚梦的这个样子都相继住了手,司马文青蹲下身子扶着姚梦说:“姚梦,怎么样?你怎么样?你不要紧吧?”
  姚梦紧咬着牙,闭着眼睛不说话,司马文奇用力推开司马文青把姚梦从地上拉起来说:“你看好了,这是我媳妇,没你什么事。”
  遗产案的搜索(6)
  司马文青指着姚梦说:“她都这样了,你要送她上医院。”
  “这你管不着,上不上医院是我的事。”
  “文奇,你需要冷静,你弄错了。”
  司马文奇一手架着姚梦,一手指着司马文青的鼻子说:“再告诉你一遍,你听好了,她是我老婆,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提起她,我们之间的账回头再算。”说着司马文奇架起姚梦的胳膊,把姚梦连拖带拉地带出了房间。
  司马文青看着他们的背影呆滞在房间里。
  三
  飞机场候机大厅里,人群熙熙攘攘,广播里不时地广播着马上就要到达机场的班机。随着人流姚惜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从海关安检处走出来,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长外衣,一条同样颜色的裤子,头上用一条浅草绿色的绸带束起来,她面色红润,皮肤光滑细腻,眼睛亮亮的,完全没有旅途后的疲倦,看上去异常的漂亮。
  姚惜抬眼看了看满是人群的候机室,把手里拿着的大袋子又小心地向怀里抱了抱用手护着它,袋子里是姚惜特意在瑞士给姐姐买的一只用巧克力做成的兔子。兔子有一尺高,瞪着眼睛翘着尾巴一身深棕色的巧克力毛,活灵活现的甚是可爱,为了这只巧克力兔子,姚惜可是走到哪里抱到哪里,从来没敢松过手生怕给碰碎了,从瑞士一路奔波下来兔子还完好无损,眼看就要到家了姚惜这才放下心来。
  姚惜和杨光伟到欧洲去度蜜月,在欧洲的半个多月里,该去的地方他们都去了。该看的名胜都看了,该领略的风光也都领略了,姚惜和杨光伟的新婚蜜月更是亲亲热热、如胶似漆,是说不完的话,腻不完的情,姚惜是享受了美丽的风光,享受了异国的文化,也享受了杨光伟的爱情,这个蜜月是过得甜甜蜜蜜,潇潇洒洒,永生无憾了。
  一下飞机姚惜就迫不及待地给姐姐打电话,姚梦的家里没人接,姚惜又给姚梦拨了手机,手机也关了,姚惜心里有些不放心,又给姐夫司马文奇拨了手机,司马文奇的手机也是只在那里响没人接听,姚梦心里纳闷嘴里嘀嘀咕咕的。杨光伟说:“放心吧,你姐姐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丢了不行,咱们先回家把东西放下,你要是不放心晚上我陪你去看她。”
  姚惜和杨光伟一到家,杨光伟就马不停蹄地收拾了房间,又给姚惜烧了热水让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姚惜便带上千里迢迢给姐姐提回来的巧克力兔子和一些好吃的东西来到司马文奇的公司,刚走进走廊就看见司马文奇急匆匆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杨光伟和姚惜紧随着跟进去,打过招呼司马文奇说:“你们回来了,找我有事吗?”司马文奇脸上很难看。
  姚惜说:“姐夫,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
  司马文奇说:“噢,我在开会。”
  姚惜说:“我打家里电话姐姐她不在家,打她手机又关机,她在干什么?”
  司马文奇听了姚惜的问话,铁青着脸把手里整理的文件“啪”地摔在写字台上,写字台上的钢笔和茶杯盖被震得蹦了起来,司马文奇立着眉毛喊道:“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姚惜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抓住杨光伟的手瞪大了眼睛,看着司马文奇张着嘴没有说出话来,姚惜和杨光伟惊愕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还是杨光伟镇定一些,他看着司马文奇那过于激动的表情说:“你怎么了?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杨光伟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递给司马文奇。
  司马文奇推开杨光伟的手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说:“我还有事要出去,不能陪你们了,你们自便吧。”说完用力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房门在他的身后摇摆着,把面面相觑的姚惜和杨光伟关在了里面。
  姚惜猛然醒过味来追出去在司马文奇后面喊道:“那我姐姐到哪里去了,她在家吗?”
  司马文奇回了一声说:“你不用找她了。”
  姚惜瞪着眼睛指着司马文奇早已没有影子的方向说:“这叫什么话,我不用找她了,她是我姐姐,我能不找她吗?”姚惜一把拉住杨光伟哭丧着脸说:“嗨!光伟,他这是怎么了?我们又没有招惹他,他干什么向咱们发这么大的火?”
  杨光伟说:“他不是向咱们发火,不过我看好像……”杨光伟停住了话。
  遗产案的搜索(7)
  姚惜追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他向谁发火?”
  杨光伟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种感觉,好像应该跟你姐姐有关。”
  姚惜眨着眼睛思索地重复说:“和我姐姐有关……”说完姚惜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兔子,然后突然抓住杨光伟说:“光伟,我们上姐姐家去吧。”
  杨光伟抚了一下姚惜的头发思索地说:“我们先回家吧。”
  “不行,我要去找我姐姐。”姚惜不依不饶地跺着脚说。
  “姚惜,人家是夫妻,现在他们有矛盾,我们先避一避,不能参与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咱们今天先回家,你也累了,明天我去找文青,问问他是怎么回事,晚上你再给你姐打个电话,也可能她已经回来了。”杨光伟劝着姚惜。
  “嗯,好吧,我听你的。”姚惜垂头丧气地抱着巧克力兔子又回家了,然而她的心里是塞满了疑惑和担心,她刚一从国外回来,就碰到这样让人不顺心的事情,本来兴高采烈地回来,想要给姐姐一个惊喜,还有好多国外的见闻要说给姐姐听呢,可现在姐姐无端地找不到了,姐夫又无端地在大发脾气,一个是找不到人影,一个是见面就气急败坏地走了,真是令人费解。姚惜本来满面春风的小脸现在像霜打的茄子,笑容没有了,罩上了一层雾。
  威胁 3
  危机四伏(1)
  一
  雨,悄悄的、静静地下来了,把茫茫的天、飘浮的云连为一体,搅和为苍茫的一片。
  姚梦坐在窗子前面,用手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被暮色和雨雾揉成一片片朦胧的景物,楼房下那条笔直的灰色路在雨色中显得格外的寂静和苍凉。
  她正了正身子,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她在这个窗子前坐了多少时间,是半天还是一天或者是更多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了。她向四周望望,空空的房子盛着浓浓的孤独和冷落。她淡淡地抽动了一下嘴角,细细的眉毛稍稍地向上挑了挑,然后又转回头去继续看窗外那条被雨水吞没的马路,柏油马路笔直地向前伸展着,带着股令人不解的困惑和恍惚。
  那天,姚梦被司马文奇从饭店拉回家里,她本来就是处在高度紧张中去的饭店,然而司马文青的突然出现已经使她惊讶不止,还没有弄清司马文青是怎么到了饭店,紧接着司马文奇又出现了,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司马文奇又大闹了一场,出口伤人,大打出手,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什么绝情的话都讲了。而姚梦是又惊恐,又害怕,又羞辱,有口难辩,一肚子苦水无处可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