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者:[美]萧逸    更新:2021-12-02 19:51
  那乔弄梅病虽好了,但丈夫这一死,对自己痛心太甚,自此以后她就下了点苍山,任性而为,作风大胆,在江湖中仗其一身杰出武功,不几年武林中一提起青衣仙子简直是妇孺皆知!
  她自此广招弟子,成立一青衣帮,善恶不分,只知率性而为,六十以后就削发为尼,号忍大师,因其平日练功,常赤一臂练那赤血神爪之功,江湖中又以赤臂尼称之。
  因她门徒愈来愈众,江湖中难免树敌太多,故有丙子年武林十二子同寻青衣帮之劫!
  这十二子全系三清教下高士,武功都是自成一家的人物,赤臂尼虽有通天之能,以一敌众,亦是万万不是敌手,不得已携了众徒,再上黄山求助于铁肩大师!
  这铁肩大师那时已是身高位尊,倍受武林敬仰,虽知乔女夙行任性,才惹得此奇祸,但一见此女总难免思念以前夫妻之情,何忍见其狼借至此?
  于是这铁肩一方面将自己镇持之玄宗寺拱手让与青衣仙子,一方面自己出面周旋于十二子之中,代为开脱,十二子因看在铁肩面上,网开一面,但言下今后江湖中不允再见其赤臂尼之面,否则决不饶恕!
  自此这赤臂尼就在这玄宗寺居住下了,她嫌这玄宗寺太以空幻,就给改了“青衣寺”,尚请铁肩大师为其题字。
  二人虽近在咫尺,却是长年不见一面,各行其道,二十年后,也就是一尘子入师的第五年,这位一世高偕,武林余硕,就在一个暴风雨的晚上,与世隔绝坐化了!
  他这一死,这青衣仙子故态复燃,不时偷偷下山,五年之中,十二子中竟有八子遭了这青衣仙子的毒手,下余五子自知不敌,也就避远而去。
  自此这忍大师赤臂尼,愈发任性了,武林中提起她来,真个是又恨又怕!
  紫袍僧有好几次以弟子之礼求见,请其少露锋芒,但又何能劝动与她,自己再怎么说,总算是对方小辈,亦只好坐视她日日为恶了!
  此次金七败在铁守容手下,引为毕生大耻,他一向狂傲已极,立意决对要复此大仇,不但要一出手就要使铁守容败之手下,且要把对方师父恒山老尼败之掌下,左思右想,才想到了紫袍僧与自己总算有一段交情,故此往求,岂料紫袍上人一听他学技目的在对付铁守容师徒,那如何施得?拋开那恒山老尼与自己师兄妹交情甚笃不谈,就连铁守容如今江湖上谁不称赞,何况自己尚受有那蟒皮之恩,使自己近月来功力大进,如何能恩将仇报,故此婉言拒绝,那金七一怒而去!
  金七这一怀恨,就干脆找到青衣寺,面求赤臂尼教益,这赤臂尼一见是金七,自己数十年不见的弟子,想到他那生前的师父,也就是死去的丈夫,也不由爱乌及乌,对金七真是青眼相待,问他想学什么,自己定不会使他失望!
  金七昂藏七尺之躯,更因这赤臂尼虽是年已耄耋,但看来也不过三十许人,生怕传出惹人非议,故此不敢太以亲近,只由对方面授了那六合掌练功口诀,和姿式,并详细问了铁守容形影,告之如有机会,定代为出气,金七当场回谢,言明此仇非要自己报,并有意使对方配自己徒弟马北新为妻!
  这赤臂尼闻言不出声,但已把这事记在心中,以期日后设法促成此事。
  这就是那一段往事,试问铁守容何以得知详情,又怎能怪罪一尘子师兄妹对赤臂尼如此容忍呢!
  且说此时一尘子得悉那金七居然找上了赤臂尼,也不禁吓了一跳,对师兄道:“师兄之意以为如何?”
  紫袍僧摇了摇头道:“事情还没准,不过仅听梅清如此说罢了,金七虽毒恶十分,但其为人却也刚直,岂能借重那赤臂尼身份欺人,即使就有此事,她只需凡事小心点也就是了!”
  此时一尘子又把一路上遭遇情形告知师兄,谈到和铁守容风雷谷巧逢太虚老人,并蒙赐卷的一节,那紫袍上人不禁由位上一立而起,张大了双目惊道:“你!说太虚老前辈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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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铁肩一方面将自己镇持之玄宗寺拱手让与青衣仙子,一方面自己出面周旋于十二子之中,代为开脱,十二子因看在铁肩面上,网开一面,但言下今后江湖中不允再见其赤臂尼之面,否则决不饶恕!
  自此这赤臂尼就在这玄宗寺居住下了,她嫌这玄宗寺太以空幻,就给改了“青衣寺”,尚请铁肩大师为其题字。
  二人虽近在咫尺,却是长年不见一面,各行其道,二十年后,也就是一尘子入师的第五年,这位一世高偕,武林余硕,就在一个暴风雨的晚上,与世隔绝坐化了!
  他这一死,这青衣仙子故态复燃,不时偷偷下山,五年之中,十二子中竟有八子遭了这青衣仙子的毒手,下余五子自知不敌,也就避远而去。
  自此这忍大师赤臂尼,愈发任性了,武林中提起她来,真个是又恨又怕!
  紫袍僧有好几次以弟子之礼求见,请其少露锋芒,但又何能劝动与她,自己再怎么说,总算是对方小辈,亦只好坐视她日日为恶了!
  此次金七败在铁守容手下,引为毕生大耻,他一向狂傲已极,立意决对要复此大仇,不但要一出手就要使铁守容败之手下,且要把对方师父恒山老尼败之掌下,左思右想,才想到了紫袍僧与自己总算有一段交情,故此往求,岂料紫袍上人一听他学技目的在对付铁守容师徒,那如何施得?拋开那恒山老尼与自己师兄妹交情甚笃不谈,就连铁守容如今江湖上谁不称赞,何况自己尚受有那蟒皮之恩,使自己近月来功力大进,如何能恩将仇报,故此婉言拒绝,那金七一怒而去!
  金七这一怀恨,就干脆找到青衣寺,面求赤臂尼教益,这赤臂尼一见是金七,自己数十年不见的弟子,想到他那生前的师父,也就是死去的丈夫,也不由爱乌及乌,对金七真是青眼相待,问他想学什么,自己定不会使他失望!
  金七昂藏七尺之躯,更因这赤臂尼虽是年已耄耋,但看来也不过三十许人,生怕传出惹人非议,故此不敢太以亲近,只由对方面授了那六合掌练功口诀,和姿式,并详细问了铁守容形影,告之如有机会,定代为出气,金七当场回谢,言明此仇非要自己报,并有意使对方配自己徒弟马北新为妻!
  这赤臂尼闻言不出声,但已把这事记在心中,以期日后设法促成此事。
  这就是那一段往事,试问铁守容何以得知详情,又怎能怪罪一尘子师兄妹对赤臂尼如此容忍呢!
  且说此时一尘子得悉那金七居然找上了赤臂尼,也不禁吓了一跳,对师兄道:“师兄之意以为如何?”
  紫袍僧摇了摇头道:“事情还没准,不过仅听梅清如此说罢了,金七虽毒恶十分,但其为人却也刚直,岂能借重那赤臂尼身份欺人,即使就有此事,她只需凡事小心点也就是了!”
  此时一尘子又把一路上遭遇情形告知师兄,谈到和铁守容风雷谷巧逢太虚老人,并蒙赐卷的一节,那紫袍上人不禁由位上一立而起,张大了双目惊道:“你!说太虚老前辈尚在人世?”
  一尘子怔道:“师兄莫非认识这位老人家?”
  紫袍上人惊得连连摇首道:“这位老前辈为儒海散人嫡传徒孙,岁数相比先师铁肩尚要大上十几岁,曾和先师祖玉矶子交情甚笃,早年以一枝象牙短笛打遍江湖,功夫已入化境,想不到如今竟还在人间,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的一件事……”
  一尘子点头道:“师兄所言一点不错,这位老前辈曾言与玉矶子师祖交情不错,我当时尚不敢置信,想不到竟是真的!”
  紫袍僧当时正色问:“师妹尚记得那地方么?”
  一尘子点头道:“自然记得,师兄待如何?”
  紫袍僧喜道:“改日我想登门造访这位老前辈一下,求其指点几次迷踪!”
  一尘子摇头道:“师兄此举妄想了,那太虚老前辈一来至多再三数月即要生化圆寂了,再方面他老人家曾有决不见外客之言,何况他之居处我同容儿也不知道,仅听其传言相谈而已!”
  紫袍僧闻言大失所望,当时低头不语,忽然笑对铁守容道:“太虚老前辈既对你如此赏识,直个是福缘不少,他不是赠你两卷手卷么?你不妨拿与我一观,或可窥出妙处传之与你……”
  铁守容闻言本心甚愿意,但记得太虚老人曾有不许传人之说,不免稍稍为难了一下,紫袍上人已看出其意,不由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又不是不知太虚老前辈曾有不可传人之语,我年已近百,平日推卦易算至多也不过两年活命了,我还要学什么功夫?只不过怕你年青无知,白白糟塌了这稀世珍品,不如乘我尚在有生之日,尽些心力把卷上功夫参传与你,总比你一人摸索好多了!怎么你尚不愿么?”
  铁守容闻言不禁羞了个满脸通红,当时朝前一跪泣道:“师伯你老人家万不要误会……”
  话还未完,只见紫袍上人哈哈大笑着,把那只又瘦呈了紫色的枯腕朝外一伸,就有一股极大潜力,逼胸而来,又见他那手往上平空一招,铁守容的身子也就不由自主的跟着站起来了。
  铁守容不禁震惊在这老和尚如神的内功里,当时也不再多话,由袋内掏出那两卷功谱,双手递上,紫袍上人接过,仅略一展现,满面惊容。
  随之仔细的看了一遍,喜得那一脸皱纹纹上加纹,当时笑着对铁守容道:“你这孩子真是好福气,无意之间竟得此稀世绝物,只容老衲少加开导与你,半年后天下鲜敌矣!那金七也绝不是你的对手了!”
  此言一出,非但云中雁惊奇不止,就连一尘子也高兴异常,铁守容高兴得差一点跳了起来道:“真的呀!”
  紫袍上人一指手中手卷道:“这大三元图解,是将气、血、神练之归一的功夫,这种功夫难就难在不得其法,想不到这太虚老前辈,竟能以本身百年功力亲身体会出练法,加以图解口诀,习之真是简而又易,以你今日内功又有如此根底之人,不出三月定有小成,此功练成虽不如传闻中前辈儒海散人那“分云爪”如此玄虚,但百步内发掌制人死命,却是可望而及的了,真是难得……”
  “只恨老衲如今行将就木,要是早年有此奇遇,今日就不得了啦……”
  “你如加功习之,是可长年益寿,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