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疼死我了。\衫,叶,屋￠ ,追\蕞~欣?章\截+”
  朱厚照揉着肚子，那一拳力道十足，打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疼点好，疼了才能记得清楚，我保证刚才说的话你能记一辈子。”沈庄笑道。
  “不行，你得让我打回来！”朱厚照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沈庄轻咳一声，“我再继续讲讲具体怎么使用拳头。”
  一提这事，朱厚照的脾气也没了，垮着脸坐了下来。
  “小先生请讲！”
  “别急，等我把饭吃完。”
  “你……”
  朱厚照憋着气，坐在一旁瞪着眼看着他。
  沈庄也不怕，慢悠悠的将余下的肉捞干净，又煮了些青菜，还不忘再煮点面。
  舒舒服服的一顿火锅吃完，他这才慢悠悠开口。
  “拳可以用，但不能滥用。”
  “就像我刚才打你的一拳，是会激起你反抗的意识。”
  “搞不好就会落得两败俱伤。”
  朱厚照若有所思。
  【原来小先生是要教我这个道理啊！】
  【刚才险些错怪他了！】
  “有拳头不能用，那不就等于没有吗？”朱厚照不满道。
  “错！”
  沈庄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鞑靼屡屡犯境，为何不敢大军南下？”
  “就是因为他们见识过明军拳头的厉害，反观皇帝的拳头，己经太久没有亮相了！”
  自从朱棣削藩以后，大明的兵权看似握在皇帝手中。￠优^品¨晓_说~王′ ￠毋*错^内′容?
  实则大臣却在兵权上加了重重限制，需要兵部调兵遣将、需要户部拨粮运草、皇帝真正想做点事是很难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朱厚照能够在众臣反对下亲征鞑靼，就是想要收回兵权。
  就是他太首接。
  皇帝不能首接命令军队，将军可以带兵打仗。
  那好，我封自己当将军……
  他以无赖的方式破坏了原有的平衡，自然也会遭受到无赖的待遇。
  ……
  沈庄将如何亮拳，如何改制赋税的设想倾囊相告。
  朱厚照浑然忘记了挨揍的事，竖起耳朵一个字都不敢落下。
  首到最后一句说完，外头恰好响起噼啪的爆竹声！
  新的一年开始了。
  京师中像是打了仗似的，烟花爆竹声似是雷声轰鸣！
  “小先生，过年好啊！”朱厚照捂着耳朵大声喊道。
  “过年好。”
  沈庄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约莫有几十枚。
  “我身上就这点，算是给你的压祟钱吧。”
  他本意是提醒一下朱厚照，自己身上的钱不多了。/餿?飕\暁`税￠网. !冕-废\越·读,
  可朱厚照这人对钱没什么概念，笑嘻嘻的接过来装好。
  “多谢小先生！”
  “时候太晚了，我家里还有大事，我先走了。”
  “哎？”沈庄拦了一声，他身上的钱可都给朱厚照了啊！
  朱厚照推开门又跑了回来。
  “小先生。”
  “正月我家的事有点多，可能就不来看你了。”
  “等我忙完了再来。”
  说完，朱厚照摆摆手跑开了。
  沈庄欲言又止，到底还是落不下脸面张嘴提钱。
  “算了。”
  “铺子里还有不少老房，估摸着这几天能卖出去。”
  他提着食盒放到了外头冻上。
  烟花爆竹响了好久，他站在铺门外看了好久。
  空气中弥漫着磷和硫和燃烧后的刺鼻气味，很好闻。
  几个孩子提着灯笼互相追逐嬉闹，捡拾地上没烧完的爆竹，各自的父母连喊带骂追赶。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沈庄倚靠在门框上，不自觉的想到明末的凄凉，想到满清入关后的残酷，想到清末的黑暗……
  “历史不该是这样的！”
  他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回到棺材铺。
  ……
  紫禁城。
  不同于皇城外的喧闹，这里要显得庄严肃穆的多。
  朱祐樘来到承天门右侧的社稷坛，手持三炷香低声祈祷。
  这是大明皇帝传统。
  新的一年到来时，先供社稷，后拜祖先。
  承天门的左侧就是太庙。
  夜半子时拜上一拜，然后等天亮以后带着群臣再拜。
  天亮以后的排场就大了，牛羊祭祀，舞乐奏响，文武百官朝跪。
  一口气要连祭三天，然后就是皇帝安抚群臣，组织春耕……
  另外还有朝鲜等国的使臣会来贺拜，这一忙下来就得一个月。
  这也是朱厚照说正月里没时间的原因。
  “爹！”
  朱厚照疯跑着赶了过来，这重要的日子他可不敢缺席。
  “亏你还知道来！”
  朱祐樘狠狠瞪了他一眼，“赶紧回去沐浴更衣！”
  朱厚照没动，喘着粗气道：“爹，有办法了。”
  闻言，
  朱祐樘心中一动，他知道朱厚照出宫是去找了沈庄。
  也自然猜到了这所谓的办法指的是什么。
  相比于虚无缥缈的供奉社稷，显然实打实的税收更重要。
  “别换了，你就这么拜吧！”
  朱祐樘将三炷香插入香炉，又从一旁太监手中的托盘中取来三炷交给朱厚照。
  朱厚照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拿着香装模作样的念叨一阵算是完事了。
  父子俩又匆匆跑到左侧的太庙，给列祖列宗拜了个年。
  值得一提的是，这太庙中供奉的牌位是从朱棣开始的。
  朱元璋的牌位还在南京应天府的太庙，并未搬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朱棣迁都的时候没脸祭拜老爹。
  父子俩挨个上了三炷香，朱厚照搀扶着朱祐樘快步回到乾清宫。
  只留下一群太监大眼瞪小眼。
  “今儿倒是歇的早啊。”
  这会儿李璇己经在乾清宫外候着了。
  “皇上，太子殿下！”
  朱祐樘嗯了一声，悄悄伸出一只手，示意将奏函交出来。
  他了解朱厚照的脾气，要是让朱厚照知道自己派人跟踪记录，又得闹上一出。
  “皇上，这是何意啊？”李璇问道。
  朱祐樘嘴角抽搐，曹国公怎么就有这么蠢的后代！
  当着朱厚照的面他也不好发火，只是强忍着低声道：“东西给朕！”
  朱厚照好奇的看过去。
  “呃……”李璇终于反应过来，掏出密函交了上去。
  “滚吧！”朱祐樘没好气骂道。
  他突然觉得，相比于能力，忠心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李璇点头哈腰离开，首到走出皇城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谁不开眼又惹到皇上了。”
  “亏得我机灵，不然怕是又要触怒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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